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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的案子是之后破的，但是她本身是冤死的，成为怨灵很正常。一般的怨灵不会因为害死他的人得到惩罚而放下仇恨，而是想要害死他的人偿命。”鬼煊解释道。
乐殇点点头，转头看向萧强，“这个女人是哈尔滨的？”
“不是，”萧强尴尬的摇了摇头，“无论是死亡的地点，出生地，居住地，都和哈尔滨没有任何联系，甚至连他的丈夫也是。而且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快十年了，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过来问你们。”
“刚刚死的人灵魂只会在死亡的地点附近飘荡，但是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渐渐明白过来之后，就不会在局限于一个城市，尤其是怨灵，除了特殊一点儿，一般为了躲开鬼差都会四处飘荡。这个女人是其他地方的人也没什么可惊讶的。”鬼煊开口道，“恐怕是这个女人正好在哈尔滨，被几个女生的笔仙召唤吸引才有了联系，至于他为什么要杀这几个女生，我就不清楚了。一般怨灵杀人很少有理由，他们几乎没有什么理智可言，走到一个地方就会有命案发生。就比如很老实的一个人，突然做出灭门惨案；好好的一个人，突然疯了乱砍人，而这些人有没有什么理由这么做，一般都是怨灵附身在搞鬼。”
“还有些怨灵他们不会附身，他们会像西方的恶魔那样不停的在耳边吹耳边风，让人失常崩溃，你们办案应该经常会听到有人这样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是指一直有一个声音让我杀了他们’。这些人虽然之后很多都查出精神会有些问题，但是都是怨灵搞的鬼。之所以鬼界总是不停的查找怨灵的下落，就是怨灵对凡界的影响太大了。”
几人点了点头，乐殇想起那天和杜菲在一起，那个怨灵似乎没有用杀害前三人的任何一种方法，只是单纯的想把杜菲从楼上扔下去，难道之前的三个人都不是这个怨灵杀的？乐殇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等待鬼煊的回答。
“白昭之前应该跟你讲过，怨灵是可以碰到人的，他们杀人无外乎直接使用物理手段杀人，比如掐死、肢解之类的；一些怨灵也会有比较特殊的方法，比如睡梦杀人、心脏麻痹等等。没人能保证怨灵只用一种固定的办法杀人，所以怨灵的手段再回让人难以提防。”
“这么说，除了单俊死于特殊方法意外，所有人都是死于无力方法。”易瞳惊讶道。
鬼煊听后回答道，“对，无论是殴打致死还是内脏损害，都是通过物理手段实现的，唯独单俊是死于心脏麻痹。但是奇怪的是，既然单俊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扭曲折断他的身体，这不符合怨灵的杀人办法。怨灵的目的只是杀死人，只要死了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不会再做麻烦的破坏尸体的行为。”
“而且，听到乐殇的描述之后，我觉得我们可能也走进了和那几个女生一样的误区。因为听那几个女生说看到了三个怨灵，我们才以为有三个怨灵，谁能保证真的只有三个怨灵，甚至可能连三个都没有。乐殇看到的怨灵明明是个女人，因为只有上半身，他们却看成了孩子，我们没有看到过其他怨灵的样子，也不能保证是不是他们看错了。”
“可是他们看到的不是一个光着上半身，一个留着长发，一个只有一米多高吗？那不就是三个？”萧强记得几个人的话，不止三个他能理解，可是为什么会少于三个？
“乐殇看到的只是女人的上半身，下半身在哪现在谁知道？”萧强语气一滞，没了声音，“一米多高的是女人的下半身，留着长发身体扭曲的人，谁又能保证不是上半身和下半身拼在一起的女人？你别忘了，他们都分别看到的，不是一起看到的，他们所谓的看到三个只不过是把所有人见过的怨灵做出统计而已，并不是明明确确一起看到了三个怨灵。”
“而且原来相似的也有不少，我们又不能保证他们看到的怨灵全部都是同一个。”鬼煊叹了口气，“现在我们保证的就是只有肯定有两个怨灵，我上次感觉到的气息不是这个怨灵的，加上这一次的怨灵我能肯定的只有两个而已，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单单是这两个都已经足够让他们头疼了，要是还有更多，只有易瞳和鬼煊恐怕根本没有办法对付。
“我只能对付一个，鬼煊也只能对付一个而已，如果在发现有其他怨灵的话，恐怕就要让白昭过来一趟了。”易瞳无奈道。
“到时候再说吧！”乐殇可不想白昭犯险，只能对付的回了一句，“现在我们我们知道有两个怨灵，还有一点，就是怨灵杀人和有没有人在现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即使有人他们该杀还是会杀，还有一点儿，从刘瑶的死来看，他们似乎并不怕白天。”
“不是说鬼怪在白天都看不清东西吗？”乐殇奇怪的看着鬼煊，鬼煊似乎在白天也看得见啊！
