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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总以为我喜欢他(穿越重生)——斫染

时间:2018-01-04 11:37:36  作者:斫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学?”向寒奋力挣脱,然后坐在一旁瞪他。
  许延泽轻咳一声,转移注意力道:“金家鼎盛时期,整个金乌都是金氏的封地。后来虽然落魄,但仍是一方大户。可自你母亲……那件事后,颜面算是彻底扫地,尤其是在边军眼中。比如刚才,一个小小校尉也敢轻视金家。打他一顿不是得罪,是扬威。”
  “另外,金家每年为边军提供大量军饷,节度使手握兵权,敢与朝廷抗衡,必不是头脑简单之辈。此前得罪金家,是因为陈庭鸿是他小舅子。如今区区一个校尉,孰轻孰重,他想必分的清。但金家若继续软弱,别人还没说什么,就先跑去请罪,以后只会更被轻视。”
  向寒支着下巴听完,然后不住点头:“不错,打个架都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许延泽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说:“我这是教你等下如何应对老夫人。”
  向寒抬手挥开,说:“人是你打的,为什么叫我解释?”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酒楼临窗的桌旁,一位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收回目光,问身边随从:“方才那个校尉说的金家,可是金国公的后人?”
  “正是。”
  富商闻言叹道:“金国公当年随太祖征战天下,立下赫赫功勋,没想到后人竟如此不济。”
  随行默不作声,片刻后,富商又问:“昭儿还没下落?”
  随行忙躬身回道:“刚得到三皇……三少爷的消息,已经派人前去接应。”
  “嗯。”富商点点头,说:“你去安排一下,等昭儿回来,一起去金家看看。”
  金家这边,老夫人听说向寒和边军起了冲突,忙叫人前去接应。金大伯、金二伯得知后,很快也赶到正厅,神色焦急。
  “母亲,儿子刚打听过,那校尉确实是陈将军麾下。二弟妹不久前才得罪将军夫人,晗哥儿就来这出,这下是真闯祸了。”
  金二伯一听,立刻急道:“这可怎么办?咱家跟他本来就有过节……”
  “安静,再嚷嚷都给我出去。”老夫人捻着佛珠,沉声喝到。
  两人顿时不敢吱声,忙在旁坐下。
  向寒和许延泽刚下马车,李嬷嬷就急急上前,让他们赶紧去正厅。
  向寒闻言,警告的朝张管事看了眼,张管事忙缩了缩头。
  两人刚进正厅,金二伯‘唰’的一声站起,但还没开口,就被老夫人扫了一眼,又讪讪坐下。
  老夫人仔细看了一圈,见向寒无事,这才放下心,倾身询问:“听说你们回来时,跟陈庭鸿的手下起了冲突,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寒不好说出真正缘由,半真半假道:“祖母,是那家伙喝多了,看见我们金家的马车就上来挑衅,还说……说我娘……”
  后面的话不必说,只需假装难过就行。老夫人果然十分气愤,拍着扶手怒道:“欺人太甚!我金家常年给边军供应粮草,到头来竟被一个校尉欺辱,真当我金家无人?”
  “是啊,祖母,他们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向寒忙附和几句,再将许延泽的话重复一遍,然后强调:“祖母,这件事上,咱们千万不能再软。”
  金二伯忍不住插嘴:“晗哥儿,你说的轻松,怕是不知节度使有多少兵权,又养了多少私兵。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将我们全碾死了。”
  许延泽听了正欲开口,向寒却止住他,兀自道:“薛庆林兼任金乌、朔丰两镇节度使,统帅十五万边军,至于私兵,应有万人吧?”
  金二伯哼道:“足足五万人。”
  向寒点头道:“也就是说,区区两镇,要养二十万边军。听闻御史大夫吴晏兼任三镇节度使,也不过统军十万。难怪咱们薛节帅要把税收这么高,马上夏收,他想必更担心粮草问题,而不是某个校尉被打了。”
  金二伯顿时被噎的没话说,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让众人都下去,单独留下向寒。
  许延泽并不想走,但被向寒瞄了两眼后……唉,这该死的身份。
  “小宝,你跟祖母说实话,方才那些是谁教你的?”
  才清醒三天,哪可能知道这些?必是谁教了什么,老夫人十分肯定。
  向寒有些郁闷,虽然是许延泽分析的,但他也想到过啊。
  “是……延泽告诉孙儿的。”
  “严泽?”
