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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有大王(玄幻灵异)——今夜来采菊

时间:2018-01-13 09:37:40  作者:今夜来采菊
  惠心姑姑一个劲儿笑, 往日里觉得宫中没趣, 现在出来了还有点想,“你呢, 什么时候回宫?”
  大王想了想,“不着急, 天黑以后吧。”
  “那就在我家里待会, 姑姑……现在叫姑姑怪怪的, 你就叫我姐姐吧。”
  “好啊~”
  “嗯,姐给你做好吃的。”
  惠心姑姑的家在长安城北门内的弯水巷子里,弯水巷子中间有一条河, 一直延绵至长安城南门,惠心姑姑的家就在河对岸。
  大王跟着她一路拐了好几个弯才走到了一处小院门口,小院不大,三间朴实的泥砖房, 院里有一颗枣树,树下有鸡窝。
  “就这了,进来吧。”惠心推开有些破旧的木门, 招呼大王进屋,毕竟外面还冷。
  大王跟着他进了正屋,屋里有张土炕,炕上坐着个老太太, 正在绣被子,看到大王愣了一下,问惠心,“这是?”
  “娘,这是……”惠心看了一眼大王。
  大王给了她一个眼神。
  惠心笑了,“这是兽王馆的小掌柜的。”
  兽王馆虽说才开张一天,但是做个猛兽游街的场面太大了,惠心娘也知道,立马笑了起来,“快坐快坐,炕上热乎。”
  这屋里冷,大王也不客气,脱了鞋坐到了炕上。
  “娘,先别弄这个了,也不急,你去炒点瓜子吧。”
  “哎。”惠心娘答应着,把针别在柜子上贴着的福纸上,穿着鞋下了地。
  大王看了一眼她绣的被子,大红面,上面都是鸳鸯,大王抬脸问惠心,“你要成亲了?”
  向来大方的惠心姑姑腼腆的笑了起来,“嗯,下月十五,到时候你可得来啊。”
  大王猛地点头,“一定来!不过……你要嫁给谁呢?”
  “你这孩子真是,这种事打听什么呀。”
  “好奇~”大王冲着她甜甜一笑,“你就告诉告诉我吧~”
  惠心姑姑说,她要嫁的是一个卖猪肉的屠户,屠户比她大三岁,条件很好,就是人高马大的长的凶悍了些,家里还有一个出了名的泼妇娘,这娘实在不是一个贤惠的女人,屠户的衣服和家里都很是脏乱,因此一直都没娶上媳妇。
  大王很疑惑,“那你为什么要嫁他呢?”
  “他虽然长的凶,但是人挺老实,悄悄告诉你,我在相他之前特意去买了一次猪肉,多给了他一百文钱,他低头数数,见不对,直接就还了我,品性好。”
  大王瞬间想到了赵先傲,要是他,卖猪肉多收了一百文,二话不说就能揣起来。
  “可他娘不好啊,他还脏。”大王现在是典型的娘家人,看屠户哪里都是毛病。
  “嗨,我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婆媳关系要是摆弄不明白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再说,脏又不是他的错,待我嫁过去了慢慢收拾不就得了,姐这个年纪,能找到这样的很不错了。”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娘,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
  “今天货不多,就早下工了,我姐呢?”
  “搁屋里呢,瓜子拿进去。”
  几句话的功夫,门外走进来一个壮实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灰突突的棉袄,占满了面粉,手里捧着一笸箩瓜子,眉眼和惠心有几分像。
  “这是我弟弟,辉朝。”
  惠心姑姑的兄弟姐妹共有五个,除了她与辉朝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惠心小时候日子过的还不错,否则惠心娘也不会生这五个孩子,奈何家中的顶梁柱惠心爹在修桥的时候出了意外,掉进了湍急的水流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从此一家人的日子就苦了起来,惠心当年也是为了给两个哥哥讨媳妇才进的宫,现如今哥哥姐姐都成了家,就剩下惠心与辉朝了。
  辉朝很是腼腆,见到大王笑了笑,把瓜子放到了炕上就又出去了。
  “嗑瓜子。”惠心把笸箩往他腿边推了推,“香着呢。”
  大王不太会嗑瓜子,他把一颗瓜子扔到嘴巴里,用牙嘎嘣一声咬开,费力的吐出瓜子皮,才能吃着一小粒的瓜子仁。
  “可真笨。”惠心姑姑抓了一把瓜子放到炕上,用手帮着他剥。
  外面的厨房里传出了炒菜声,惠心姑姑起身,让他坐一会,自己出去帮她娘做菜。
  大王点头,自己慢吞吞的嗑起了瓜子。
  没一会,辉朝进来了,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对大王笑道,“我姐让我进来陪你说话。”
  大王自然而然的把笸箩推给他,“你会扒瓜子吗?”
