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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郎(穿越重生)——常叁思

时间:2018-01-12 10:07:39  作者:常叁思
  不然就太对不起他的初恋了。
  权微将人往后挤,逼得杨桢整个人贴到了墙上,然后他也不玩什么壁咚,一点肢体接触都不放过挂着杨桢的肩膀,整个胸膛跟人贴在一起,要是他能矮个半截,这架势就跟特别爱扑人的拉布拉多犬没什么区别了。
  在他还是章舒玉的时候,他也被人近身束缚过,但那是有的是恐惧和强装镇定,此刻的场景差不了多少,然而心里感受却是翻天覆地。
  杨桢的背后是有点凉的墙壁,身前是一具成年人的身体,感谢深秋里裹洋葱似的着装,才使得对方体温的侵略感没有那么强势,而且权微不喷香水,也没什么与众不同的气味,但杨桢的心跳还是坐过山车似的飙了上去。
  荷尔蒙或是多巴胺铺天盖地的塞满了整个近处的空间,杨桢觉得紧张,隐隐又有一种期望发生点什么心悸,灯光下他的目光控制不住地在权微的嘴唇上掠过。
  也许是水果吃得多,维C维E全部管够,权微的嘴唇上很少起皮,他的唇色偏白略微透点粉,看起来仿佛是个常年素食的健康人士,但天地和熟人都知道他更爱吃肉,不过眼下重要的根本不是他吃什么嘴唇不起皮,而是杨桢想亲他的嘴。
  杨桢看一眼错一眼,一边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点色,不是君子所为,一边又在心里为自己开脱,说食者性也。
  既然身体都贴到了一起,没道理脑袋要远离,权微笑得像只偷到了鸡的狐狸,拿起手机找摄像:“我说你一句简单的‘喜欢我’,说得跟绕口令一样,稍微傻一点的都听不懂,这样不行,你重新给我表个白,我要录下来。”
  他的呼吸全喷在了自己脸上,距离太近热得烫脸,杨桢的脸直接红了。
  表白的关键是水到渠成,心意、气氛、时机和默契等缺一不可,可他倒好,不仅强买强卖,他买卖完了还要回味,这就有点特别过分了,然而被恋爱的酸臭味冲昏头脑的杨桢介意不了。
  他是讷于言、敏于行的性格,基本干不出在大庭广众之下呐喊“权微权微我爱你”这种行为,好在这里没有众目睽睽,而且权微眼里的星光和期待鲜活而可爱,让人不忍心让他失望。
  杨桢由心而发地笑了起来:“我喜欢权微,因为他也喜欢我。”
  权微的耳朵和脑子都得到了满足,他的镜头本来随便对着地板,当成一个录音机在用,可是杨桢说完的瞬间,他忽然像自拍一样举起手机,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凑过来亲在了杨桢的嘴唇上。
  然后镜头没能活过几秒,因为正事当前,其他的一切都是不务正业。
  温软的触感传达到脑海的时候,杨桢觉得权微像是带了电,一碰到他自己就有种心跳骤停的错觉,然而就是心跳停了本能也不肯停。
  权微先轻后重地在他唇上碾,即使由于经验欠奉鼻尖打了两次架,初吻接得并不是那么琴瑟和谐,但刺激、舒服和酥麻还是无孔不入,两人呼吸交缠,被一种密不透风的亲密裹得难解难分,什么激烈的行为都没干上,就不自觉地带上了喘,而喘息又特别能撩拨心脏。
  这么近的距离里,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整张脸,只有彼此的眼睛拉近放大,近得像是能看见对方心里的躁动和欲望。
  权微已经顾不上手机了,他胡乱垂下来往兜里插,结果没对准口袋,手机“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像是一声宣布开始的发令枪响。
  权微因此空出一只手,直接按到了杨桢的侧脑上,他将人更紧地压在墙上,无师自通地偏了下头,又将杨桢的头往对向按了一点,然后舌头一划,探进了杨桢的唇缝里。
  杨桢本来自然地垂着两只手,被他欺到身前之后,不自觉地环住了权微的腰。
