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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聋天子(古代架空)——莲中来

时间:2018-01-14 21:05:32  作者:莲中来
  谢斐白六神无主地打断道:“不,陛下不是那样的人,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话他自己说着也没底气。
  梁睿心思深沉,手腕狠厉,消息网灵通得很。这次指婚又偏偏选了林家,怎会这样巧?
  如果皇上真的早有预知,如此安排是想干什么?逼自己反吗?还是想把林谢两家一网打尽?
  谢斐白站起身,一边踱步一边思量:“若我拒婚,必须找个合适的理由,否则皇上容易迁怒谢家,甚至对你我起疑。”
  蔺怜花:“你可能想到什么借口?”
  谢斐白纠结许久,咬牙道:“只能是那招了。”
  十二
  【不能与林三小姐成亲……】梁睿垂眸俯视着跪在面前的人,【爱卿所言当真?】
  谢斐白深吸口气,强自镇定地道:“微臣从前尚未觉察,如今才醒悟……自己嗜好南风,不喜女色。皇上交办的差事,微臣恐有心无力,求陛下恕罪。”
  他能有什么好借口?只要顺利退婚,自断袖子也认了。
  梁睿面色冷了下来。
  谢家福书村,历代忠臣。谢四公子十六岁就高中状元,入朝为官,是梁睿的首批天子门生。
  相比那些老狐狸,谢斐白是朝臣里少有的忠耿之人。梁睿也格外珍惜这个年轻人,让他连跳三级做了左都御史,也算子承父业。
  可没想到,这只胎毛刚褪净的小狼狗,也学会欺君了。
  梁睿凉凉一笑,倍感心寒。
  忠耿的臣子也好,衷情的后妃也罢,自己这些年的求索,原来不过是痴心妄念。
  泱泱世间,他早就无人可以信任了。
  【你当真是断袖?】
  “……是。”
  【真巧,朕也是。】
  谢斐白:??!
  【起居郎今日可以在起居注上记上一笔,左都御史谢斐白,于穹阊殿侍寝。】
  谢斐白一屁股瘫在地上,满面惊骇。
  梁睿眼神淡漠地转过身,拂袖而去。
  十三
  谢斐白被内监拖进穹阊殿,扔到浴桶里洗涮干净,然后又被关进了皇帝的寝室。
  看到那张宽大的龙床,他终于意识到梁睿不是在开玩笑了。
  老天,皇上为何生这么大气?还是说对方真的随太上皇好男风?
  谢斐白惶恐至极,听到开门声就慌忙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陛下恕罪,微臣方才说谎了,臣不是断袖!”
  梁睿挑眉:【那你因何拒婚?】
  “微臣、微臣身患隐疾,雄风不振。是臣爱面子,所以蒙骗了皇上。求陛下开恩,放过微臣……”
  居然还在撒谎?!梁睿气得抬脚将他踹倒,示意身后的宦官锁上了门。
  【谢斐白,你现在澄清,已经晚了。】
  谢斐白吓得面无血色,急中生智地喊道:“陛下,难道您忘了皇室祖训?身为国君,您不能和男人同房啊!”
  梁睿面露讥笑:【阉人不算男人,朕明日就把你那没用的东西割了,也不算破坏祖制。】
  谢斐白震惊地抬起头:“皇上……当真要这样做?”
  【朕看起来像在说笑吗?】梁睿面无表情,伸手指床。
  【自己爬上去,别让朕找人捆你。】
  谢斐白眼中终于露出绝望之色,他缓缓爬起来,木然地走到龙榻前,大脑空白地躺了上去。
  十四
  梁睿,就算君为臣纲,就算我欺君罔上,你杀我便是。
  为什么安排我娶自己的姑姑?为什么要我一个男人委身于你?为什么要我伺候你这样的仇人?
  我已经步步忍让,退无可退了,你为何还要辱我至此?!
  谢斐白的心声,一字不漏地飞入梁睿脑中,令梁睿震撼异常。
  自己何时与谢家结仇了?娶姑姑又是怎么回事?!
  他上前几步,正要问清楚,躺在龙床上的人突然暴起,一把将他抱住按倒。
  梁睿:??!
  谢斐白将皇帝牢牢压住,双眼血红地俯下身,脸贴脸地说道:“泥人尚有三分血性,这是你逼我的,陛下。”
  反正自己就要被阉了,不如利用好最后的机会,也不枉生为男儿。
  梁睿大惊失色,含混不清地骂道:“你想屎不成?”
  “对,士可杀不可辱,我屎也不会当阉人的。”谢斐白露出一个豁出去的冷笑,抚上对方方桃譬李的面容,“死前睡一回天子,不亏。”
  “放肆!”梁睿恼怒地赏了对方一个耳光。
  谢斐白脸上腾起一片热辣,心中火气更胜。
  他封住梁睿张口欲喊的唇,解下腰带,将对方挣扎的手绑在了床柱上。
  十五
  身上的衣服被粗暴地撕开,梁睿闭上眼,羞愤欲死。
  这算怎么回事啊?他本来要临幸的大臣反把自己睡了?
