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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近代现代)——罗再說/罗再说

时间:2018-01-14 21:14:10  作者:罗再說/罗再说
  贺情一边往右打盘子去堵它,一边喊:“后面来车了,我看不清楚后视镜!”
  身边的应与将把矿泉水瓶盖拧开,倒了些水在抹布上,伸手去解他自己的安全带。
  这一连串动作,看得贺情眼皮一跳一跳的,心中一突突,又没空的手去拽他,气得眼红:“我靠!应与将,你他妈玩儿命啊!”
  话音未落,应与将就已把车窗放下一半,伸出手臂去拿着抹布去猛擦后视镜,把后视镜擦得干干净净,蹭了一手的泥,又迅速抽回手。
  贺情明明白白地看到,有几粒飞刮而过的石子擦过了应与将的手,甚至在眨眼之间还带了点血,划出了伤口。
  贺情一愣,都没功夫生气了,闷着不开腔。
  应与将动作也麻利,扯了包纸擦干净手上的血,拿矿泉水再清理了一下伤口,听贺情在一边儿闷闷道:“我靠边儿吧,拿一下医药箱。”
  闻言动作一顿,应与将紧了紧嗓子,抬头以眼神止住贺情打右转向灯的动作:“不用。”
  贺情咬着唇,知道应与将擦这么一下是为什么,心下一狠,脚上油门又加重了些,甩开后面那辆甩了挺远。
  这还没缓过劲儿来,身后那辆车又跟着追了几十米上来,双方车身一阵轻擦碰撞,已经摩擦出阵阵火花,贺情使坏,后向轮胎一阵外翻,溅出的稀泥全部糊上了对方的车身。
  还想超我,靠,你再多练几年!
  贺情打着应急灯,冲破此段关卡,黄泥稀土淋了车身满身。
  哪怕平时养尊处优,车都是两三天就洗一次,但现在,他一点都不觉得脏,只觉得兴奋与愤怒交杂。
  贺情想把这辆车驯成最烈的马,驰骋在这一片疆场,为他和应与将一举夺魁。
  这两道赛段花了两人四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贺情打着转向灯,把一身稀泥的车驶入封闭停车场,在检录处刷了时间卡。
  在封闭停车场内,他们不得进行维修或接受外界援助,说白了就是个休息的地儿,该吃吃该喝喝,面包饮料全部都准备得齐全。
  贺情熄了火,第一件事就是凑过去看应与将的手,但忘了取安全带锁扣,正要过去就被束缚在原地,场面一时有点儿尴尬。
  这他妈的,太蠢了。
  “你……”
  贺情这句话还没说完,身侧的安全带锁扣就被应与将伸手过来解开了,下一秒嘴里被塞了块面包,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等下包扎伤口。”
  说完,应与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快吃吧。”
  贺情一口咬了一大半,喘口气歇会儿,咂咂嘴,觉得特甜,低头一看还特么是紫米馅儿的,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儿打发。
  虽然还挺好吃吧。
  贺情咬了一口又一口,见应与将闭着眼休息,连忙伸手去掰后视镜,照了又照,确定了自己吃面包的样子不是很丑之后,道:“你不吃?”
  应与将没搭理他,伸手从后座拿了食物袋子来,挑出一块压缩饼干拆了,挑眉道:“饮料,你自己拿。”
  贺情嘴里的紫米面包还没吃完,把主办方准备的食物翻了又翻,悻悻道:“我靠,主办方有病吧,全是佳得乐和红牛,连着喝两天这,谁特么受得了……”
  顿了一下,他又看到一箱运动饮料中,放了几罐豆奶。
  连忙拿起来拆了吸管,贺情瞪着眼,边戳边说:“还好有能喝的……嗳,我没看到有这个牌子的赞助啊?”
  应与将本来闭着眼在休息,听贺情这么一阵逼叨逼,便侧过脸去看他。
  “这是我带的。”
  我草?
  贺情直愣愣地,看着手里一罐豆奶,看着外面山林一片荒凉,看着应与将的脸,他包着卫生纸还在渗血的手。
  贺情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儿热。
 
 
第二十五章 
  贺情顿时觉得,他追不追得到不重要。
  在不在一起也不重要,应与将对他是对弟弟的照顾还是对情人的喜欢也根本不重要。
  只要这个人完好无损地在他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在拉力赛里帮助他是出于领航员的本分,但对他好是出于情分,贺情明知只要本分就已足够,但还是好贪心地想连后面那一份也一起要了。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太大意思……
  那,那等拉力赛完了,找机会,告个白?