  辉朝一愣,“会……会啊。”
  “给我扒。”大王穿着华贵,盘着腿大摇大摆的坐在人家炕头上,指使人家儿子给自己扒瓜子,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辉朝看了他一眼,便动手劳作起来。
  他的速度比惠心姑姑可慢多了,大王杵着下巴等了会,闲着也是闲着,就与他交谈,“你在哪干活啊?”
  辉朝老实的回,“粮油店,搬面粉。”
  为了防止商人哄抬物价,长安的粮油都被赵先傲给垄断了,说白了就是国企,这在普通百姓中算是非常体面的工作了,赚的多又安稳。
  大王一时找不到话说,默默的吃起了瓜子。
  过了好久,辉朝忽然问道,“你和我姐关系好?”
  “当然了。”
  “那你能劝劝她不嫁给张猪肉吗?”
  王猪肉?
  大王动了,就是那个惠心姑姑的未婚夫。
  “为啥,惠心姐不是对他很满意吗?”
  辉朝叹了口气,“那张猪肉五大三粗的,对他妈愚孝,他妈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姐过门了一定受他们娘俩欺负。”
  大王皱了皱眉,“要不,你领我去看看?”
  辉朝点头,待大王穿上鞋,两人一起出了门。
  惠心拿着菜勺子出来问,“你俩去哪?饭快好了。”
  大王朝她笑,“屋里没意思,出去转转,很快就回来。”
  张猪肉的肉摊就在弯水巷子的外头,辉朝站在墙后给他指,“就那个。”
  大王看着,确实长得凶,一脸胡子,头发油腻腻的,手里还拿着两把大刀,在木案上砰砰的剁排骨。
  “这个……”大王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模样不尽人意,不代表人就不好,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大王决定试一试他,在来研究劝不劝惠心。
  “你在这等我,我过去看看。”
  “好。”
  张猪肉认识辉朝,却不认识大王,待大王走过去,他粗着嗓子问,“来点什么。”
  大王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猪肉摊,“臀尖,排骨,还有猪肘子,你这的我都要了。”
  这是个大买卖,王猪肉带了点笑模样,“好嘞。”
  他收拾猪肉时大王靠在柱子上故意找茬,“你这手洗没洗过啊,猪肉干净吗?”
  张猪肉卖猪肉也有些年了,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怎么不干净了。”
  大王扫了他一眼,“你看看你,头发都多长时间没洗了,也不怕油滴到肉上,咦……越看我越不想要这个肉了,算了算了,我不要了。”
  张猪肉握着菜刀,好半天没说话,沉默着把肉又摆了回去。
  大王还絮絮叨叨的,“你说你个卖猪肉的,怎么不收拾干净点,我看你这样,估计都没有女人乐意嫁给你。”
  “有。”张猪肉恼了,砰的一声把菜刀钉在了木板上。
  “有?奇了怪,真嫁你了?”
