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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英雄的驯服日记(穿越重生)——一世的寒

时间:2018-01-05 11:22:31  作者:一世的寒
  墨谦忽而想起,去张老板家中时,曾经见过一个小女孩定定地瞧着自己,问她爸爸:“爸爸,这是谁?”
  “这是你墨叔叔。”
  那小女孩突然就哭了,跑进了房子里。
  他当时觉得小女孩有些熟悉,原来,是看到了自己的一部分影子。
  如果当时,深究下去,又会怎样……
  再也没有如果了,这辈子,只见过两次面……
  “那个酒吧女,恨了你一辈子,张安安,恨了你一辈子,张老板被你使尽手段加入墨世,也恨了你一辈子,就连弘轩,都恨了你一辈子,直到死。”陈渊曦平静地说。
  墨谦忽然抱头痛哭,哭至只能长大嘴巴,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我墨谦,只请求你一件事,不要再让任何人知道,我是安安的爸爸。”墨谦在最后,小声地说。
  弘轩,我这辈子的心意,这一世……
  一个月后,监狱传,墨谦将所有的罪行全部交代,他所犯下的累累案件和详细细节,打印出几百张的纸,被永久封存。
  再半个月,监狱传,墨谦在狱中自尽,死前留下遗书,将遗体捐赠,并托人将几个视频转交给陈渊曦。
 
 
第230章 (像是在做梦)再回首身归何处
  陈渊曦在床上专注地看着这些碟子。
  第一个碟子,里面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轻轻俯身将衣服盖在床上的男生的被子上。男生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男人一直保持着俯身的姿态,唯恐惊醒床上的人,直到男生的手自己滑落,双手却又放在被子外。男生握住男生的手,将他的手藏进被子里,在被子里紧紧握住他,低着头,轻声说这些什么。不一会,那男人钻进了男生的被子,从后面抱住男生,脸贴紧着男生的背……
  当时陈渊曦闻得见房间里一股怪异的气息,连法医亦说是崔情药物,那样的时刻,张东是如何克制着保全自己的。他又是如何在墨谦的强力威压下,能保证他,和保全自己全身而退的。
  陈渊曦仿佛感觉张东那个冰凉的吻,就吻在自己的额头上,他抬头,就像张东正在温柔地看着他,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高明的剪辑!自己却从未去怀疑过!
  所以,才一直让他风风雨雨地做着那些被人耻笑的杂事。
  所以,才经常让他数夜无法入睡地熬着,只单纯心情不好,为了折磨他。
  所以,才在关键时候,不顾他的死活,让他去抓捕骆扬。
  所以,才刺激着他,尽早去自首。
  那一双对戒,自己又拿出了几分真心?
  唉……
  陈渊曦沉沉地叹息一声。
  第二段也许是拿手机录制的,拍摄得有些不清楚,画面中还有人嘀咕着:“把他弄残,看他嚣张。” 镜头慢慢移动,几个人围着张东,那几个人,一个应该是墨谦,还有谭骆扬,都穿得很厚实,是某一年的冬天。张东的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双脚浸泡在水中,水里似乎有些浮冰。他被剥去上衣,胳膊到胸口,处处都是醒目的鞭痕,有些鞭痕已经拖着殷红的血迹。张东咬着牙齿,一声不吭。
  那天看到张东,便是他被逼想下手的时候吧……他看到我,才跑的吧……
  他勉强看到了第三段。
  这应该是一段监控视频,医院,赵铭将,我的老天!陈渊曦的双手忍不住急遽颤抖起来,那时候,赵铭将还活着,还很安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中。
  赵铭将,赵渊的父亲,为什么墨谦会有这段监控?陈渊曦不由想起那时候省城警方怎么都无法找到病床里的监控记录,那是作为保外就医的重犯的隐形待遇,绝少人知道此事。也意味着,赵渊照顾他父亲的种种,郑子恒照顾赵铭将的种种,墨谦应该都会有!