  我草,这也太害羞了吧……
  除了以前读书的时候在告白墙上经常看到自己的名字,他哪接触过这事儿啊。
  贺情心下一咯噔,面上还是故作凶巴巴的模样,拆了一盒豆奶,吸管插上,凑到应与将嘴边:“你手不方便吧?”
  见他不配合,贺情的态度强硬了一些:“张嘴。”
  应与将也直勾勾地盯着他,沉默一会儿,看贺情仍然不放下手,只得张嘴,把那根吸管给抿着,吸了几口。
  等午饭食用完毕,应与将开车门下了车,从后座把维修工具箱拎出来,绕到车后,躺到车下,拿着钳子去轻轻敲击轮胎。
  贺情也跟着跳下车来:“卡了石头?”
  “嗯。”
  应与将答了一句,伸手看表,又见贺情背着手在一边儿也帮不上太多忙的样子,说:“你去午休。”
  这午后冬日的太阳确实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贺情早上又起得早,上午这么一番紧张刺激的驾驶之后也身心疲惫,尽管很困,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来。
  这精神一好点儿,眼睛也亮起来,应与将此刻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颈部以上都在车下。
  以前应与将吸引贺情的是脸,现在完全就变成身材了,那轮廓,那厚度,满目就只剩腿了。
  应与将的一只腿平放着,另一只膝关节拱起,鞋带系成死结,锃亮的军靴前端已覆了些灰尘,印着红牛logo的裤腿裹得十分紧实。
  这么一副好景,看得贺情一愣一愣的,光顾着犯二了,都没来得及回答话语,又听车下的人喊了句:“贺情。”
  这么一喊,他才回过神来,哼哼道:“那怎么行,我是车手,车手都睡了,这车还能开吗?”
  应与将把钳子放下来,说:“我有比赛执照,也可以开。”
  像是猜到贺情不会答应,他又添了一句:“就半小时。”
  贺情吃饱喝足,阳光一晒,身体里的惰性又开始散发开来,心知这样的状态也没办法上路,想了一会儿,胡乱地“嗯”了几下,答应了。
  他正准备起身,又听应与将往外面蹭了点儿,把手伸出来:“扳手。”
  贺情看着应与将那只包着纱布还有点儿渗血的手,胸口像被尖锐之物刺了一下。
  他从工具箱里一顿翻,找到扳手递过去,也没去车上睡觉,就蹲在原地没动,弯着腰趴在地上去看应与将捣鼓车轮。
  贺情咳嗽一声,喊了句:“需要帮忙不?”
  这一句问出口,应与将叹口气,你老老实实待着别动,别老看我就成了。
  贺情这会儿像个发光点一样盯着他看,让他难免分神去看贺情的眼睛,一看这心里面乱成一团,刚刚夹出来的石头都又嵌进去了。
  贺情的背都被太阳晒出热度了,他的手伸到背后摸了一把,觉得烫,也觉得热,额间都出了汗,心想应与将肯定也热,又伸手去摸应与将的衣兜。
  正在专心把石头卡出来的应与将一愣,只觉得贺情的手在往衣兜里钻,再摸就摸上小腹了,喉头一紧,顿时手上的动作都停了。
  贺情摸了半天把他裹手的那卷医用纱布拿出来,扯了一段,叠成一片。
  他低头去看应与将在阳光下暴露了一半的脖颈,涔涔汗水正顺着应与将的喉结往下淌,从侧面滴下汇聚到颈窝处,像雨水流过沟壑,偏古铜色的肤色也使汗珠在日光照耀下更加显眼。
  咬牙一横,贺情蹲着,拿起纱布,一点一点地,用比平时擦他自己车还轻的力度,贴着应与将的下颚,直到男人半敞开衣领的锁骨处,把汗水擦了个干净。
  下手的那一刻,贺情就听到里面的敲击声停了。
  两个人都憋着气儿,身上一通热,不敢开腔。
  贺情见应与将没动作也没说话,心中一颤颤的,站起身来。
  他把手上的手套取下来,扔到应与将的身侧,开口了:“你把我手套带上……不准还我。”
  应与将还是没说话,贺情又自顾自地:“我去眯会儿,你别躺太久。”
  心跳呼吸正常么?不正常。
  贺情盯着应与将上下滚动的喉结,起起伏伏的胸膛,感觉头都要炸开了,但还是采取着自我催眠模式,心中默写一万个“冷静”,顶着一身阳光,滚到副驾驶上睡觉去了。
  ……
  应与将修完轮胎,检查完车身零件有没有问题,擦挂损伤后,去后备箱取了两瓶矿泉水扔到扶手箱内,跨步上车,摁下启动,打燃了火。
  他转过脸去看睡得沉沉的贺情,又见阳光照着他一张脸,睡着的样子特别严肃,唇角不翘眼尾不带稍的,倒凭添几分成熟的味道。
  应与将伸手把贺情那边的挡板放下来,遮住了一部分直射的阳光,又关掉了越野模式,这模式起来的声浪太大,跑不了一会儿贺情就得醒。
  只是自己踩油门儿的力度要加大一些,不然动力根本跟不上。
  就这么打着转向灯,去检录处取了时间卡,应与将凭着对路书的熟悉程度,默记着下一赛段的整段线路,一脚油门冲入山林之中,直接进入了盘山公路。
  等到下午四五点的样子,盘山公路跑了一大半,贺情才醒过来。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看这车的远光灯都打开了,扭过头去看依旧二十四小时没什么表情的应与将,问道:“我靠?我睡了多久?这他妈几点了?你不是说半小时?”
