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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近代现代)——罗再說/罗再说

时间:2018-01-14 21:14:10  作者:罗再說/罗再说
  兰洲笑了,感情这小孩跟自己那天输得太惨较劲儿,说:“那改天有空,我们喊起人找他麻烦去?”
  没想到贺情表情又垮了,眉心紧拧,张嘴嘟哝:“也没这个必要……”
  兰洲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贺情在被打那天晚上,就叫人把应与将老底都给翻出来了。
  男,二十有七,北京人,前几年在京城打拼,在盘古七星那边开了车行做改装与买卖生意。
  那地界寸土寸金,能在那上面摆那么大个摊子卖车,应与将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应与将在京城闯荡十年,名下豪车好几辆,款款都是稀有货,风头一时无二,之前还整过贺情最想要的一辆骑士十五世。
  况且他家的改装技术实属牛掰,简直是他们西南片区圈子里膜拜的大神级人物。
  应与将这人性子冷淡,心如铜墙铁壁,万事儿雷打不动,处理事情雷厉风行,平时跟阎王现世似的,谁都近不了身。
  但他的软肋,就是他的傻狍子弟弟,应与臣。
  这小朋友跟他哥不一样,不太会开车,就喜欢念书。平时看着乖巧听话,紧要关头惹事却是独一份。
  去年在什刹海之源同新交的朋友吃饭,硬是听饭桌上有人说某某某撞了人是因为在应与将那儿修坏了刹车制动。
  对方也没想到他是应与将的弟弟,话才讲了一句半,就被掀了桌布。
  应与臣也被拖下椅子,两人你一拳我一腿抱着就扭打起来。
  也没想到那人惹不得,应与臣第二天早晨觉都还没睡醒,就被他哥一脚油门拉到首都机场t2航站楼,推搡着刷了登机牌推入关内。
  瞪着一双圆眼,应与臣还没睡醒呢,大概心中估计到是什么事儿了,也低着头不敢说话。
  那日他哥应与将,同他就隔了一处安检,一身玄黑风衣紧裹,面部棱角似刀刻入骨,张了张嘴,声音有些低哑:“你先去成都,那边有人接你。”
  应与臣踮着脚望他哥,跑了一处又一处有空隙的地方,隔着玻璃板看他,手敲得砰砰响:“哥,我错了……”
  他哥回他一个笑,说:“我随后就来。”
  说完这句话,他哥带着机场里一股温热暖气,留了个潇洒背影给他,消失在关外隘口。
  后来应与将花了多少心思把这事儿压下来,赔了多少罪暂且不提,好不容易保住了部分财产,给应与臣办了休学,自己全身而退到西南与弟弟相聚。
  这事儿也传到成都车圈里,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多数人虽知应与将是虎落平阳,但都还挺好奇这以前在京城都能混到冠绝车圈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贺情早就听说他了,只是一直不甚在意,毕竟这是自己的地盘。
  那晚他回了兰洲家里,进浴室洗澡,怕弄到伤口,脱衣服也脱得缓慢而小心翼翼。
  他嘴里叼着衣摆,浴缸里放着热水,引得他眼瞳里朦胧起雾。
  贺情扶着胯,对着浴室里安了led灯的半身镜骚包一阵,正准备脱裤子,猛地瞥见裤腰上别了张名片。
  指尖夹起那用薄铁片制成的圆边名片,贺情看到那三个令他震惊的名字。
  应与将。
  再往下,成都盘古名车馆。
  他脑子里迅速回想起一些关于应与将的新闻,前些日子确实是传言说他在北京盘古七星那边的车行关门大吉了,现在来成都卖车了?
  操他的,敢来成都跟我抢生意。
  叼上嘴的衣摆掉了下来,搭上他小腹。
  贺情又想起今晚被应与将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直直压上引擎盖的模样,不由得耳根炙热发烫。
  他面色潮红,耳后是遮都遮不住的羞耻。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都被水蒸气抹了层雾,眼尾带红,白皙的肤色平添一股说不出的色气。
  之前有东北来的车友,说成都这地儿,天府之国,养人得很,这边乃至重庆,男孩儿个个生得清秀,皮肤白得发亮。
  有朋友打趣,说成都遍地飘零,这还不得等着你们北方爷们儿拯救么?
  贺情是实打实的直男,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后来下了饭桌,他绷着脸问风堂,遍地飘零什么意思,风堂说就是形容人特别多。
  等贺情半懵懂样点了点头,兰洲也喝多了酒,在一旁叫嚷,就是受特别多!糖糖你别怕带歪他,他这么纯情……
  风堂是他们铁三角里面的纯gay,但是是一,清瘦高挑型元气少年,在成都圈子里特别受欢迎。
  贺情听风堂骗自己,梗着脖子,也是喝醉了,嗔怒道:“老子阅人无数……”
  兰洲和风堂听这话,白眼都快翻到头顶,异口同声一句:“放屁!”
