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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王爷不如娶庄主(古代架空)——季孟夏

时间:2018-01-10 16:43:19  作者:季孟夏
  不过,他对于自己赶不上旁人的速度还是寻了几个甚有力度的借口。
  第一,他头一回干这农活,自是不如其他人来得熟练。
  第二,他右肩有伤,虽说他用得药好,又在山庄时由林晏君精心照拂,小箭伤已掉了痂,但多少对于他使用割刀还是有些影响的。
  基于以上两个原由,他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因着林晏君想帮着王老爹他们多收些稻子,未曾留神时辰,待陈权忍不住来提醒时,已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王老爹自是不肯放他们几人饿着肚子回家,说自家老婆子和儿媳妇已准备了粗茶淡饭,若他们不嫌弃定要吃了晚饭再走。
  林晏君有些犹豫,到是赵炎昱一副不客气的模样:“嗳呀,王老爹盛情,那咱们几个就不客气,待吃了晚饭再回去。”
  赵炎昱说罢,又转头凑到林晏君耳畔嘀咕道:“人家都准备好了,咱们不吃也是浪费,再者也不好让人家觉得我们嫌弃他们的饭菜啊。”
  这几句到是大实话,林晏君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心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善解人意了。
  赵炎昱还道是他心里还有所犹豫,又压着声音说了句:“你若吃得不安心,待走时咱们偷偷留些银子给他们好了。”
  最终,林晏君也没说他这个法子好不好,不过到是同意了去王老爹家吃饭的事儿。
  王老爹的家就在一大片的田地后头,几人趁着天还未黑透,跟着王老爹快步行着。
  “王老爹,你们住在城外,不会觉得不方便么?”赵炎昱看着越来越近,然在渐临的夜色中仍瞧不真切的房子,问道。
  这其他不谈,就只说若是谁半夜三更突然有个急症什么的,彼时想进城请大夫,城门也关了,若无事关国情之事,怕是守城将士根本不会夜里再开启城门。
  王老爹闻言,叹了口气:“没法子啊,城里的地贵,老汉我靠着这几亩田地,根本买不起宅院,不如在田间地头盖几间草屋,也好一家人栖身。”
  对于赵炎昱的身份,王老爹只道是林庄主的朋友,也未敢多问,反正看着衣着便知不是寻常之人。
  赵炎昱听了频频点头,一旁的林晏君回头想瞧瞧他此时的神情,心怕他一个心善说出要替王老爹在城里买宅子。
  到非是他冷血,只是救急不救贫,替王老爹他们在城里买了宅子又如何,难道他们日后便不必种田了。
  不过,夜色来得快,他看不清赵炎昱的神情,只依稀觉得他神情有些凝重,万幸未说出自己忧心之言。
  须臾,几人到王老爹的家,赵炎昱借着从屋里透出来的昏黄烛火,抬头看了看四周,三间茅草屋子,厨间搭在外头居右,左边瞧着好像是个鸡窝。
  “来,几位,赶紧进去吧。”
  王老爹引着几人进了屋,小小的堂前摆着一张小方桌,桌上已摆了几碟素菜,正冉冉冒着热气,而他方才瞧见外头的厨间还有两人在忙碌着。
  “庄主,请坐。”
  几人挤着坐在长凳上,赵炎昱自然是紧挨着林晏君坐的,看着桌上纯素的饭菜,先是眉头皱了皱,而后又松开了。
  林晏君在旁一直留意着他的神情,在他皱眉之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顿饭,赵炎昱怕是吃不香了。
  不过,今日的赵炎昱显然是要让林晏君大开眼界,他不止吃得香,而且还吃得很香,一边吃还一边不住的问王老爹是什么菜,用什么做的。
  林晏君被他吃苦耐劳的模样吓得不轻,不时的侧头看他,想着不会是忙了一天累傻了吧。
  王老爹家的菜虽是素得,所幸这菜都是自家屋前屋后的田里种的,胜在新鲜量多,让赵炎昱吃得很尽兴,末了摸着吃胀的肚子连连打饱咯。
  一顿饭吃下来又花了不少时光,王老爹又说这时候城门已关,他们也回不去了,不如在他家里将就一晚。
  彼时赵炎昱才明白方才林晏君的犹豫。
  对啊,他怎么将这事儿给忘了,这么晚了,自然也进不得城了,回不了城就只能在这里住下,显然这屋子可不够他们住的。
  不过,不够住自然有不够住的好处不是么,赵炎昱又细细一想,心里有些小窃喜。
  “庄主,您和赵公子住一间,三位就住我和老婆子的那间屋子吧。”王老爹将五人安排到他们一家人睡的两个房间,让心中欣喜的赵炎昱又有些愧疚起来。
  “那王老爹你们又住哪里?”
