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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饴(近代现代)——猫大夫

时间:2018-01-12 10:14:08  作者:猫大夫
  冯子凝读罢愕然,忙问:什么情况?
  覃晓峰:她来邀请我跳舞,所以把花送给我了。刚才跳完舞,我也把花给她。
  嚯,竟然还是女方主动?冯子凝在心里啧啧两声,问:合照了吗?漂不漂亮?
  覃晓峰:还行吧,我没看清。
  冯子凝的脑回路停滞了一秒,回道:没看清?!
  覃晓峰:眼镜送修了,今天没戴,而且她的个子比较矮,我不方便低头凑近看。
  看见这种理由,冯子凝不禁心道: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女朋友?他问:她呢?
  覃晓峰:走了,好像和她的朋友聊天去了。
  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冯子凝再一次在心里这样说。他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又不禁拿覃晓峰逗乐,调侃道:你现在不是还有一支玫瑰吗?再邀请一个妹子跳舞呗!
  发完这条,冯子凝迫不及待地告诉他一个惊人的发现:哇!你们这个花还可以循环利用,太环保了!
  覃晓峰:[汗]不好吧?而且这花等会儿就不新鲜了。
  冯子凝挑眉,道:真正行情好的人,别说花不新鲜了,没花也能找到妹子。
  覃晓峰:[汗]
  想到覃晓峰手里拿着一支即将枯萎的玫瑰花站在舞池外围的画面,冯子凝总忍不住发笑。他将手机摆在桌面上,托着腮继续听课,时不时瞄一眼有没有新发来的信息。
  刚进入大学,冯子凝还没来得及与班上的同学们熟悉起来,而覃晓峰则是整所高中里唯一和他进入这所学校的人。他们在高中时已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一同来到异乡求学,更增添了一点儿互帮互助的革命情谊。在彼此还没能找到其他聊天对象的现阶段,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渐渐地多起来。
  临近快下课的时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起来。冯子凝滑开屏幕一看,又是一张覃晓峰发来的照片,但这张照片上只有他的一只手。冯子凝看得云里雾里,转念一想,大吃一惊,忙问:花送了?
  覃晓峰:正解。
  刚才不是说不新鲜了吗?他皱起眉头,看见自己刚才发的那条信息,又将这个问题删除,改成:送给谁了?求图。
  覃晓峰:没拍。
  冯子凝撇撇嘴,道:无图无真相。[白眼]
  覃晓峰:等会儿吧,还在聊天,结束以后看看让不让拍。
  真的假的?冯子凝对此抱怀疑的态度,再一次说:无图无真相。[白眼]
  这条发送完毕以后,覃晓峰没消息了。冯子凝继续盯着手机的屏幕看,过了一会儿,聊天窗口里蹦出一张照片,让他吃了一惊。
  覃晓峰:刚才加了好友,这是朋友圈的自拍。
  这是覃晓峰第一回 给他发女生的照片,照片里的女生和周围绝大多数刚入学的女同学一样,素颜入镜,可精致的五官和小巧的脸蛋呈现出的清纯气质已经赛过不少化过妆的女孩子。
  没想到覃晓峰居然还能成功地和这样的女孩子搭讪,冯子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不回复。覃晓峰可能还在和那个女生聊天,又或许做别的事情去了,舞会毕竟没有结束,他也没有再给冯子凝发信息。
 
 
第四章 
  覃晓峰该不会军训刚结束就有女朋友了吧?这个可能令冯子凝十分紧张。高中时代,学校尽管对学生早恋明令禁止,不过真实情况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班主任曾在某些同学因为谈恋爱而影响学习时,在班会上语重心长地提醒大家注意,并说等到了大学,再也不会有人管束他们,想怎么谈就怎么谈。
  于是,几乎在所有学生的心目中,上大学都是一个可以谈恋爱的信号。不过,放行的信号虽然开启,是否前行却是另一个问题。冯子凝当然觉得谈恋爱无可厚非,他更不可能反对好友谈恋爱,只是觉得有点儿早了。他还没有新的朋友,连军训时晒黑的皮肤还没恢复,覃晓峰怎么就有女朋友了呢?太快了吧?
  冯子凝满心期待这件事不要发生,哪怕再等半年也好,可他又不能阻止覃晓峰。怀着复杂的心情,冯子凝下课以后特意去了一趟图书馆,他找了一个空位自习,直至闭馆才骑车回学生公寓。
  在寝室楼下停好车,冯子凝抬头望了一眼对面的寝室楼,见到覃晓峰他们寝室的灯亮着。他想来想去,与其暗地里怀揣莫名的担忧,还不如直接探问一番情况。打定主意以后,冯子凝特意往旁边的食堂小卖部买了两支雪糕,奔往覃晓峰的寝室。
  来到寝室的门口,冯子凝礼貌地敲门,没人应门,再推门而入,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反倒是中厅有人声。他正迟疑着是否贸然走进去,便见一个人从中厅回来,问:“找谁?”