  贺情想起这些,又想起今天晚上压自己身上的应与将,想想那辆乔治巴顿,想想自己宝贝大牛的金贵屁股,脸上红绯又烟消云散。
  对着镜子暗骂一句,操!
  乔治巴顿他撞不动,换一辆总可以吧,他就不信,应与将这么大个人物,不可能只有一辆车。
  又过了几天,贺情回自家车库挑了一辆不太起眼的奥迪r8出来,准备开着去会会应与将。
  但他掀开车布,都快被那电光紫色闪瞎了眼。
  还是基佬紫,我靠。
  贺情看着这颜色,犯了愁,怎么自己当初就那么骚呢?
  这款车的脑袋还是奥迪独一份,开起来声浪也是能响彻整条街,轮胎他还改装过,中心标志给换成了他名字缩写的点镀金“H”,屁股安了尾翼。
  车牌还是川A000R8,非常拉风。
  贺情暗骂自己一句,又拿车布给老老实实蒙上。
  最后他走了几圈,实在挑不出一辆低调的,掏出手机给风堂打电话。
  “糖糖,给我开辆低调的过来。”
  风堂那边玩儿得正嗨,贺情暗骂这浪货怎么大白天还不给自己放个假。
  “低调的……情儿你转性了?”
  贺情咬牙切齿:“少废话!有没有!”
  风堂听他有点发怒了,正经回道:“跑车还是suv?”
  贺情想了想,犹豫着开口:“跑,跑车吧……”
  风堂一乐:“你他妈死性不改!”
  然后,过了半把个小时,贺情,他贺家小少爷,成都车圈儿第一人,开着一辆福特野马,出现在了南门三环上。
  贺情吊着漂亮的凤眼,审视了一圈车内布置,暗骂,这尼玛……算了。
  低调到底吧。
  他把车窗摇上遮了个严实,要是有窗帘,他都把窗帘拉上了。
  他跟着导航好不容易找到了机场路旁边的盘古名车馆,心中暗叹这门面还挺大。
  就离他加贝集团的名车街不到一公里的路,里面什么车都有,但多是二手车。
  贺情看不起,但也稀罕那门口停的展示车个个改得精品,这个尾翼是他没见过的,那个底盘改得好看,那个前嘴真他妈潮。
  门口停了辆奔驰大G,通体的磨砂黑,方方正正,尾灯外圈儿改成了血红,大晚上亮着应该特别像地狱使者。
  贺情歪着头想起他车库里那辆原谅绿的大G,顿时心生嫌弃。
  人比人的审美,真是气死人。
  他看到应与将从驾驶位上下来,再从副驾驶把他弟弟应与臣接下来。
  那温柔的样子,简直与那天揍自己的模样天壤之别。
  死弟控!
  贺情怒骂。
  也许是野马实在是入不了应与将的眼,应与将朝他这边瞥了一眼也没反应,大概是日光反射的原因,他没看清贺情的脸。
  贺情都快被应与将那眼神击得犯怵,换了倒车档,溜之大吉。
 
 
第三章 
  应与将带着客户去犀浦车管所办完交接手续回到盘古车馆后,已是傍晚时分。
  成都入了深秋,最近都是雨季,南方的盆地潮湿,在这盆中心低洼地带的成都,自然免不了阴雨绵绵。
  此时天色阴暗,他已在三环边上堵了快二十分钟,前面一条长龙,车围得满满当当,半点动静都没有。
  他看眼前场景,不由得觉得有些意思。
  当年他还在北京的时候,就听说过成都人爱享受,爱买车,这边车的数量位居全国第二。
  当然,买豪车的也多,买了又有些养不起,所以二手车市场特别好做。
  而且成都人开车特别会卡位,常常围得水泄不通。
  再加上他们平时没事儿除了打牌喝茶就是看热闹,哪儿热闹大往哪儿凑,一般出了交通事故或者有碰瓷的,那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比如现在,他目光瞥向后视镜,见着后面是下午出现在车馆门口的那辆福特野马。
  应与将早就看到贺情的车从老远卡过来,卡得辛辛苦苦,无缝不入,好不容易卡到自己车后了,贺情又低头瞪仪表盘。
  分明是怕自己看着他脸。
  应与将面无表情,把尾灯上那一圈红色的“写轮眼”摁开,两道刺目的红光猛地一亮。
  正低头望着油箱发愁的贺情一愣,抬眼想寻光源,就被前面大奔屁股上的红,直直闪瞎了眼。
  贺情委屈又气愤,忍不住骂一句:“我靠……”
  明明被打的是他贺情!
  这人不道歉就算了,不怕在成都也混不走就算了,就打了一百万到他公司里,他知道他那台大牛多贵吗?以为这事儿就了了吗!