  “咳,就是娘子。”向寒不好意思道。
  老夫人沉默片刻,然后叹息:“他倒是个聪明的。”说完又叮嘱:“明天开始,你就跟赵总管学管事吧。晚上到祖母这来一趟,有什么不懂的,祖母给你说叨。”
  向寒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又说:“祖母,我今天听说了田租的事。咱们将租收这么高,万一遇上灾年,激起民变……”
  老夫人叹息道:“这也是没办法,那件事后,金家除了要交六成税,还要供养节度使那五万私兵。不收七成,金家也维持不下去啊。”
  向寒想了想,问:“不能按每年的实际产量收七成租吗?这样无论年景好坏,佃户都还剩三成。”
  老夫人笑道:“你啊,还没管事呢,就这么上心了?不错,比你几个堂兄强。”
  向寒见她只笑笑,却不说同意,大概也明白没戏,于是暂时搁下,又提议:“祖母,田租不改没关系,可有些事,我们不得不防。金家是给节度使办事,可佃户又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我们收租高,万一闹出什么事,节度使为稳定民心,极有可能杀金家祭旗。再者,他养这么多兵,只怕……意在中原,肯定想彻底解决粮草问题,能不垂涎金家的地?”
  老夫人沉默下来,神情一阵严肃,片刻后问:“小宝,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向寒轻咳一声,说:“我觉得……金家是不是应该多养一些护卫。”
  老夫人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但依旧板着脸:“你想养多少?”
  “暂时……先养一两千吧。”向寒小声说。
  “你这是要养私兵啊?”老夫人别有深意道:“这可是重罪,再者,金家也没有余粮养那么多人。”
  向寒见她没生气,忙再接再厉:“祖母,这叫有忧患意识。再说,皇帝连节度使都管不了,哪又闲工夫管我们?让他们假装成长工、护卫就行了,粮草我来解决。”
  正好给许延泽找点事做,等这些人被训练出来,还不都是他的亲兵?而且按原剧情,突厥要不了多久就会来袭,万一金乌再被破,有私兵总比等边军来救要靠谱。
 
 
第76章 地主的傻儿子10
  说动老夫人后,向寒愉悦的离开正厅,沿回廊没走几步,忽然被人拉住。
  他好奇回头,就见许延泽一脸不悦道:“什么事这么高兴?”连我站在这都没看见。
  “咦,你没走啊?”向寒忙转身,看了眼四周后,忽然拉着他小跑离开。
  一路跑回承辉院,向寒有些气喘,许延泽递上一杯茶,等他喝完了才问:“有事?”
  “嗯!”向寒用力点点头,说:“延泽,你想不想有个事做?比如……管一帮人。”
  又想让他管承辉院的这群丫头、小厮?
  许延泽不动声的移开目光,懒洋洋道:“不想,混吃等死挺好。”
  “呃……”向寒一阵无言,十分想摇着他的肩膀质问,你的雄心呢?你的壮志呢?
  好好的升级型男主,怎么到他这就这么颓废?难道是因为有CP了?
  “咳咳。”向寒轻咳两声,假装为难道:“可是……祖母刚把训练护卫的事交给我,我怕办不好,才想找你帮忙……”
  “训练护卫?”许延泽有些奇怪。
  “是这样,我跟祖母提了田租的事……”向寒将情况复述一遍,然后说:“减租暂时是不可能了,为了安全起见,我跟祖母都觉得应该多训练一些护卫。”
  “多少人?”
  向寒小声说:“招买一千人,加上现有护卫、家丁,大概……一千五百人吧。”
  事实上,为避免被节度使怀疑,老夫人只准养一千家兵。但他偷换了一下概念,变成再招买一千。
  “一千多人?”许延泽严肃道:“私养家兵可是重罪。”
  “咳,薛庆林就养着五万私兵,皇帝不是也没办法。”
  许延泽意味深长道:“皇帝确实拿薛庆林没办法,但薛庆林却拿金家有办法,若是被他知道……”
  “那……只招买五百人?”向寒迟疑道。
  许延泽想了想,说:“以筹办镖局的名义先招买几百人,若薛庆林怀疑,就说金家打算涉足生意,货通南北,从南方购买粮食,他应该不会拒绝。金氏宗族庞大,其余人从族中挑选,应该不会引人起疑。”
  “嗯,有理。”向寒点点头,说:“那宗族这边交给我,招买交给你。”
  许延泽乜他一眼,说:“我凭什么帮你。”
  “咳。”向寒小声说:“夫妻同为一体嘛。”
  许延泽将他拉近,低头问:“那你怎么谢我?”
