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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的直男(近代现代)——群雁追舟

时间:2018-01-11 10:37:59  作者:群雁追舟
  “咦?你们是邻居……”陈秘书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表情有点微妙。
  秦少游掏出门禁卡在单元大门上刷了一下:“再磨蹭,你当心挨骂扣奖金。”
  陈秘书自觉闭紧嘴巴,追上去时鞋跟踩到青苔扭了一下,只敢小小闷哼一声,一瘸一拐跟着秦少游走。秦少游在电梯里才发现她眼线花了,好像委屈害怕得在抹眼泪,不免心软道:“你怕什么啊,他再凶只是骂两句,就当老板在放屁。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被领导骂得狗血淋头,四十多张图纸直接朝脸上甩,还孙子似的一边捡一边说骂得对。”
  那姑娘扑哧笑了一下,眼妆花得更厉害了,秦少游看她凄凄惨惨的样子突然生出英雄救美的心,接过她手上的早饭,说:“我去敲门好了,你躲我背后晚点出现,挨不挨骂心里有个底。”
  出了电梯,陈秘书在过道里竖起耳朵听着。内部并不是电梯正对着房屋大门的设计,秦少游拐个弯儿绕进过道尽头,才看见姚若邻家白色的防盗门。他上前漫不经心地敲了敲,里头闷闷的声音问:“谁?”
  “送外卖的。”秦少游掐着嗓子故意装陌生人,想逗逗姚若邻。
  姚若邻从浴室里出来的脚步忽地顿了顿,暗忖我什么时候点了外卖?一边穿浴袍一边顺手拿了个珐琅花瓶:“你进来吧。”开了门锁后缩到门边,等着外面推门了,猛力给那人一花瓶。
  秦少游却一早就看到了他门缝里的影子,小心翼翼拿脚顶开他的门,姚若邻不慎扑了个空,反而自己被绊了一下,摇摇晃晃地摔出去。秦少游只见一抹黑影压下来,把他带倒的同时,有什么东西顶着他小腹。
  ——姚若邻浴袍里挂着空档,整个人都扑进了秦少游怀里,混乱中嘴唇还不留心磕了一下他脸颊。秦少游大衣底下的背心和短裤接触到了姚若邻不可言喻的地方,又陡然被他一亲,温香软玉,干柴烈火。
  秦少游亦瞪直了眼,感觉到自己那太过争气的地方不但硬邦邦的,还戳到了姚若邻光滑幼嫩的大腿内侧。
  作者有话要说:
  姚若邻(羞愤不已):我应该拿把剪刀当武器
  秦少游(小生怕怕):贴这么近,也不怕剪到你自己哦?
  姚若邻桃花眼一瞪:你再说!
  秦少游立马怂了:好好好,不说不说……我都服软了你干嘛还瞪着我啊?
  姚若邻([划掉]羞[划掉]气得满脸通红):你服……软……你软个屁!
  猛然惊觉,作收一百了,居然有三位数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敞开的大门里一股热浪袭来,室外冷空气与之相撞,产生了一阵疾风似的空气流动。姚若邻全部体重压在秦少游身上,未过膝盖的泡浴下摆里露出两条白雪笔直的腿,方才跌一跤肯定擦伤了,动一动锥心的疼。他几次试图撑起身,也擦破了皮的掌心一碰到地面就使不上力,秦少游人肉垫子一般垫在他身下,原本起了特殊反应挺不好受的,再被他紧紧挨着拿那东西蹭了几蹭,平稳的呼吸渐渐急促沉重,抑制不住地吐纳声像在拉抽风箱,听得人心脏也随着快速跳动。
  “你……啊……快……快起来!”陌生的触觉划过皮肤,有点湿,有点凉,姚若邻脸皮通红,低声训斥他,“打算躺一天不成?”
  秦少游伸手搂住姚若邻的腰杆,想扶他一块儿起来,姚若邻却一个激灵差点被他摸射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瞪着他,眼尾一抹淡红,以口型威慑他说,不许碰我!