  “覃晓峰在吗?”冯子凝有些后悔买了雪糕,唯恐再等一会儿全化了。
  对方请他入内,说:“他洗澡去了。”
  闻言,冯子凝更加后悔买雪糕。幸好他刚走进寝室里,站在覃晓峰的床铺旁,便看见覃晓峰端着脸盆从外面回来。冯子凝的眼睛一亮,立即把雪糕递给他,催道:“快吃!要化了!”
  覃晓峰跟着他急起来,连忙把脸盆放下,接过雪糕拆开包装吃起来。
  冯子凝也拆开包装,惊讶地发现雪糕化了一点儿以后反而软糯可口,一下子咬掉一大块。
  不一会儿,雪糕吃到一半,冯子凝靠在床柱上,假装好奇地问:“成了?”
  覃晓峰的嘴里含着雪糕,擦着头发,闻言从毛巾下疑惑地抬头。对上冯子凝的眼睛,他了然地唔了一声,从嘴里拿出雪糕,轻描淡写地说:“什么成不成的。”
  冯子凝看他装糊涂,进一步问:“不是加了好友吗?”
  他耸肩,继续擦头发。
  此时,又一个室友从中厅回来,见到覃晓峰,兴致勃勃地问:“哎,覃晓峰,今天后来和你跳舞的女生有戏吧?脸蛋好,身材也正,是那个班上最漂亮的吧?”
  “能有什么戏。”覃晓峰好笑道。
  最漂亮?那个女生虽然长得挺好看,不过也不到绝顶漂亮的地步。如果那样的女生是最漂亮,看来其他的女生……冯子凝吃着雪糕,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
  室友调侃完就走了,覃晓峰反而注意到冯子凝的表情。他问:“不漂亮?”
  那个女生的确清纯可人,不过,若要冯子凝承认她漂亮,还得再考虑考虑,他耸了耸肩。
  覃晓峰吃完雪糕,拿起手机打开聊天软件,点开那个女生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一张一张地切换,喃喃自语道:“我觉得挺漂亮,有点儿像你。”
  听完上半句,冯子凝正打算批评他的审美观,结果听见下半句,根本无法批评了。他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你说什么?”
  “你不觉得吗?”覃晓峰举起手机,“尤其是这张。”
  冯子凝才刚凑近他的手机,寝室的灯熄了。楼内熄灯后,周围几乎全是学生忽然兴奋的喧闹声。在这片乱糟糟的喧哗声中,冯子凝看到覃晓峰被手机的屏幕光照亮的脸,距离很近,近得冯子凝看清覃晓峰脸上那些细之又细的毛孔还有他映着光的瞳孔,那像是散发着光芒的黑曜石。
  “你不是说没戴眼镜,看不清吗?”冯子凝问。
  覃晓峰看着他的眼睛,答道:“凑那么近,也该看清了。”
  闻言,冯子凝直起身子。刚才的熄灯只是一种提示,很快,灯光再次亮起。冯子凝瞥了一眼那张照片,撇撇嘴,说:“不像。我回去了,你明晚得去上课,我可不帮你代到了。”
  “哦,好。”覃晓峰指了指他的雪糕,“奶油要滴了。”
  见状,冯子凝连忙把雪糕含进嘴里,支支吾吾地与他道别后离开了。
  过了十多年,再见到联谊的安排,竟依然是一支玫瑰花换一支舞,冯子凝看完工会群发至邮箱的邮件,顿感无语。要不怎么说个人问题难解决?十多年了,依然毫无突破地遵循固有模式,能解决才怪。冯子凝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关掉邮箱。
  办公室的另一头,吴炜已经在看完邮件后公开表示对活动安排的质疑,说道:“真是,这么多年了,还是老套路。我上大一那会儿搞联谊,也这么弄。经验教训——没用!”
  对于这位聒噪的外部门同事,冯子凝一直不想理会,但听见他的这番言论,又不免注意和好奇。他悄悄地问一旁的唐信宏:“吴炜是哪里毕业的?”
  “好像是你们学校吧。”他不太确定地回答,问,“怎么了?”
  冯子凝摇头表示没怎么,心里却有些讶异。
  等到了中午,冯子凝趁吃中饭时上了一会儿网,在schoolguy上找到吴炜的实名账号,终于证实他确是自己的大学校友,非但如此,他还和覃晓峰就读同一个系,是覃晓峰的师兄!
  得知这一消息,冯子凝不由得紧张起来,也不知道这个人当初认不认识覃晓峰,万一他俩以前认识,如今在同一个单位上班,“再续前缘”,那覃晓峰发现他在CE所不是迟早的事吗?
  冯子凝为此忧心忡忡,可是,想到自己将会在某个时候被覃晓峰发现两人居然在同一间研究院就职,内心深处又有一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和期待。这感觉就如同小时候和小朋友们捉迷藏,既希望自己不被抓到,又担心直到游戏结束,大家都离开了,自己还躲在角落里不被察觉和想起。如果是这样,请寻找者一定要找到躲起来的人。
 
 
第五章 
  工会组织的联谊活动引起了SE实验室广大男同胞的强烈不满,纵然如此,工会仍然以“促进团结”为由,积极地在周末到来以前说服女同胞们参加活动。他们甚至开始游说男职工,称所谓的联谊就是为了广结好友,增强各实验室和研究所之间的情谊,不一定非得男女搭配,哪怕CE所没有女生,依然欢迎本实验室的小伙子们参加。
  临近周五,联谊双方都需要确定参加人员的名单。实验室的工会主席来到覃晓峰所在的SN研发中心,给大家做了一番工作,末了道:“大家开心最重要嘛!”