  因为权微一直在他唇上碾压,杨桢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舔嘴唇,然后他这一个动作,使得舌头正好跟权微的在牙关门口狭路相逢,那种自己察觉不到、但又无与伦比的滑软湿热让两人都为之一震,美妙而神奇的舒服感登时在意识里轰炸开来,让人自然而又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
  权微头一次开小荤,舒服得有点找不着北,近乎粗鲁地在杨桢口腔里扫荡,从舌头到黏膜再到舌底凹凸的脉络,每一寸都细而强势地画上了标记。
  杨桢的后脑勺上有点压力,纯粹是被权微挤的,这人虎得很,横冲直撞地磕破了他的舌头和下唇内壁,但应激而生的口涎太多,将血腥气冲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一点伤口带来的咸味,被权微集中地舔来舔去,杨桢的老心脏慢慢适应了这种亲密至极的接触,张着嘴巴开始笨拙地回应他。
  权微好不容易慢下来的节奏又开始发疯,他卷着杨桢的舌头,漫无边际地想起自己的口水自己吞了二十多年,从没觉得有什么存在感,可一到别人那里就成加了糖的,也是造物神奇。
  有种光亲不摸叫手白长了,权微本来抵在杨桢肩膀上的那只手,不自觉就搓过了脖子然后觉得不得要领,瞎摸乱凑地隔着衣服开始寻找落点。
  杨桢则是一边云里雾里,另一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他听得见自己喘气的声音,重而暗哑,陌生得仿佛发自另一个人。
  传说接吻能减肥,说明这是一项体力消耗巨大的互动,杨桢喘得他的血一股脑地往下面奔腾,但是作为一个自以为的攻,权微可以负责任告诉大家,他一样差点喘成狗。
  当无法呼吸的感觉开始在肺泡里无限堆积,杨桢终于抬手捧住权微的下巴,将他的头掰开了一小截,然后他轻轻地张开胳膊,穿过权微的腋下在他背后结成环,拥抱他也倚靠他地,将头枕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心愿得偿的愉悦像海啸一样扑来,姗姗迟来地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谢谢你爱我。
  ——
  两人站着不嫌腰疼,大半夜的愣是在玄关这儿腻歪了半天。
  杨桢搂着本尊,明确知道这不是做梦,但心里还是疑惑,想为权微喜欢自己找到理由。
  这倒不是妄自菲薄,只是人总是更难发现和欣赏自己的优点,杨桢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除了“脑洞”可能比较新奇。
  然而他又一点都不想找权微答疑解惑,一是所有的感情都很难靠语言来说清,二是这本身就是他所期望的,它来了,杨桢只想顺应时机地接受它。
  就像那个忽如其来的吻一样,美妙的像是为人生翻开了某种新的篇章一样。
  对于权微来说,接受这则喜讯就简单多了。
  他觉得自己优点一大堆,长得可以、算有产阶级、爸妈的问题也不用媳妇儿操心,最重要的是在他能做到的范围里,他对杨桢已经不能再好了,所以像他这么优质的对象,权微觉得以杨桢的智商来看,怎么着都不该错过自己。
  他掐了下杨桢的腰,结果没摸到肉先捉到一把棉服,有点嫌弃衣服多地问道:“要是我今晚没回来,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才跟我摊牌?”
  杨桢老实地说:“不知道,一直都想的都是怎么才能瞒得更好。”
  权微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同样也没有挑明,在这个问题上他没资格说教杨桢,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开始约法三章:“孙少宁说我在感情上缺根弦,你估计也就随我了,以前怎么样就不说了,但是从现在开始,咱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就不能再干那种无依无靠的事了,以后有什么事我都不瞒你,你也不能瞒我。”
  “比如你觉得我这人哪哪儿有点你接受不了的毛病,你不用忍,你告诉我,我能改就改,改不动的你就迁就一下我,行不行?”
