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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近代现代)——罗再說/罗再说

时间:2018-01-14 21:14:10  作者:罗再說/罗再说
  贺情现下的情绪就是什么都较真,抱着手机秒回一句:什么叫那男的 请注意你的措辞
  风堂:???草?
  ……
  在车库停好车,应与将转头去看贺情。
  他早早在路上就睡着了,高挑的身形此刻蜷缩在车内狭小空间内看着十分憋屈,双颊酡红,鼻息间还卷着股酒气。
  应与将脱了一件外套下来给他盖在身上,没忍住,伸手捏一把他脸。
  喝醉了就睡,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乱撒酒疯不喊不跳舞的,能认车认人,简直好养活。
  可惜他自己不是及时行乐的人,但偏偏贺情是。
  绕到门边去开车门,应与将把身上外套脱下来拢到贺情身上,再搂抱入怀。
  贺情睡得浅,闭着眼嘟哝了句什么,应与将也没听得清,捉住他手腕,把人背稳了,单手掏出车钥匙锁上门,一步步往楼上走。
  摁电梯的时候,他想,贺情看着瘦,但还挺沉。
  天天叫着吃这吃那,就是光吃不长肉。
  喝醉了不能洗澡,况且贺情现在睡得挺乖,安安静静地躺在他床上也不吭声,身都不翻。
  屋里灯光开得暗,装修风格大气简约,床是单人床,正面对着一个投影仪,墙壁刷成浅蟹灰,落地大窗挂了层深色遮光布,更能方便应与将白天偶尔有空休息。
  成都空气潮湿,多阴雨,家也住在三楼,从应与将的房间开了窗户望下去,随时能看到他弟弟每天怎么溜出去玩。
  放了贺情下来,蹲身给他脱了鞋袜,应与将平时自己睡得硬,这又给床垫上铺了一层被褥,让贺情整个人陷进柔软之中,抓着被子裹成了个棉球。
  应与将手撑在床头,顺着光线沉沉,还能看到贺情眼尾下那颗痣,显得整张睡颜更加灵动非常。
  也就喝醉的样子没那么张牙舞爪,不会气人,不撒野,难得的软糯相。
  他猛地俯身,凑近贺情,屏息凝视。
  两人唇齿仅隔一指之宽,呼吸都似纠缠在一起。
  下一秒,应与将抽身坐开。
  靠那么近,贺情连眼皮都没颤一下,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他伸手把贺情额角软下的发捋开一点,拿湿毛巾拧干把脸擦了一遍,暗自庆幸还好这小孩儿身子骨硬朗,喝这么多一吹风还没发烧。
  贺情睡着睡着脸上被捂住,在睡梦里踢了他一脚,翻身又趴着睡。
  应与将伸臂把贺情捞过来翻个面。
  这边贺情又蜷缩起身子,头朝着床沿,完全脱离了枕头。
  伸臂把枕头抓过来,应与将抬起贺情脖颈,把枕头垫到他头下。
  贺情又转个面,长腿伸出来夹住棉被,呼吸均匀。
  试了几次,把贺情的腿一塞进去就又伸出来,实在没办法了,应与将从隔壁卧房又抱来一床棉被,堆到床边,端来俩凳子给他把床沿堵上。
  那晚,他熄了灯,坐在床边看了贺情许久,也想了很多事。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应与将因为昨晚睡得太晚,醒来完全是被吵醒的。
  六七点钟的样子,应小二背着书包,手里拎着篮球袋,穿了双前几天新买的Nike篮球鞋,站在沙发面前,一脸懵逼:“哥?你怎么睡沙发上来了?”
  应与将半睁着眼看他,还没醒,说不出话来。
  今天不是星期五么,这小兔崽子不上课的?
  还没等他开腔,应小二“嗷”了一声,眼睛亮亮的,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了……”
  然后他就提着他的篮球袋子,飞奔上楼,蹑手蹑脚地打开他哥的房间门。
  下一秒,应与将又听到他弟弟倒吸一口凉气,退了出来,轻轻关上房门,又轻轻地一步一步地下了楼。
  跑上楼的过程中,他做了无数种假设,心理准备都做得稳妥,如果是个大妈都能勉强接受,他哥喜欢就好,可为什么是贺情?
  应小二在他面前站定了,沉痛道:“哥,我觉得吧……”
  简直懒得跟他解释,应与将看着应小二就头疼,注意到他提的篮球网袋,一副穿着战靴扛个炸弹要上战场的样子,抬眼问:“应与臣,你今儿不上课?”
  应小二两眼一转,听到他哥叫了他大名,心里头一突突,不敢硬碰硬,只得服软,说:“哥,你就让我放个假呗?”
  应与将冷笑:“怕了?你昨天不是发朋友圈,说只要胆子大,一周七天假么?你怎不说天天寒暑假?”
  难得听他哥跟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应小二还有点激动。
  他转念一想,惊诧道:“我……我不是屏蔽你了吗?”