  陈渊曦轻轻叹口气,仔细看着监控视频,赵铭将安静地躺着,什么都不知道,不知情地躺着,他也许还在想着什么时候病情彻底得到控制,还能和赵渊共享父子天伦之乐,也许他还心念着将自己失踪的妻子找回。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一个蒙面黑影闯进来,陈渊曦知道,这个视频,就是赵铭将逝世前最后一个晚上发生的一切。
  郑子恒不知为何,睡着了。
  门缝打开。
  一双手,忽然从门缝里伸出来,紧接着,一个弹弓准确地将那根已经被提前拧松弛了的红色管子打落。
  那双手伸了出去,门,轻轻掩盖。
  可那双手,分明不是张东!张东体型魁伟高大,一双手掌也是宽阔得很。可那罪恶的一双手,分明瘦骨嶙峋……
  过了很久,陈渊曦看见病房再次被推开,他看出来,这个戴帽子的,才是张东,张东在病床里徘徊犹豫了许久,去试探赵铭将的鼻息,手把他的脉搏,忽然原地跪下,朝赵铭将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张东又检查报警器,原地愣了一会,将报警器的电线接好,再次向赵铭将鞠躬,匆匆离去。
  不一会,报警器轰然作响,值班护士匆忙进去……
  两行眼泪从陈渊曦眼中滑落,对于这个男人,他已经无话可说,一切言语在此刻都过于苍白。陈渊曦哽咽着,靠着墙,浑身发冷。他在泪眼中似乎看到那个被张东带入天堂的金戒指,戒指在灯光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他心中隐隐作痛,痛到麻木,接着痛。
  张东竟然,未曾给自己留下任何承载记忆的礼物。他从不会记得谁的生日,他从不记得特殊的节日,他更像是充满人情世故的人间以外的人,偶然出现在这世间,旋即离去……
  “他这一辈子,若是为了初中时的那个夜晚赎罪,早就已经赎清,这辈子不是他欠我的,是我欠了他。”陈渊曦后来对顾曦哭诉着,不能自己。
  “张东……”陈渊曦不知呢喃了他的名字多少次,似乎觉得睡着了,似乎又觉得未曾入睡。
  赵渊,必须得知道这一切。墨谦临死时将这个发给自己,恐怕是不清楚张东已经去世了吧,他想临死前,再帮张东洗刷罪名。
  一切,到底是太迟了。
  陈渊曦并不知赵渊在G城的住所,不过问个地址,寄个快件,并非什么难事。
  只是对于接听电话的舒小曼来说,似是十分痛苦。
  “你……想做什么。”舒小曼问,继而剧烈地咳嗽着。
  “哦,问个地址,寄点东西给赵渊。”陈渊曦说。
  “地址……你要过来做什么?”舒小曼紧张地问,随后将电话挂断。
  那就不寄吧,自己留着也好。
  不出半小时,舒小曼却自己打电话过来了,说不上几句话,便只是一个劲地哭。陈渊曦待她哭完了,问:“还有什么话说?”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陈渊曦再无耐心,他回住处,预备收拾自己的东西。陈渊曦将一切打点好,看看又过去了好长时间,于盛夏之末,提着厚厚的旅行箱出门。
  他招了辆专车,直抵达小城机场。
  他走进了机场,过安检时,竟发现自己没有预定任何机票。
  活着,像是在做梦。
  墨谦之事一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觉得,是该去找到母亲,将她接回故里,好生颐养天年,算来,母亲也已经将近六十。至于该如何去找,他目下半点概念都没有,他又想去找云澈和朱紫萍,那个昔年夜晚,曾经让自己无比平静的小俩口,他亦是无法联系,最后一次弘颜收到他们的信,是来自拉丁美洲。
  陈渊曦想了好久,惨然一笑,天地如此之大,他竟尔,毫无去处了。
  舒小曼的电话再度来了。
  “我求你,文溪,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文溪!”舒小曼大声喊着。
  陈渊曦不禁微微动容。
  “有什么事,你先说。”
  “文溪,我只求你这么一次,你来看看我,我不知道该对谁说,我不知道啊!”舒小曼似是十分绝望。陈渊曦隐隐有些担心:“赵渊呢?”
  “他?我和他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文溪,文溪,这里好黑,我好害怕!”舒小曼只是一个劲地哭喊。
  去吧,反正都已经到机场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赵渊知道我去过。”
 
 
第23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舒小曼家。
  赵渊出差去了。
  陈渊曦抵达时,舒小曼已经平静下来,可她几乎深陷得恐怖的眼窝,黯淡粗糙的皮肤,松松垮垮地,像一层皱褶的树皮贴在脸上,两鬓的白发,丝丝可见,这让陈渊曦暗暗心惊。
  “小曼,你生病了?”陈渊曦问。
  “大概,快好了吧。”舒小曼哑着嗓子说。
  “你找我有什么事?”陈渊曦问。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舒小曼说。
  陈渊曦摇摇头:“然后呢?”