  权微绝对是把相处想得太简单了,但要是一开始就不能对生活抱有美好的幻想,以后要怎么熬过生命中那些艰难的时刻呢?杨桢爽快地跟他达成了共识。
  权微听见他笑,心情莫名也好,一转头不小心蹭到了对方的耳朵,就恶劣地往里面吹了一口气,然后他感到杨桢猛地抖了一下,像是耳朵那块特别敏感一样。
  这可太好玩了,权微将头压得更低,嘴唇直接贴到了杨桢耳廓上。
  现代的处男都是老司机,刚上车的老古董有点吃不消,杨桢被他叼住耳朵的第一反应,就是在想自己昨天洗没洗澡。
  洗了,还是没洗……他脑子里全是酥麻心悸的电流,终究是连水花都没想起一丝来。
  这个夜熬得特别值,行动的巨人权微同志,直接将杨桢拐进了卧室,他的床不是kingsize,睡下两个大男人刚刚好。
  不过床单是没有滚成,家里要啥没啥,而且房东本人嫌弃GV太造作或辣眼睛,一股清流地抵制到现在,要耍流氓了才发现似乎不得要领,还得回头去认真取经,而且杨桢明天还要上班,权微占够了口舌上的便宜,就心满意足地搂着人睡了。
  然后处上对象的第一天清晨,杨桢就被……冻感冒了。
  他醒来的时候身上只剩下半拉被子,而他上任的对象则卷着被子在一臂之遥外蜷成了一条温暖的毛毛虫。
  杨桢手脚冰凉,头也有些昏沉,想起睡前权微非要搂着自己,结果睡着了之后却独占着被子不认人的反差,就觉得磨合之路还很遥远。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发现没几分钟闹钟就该响了,回头看权微睡得挺香,于是直接关了闹钟去洗漱了,然后买完早饭回来发现权微还在睡,就用电饭煲温在锅里,然后给他发了微信提醒。
  权微这两天都没怎么睡,回了家一觉睡到了9点半,没摸手机之前他也不知道是几点,反手一摸没摸到人,才发现杨桢已经起来了,再一看手机,得知早饭还得孤家寡人地吃,他单身的时候待遇都比这个好。
  不过权微现在有了正儿八经的身份,想慰问根本不用犹豫,哈欠连天地打了通电话过去:“你起来怎么不叫我,我开车送你去上班啊。”
  杨桢领了他的心意:“早上这边堵车,我坐地铁方便,你吃早饭没?”
  权微:“还没,才起来,一会儿回菜市场那边看看,你今天有没有哪儿的盘要跑的?我送你过去。”
  杨桢日常都是坐公共交通来回的,权微忽然动不动要送他反倒让他觉得不习惯,他好笑道:“不用,我今天就在店里,你去忙你的。”
  权微心想要是去了菜市场,今晚又不知道回不回得来了,谈恋爱的第一天就异地也太惨绝人寰了,他说:“那不行,这是我去看你的借口。”
  杨桢刚要笑,结果喷嚏先发而至,还一次就是行云流水的3个。
  一般这么大的规模基本就是感冒了,权微感觉耳朵里似乎在灌风地说:“你是不是感冒了?”