  可恨他还吩咐宫人,听到声音也不准进来,简直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呃…”
  身下一阵撕裂的剧痛,梁睿疼得眼角含泪,狠狠咬在谢斐白的唇上。
  谢斐白一吃痛,眼神更加怨愤,毫不犹豫地啃噬了回去。
  两个男人啃来咬去,被口腔里的血腥味刺激得欲望膨胀,渐渐演变成夹杂着情|欲的深吻。
  鲜血顺着唇角,和两人结合的地方淌下来,打湿了明黄的床单。
  梁睿胸口一片湿黏,浸满汗泪。汗是他的,泪却是谢斐白的。
  他一个惨遭强|暴的皇帝都没哭,这小子哭什么?!
  望着埋头耕耘的男人,梁睿心头杀意弥漫,却无力摆脱对方的挟制,只能在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呻|吟。
  结果便引得谢斐白近乎失控,节奏越来越快,哭得也越发凶狠,直把梁睿哭得没脾气,也不知道谁是被|干的那个。
  呜呜呜呜呜……某人在心里委屈地碎碎念:临死睡的居然是个男人,还长辣么丑……QAQ
  梁睿几乎咬碎牙根。
  姓谢的,信不信朕诛你九族?!!
  十六
  皇帝罕见地罢朝一日。
  梁睿病恹恹地卧在锦衾里,额上敷着湿巾,颈间吻痕未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谢斐白被五花大绑地押在龙榻前,垂着脑袋等死。
  屋中的太医和内监都在犯嘀咕,吵得梁睿心头烦乱,挥手将人屏退。
  荒唐了一夜,他此刻已经冷静下来。
  谢斐白昨日太反常了,这人一向谨慎懦弱,不会无缘无故地欺君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敲敲床柱,引得谢斐白抬起头。
  【林三小姐是你姑姑?】
  可惜手势瞧不出问句还是陈述,谢斐白脑弦一绷,顿时误会了。
  皇上果然知道的吗?
  朕知道个屁……梁睿瞪他一眼,问道:【朕与你何怨何仇?】
  谢斐白闭口不答,可心里的想法已经出卖了他。
  不共戴天?梁睿百思不得其解。
  他对谢家,对这小子可谓荣宠厚爱了,哪来的深仇大怨?
  慢着,谢斐白说林春红是他姑姑?
  梁睿脑中电光闪过,双眸豁然一亮,冲对方招了招手。
  谢斐白有些犹豫,见皇帝眼中并无戾气,才战战兢兢地膝行过去。
  梁睿伸手捧起他的脸,惹得谢斐白一个激灵,立即往后缩。
  梁睿心知他误会了,只好远距离观察眼前人的眸子,隐约看到对方的瞳孔嵌着一圈幽暗的紫色。
  果然被失魂香控制了。
  和百通楼出身的人打交道,谢斐白还是太嫩,自己应该选个老江湖的。
  不过,也亏得这小子是个性子绵软的书生,被逼得哭成狗都没下杀手,若换作旁人,自己昨晚死定了。
  如是想着,梁睿露出一丝庆幸的笑容。
  谢斐白被那笑容悚得头皮发麻。
  这人不会被自己干疯了吧?
  
 
 
  第3章 好戏收场
 
  
  十七
  谢林两家的婚事取消了。
  取消的原因未曾言明,满朝文武却心知肚明。
  今上继承了武帝的断袖癖好,谢斐白也成了第二个燕重锦,做了那以色侍君的佞臣。
  弹劾左都御史的折子雪片般飞进御书房,年轻的大臣集体失恋,劝谏的老臣撞柱成瘾。
  梁睿麻利地把奉天殿的柱子裹上棉花,依旧我行我素。态度之坚决,性格之执拗,比太上皇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众卿家开始怀念武帝在位的日子。那位爷虽然脾气暴点,酷爱腰斩凌迟,但好歹听劝啊……
  南荒也风闻了消息,很快给东都寄来密信。
  太上皇只写了一句叮嘱:引蛇出洞,不可操之过急。
  梁睿叹了口气,将信放在灯上烧了。
  他也不想搞得这般轰轰烈烈,可如果不逼对方尽快动手,谢斐白就要时常受失魂香的荼毒,那东西可是会成瘾的……
  “陛下……”谢斐白扬眉望着他,“该您了。”
  看了眼对方瞳中渐深的紫色,梁睿反复摩挲着指间的黑棋,终于抬腕落子。
  倘若在这个节骨眼收回棋子,己方必满盘皆输,三年苦心谋划付诸流水。
  谢斐白一个臣子,尚且知道何轻何重,秉持自己的取舍原则。他身为皇帝,更应目光长远,不能为了一枚棋子放弃全局。
  可为什么,心口还会隐隐作痛呢?