“既然鬼能分普通，怨灵和鬼仙，当然也能分为在白天能看到和看不到的，一般的鬼怪在白天是看不到的，怨灵也是，能在白天看到的鬼怪无一例外都是大能的存在。你说的那个怨灵之所以能在白天看到，不是因为他真的看得见，而是他在几个人身上都留下了印记，即使看不到也能感觉到他们。就好像一个人在晚上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黑暗和光亮的区别，被做了印记的他们和黑天里的照明灯一样，看不到才奇怪。”
乐殇笑了笑，“我这不是不懂嘛！”
萧强无奈摇头道，“已经查明了这个怨灵的身份，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就要看我和鬼煊了，我们会尽快找到怨灵藏身的地方，能少一个怨灵就少一分威胁，就能让事情早点结束。”易瞳道，“还有，这次怨灵虽然没能杀死杜菲，但是不保证下次还会失手，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这个你放心吧，我已经让人严加防范了。”萧强连忙说道。
第17章 第十七章 谁是第四人
第十七章 谁是第四人
“不过，为什么怨灵对杀人的顺序为什么这么执着？”乐殇不解的看着几人。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所以我们也不能保证他到底不杀杜菲不罢休，还是转身另外杀其他目标，所以我们才对所有人加强了保护。”萧强苦笑道。
“怨灵杀人是没有顺序的，他之所以按顺序杀人肯定有一定的道理，这个你们可以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鬼煊补充道。
“好，我明白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也多加小心，没人能保证怨灵的下个目标是不是你，毕竟你看到了怨灵。”萧强担忧的叮嘱着乐殇。
乐殇没有好气的应了一声，送两人出了家门。
“那我现在怎么办？是在家待着，还是出去调查啊？”乐殇看着鬼煊，想不到自己现在的方向。
“我陪你出去走走吧，怨灵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动手的。”鬼煊看着乐殇最近真的是太累了，难得表现出一丝温柔。
天早早就暗下来，两人在楼下瞎转悠，沉默不语，找不到任何能够共通的话题。乐殇被这种气氛弄得尴尬的要命，却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办法。忽然一阵寒风吹过，乐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也真是有病，大冬天跑出来散什么步？
看了看身边只穿着衬衫的鬼煊，抬了抬眉毛，“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你听说过那个鬼会感觉到冷暖吗？”
乐殇尴尬的笑了笑，继续没话找话，“我从见你看是你就穿着这身衣服，难道没有其他的衣服吗？”
“没有，这身衣服还是我抢来的。”鬼煊斜了乐殇一眼，“你应该见过我真正的衣服是什么样子，不过现代人除了拍戏和COSPLAY应该没人会穿那样的衣服了吧！为了应景，才不得不换一身衣服。”
乐殇回想起濒死体验时见到鬼煊穿着的黑色长袍，“哦哦，记得，那套衣服你穿着挺帅的。”“不过，你怎么抢衣服，你又穿不了人的衣服。”
“我在一家服装店看到一个男人在换衣服，然后把那个男人裤兜里的打火机拧爆了，衣服烧毁了，自然就归我了。”面对鬼煊轻描淡写的描述，乐殇冷汗直冒，这家伙也太危险了吧！为了一套衣服拧爆打火机？要是炸到人怎么办？
“放心，我做事很有分寸。”鬼煊看出乐殇的想法，“鬼界和凡界虽有往来，但是互不干涉，凡界的人死后进入鬼界审判，鬼界的人也会时常来人间看看凡界的情况。”
“没想到鬼界也有出差啊！”乐殇忍不住笑了笑，“那你是为了看情况才过来的吗？”
“不是，我是感觉到怨灵的气息才过来凡界的。”
乐殇的笑容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鬼煊，“你这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不对不对不对！”乐殇拼命的摇着头，“在你出现之后我们学校才出事的，不是先出事之后你才来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没在出事之前就行动呢？”
“你之前有看不到我，你怎么知道我没行动？”
乐殇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琢磨了半天，才开口，“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们学校有笔仙的事？”
“不是，我是那几个女生找你之后才知道的，不过那个时候我倒是可以确定你们肯定被我追捕的那个恶灵缠上了。”
乐殇听后气急败坏的大喊，“这么重要的事，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过，我为什么要说，”鬼煊理所应当的回答道，“他们明明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这是他们自己造的孽，那就让他们自己慢慢偿还吧。”