  “你整个人都贴进我怀里了,我不碰你怎么起得来呀?”秦少游气得撅嘴,唇齿开阖在姚若邻脸侧扫来扫去,说话声也不敢放大。
  他们两个目前的处境既暧昧又窘迫,不约而同地藏着掖着,尽量把动静压到最低,生怕楼上楼下全听得见。陈秘书隔着一道墙,奇怪怎么走廊深处静悄悄的?刚才明明有些不清晰的闷响,仿佛什么瓷器类的东西摔了但没摔破。
  她凝神屏息等了片刻,回字形的走廊呼呼一阵风起,就听到“砰”地一下,防盗门重重撞上门框的声音。她骇了一跳,小心翼翼朝秦少游消失的方向探,扭伤的脚踝几乎是拖着走的,细细的高跟鞋鞋跟摩擦着瓷砖地面,发出犹如指甲擦过黑板的刺耳声响。
  “秦组长?姚总?”她一拐弯儿就远远的看到一户人家门口掉了珐琅花瓶,洒落一地汤水米粉,登时生出恐慌,脚都不瘸了往事故现场赶。
  风把门吹上的时候,秦少游眼疾手快搂着姚若邻躲进防盗门后,堪堪逃过被秘书撞破的一劫。他透过猫眼看小陈蹲下捡花瓶,一手捏着手机依稀要拨电话,不停给姚若邻使眼色,问他怎么办?
  姚若邻倒临危不乱,凶巴巴地瞟着秦少游,将浴袍腰带系紧,语气却十分客气热情的说道:“小秦啊,你可真够粗心大意的,塑料袋提在手里都能滑掉。喏,左手边是卫生间,你赶紧进去擦一下外套上的污渍。”
  陈秘书按屏幕的动作一滞,竖起耳朵偷听门内的情况。秦少游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感激道:“谢谢姚总,给您添麻烦了。”
  同时沉默了半晌,秦少游指指门外,不好直接出去叫小陈走,但又必须把她支走。姚若邻身体忽地前倾,逼迫得秦少游退了一步,抵在玄关墙壁上缩得像只鹌鹑。
  他见状溢出一丝笑,眉眼盈盈如冰雪初化,却是毫不避讳地从秦少游兜里掏出他手机:“密码。”唇瓣轻启。秦少游受了蛊惑似的一指禅往锁屏键盘上点,解了锁定,充满个人隐私的手机任由他翻看。
  姚若邻点开微信,忽略他游戏群里的上千条消息,寻找联系人里的陈秘书。他发现秦少游跟新同事们早已打成一片,人缘好得不得了,几乎全公司的同事的微信都存了,唯独没有他这个老板。于是发了微信喊小陈离开,学秦少游一手虚虚撑着墙壁,把他人堵在臂弯间,摇晃着物证的质问道:“秦少游,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连工作需求都不顾非要把我给删了?”
  秦少游梗着脖子嘴硬道:“清理列表的时候,看见没备注名字我就不留神删了,没有故意针对你。你别多想。”
  从游戏里认识开始,他们聊天浪费的口水可以积一池塘,秦少游现在竟然敢假装不熟,姚若邻挑了挑眉,脾气轻易被他激怒了,讪讪地把自己微信加回来。看到搜索手机号码那一栏,突然又问:“那公司通讯录里,你也‘不留神’忘了记我的联系方式咯?”混职场的人,连领导的联系方式都躲瘟神似的刻意不留,被发现了那可是大忌讳。
  秦少游当然不敢承认,依旧死鸭子嘴硬:“我又不是人事经理,你这种级别的领导私人号码怎么会给我?我只有部门通讯录。”
  说着,只见姚若邻冷冷一笑,天生带点上翘弧度的唇角艳丽中藏着一些锋利:“你装什么小喽啰?”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通讯录,才刚输入了前几位号码,下头就自动弹出了姚若邻完整的私人联系方式。
  秦少游给他备注的名称居然还是樱吹雪。
  宛如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被当众戳穿了似的,秦少游神色僵硬,瞥着联系人上他约姚若邻吃烤肉那次偷拍的照片,舌头直像被人抉了去,呐呐的说不清话。