  舒小曼皱着眉头,她似乎没想好要让陈渊曦过来做什么,大概,她觉得就是想见面而已。陈渊曦一时无语,一年多前,舒小曼那般趾高气扬的模样,掷地有声的话,让他深深铭记。自张东离去,墨谦伏诛,原本他已经打点好一切,甚至连郑凯,他亦不打算见面,预备从无处出发,寻无处栖息,根本不打算再过来,许是这一趟见面,又是另一番于对双方的打搅而已。
  “林爸爸!”有个孩子的稚嫩童音像一记重锤,将陈渊曦的一番心思敲碎零落。一个约莫两岁的小男孩跑出来,手中兴奋地拿着一张照片。
  “不是……”另一个小女孩摇摇晃晃地一起跑出来。
  一个中老年妇女急急忙忙跑出来,一手一个,显得十分焦急。
  陈渊曦忍不住,拉过这对双胞胎细细地瞧着。
  小男孩和小女孩的一对妙目,和舒小曼长得极像,虽然眉毛并未全然长全,从纹路上看,是赵渊的剑眉无疑。两对清澈的眸子,半月一般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好奇地看着。
  赵渊的孩子,赵渊和小曼的孩子。
  陈渊曦心中蓦地升腾起无尽的柔情,一双原本凌厉的眸子,渐次自寒川冰雪中融化,低语在深深几许的无声溪水暗流中。
  小女孩此刻一边拿着照片,一边比对,咿呀地说:“吔……是了……”
  陈渊曦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么小的小孩儿,也知道,谁,是谁了。
  那小女孩想必认为男孩子猜对了,便伸手来摸男孩子的脸,男孩子忽然一脸不开心地将她的手打开,女孩子哇啦一声哭了出来。
  “梦远,不许欺负妹妹!”舒小曼柔声呵斥。
  “爸爸和你……”赵梦远忽然说,继而两只小手指相互对捏着,似是不知该如何表达。
  “那是和妈妈玩游戏,你没看妈妈一直很开心吗?”舒小曼忽然红了眼圈,说。
  “那……玩游戏。”赵梦远笑着指着小女孩。
  陈渊曦心下微微一紧,拉住赵梦远的小手指:“梦远还是小宝贝,这样是欺负小妹妹哦。”
  “什么是欺负?”赵梦远问。
  “你把小妹妹弄哭了,就叫欺负。”陈渊曦说。
  赵梦远似懂非懂地噘着嘴巴,嘟囔着说:“爸爸,清负(欺负)妈妈……”
  “小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呀?”陈渊曦故作未闻,一脸温柔地笑着看着小女孩,那一瞬,舒小曼看见窗外的余光照在陈渊曦的脸上,那般的温暖,亲和,那般熟悉的感觉,让她心中一时温暖,一半苦寒。
  “赵梦溪,臭屁梦远,是弟弟。”赵梦溪甜甜笑着。
  “我是哥哥,大你三分军(钟)!”赵梦远不服气地分辨。
  “我比你高!”赵梦溪说着轻轻捏了一下赵梦远的脸蛋,兄妹俩就滚到地下打成一团了。那保姆慌忙收拾着两兄妹对战的画笔颜料,一迭声将他们抱进里面去。
  “你怎么让她取这个名……”陈渊曦有些不解。
  “我带你看看,你就知道了。”舒小曼说着,有些迟缓地起身。
  陈渊曦见到赵渊卧室,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和客厅的极致奢华的情调完全不同的是,赵渊的卧室简朴素净,床铺的颜色,床单的花案竟然和自己当年的小房间一模一样,那小房间,是赵渊曾经在自己家住着照料自己的母亲时,才住过一阵子吧……
  窗口养着的一盆仙人球,经年晶莹剔透,翡翠的绿色,让这个寒冷的冬天有着莫名的生机盎然。那是赵渊的父亲去世后,陈渊曦默默放在窗口的,赵渊彼时一下子就知道是谁所送,是送给谁的。床头那个可爱的哈士奇闹钟,亦是自己在大学时送给他的,一人一只。轻轻按下去,连铃声竟是完全一样。
  “林爸爸没有爸爸帅。”赵梦远不知何时又从小房间里跑出来,脸上已经被赵梦溪末了两个小爪印。
  “不是,爸爸说林爸爸最帅了。”赵梦溪又将陈渊曦在军训时的一张单人照拿出来,上面已经被她画上了两个红圆圈。
  “刘妈!你怎么看孩子的呢!那照片……”舒小曼不禁面色一变。那刘妈马上慌了:“哎哟曼妞儿!对唔住嘛!”
  “什么是帅呀?”陈渊曦颇觉得好笑。
  “长得好看,就像我一样。”赵梦远的一双手胡乱地比划着,一张小嘴里,又沾上一抹红色。
  “妈妈也好看呀。”陈渊曦对赵梦远说。
  赵梦远顿时站着不知所措,良久说:“妈妈会哭。”
  陈渊曦几乎什么都明白了,走到两个小孩的活动房,里面,不是绘画的颜料,便是一地的模拟电子琴的琴键,正上方挂着的,赫然是陈渊曦当年下乡支教时,画的赵渊在炉火边上的侧脸。
  他什么都没有忘。
  可一切,到了该忘却的时候了。
  返回客厅时,陈渊曦将两张照片一并拿在手上:“小曼,现在也不必瞒着阿渊了,等他回来,就告诉他,我把照片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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