  应与将黑脸:“……”
  在应小二交代清楚今天上午要去西南交大打篮球比赛后,应与将让他左转右转立正稍息,检查了一遍鞋会不会崴脚,该带的东西有没有带上之后,又塞了几百块钱给他,算是批准了他去,说会给学校那边请假,让他注意安全。
  于是得到了特赦令的应小二拎着篮球袋,开开心心地走了。
  走的时候,应小二还一步三回头地扒着门框问:“哥,你把贺情睡了?”
  “没有。”
  听完这话,眼皮一跳,应与将面无表情地去关门,发现他弟卡着门把不松手,又加一句:“快滚。”
  应小二自然是怕他哥这种“你闭嘴”式的摄人目光,回想了一下睡得安安稳稳,衣裤整齐的贺情,也懒得多问,甩钩子滚蛋了。
  他哥的相好,在北京的时候,他略有耳闻,但还真的只见过一个,是个成熟的女人,那会儿他还小,那个女人一上来就往他嘴里塞一块进口的白巧克力,脸上妆容化得精致,娇笑道:“与臣真可爱!”
  他就只记得那女的白花花的胸脯了,所以他就知道了,他哥喜欢那种成熟的,御姐的,有气质,胸大的女人,男人呢,大概也是那种成熟一点儿,稳重的吧。
  贺情?不可能。
  一想到贺情,应小二就背痛,被捅的那地儿也痛,满眼都是贺情那晚在金港赛道开着辆兰博基尼撞了他的屁股,然后一脸挑衅的表情。
  居然还能睡他哥床上去了,简直苍天无眼,这种人,除了好看点儿,还剩什么了?
  不过冬至那晚的羊肉汤还挺好喝,印象值加……加零点五昏吧。
  家里,应与将被这么一闹腾,彻底睡不着了,起身来收拾洗漱,去楼下买了新的洗漱用品上来,顺带买了两份早饭。
  晨光熹微,沿着窗棂悄然泄了满地,照得他身上一阵阵暖意。
  贺情一觉睡到下午一点钟,醒的时候还觉得头痛欲裂,不过相比昨晚已经好了太多了。
  他坐起身来,环视了一下周围,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种种,基本确定这是应与将的房间。
  我草,这尼玛是喝醉的福利吗?
  贺情把脸埋在被子里,耳尖泛红,一阵乱拱,翻滚闹腾过了,再嫌这床太小。
  虽然说没那么矫情,也不是女孩子,没那么多少女心,但一觉醒来就在暗恋对象的床上躺着,这他妈也太幸福了吧。
  应与将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着贺情栽在被窝里,头埋进枕头,拿被子遮得严严实实,腿全露在外边儿。
  看样子是醒了。
  听到有人来开门了,贺情掀开被子,还挺大方,薄毛衣还穿在身上,抬手抹了一把头发。
  贺情也不笑,打了个招呼:“早哈。”
  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还不丑吧?贺情心里特紧张。
  “早,贺情。”
  这称呼一出口,声调带着股旖旎味,贺情又觉着心脏复苏了,一个劲儿跳个不停。
  门口站着的应与将手里还拿着贺情响个不停的手机,走到床边伸手把贺情头上那一撮竖起来的呆毛给抚下去,把手机递给他:“你电话。”
  贺情拿过手机一看,是集团里的人,什么事儿都急到打电话到私人号码上来了?
  应与将:“洗漱用品在卫生间,桌上有午饭,接完电话来吃。”
  贺情看那电话一直闪,瞌睡都醒了,“嗯”了一声,指了指手机,连忙把电话接起来。
  关上卧室门出去的时候,应与将听到贺情在房间里一声暴吼:“谁他妈那么大胆子!”