  室内开着充足暖气,两个人俱是燥热不堪,姚若邻发丝间还残留着沐浴后的水汽,一缕一缕碎发贴在额前,卷翘的睫毛上仿佛都凝着水珠。他目光在秦少游脸上逡巡,见后者眼神飘忽,写满心虚和慌乱,旋即展颜轻笑,淡红色的唇里露出一点米白的牙:“删我微信,偷记我号码,打翻我早饭……数罪并罚,你今天别想好过。”
  秦少游蹙着眉,生怕姚若邻想出什么猎奇的主意整治他。譬如一整盒难吃至极的马卡龙,一口吞一个——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他胃里就开始抽搐痉挛,直犯恶心。
  幸亏姚若邻还残存了点人性,只是处罚他下一碗热腾腾的海鲜馄饨,许久没吃了,想念得紧。
  秦少游欣然脱了厚外套,工字背心底下是高低起伏的肌肉线条,不甚壮硕却也不甚瘦弱。他蹲在冰箱前翻下层冷冻室看看有什么可用的速冻食品,发现竟然塞满了酱料,上层又都是英文包装酒和饮料。无奈之下只好给了姚若邻钥匙,叫他去自己家里取面粉、五花肉、香菇干、虾仁干,再三叮嘱记得带油盐醋等调味料。
  埋头钻进厨房里翻找锅碗瓢盆。
  姚若邻生活自理能力差归差,房子却是拎包入住的精装修,该备下的厨具一件没少。秦少游热火朝天地洗洗刷刷,把崭新的落了灰的锅子和刀具砧板洗出来。等姚若邻拖着食材进门,拿个盆开始揉面粉,现和现擀馄饨皮。姚若邻瞧着有趣,赖厨房不肯走,被秦少游指使着去泡香菇干和虾仁干,说没有新鲜的先用干货凑合。
  秦少游擀完面皮则开始剁肉糜,手脚利落娴熟得像一个常年浸淫在厨房里的高级大厨。姚若邻漫不经心地放水泡干货,眼角偷偷睨他,秦少游居家的模样倒比任何时候都认真专注,也比任何时候都好看吸引人。
  等着他搅拌肉馅,包馄饨和做汤底的空隙,姚若邻嗅着厨房里难得的烟火气,竟开始畅想秦少游以后结了婚,跟他的妻子在家里忙碌柴米油盐会是何种光景?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少游:当然是像你一样只会吃和在旁边喊666
  姚若邻:……我只会吃不会喊666
  秦少游关火,收拾生馄饨,姚若邻又连忙拉着他背心:慢着慢着,我喊,我喊!你想听小星星版的还是哆啦咪版?
  秦少游:我可以点个月亮代表我的心版吗?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一会儿汤底煮沸了,秦少游掀开锅盖下生馄饨。姚若邻对厨房里的一切充满好奇,伸长了脖子朝锅里望,白茫茫的蒸气争相冒上来,熏得人眼前一片迷蒙,视线都模糊了。还没等他仔细看,秦少游就拉着他往后退,也不管馄饨下到了第几个,小盆似的玻璃碗一股脑倒进去:“你站远点,当心烫着。”盖上锅盖,把气泡沸腾的水声和蒸气全部压住。
  姚若邻家装的电磁炉,整块镶进了流理台里,是没有明火的。他怯怯地站在秦少游身后,等了几分钟,见秦少游关小火开始调味,便眼巴巴的问:“熟了吗?要等多久啊?”
  秦少游也很久没做面食了,正拿捏不准咸淡,看姚若邻馋猫似的端着空碗咬筷子,从锅里捞了一个冒着热气的馄饨,放在嘴边吹了吹,再送他眼皮底下:“张嘴……味道还行吧。”是肯定的陈述,不是疑问。
  “唔。”姚若邻鼓着腮帮子细嚼慢咽,刚起锅,入口有些烫,但皮薄肉嫩,满口虾仁和香菇的鲜美,香得他连连点头。
  秦少游放下盐罐子,舀着馄饨说:“我在长江地区念的大学,那时候学校附近有条江,我跟室友就经常去钓小龙虾捞螺蛳,偷偷在宿舍阳台辟出一块地方搁电磁炉,趁周末没人巡查炒点河鲜改善伙食。不是我瞎吹牛,我凭着这手,大学四年在寝室里都没扫过地干过杂活,全是室友抢着做。”
  姚若邻接过他盛得满满当当的玻璃碗,不晓得找东西垫一下,一碰碗沿就被烫得手指通红。秦少游都气乐了,拿抹布托着碗底一边端出去一边揶揄他:“你怎么笨手笨脚的,大学里也这样?室友没被你烦得投毒吗?还是你在国外念的,身边厨师佣人跟了一群?”