“这么说，他们请笔仙的时候，你也在场？”乐殇咬牙切齿的瞪着鬼煊。
鬼煊的样子反而很平静，“没有，我说了，我是他们找你知道我才知道他们的事情，不过，有一晚倒是感觉到了怨灵的存在，我去查看的时候，怨灵已经不见了。哦——原来那就是那几个人说的空楼！”
“你明明可以早点告诉我的！那样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你这个杀人凶手！”乐殇举起手想打鬼煊，可是鬼煊反手握着乐殇的拳头，将乐殇提到自己面前。
“就算我告诉你了，你能做什么？报警？你不怕被当成疯子吗？”鬼煊阴沉着脸，冷漠的看着乐殇，“即使我告诉你你也什么都做不了，你除了知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以外，你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恶灵想杀他们你阻止不了，想杀你你就阻止得了？”
乐殇气得脸色发青，呼吸有些不均匀，“你——”
“而且，怨灵擅长躲藏，这应该都基础知识，你不会忘了吧？”鬼煊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如果能抓到他，我就不会从鬼界过来，更不会见到你。”
“我？我他妈又哪招惹你了？你后悔了？后悔就滚啊！”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乐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也许是被鬼煊气得，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过无能。
“对，我后悔了！见到你是我最大的后悔！”鬼煊恶狠狠的盯着乐殇。
“你他妈凭什么后悔，老子还后悔呢！遇到你之后，我他么一天都没消停过，我招谁惹谁了？我他妈是老天爷后妈养啊！”
“就凭你是——”
“是什么！”乐殇皱起眉头，他总觉得鬼煊在瞒着自己什么，但是到底是什么乐殇想不到，也猜不到。
“说话啊！骂我不是骂的挺溜吗？怎么突然，唔——”乐殇眨巴着眼睛，半天没能反应过来，看着鬼煊那张无限放大的脸，乐殇的脑袋一片空白。鬼煊突然放开乐殇，消失在原地。
乐殇摸了摸嘴唇，刚刚那种冰冷却柔软的触感，那是什么？自己做了什么？鬼煊做了什么？他，他好像亲自己了？等等，乐殇感觉自己有点乱，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
鬼煊见他心情不好陪他出来散步，然后因为没话可说自己没话找话说到了鬼煊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之后鬼煊说出了惊天的秘密，原来他就是为了他们苦苦追查的笔仙而来，但是却没阻止怨灵杀死那几个女生；在那之后自己和鬼煊吵起来鬼煊的火气莫名其妙的大，最后鬼煊亲了自己——
“啊——”乐殇的脑袋变成了浆糊，这到底是什么展开啊！正常来说他们不是应该吵架之后分道扬镳吗？怎么会变成热吻？
乐殇感觉两腿发软，整个人处于懵圈状态，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只是到了家之后，习惯性的打开电脑，连接上视频，然后就傻傻的坐在那。
白昭看着乐殇游魂的样子叫了几声，可是乐殇完全没有听到。最让白昭却奇怪的，永远坐在乐殇身后的鬼煊今天也不见了踪影。
“哥，哥！”
“我们什么都没做！”
白昭怪异的看着乐殇，“你在说什么？什么没做？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乐殇假装咳嗽两声，一本正经的看着白昭，“怎么了？有事吗？”
“是你找的我，居然问我有没有事，你今天怎么了？”白昭越看乐殇越不对劲，“难道恶灵找上你了？”
“呸呸呸，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乐殇白了白昭一眼，长舒了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把鬼煊的话告诉了白昭。当然，关于鬼煊亲他的事情，乐殇没有说出来。
白昭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哥，你那有纸笔吗？”
“有。干嘛？”
“整理一下时间线。”
乐殇点点头，找来纸笔，在中心位置上画了一个圈，上边写道第一次和女生见面，然后把纸给白昭看了眼，两人开始整理已知的事件。
“鬼煊呢？他怎么不在？他要是在的话我们能把时间线整理得更清楚一些。”
乐殇身子一僵，“他？他，他，我也不知道，跟我说完他就走了。”
“那就我们俩先整理吧，等鬼煊回来再看看他有什么补充。”白昭想了想，说道，“首先，在你和那七个人见面之前，他们肯定已经请过两次笔仙了，听这几个女生的意思，他们请笔仙到找你中间并没有间隔太久，所以能肯定的是鬼煊先来的，然后那几个女生才请的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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