  “快了……”
  大王自己都觉得自己说话太毒了,怕张猪肉把菜刀钉在他身上,稍稍往后退了退,“我就说,一定是远远的看一眼吧?等真离近了,看你这模样一定后悔,说不准都得恶心吐了,不信我们赌个五两银子。”
  张猪肉看着眼前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少爷模样的大王,放下来手中的刀,一本正经的问,“那,我该怎么样才好。”
  看来对惠心姑姑还挺上心的……
  “胡子剃干净,勤洗澡换衣服,就这样吧。”
  张猪肉点了点头,刀起刀落剁下来一块猪排骨,用绳子拴上递给了大王,“多谢小兄弟提点,这肉你拿去吃。”
  大王忽然发觉,他大概已经猜到自己是为了惠心姑姑来的。
  大王拎着猪肉,转身走了。
  “辉朝啊……”
  “怎么样。”
  “还不错,真的。”大王说的很客观。
  回到惠心家,饭菜已经好了,惠心看他手里头拎着一块猪肉,接过来挂到了外面房梁上,“你呀,我还以为干嘛去了呢。”
  大王讪讪一笑,“是辉朝一定要我去的。”
  “……我没有。”
  大王在惠心家待到了傍晚,天色昏黄时他才依依不舍的提出了告辞。
  “改天再来玩,反正你现在也清闲。”
  “好~”
  惠心让辉朝送他到离皇宫最近的太平街,怕天黑他找不到路。
  大王出了惠心家门才想起来着急,便对辉朝说,“我们快一些走吧,我家里会着急的。”
  “嗯。”
  两人一句话不说,快步走到了太平街,离远远的大王便看到了在街边站着的赵先傲,他穿着一身常服,脸被风吹的通红,薄唇抿成一条视线,低垂的眼睫下藏着满满的怒气。
  大王看他的功夫,赵先傲也看到了他,径直朝他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带着令大王畏惧的气势。
  大王转头对辉朝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到家了。”
  辉朝拉住他的袖子,从怀里拿出一包瓜子仁,“姐让我把这个给你。”
  大王匆忙接过来,道了声谢,拔腿就跑。
  辉朝茫然的站在那里,只见一个身材颀长,面如冠玉的男子从他身旁跑过,还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我错了错了!”大王一个劲的喊,嘴里还不忘承认错误。
  赵先傲早就不吃这一套了,他跑的比大王快,眼看着手就要揪住他的衣领了,大王感觉到身后一阵风,机灵的往下一蹲调头往回跑,两个人再次与辉朝擦肩而过,大王还抽空和辉朝打了个招呼,“你赶紧回家吧。”
  他这样赵先傲就更不满了,两个人在太平街上展开了激烈的追逐战,大王跑的没赵先傲快,但是反应比他快,每当赵先傲要抓到他时,大王总能迅速的躲开。
  大王好几次从赵先傲的手心底下逃脱,彻底惹怒了赵先傲,他腾空飞起,轻飘飘的落在大王身旁,“还跑!”
  “我……不,不跑了,跑不动了……”大王上气不接下气的抱住赵先傲,“我这不是想,想等你消消气在说嘛……”
  “你还知道我生气?”赵先傲一把掐住了他的脸,“回去!”
  大王蔫了吧唧的跟着他回了皇宫。
  夜幕降临,乾清宫内。
  赵先傲坐在暖塌上,小口小口的抿着茶,大王跪坐在羊毛毯上双手扯着耳朵,眼巴巴的看着他,“皇上,皇上,皇上~我知道我错在哪了,我会改正的。”
  “改正?”赵先傲冷笑,“你知不知道朕这半天是怎么过来的?朕又没有和你说过午膳之前要回来?”
  “你说过……”
  “那你是怎么做的?”
  “你不是说了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他拿自己说出的话赌自己,让赵先傲很不爽,“那你有没有听过,不知者不罪。”
  大王学了对子,自然能听出这句话当中的意思,他凑到赵先傲脚边,抱住他的腿,抬脸盯着他看,“那你罚我行不行。”
  他认错态度太好了,使得赵先傲有火发不出来,他瞪着大王,“你这样我还怎么让你……让你再自己出宫。”
  赵先傲这一下午过的何其煎熬,他一方面想着大王可能出跑出去玩了,一方面又担忧他那样单纯,会不会遇到不怀好意的人,自己会不会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赵先傲便心如刀绞,坐立不安,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出宫去寻他。
  当看到他和另一个男子站在一起时,赵先傲的不安已经达到了一个极致。
  对于大王,他向来不安。
  大王对感情懵懵懂懂,他虽答应过自己只喜欢自己一个人,但是感情的事是无法控制的,赵先傲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在某一天,像自己一样,突然遇到一个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才叫爱,比喜欢更甚,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他。
  赵先傲发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就算日夜杀了那个人,将大王关在铁笼子里,精心饲养,也绝不会允许他离开自己半步。
  大王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情绪,起身环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原谅我吧。”
  赵先傲叹了口气,拍拍大王的肩膀,低声询问,“今天去哪了。”
  大王在他身旁坐下,细致的和他讲了今天在惠心姑姑家的事,“吃饭的时候惠心姑姑让我喝酒,我都没喝呢。”
  “为什么?”
  “你说过不让我在别人面前喝酒的。”大王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很乖,我很听你话。
  赵先傲这才想起自己确实说过,他笑了,不能在生大王一丁点的气。
  “你说惠心下月十五成亲?”
  大王点头,“我答应她要去的,嗯……你让我去我就去,不让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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