  杨桢吸了吸鼻子,说到做到地将“不用忍毛病”家规提上了日程:“好像是,这个怪你,你夜里把被子全卷了,给我冻成这样了。”
  权微也没人一起睡过,不太可考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气质竟然这么光棍,他迟疑道:“不可能……吧。”
  杨桢愉快地低笑声登时从听筒里传了过来:“骗你的,我这也是在给你找借口,比如我有病,你来送药什么的。”
  这种不吉利的借口可拉倒吧,权微反驳道:“别扯淡,你健康得很,要借口还不简单,想你了。”
  杨桢很少见到这么肉麻的人,偏偏他鬼迷心窍,竟然还觉得气管里像是化开了一块巧克力。
 
 
第85章 
  权微的打算是跟他一起吃个午饭,然后自己转战菜市场,然而他过来的时机不巧,杨桢好像在接待客户。
  权微的车还没溜到路边上停靠,就见自己对象跟一个牵着柯基的女人在路边说话。
  那女人面对着他来的方向,直发齐腰、瘦而高挑,五官并没有多出众,就是肤色比权微还白两个度,笑起来不晃不动也不捂嘴,看起来很有教养的样子。
  两人个子都高,颜值也不赖,站在路边略微有些扎眼。
  权微一眼看见了,压根没想起吃醋这档子事,他们gay对女性比较友好,而且这年头美女好找帅哥难寻,不是谁都能让他当假想敌的。他就是觉得这姑娘看着挺有钱,要是能在杨桢手里买套房就完美了。
  可惜大马路上没有那么多土豪,钟秀停下来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的狗把杨桢的裤脚给啃了。
  她养的柯基本来就是人来疯,加上杨桢刚刚在卖烤肠的便利店门口派了会儿传单,它把人当成了移动的烤肉,直奔过去刨小腿、到处乱嗅胡咬,等钟秀收着牵引绳跑到跟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柯基叼着杨桢的裤脚,在有限的空间里翻着白眼地左蹿右跳,将人的裤线绷成了弦,就是没啃穿,惊吓的罪名也是板上钉钉,然而狗是不会道歉的,于是钟秀只好拽着牵引绳,一口气向杨桢说了3个对不起。
  “我这狗比较疯,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你介意……我看看你的裤子吗?”
  杨桢所在的组今天的计划是上路做推广,但因为权微中午之前要过来,他就没有走太远,在门店这条路上来回溜达,见人就笑,如果对方回以微笑,他就发一张印有优选房源的广告纸。
  这小黄狗是从背面蹿过来的,杨桢被它扑到腿的时候吓了一跳,但这姑娘态度好,而且那狗腿短没尾巴,仰头看自己的小眼神黑亮而湿润,让人根本生不起气来,再说他的裤子不贵,就这么站着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杨桢笑着摆了下手:“没事,不要紧,你的狗很可爱。”
  生活中有无数的小摩擦,遇到计较的人能败坏一天的心情,遇到大度的人就成了温暖的萍水相逢。
  钟秀特别不好意思,见杨桢手里拿着广告纸,出于一种补偿心理主动问他要了一张。
  杨桢在每张广告背面都钉了张名片,结果钟秀是买椟还珠,没注意广告内容,先看上了他的名片。
  同事们会用马克笔在广告下方手写自己的名字和电话,方便有意向的人回线联系,但杨桢更喜欢发名片,这样显得更正式,而且也节省时间,他自己掏钱印了十几盒名片,见人就发,见几次发几次。
  这年头干什么都得有点新意,才能吸引住别人的目光,杨桢这个名片是方思远找朋友免费弄的,像他这种网络小神,朋友圈里充满了各路才子佳人,牛逼的美工自然也不在话下。
  由于是朋友的朋友这设计没收钱,但行家一看还是高低立显,更小巧低调的竖版,色号调得十分完美,层次也跃然纸上,印出来的金色乍一看有立体烫金的效果,钟秀觉得这个设计感很厉害,回去的路上将广告纸撕下来扔了,但是留下了那张名片。
  女人牵着她的狗走了之后,权微才从车里出来。
  人对在意的人事物的敏感度会莫名提高,早在他靠边停车的时候杨桢就看见他了,狗和主人一离开他立刻就朝权微这边来了。
  两人在马路边上碰了头,都被大太阳下对方清晰明朗的脸帅得直想笑,权微当街将他一揽,勾肩搭背地开玩笑:“杨经理,刚那姑娘买了几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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