  覃晓峰与其他男同胞一样无动于衷,假装做事,不料却听见领导问起蒋悦湖。
  领导笑眯眯地对给他端茶的蒋悦湖说:“小蒋,我允许你不去。”
  蒋悦湖听罢讪笑,无辜道:“为什么?我也单身呀。”
  “嗯?”领导意外地看了覃晓峰一眼,问她,“那你是去?嗯,去也挺好。你不小了,个人问题得解决一下。哎!你们几个——”他指向实验室里的男性工程师们,“你看看你们,小蒋这么好的姑娘在,也不知道好好珍惜,非让她被外面的人拐走了,你们才开心,是吧?”
  王召兴讪笑道:“您这么说可冤枉我们了,我们巴不得不联谊呢!”
  领导咳了一声,摆摆手,说:“不行不行,还是要注重团结。”
  此时,工会小组长凑到覃晓峰的身边,冲他挤眉弄眼,悄悄地问:“晓峰,你参加吧?悦湖去了,你还不去?”
  也不知道这位领导什么时候才回他的办公室,覃晓峰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做完,希望能够尽快完成好准点下班。听到小组长这样问,覃晓峰的心里一堵,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我帮你报名啦!”小组长眉开眼笑,乐滋滋地回工位去了。
  覃晓峰对着电脑做仿真实验,抬眼透过半透明的隔板看正在陪领导聊天的蒋悦湖,心里吁了口气。
  幸好后来领导离开得早,覃晓峰也得以在下班以前把计划的工作完成。
  他和往常一样,去往实验室的食堂吃饭,而后骑自行车回职工宿舍。端午节过后,天气变得稳定而炎热,覃晓峰回宿舍后冲了澡,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冰镇啤酒,坐在豆袋沙发上一边看电影一边喝啤酒。
  这豆袋沙发是他博四那年实验室的女生们送给他们几个男生的男生节礼物,后来毕业,大家分道扬镳,与室友“分家产”时,这只豆袋沙发落到覃晓峰的手上。职工宿舍的面积本不大,几乎没有客人光临,这样的一只豆袋沙发足够覃晓峰使用。大概因为这只沙发的关系,覃晓峰刚搬进这间宿舍时倒有几分亲切感,仿佛自己还没离开学校一般。
  除了豆袋沙发以外,让他在加入工作后能很快忽略陌生感的,是蒋悦湖。蒋悦湖和覃晓峰不一样,她不是直博生,在覃晓峰博三那年才进入他们实验室,和他师从同一位导师,后来他们一起毕业,来到研究院就职。
  人生如同一条河流,不知流淌至哪个分岔口就和同行的人分往不同的支流,又在哪个汇聚处与从其他支流送来的人继续往前奔流。联谊这样的事情,覃晓峰从前不太放在心上,但是当听说蒋悦湖要参加联谊,他的心里开始萦绕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似乎又到了某一个分岔口。
  电影看到一半,覃晓峰听见手机的振动声,看见屏幕上显示“王芝柔”三个字,接起道:“喂?妈。”
  “喂?在做什么呢?”王芝柔寒暄道。
  覃晓峰答道:“没什么,在宿舍里看电影,休息一会儿。”母亲在电话那头哦了一声,两人又就天气的问题聊了几句。
  聊了一阵子,王芝柔说:“对了,这几天荔枝上市了。我今天去果蔬市场见到,尝了尝,很清甜。我给你寄一点儿吧,你分给单位的同事们吃。”
  覃晓峰皱眉道:“不用了,多麻烦。”
  “不麻烦。”王芝柔坚持说,“你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上市,还不是从南方运过去的?价格太贵,味道还不一定好。我明天买了寄过去,小蒋不是喜欢吃吗?给她带点儿。”
  覃晓峰上学时曾有一次将家乡的荔枝带回实验室,大受欢迎,后来在和王芝柔的聊天中,他无意间透露了蒋悦湖喜欢吃荔枝,没想到她记得那么牢。
  王芝柔没听见儿子回答,关心道:“你最近和小蒋怎么样了?听你舅舅说,今年单位又开始分房了,能分到吧?”
  整个研究院无数人等着分房,以覃晓峰的资历远轮不上他,不过去年他带领实验组攻关了一个技术难题,取得一项不错的研究成果,应该能在分房时加不少分。纵然如此,和同样在排队的老前辈们相比,覃晓峰对答案仍然不能确定。“不清楚。”覃晓峰挠挠眉毛,“评分还没公布。”
  王芝柔鼓励道:“要是分不到也没关系。今年的房价飚得没有往年厉害,你用公积金贷款买一套吧?我和你爸这边也能出首付了,在邻县买,这房价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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