  “不啊,我在国内念的,考去了北京。”姚若邻想起他大学离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环境,背井离乡第一次过上群居生活,有点艰苦,又有点怀念,“其实我也不怎么需要干活。我有个室友想追系花,让我去讨电话号码并约人出来,约到一次换洗一个月衣服;有个室友同我吃饭的时候邂逅了隔壁学校一女生,对人家一见钟情,之后天天请我去吃那家店,蹲守那女生。还有一个室友莫名其妙就帮我做东做西,照顾了我几年。”
  秦少游暗自翻了个白眼,心说第一个系花暗恋你,第二个女生对你一见钟情,第三个保准是同性恋。合着你就知道洗衣服吃饭,难怪长这么好看这么有钱还没对象。
  姚若邻埋着头大快朵颐,没发现秦少游面色不善——他在大学里也炙手可热过一段时间,但恋爱谈得早,军训后就交了女朋友,没享受到多少追求者的好处。听到姚若邻人民币似的抢手,心里酸溜溜的,泛起一阵微妙的嫉妒。
  玻璃碗里剩的最后一点馄饨,姚若邻实在吃不下了,秦少游便就着他用过的筷子收拾残局,倒完全不嫌弃吃了他的口水。一面洗碗还一面寻思着和好的面也没用完,要不要给姚若邻包点馄饨留到晚上吃。
  姚若邻坐在沙发上,把膝盖小心竖起来给破皮的地方上药;又短又暴露的浴袍滑到大腿根部,中间春.色一览无余。秦少游洗完碗出来,一打眼就看到这场面,赶紧闭上眼摸着墙走,问他:“你家水壶放哪儿了,我口渴想喝点凉白开。”
  “冰箱里有巴黎水,你自己……”姚若邻贴好纱布,抬头瞧见他在模仿瞎子阿炳,没忍住“噗”地笑起来,指挥道,“三点钟方向,往前两步,拐弯再往前两步……对,就这儿,摸到里面的瓶子没?”
  巴黎水有玻璃瓶包装的,跟冰箱里塞的酒摸起来手感差不多,秦少游不常喝这东西,凭模糊的记忆抽了一个类似包装的玻璃瓶子出来。拿着高浓度的烈酒拧开喝了一口,皱眉道:“怎么这么冲?”
  “气泡水嘛是这样的……顺便给我拿一瓶。”姚若邻又低了头处理手肘上的擦伤。
  秦少游奇怪这口感冲得像掺了酒精不怎么像天然气泡啊,想眯开一道眼缝看看,余光却净往姚若邻岔开腿坐的沙发上瞥。于是手忙脚乱地抽了另外一瓶烈酒出来,小心翼翼地挪到姚若邻身边,他说腾不出手,便又给他拧开。
  姚若邻没多看就举起来往嘴里灌,辛辣刺激的液体流进喉咙里,登时呛得他猛烈咳嗽。转过瓶身的英文字母一看,哭笑不得:“四十度的酒,你想喝死我啊。”这么高的浓度一大口灌下去,酒量极差的他脑袋不禁开始犯晕。
  秦少游也傻不拉几地当水喝了一小半瓶,被屋子里的热气一熏,再被姚若邻身上未消散的沐浴露香氛若有似无拂过鼻尖,意识亦变得不太清明:“算了……开都开了……”终于敢睁开眼睛,跌跌撞撞地挨着沙发坐下。
  室内忽然安静了,姚若邻抱着酒瓶不动,秦少游脸贴在质感粗糙的布艺靠背上,缓缓眨着眼打量他:大眼睛,高鼻梁,脸颊捏一捏有点不累赘的软肉,与俏尖的下巴综合得恰到好处。因为喝了点酒,玉白的皮肤里透出一抹淡粉,像人间芳菲都落尽了却它刚刚盛开的山寺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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