  王老爹家的儿媳妇闷声不响的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床新被子,替两人铺好了床榻。
  “屋子后头还有两间房,只是平日里拿来放农具了,下午的时候我已经让老婆子收拾出来了,能住人的。”
  王老爹似乎怕他们多问,说完话便赶着自家人匆匆绕过屋子去了后头。
  赵炎昱挑了挑眉,上前关了房门,转头看到林晏君站于原地看着自己。
  “你看我做什么,难不成还不累么?”他说了一句,有些讪讪地挠了挠头,走到了床榻旁,回头问道,“你睡里头,还是外头?”
  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数次想浮上嘴角的笑意,佯装出一副板正的模样看着他。
  林晏君回头,见他坐在床榻边,一脸正色地望着自己,不由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看到他皱起的眉头,赵炎昱心里打了个颤,“难不成你还怕跟我同床共枕不成?我又不会吃了你。”
  虽说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后,他的确挺想吃了他的,不过,眼下他也不敢啊,若他当真敢对他动手动脚的,怕是他转身就要将自己扔出无妄山庄去吧。
  林晏君被他的话逗得一笑,转而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掰着腿脱靴子。
  “我是怕你白日里太累,夜里会踹人。”林晏君说着,已脱了鞋子,翻身上了床榻。
  赵炎昱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若怕被我踹下床,那便睡里侧。”
  床内侧抵着墙,他再如何,总不至于将人踹进墙里头去。
  床上自然只有一床被子,林晏君有些纠结,只是后来又想了想,他如此纠结做甚,他们也不是未在一张床榻上睡过。
  两人脱了外袍睡下,虽累了一天,因身旁睡着林晏君,赵炎昱哪里睡得着,紧闭着眼却仍不停浮现着林晏君的模样,鼻间又满是他的气息,甚是折磨人。
  而林晏君也未睡着,只是闭眼假寐,他有些忧心赵炎昱,这床榻自然不如庄里的舒服,他定然睡不好,且又累了一日。
  早知如此,他便不该将他带来的。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炳烛夜谈
  残烛还未熄灭,谁也不知它能苟延残喘到何时。
  赵炎昱僵着身子在硬板床榻上躺了好一会儿,越躺越觉得不舒服,忍不住微微动了动。
  “怎么,睡不着了?”
  他将将一动,就听到耳旁传来的声音,转头,看到林晏君仰头眯眼躺着。
  “嗯,睡不着。”
  赵炎昱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此时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特别是这手,酸得很。
  “我白日里便同你说了,让你多歇歇,你偏生不听,现下觉得累了吧。”林晏君四平八稳地躺着,双唇张张合合地说着话。
  赵炎昱反正睡不着,也干脆不装了,侧过身来,看着他的脸,嘴硬地说道:“这么点小活那里会觉得累,不过是换了张床,我睡不习惯罢了。”
  这床自然是比不得山庄里的舒适,虽说他今日也的确累了,但因着他就躺在身旁,觉得就这般睡了,实在浪费了这大好时机。
  怎么着,也得聊聊天,谈谈心才好。
  林晏君感觉到他灼人的目光,转头睁眼看向他,见他侧身望着自己,便又转回了头去。
  “看来你白日里还没累着。”林晏君默了默,叹气说道。
  赵炎昱笑道:“那是自然。你累了?”
  林晏君今日干得活可比他多多了,想来是累了,自己扯着他说话好似也不妥当。
  “我习惯了。”林晏君说着,睁了眼望着头顶灰蒙蒙的房顶,“我到是想不到,你干起农活来也挺趁手的。”
  赵炎昱闻言,笑了笑:“是啊,我也是头一回晓得自己还挺适合做个农夫的,看来日后我还可以试着去种种菜。”
  他王府的院子大的很,种了些连他都叫不上名儿来的花,往往花开一季,想着有些浪费地儿,还不如开辟出来种菜呢。
  不错,他回京就让张安去办,待他种出菜来,定让林晏君和皇兄大吃一惊。
  他想得天花乱坠,而林晏君望着他一脸沉浸自己美妙幻想之中的模样,微蹙了蹙眉头:“你堂堂一个王爷跑去种菜,也不怕人笑话。”
  笑话?赵炎昱勾着唇角哂笑了一声:“如今即便我不种菜,亦是人家眼里的笑话,还怕什么呢。”
  他挪了挪身子,寻了个稍稍舒适些的姿势,看着林晏君的侧脸:
  “左右都是笑话,我种菜又如何了。”
  那怕他当真什么荒唐事都不做,最终,他们也有法子让自己成为父皇眼中不争气的儿子。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委屈了自己,尽管吃喝玩乐逍遥渡日好了。
  “旁人看你是个笑话,但你并不是笑话,不是么?”林晏昱笑眯眯地望着他,那一脸的温柔看得赵炎昱的心砰砰直跳。
  压制了半天,赵炎昱憨憨一笑,开心道:“嗳呀,果然还是你了解我啊。”
  相较于他的兴奋,林晏君在错愕之后,转回了头。
  他方才是一时头脑发热才说出了那番话,此时回神,当真有些后悔,忙定了定心神,又寻了另一个话题,亦是一个他心中寻思了许久的问题。
  “你当真要守陵一年?”