  ①甩钩子:转身,甩个屁股影儿。
 
 
第二十一章 
  这一句吼完没几秒钟,贺情开门把脑袋探出来,焉巴巴地望着在楼梯口抽烟的应与将,仿佛刚刚那声怒吼不是从他嘴里出来的一样。
  贺情说:“应总,送我去趟机场路。”
  被叫到的男人一愣,叼着烟,也没多问,点头算是应了。
  贺情拆迁一样拆着那包洗漱用品,往厕所走去。
  贺情盯着镜子看了一下里面日夜颠倒却依旧帅气凌人的自己,心中哀叹,操,长得帅遭人恨啊。
  老子公司都要倒闭了,我身为一个老板,居然还有一丝想赖在这儿不走的想法……
  他昨晚那辆迈凯伦p1估计现在还在九眼桥街道上停着,也不知道停了一晚会不会有什么事。
  要拖要剐,都是他家大红的命了。
  不过现在贺情已经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要不是自己宿醉了不能一起床就开车,他都管应与将要了钥匙,自己开车飙过去了。
  加贝集团这次新进的一批中端跑车Audi TT有点儿问题,北京Audi那边总部召回了一次又喊召回,客户投诉,保险公司理赔,来来去去亏损上几百万。
  贺情听到亏损的时候,还是肉痛了一下,但这摆明就是有人想折腾他。
  公司上下急得焦头烂额,这比亏损的钱倒不是大事,但召回的原因,有安全气囊问题、机械制造问题、电控系统问题和燃油系统问题,都不是小事,直接影响了这个季度的销售。
  最关键的是,这批货是有代理商的。
  代理的除了成都加贝,在上海和杭州也有代理商,召回的问题全部指着成都这边来,新车到货召回两次,让客户把车交给当地4s店,4s店又统一运回厂家处理,这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公司的人打电话去总部交涉,人家说是日本那个制造安全气囊的高田破了产,他们也没办法,你们不服从召回,客户的人身安全遭到威胁,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加贝集团负不起,贺情更负不起,只得在两个月之内把所有召回客户的车又一次次往厂里发。
  这一来二去,口碑遭创,客户大多不管来龙去脉,只在乎客户体验,一顿折腾下来,就不仅仅是安全不安全的问题了。
  贺情一路上阴着脸,心理难受。
  虽然处理这种事情早已游刃有余,但这次事情的棘手程度还是前所未有。
  应与将一脚刹车踩到底,眼瞧着贺情匆匆喊了句“谢了”,转身便从旁边等候已久的助理手里拿过文件,脱了身上的外套,披上件西装,边走边穿。
  他的助理在旁边小跑跟着与他说明情况,贺情也只是低着头听,面色严肃。
  这样的贺情是他没见过的。
  一回集团里,各方涌来各个部门的经理和得力干将,都噤若寒蝉,看着贺小少爷沉着脸从集团大门口迈步进来,步下生风,没了往日的亲民形象,电梯懒得等直接走楼梯上二楼,没了人影。
  这回给气得不行,贺情亲自往上海、杭州去了电话,人那边老总一接电话,客套式地叹了句“哎”,再表示了对成都加贝集团的一番问候,然后说,这事儿我们也不知情,贺少您再问问总部?
  三个主要经销商的所在城市,只有成都受了波及,那么其中意味很明显,柿子全他妈挑了软的捏,成都这块西南的购买力,比不上江浙沪,那倒霉的就是成都。
  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打压加贝,往小了说,不过是没给面子,反正总有一家要遭这个殃。
  贺情在公司一待待了两天,家没回,有局也不去,金港那更别提了,车都没挪窝。第三天定了机票,一大早起床,贺父派了司机过来,接贺情往双流机场赶,乘了九点多钟的飞机,往杭州去了。
  回来的时候是深夜,飞机滑行了一段时间,刚刚停稳下来,贺情就把毯子掀开了,放脚的垫子又硬,耳朵里插着座椅音响的耳机掉了一只下来,眼前的机载显示屏已经播完了一部电影。
  接了个兰洲的电话,打完挂了贺情就躺在软椅上休息,等着空姐叫他下飞机,眼下都起了淡淡的黑眼圈。
  这班买的川航,飞机餐口味还算合适,贺情勉勉强强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杭州萧山机场比双流小些,成都阵雨的原因,延误了一下午,不然这个点儿都该回家睡觉了。
  贺情累极了,可明天还要参加成都宾利授权经销商开的开业一周年酒会,就在桐梓林那边一栋五星酒店里,隔得那么近,他也没法不去,还牵扯到以后太多利益。
  Audi召回那事儿,贺情去跟杭州那边的老总吃了几顿饭下来,喝了酒,饭桌上一谈开了,什么事儿都好说。
  人帮不了忙,也没太大办法,山高皇帝远的,只能说帮着贺情去问问,有眉目了一定告诉,让他别太着急。
  贺情当时就举杯子干了杯白的,笑道:“那就有劳余总,下次您来成都,我贺情一定好好款待。”
  吃完饭准备去杭州萧山机场的时候,兰洲一个电话过来:“情儿,还跑上海不?要跑的话,我订张机票到浦东,你喝酒又不行,天天瞎陪个毛啊……”
  贺情真的是烦了,一想到连着喝了这么些天酒就反胃,回道:“爱怎么怎么吧,老子不去了。”
  人一难受就犯困,他躺飞机上睡了俩小时还是困,看那空姐笑眯眯地来叫他可以下飞机了,贺情把报纸往脸上一糊,声音小得跟咽气儿了似的:“没睡醒,能再飞一趟往返么?”
  下了飞机刚刚走上廊桥,来接他的人就进了关,给他提行李提包,兰洲也来了,助理给他装了一保温杯的热牛奶,贺情接过来跟喝白开水似的一口干了。
  兰洲在旁边嗔目结舌:“哎我靠,你他妈去趟杭州陪个酒,喝奶都喝得这么有气魄。”
  然后他还比了个大拇指:“我们情儿,牛逼!”
  贺情白眼一翻,一拳揍到兰洲背上,边走边说:“老子胃出血了快!”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贺情连忙加一句:“你可别给我挂号了,算我求求你,明天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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