  “你答应了?”向寒问。
  “谢礼!”许延泽强调。
  向寒有些苦逼,他费这么大劲,不就是想帮许延泽?怎么还要倒贴谢礼?
  踌躇半晌,见没有小丫头经过,他忽然仰起头,在对方唇上烙下一吻,然后飞快撤离,垂眸道:“这样……行不?”
  许延泽眸色渐深,直接将他拦腰揽回,狠狠吻回去。
  向寒忙咬紧牙关,睁着眼睛瞪他。
  许延泽含住唇瓣,一阵轻咬吮噬,然后慢慢探入,撬了一会儿后,忽然挫败盯着向寒,含糊道:“松开。”
  向寒坚决不松,两人互瞪半晌,最后许延泽转战他处,从颈项密密吻到锁骨,手也悄悄解开衣带,在腰间一阵揉捏。
  向寒果然腰身一软,如脱水的鱼,瞬间失了力气。许延泽趁机将他压在桌案上,再次进攻,终于成功撬开唇齿,肆无忌惮的侵占、纠缠。
  “唔……放……”向寒被吻的字不成句,努力想挣脱,但双手很快被对方攥住,按在微凉的桌面上。
  渐渐的,他竟有些沉迷,挣扎也越来越弱。直到一声惊呼传来,许延泽才猛然起身,匆忙帮他拢上衣服。
  向寒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全被解开,正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他脸色顿时爆红,匆忙背过身,抖着手系衣带。
  系到一半,许延泽捡起掉在地上的革带,忍着笑递上。向寒动作一顿,随后剜他一眼,伸手夺了过去。
  许延泽轻咳一声,这才看向跪在门边、一脸惶恐的金翠,问:“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金翠垂着头,紧张道:“老夫人让少爷、少奶奶去一趟西院,说是见三老爷。”
  “见……我爹?”向寒此时已经穿戴整齐,闻言有些诧异。
  “是,方才李嬷嬷过来传的话。”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向寒挥手让她离开,然后奇怪道:“昨天还说不便见,今天怎么……”
  “先过去吧。”许延泽建议,毕竟金三爷这病是间歇性的,说不定过一阵又不清醒了。
  “嗯。”向寒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停下,抚了抚微肿的嘴唇,又探向脖子,问:“没有痕迹吧?”
  “我看看。”许延泽仔细检查一番,然后提了提衣领,厚着脸皮说:“这样就没有了。”
  向寒捂着脖子忍不住瞪他一眼,然后匆匆赶往西院。
  金学礼不犯病时,与常人几乎无异,见向寒去看他,还笑着招手:“小宝快过来,让爹抱抱,看看重了没。”
  老夫人站在一旁抹泪:“抱什么抱?小宝现在清醒了,可不像之前,跟个两三岁娃娃似的。”
  金学礼一怔,茫然道:“清醒了?”
  “不仅清醒,连媳妇都娶了。”老夫人乐呵呵道。
  许延泽按了按额角,每当这时,他就十分头疼。
  “媳妇?”金学礼终于注意到许延泽,看了半晌,才冒出一句:“太瘦了,不好生养。”
  许延泽捏了捏拳,默念:这是小傻的爹,不能冲动,不能……
  向寒则想起了神果的事,内心一阵郁卒。
  虽然知道儿子清醒了,但金学礼还是习惯性的当其神智只有两三岁。此时见向寒神情黯然,他顿时有些慌,忙笨拙的哄道:“小宝不怕,多补补,肯定能生。”
  向寒忍俊不禁,偷偷瞄了许延泽一眼。
  许延泽见了,故意指指脖子,吓的他忙扯衣领。
  金学礼此时终于后知觉的反应过来,忽然抓住向寒的手,激动道:“小宝,爹刚才没听错吧?娘说你、说你……”
  向寒被吓的一愣,结结巴巴道:“是、是啊。爹,我好了……”
  “清醒了,好好好,太好了,清醒了好!蕙娘,蕙娘啊,咱们的孩子好了……”
  老夫人神情一紧,怕他激动太过再犯病,忙拉开劝导。
  许延泽察觉不对劲,忙将向寒护在怀中,警惕的看着金学礼。
  向寒想起金学礼是被妻子的事刺激,加上死读书、报不了仇,才渐渐不正常,应该是心理负担和精神压力太大所致。
  想到这,他忍不由上前,边跟老夫人一起劝解,边用精神力进行疏导和暗示。片刻后,金学礼的情绪果然开始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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