  从赵炎昱初至皇陵到山庄来借宿,至今也快半年了,再看他一副闲散舒适的模样,看来一时半刻是不会回去了。
  赵炎昱再次听到他提及这个问题,心道他不会到了眼下还想着如何赶出自己离开吧。
  “父皇说是让我守陵一年的,能不能回去自然还需他的旨意。”赵炎昱说着,一边留神看着他的脸色,想着若他开口赶人,自己可得立刻打断才是。
  “你若当真在这里住上一年,京里的人事怕是要变上许多吧?你不怕么?”
  即便林晏君并非朝廷中人,却也猜想得到,朝局之事瞬息万变,今日不知明日事,他在这里多耗上一天,朝中的人事便多倾向旁人一分。
  “怕?我怕那些做什么?”赵炎昱失声笑了笑,“再说了,我怕又有何用?倘若怕能让我远离这些纷争,那叫我怕何人都可以。”
  他的母妃毫无权势,故而他们母子说话行事总是谨慎再谨慎,若非是他们不肯放过他们母子,自己又怎会让他们不痛快。
  “都说权势害人,却又有那么人前赴后继的。”林晏君喃喃轻语了一句,不由想到了被关在庄中的林晏风,他若不是贪图权势,又怎会落到今朝这般田地。
  赵炎昱想,许是因着他是安盛帝之子,有着不大不小的头衔,故而他晓得权势带来的滋味,才这般看得开吧,至少他一点都不想后继。
  “权势这东西嘛,如人饮水,喜欢的人喜欢,厌恶的人厌恶。”他说着,不意看到林晏君的眸子一沉,怔怔地看着他。
  “那你是欢喜,还是厌恶?你可曾想过,要那至尊之位?”林晏君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低得像是没在他的喉咙口似的。
  饶是如何,赵炎昱还是因着这话心中一震,他没想到,林晏君居然这么堂而皇之的问出口,连一丝犹豫都不曾有。
  他愣了愣,而后笑了笑:“我年幼之时,看到母妃受到欺凌,便想着有朝一日定要从太子手里夺过皇位,如此才能护我母妃周全。”
  林晏君定定地望着他,听着他缓缓地说着。
  “后来,母妃去世了,只留下我与皇兄相依为命,我忽然间醒悟过来,自己再也没有必要去夺那个位置,我只想按着母妃的意思,安安稳稳,无病无灾的渡过此生便好。”
  说着,他的目光灼灼地对上林晏君的:“我母妃不希望我与皇兄为了那个位置去争,去抢,她只想我们如能寻常百姓一样生活。”
  说到此处,赵炎昱忽然笑了:“故而,我如今最大的心愿,到不是做什么王爷,还真想在这田间地头搭几间茅草房子,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呢。”
  话到此时,林晏君久久说不出话来。
  若说他不曾与为官之人打过交道,那是假的,他前些日子还进京见了个大官呢,这做官的人皆有个通病,一旦有了一官半职,便想着往上爬,手握住更多的权势。
  然赵炎昱却反其道而行,竟然道只想做个种田的,难不成他要成为东霖国史上头一个种田的王爷么?
  “嗳,你说日后我要是当真不做王爷了,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可得免费送我一块地儿种种庄稼啊。”
  赵炎昱似是来了兴致,一脸兴奋的开始幻想起自己种田勾搭林晏君的生活来。
  他日后不做王爷了,自然可以天天粘在林晏君身边,而且他会种田,自己日后也种田,岂不是多了许多可说的话题。
  这样的生活,赵炎昱越想越来劲儿,恨不得立刻回去同安盛帝说自己不要做王爷了,也不要做他的儿子了。
  自然,这些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果然,林晏君比他看得通透多了,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便头闭眼仰身躺着,半晌都未见出声。
  赵炎昱瞧着他的侧脸,心里止不住的问着自己,他到底欢喜林晏君哪里了,是觉得他好看么?但京城里无论男女,长得比他好看的人多得去了。
  是他性子好么?可从他们相识至今,他可没少从他这里接到白眼,冷嘲热讽之言亦是时常有之。
  还或是他有钱?可他如歹是个王爷,怎么着也不可能比他穷到哪里去吧。
  赵炎昱想了无数个理由又被自己无数次推倒,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他欢喜林晏君,无任何理由,就只是欢喜他。
  不由的,似着了魔一般,他缓缓地向着他伸出了一指,轻轻地触上了他的脸颊。
  “噗”的一声,烛火熄了,临灭之时,他看到了林晏君倏然睁大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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