  十八
  “斐白,你身为蔺家少主,却要在皇帝身边委屈求全……”蔺怜花坐在暗室里拭泪,“让你受这种苦,是我对不起父兄在天之灵。”
  “姑姑不必自责。”谢斐白安慰道,“梁睿已对我放松警惕,起事之时,我在宫中也能襄助东江省一二。”
  蔺怜花望着他,幽幽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青色玉瓶。
  “此药可令人沉眠半月,如患重症。皇帝尚无子嗣,一旦病入膏肓,东境动荡,太上皇必会入京稳定朝局,那时才是我等下手良机。”
  谢斐白神情恍惚地拿起药瓶,眼色沉郁。
  “姑姑,我知道梁焓才是蔺家的仇人。可梁睿辱我至此,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吗?”
  “你若杀了他,就难全身而退了。”蔺怜花劝道,“梁家一旦绝后,东江的废物不可能镇住局面,各州府必会起兵征伐,届时天下大乱,血流漂橹,你我都会成为大淳的罪人。”
  谢斐白闻言讶然:“姑姑还在意天下人的死活?”
  “冤有头债有主。西川的血仇,乃武帝一手促成,所以我只杀他一人,不想连累太多无辜。”蔺怜花苦笑道,“你可别把我当做只知私仇,不顾家国的恶女。”
  所以她才选中东江省,挑拨实力最弱的地方,事发之后对朝局的影响也最小。
  义父不曾后悔救过她父亲,她亦不能让义父后悔救了她。
  十九
  一入了夏,梁睿开始精神不振,上朝也睡眼朦胧,有一次甚至当堂打了瞌睡。
  众臣心里酸水泛滥,齐齐怒视某个奸佞——看你把皇上累的!!
  谢斐白:“…… ”
  太医起初也以为两人不知节制,再加上入了暑,身体难免感觉疲累。
  哪知道,梁睿的症状越发沉珂,最终竟整日陷入昏眠,变得人事不知。
  内阁第一时间封锁消息,可不知怎的,还是传了出去。一听皇上成了睡美人,百官皆慌了神。
  刑部尚书裴紫衣当先发难:“谢大人,你整日伴在君侧,不知皇上龙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谢斐白蹙眉:“裴大人此言何意?太医都不知病因,本官如何晓得?”
  “你少装出事不关己的模样,此事与你绝脱不了干系!”
  “没错,搞不好是他有毒,祸害了万岁!”
  “佞幸误国啊!”
  “哼,等太上皇陛下复朝,不把这小子腰斩才怪……”
  御史本就容易树敌,谢斐白又是梁睿的男宠,可谓满朝文武皆情敌,一时间成了众矢之的,眨眼就被文官的口水和武官的拳头淹没了……
  皇城里的权贵尚在互斗,东江省却掐准时机造反了。
  一得消息,护国将军把被群殴得鼻青脸肿的谢御史扔到一边,拿着虎符调兵遣将去了。
  虎符是谢斐白偷偷塞的,从哪儿偷来的他不管,能带兵碾平叛军就行。
  敢趁美人陛下生病的时候搞事情,东江府台怕是活腻了。
  二十
  正当京畿禁军和东江军厮杀的时候,太上皇梁焓入京,在途中遭遇刺客截杀。
  蔺怜花差遣的死士,个个是江湖榜上有名的高手,可惜他们撞上了武林盟的人马,损伤惨重也没能靠近目标分毫。
  蔺怜花按耐不住,亲自出手,好不容易攻入马车,却发现里面坐着的人不是太上皇,而是百通楼主花无信。
  “义、义父?!”她呆望着面沉如水的男人,惊愕问道,“怎么是您?”
  花无信:“怜花,你这些年的举动皆在朝廷眼中,若非今上有意放水,你当自己能活多久?趁如今尚未铸成大错,还是尽快收手吧。”
  蔺怜花不甘地道:“可我蔺家人就白死了吗?”
  “你父亲谋反在先,太上皇不过依律刑罚。”花无信叹了口气,“我华家当年还是蒙冤受惩,几十人头白白落地,难道也要向梁家讨债不成?”
  蔺怜花缓缓放下剑,缄默不语。
  “太上皇并非不知道你的存在,但他也未动斩草除根的念头。”花无信语重心长地道,“你父亲临终将你托付于我,亦是盼你平安长大,不再牵扯朝堂上的是非。”
  “怜花,父辈的历史已经无法更改,但你们这些孩子可以走自己的路。我们谁也不希望你重蹈覆辙,将仇恨代代相传,让后辈永远活在前人的恩怨里,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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