  被外地新来的男人揍出血,完事儿了还拍拍屁股走人,这尼玛让他以后怎么做人?
  前面车上应与将伸手调试了一下后视镜,能准确看清楚后面车上贺情的表情。
  他见贺情气得骂他,睫毛扑闪,眉心拧巴着,唇角弧度忍不住下掉,眼睛被车灯映得红彤彤的,一副哭过鼻子的模样。
  应与将又伸手摁灭了那圈红尾灯。
  贺情眼底的红也消失了。
  应与将心想,也是,这人怎么可能哭。
  他紧抿下唇,也没去看前面车况,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路上了。
  犹豫着,又摁下车尾那圈灯,后视镜里贺情的脸和眼,又都被衬出酡红。
  应与将死死盯着后视镜。
  后面贺小少爷原本开着三四十万的小跑车,还是帅气逼人,如今已经被闪成傻逼了。
  是不是手躁,要不要我来给你接个骨!
  他内心咒骂一句,又是一阵哔哔叭叭,最终忍无可忍,正想暴躁一回怒骂应与将是不是有病按着尾灯来回爆闪。
  贺情抬眸的一瞬间看到前面车内后视镜里,能见着男人刀削斧劈般的硬朗眉骨。
  福特野马是跑车,大奔大G是量级越野,底盘比野马高了不少,贺情的位置看过去,隐约只能见到应与将的额角,而高低的关系,他觉得这个男人有种压迫感。
  像在俯视自己,就像那一晚。
  贺情再去瞅那后视镜时,目光同应与将的,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应与将挑眉,目光深厚,意味不明。
  他老早就在微博上见过贺情了。
  有一年西部拉力赛,贺情开着厂商提供的LaFerrari,风驰电掣,一举夺冠。
  那是一辆蓝白相间的拉法,岛国运来,专程给贺少作陪,风头无二。
  各路媒体电视台,扑上来咔嚓咔嚓一通乱拍,心满意足拿回去发通稿。
  他们老说,这每次报道贺情,就跟娱乐周刊似的。贺少这张脸,光玩儿车可惜了,来北京上海发展一下影视如何?
  当然不干了,贺情勾唇一笑,我才不离开成都!
  贺情去领奖的时候,肩上落着庆功宴洒的花瓣,眼尾上挑,手捧金杯,指尖还转着厂商授予的骏马金腰带。
  那绣着Ferrari标志的骏马金腰带在合照的时候也不系好,就懒懒斜在胯上,弯腰鞠躬致谢的时候,后腰露出白净的一截。
  特别勾人。
  那会儿微博上一堆小姑娘尖叫着转发,配以花痴的流口水表情,喊贺情老公,喊情哥哥,喊大宝贝,其中不乏应与将车行里一名女员工。
  上班时间,那女员工举着手机在柜台下面,捂着脸作羞怯状,娇嗔一句:“贺少怎么这么帅呀……”
  应与将站在她身后,音色冷淡:“有多帅。”
  “全宇宙……”
  那女员工一愣神,想捂住嘴又吓得嗷嗷直叫,一边回头一边低声说:“应,应总……”
  再往后看,应与将身后的车行总经理一张脸铁青,面容严肃,恶狠狠地盯着她,张了张嘴,口型像在说:滚蛋!
  她脖子一缩,眼泪花儿正逼出了眶,就听应与将又沉声道:“手机给我看看。”
  她就这么看着老板拿过她手机,点开刚刚转发的图片,手指滑动,放大,放大,再他妈放大。
  然后把手机还给自己,转头走人。
  她自知做错了事,哭丧着脸,拉总经理的衣袖,啜泣着问:“经理,我还滚吗?”
  那经理怒骂,你还敢问我?
  应与将回家等红绿灯的时候,掏出手机翻了老久都没翻到那条微博,第二天又破天荒地连续两次去视察车行。
  等又转到柜台,应与将抬眼问:“昨天那小姑娘呢?”
  总经理一脸痛心疾首,咬牙切齿道:“工作时间看手机,开了!”
  应与将淡淡地“嗯”了一声,又开口:“帮我问问,她微博号多少。”
  总经理一点头:“好的老大!不对……老大,你说啥?”
  从此应与将的个人私密微博账号,第一次关注了一个女孩子。
  他就是想多看几眼贺情,心里怎么想的他也不清楚。
  这下来了成都,头一次见着实物,就上手揍之,实在不是个好的结局。
  应与将想着,简直头疼。
  关键是自己拿了钱弥补感觉也没多少用,这小屁孩不还气得天天跟着自己,想打架又怯场的模样也是逗乐。
  贺情和他,他最不能容忍的只是砸在他弟弟应与臣身上的那一拳头。
  他知道可能那一拳头不是贺情亲自动的手,但打了就是打了,错了就要认,所以他下起手来也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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