  应与将没看他,打了左转向灯,甩进弯道,心中暗道这主办方路线安排得刁钻,回道:“不碍事。”
  贺情愣在那儿,人都要崩溃了,他是车手,让领航员跑这么大一截,算个什么事儿啊?
  见贺情愁眉苦脸地不讲话,应与将把方向盘回正,说:“明天都你开。”
  贺情问:“明天能跑多久?”
  应与将认真思索了一下,说:“早上七点出发,到下午三点比赛才结束。”
  贺情白眼一翻:“靠,那我今晚得早点睡……”
  应与将没反应过来贺情话里有话,又试图安慰他:“天黑就可以回营地。”
  这下轮到贺情在副驾驶上东想西想了,路书都看不进去,但还是尽职尽责地给应与将指路。
  盘山公路曲折绵长,两边植株苍翠,算是拉力赛中一段最惊险刺激的赛程,车手要用最快的车速去从山林间穿过,前方各种弯道都是未知,其间曲折程度也并非领航员短短几句能够讲述得清的。
  哪怕车技再好的应与将,此时也不敢再跟贺情讲话,认认真真地听贺情指着前方的路,两人配合还算默契,都没出什么大问题。
  明天下山还要走这一段路,他今天把这段路跑熟了,明天才敢以更充分的准备让贺情来挑战这个关卡,不然这么陡且急速的弯道,连他都不敢百分之一百地保证,这车上的两个人足够安全。
  刚刚驶入前方一段有沟壑的公路,应与将还没来得及踩稳刹车,就听到耳边炸开贺情的一声:“我草,跳!”
  应与将想笑,又板着脸,控制住了车,纠正道:“那叫路面可以飞跳。”
  拿着路书特认真在研究的贺情被纠正了一下错误,有点郁闷,可惜了自己那股钻研劲儿,他觉得他当年高考都没这么拼过,嘀咕一句:“行吧……路书上没有,我看着有坑,就告诉你了。”
  车身一颠簸,抖得两个人一颤颤的,贺情突然发现前方又一弯道,连忙说:“弯道右转!”
  这一瞬间,车身打滑,后轮狠狠嵌入了赛道外的青草地上,应与将脚下一用力,方向盘打得极为刁钻,将后轮打滑的技巧,使车辆在入弯时,瞬间丧失原有的抓地力,做出了更具有攻击性的角度。
  贺情手紧紧抓着扶手,面色镇定,这技巧他也听说过,所以他心里相信应与将敢来这么一脚。
  于是等车身完美甩尾走线,进入正常道路行驶后,贺情又拿起路书开始翻,边翻边说:“挺厉害啊?”
  应与将点点头,侧过脸去瞟了一眼贺情:“还成。”
  贺情看着应与将身手老练,处变不惊的样子,心里大概有了个底。
  这人开拉力赛,看似面上云淡风轻,面色不改的,其实每一次盘子都打得刁钻,弯道过线根本不减速,怎么野怎么来,一点儿都不像国际拉力赛出身的车手,全特么是野路子,胆子大不要命,偶尔往自己这边瞟一眼,才减速一会儿,路途顺坦了又一脚踩到底地冲,那提速度的能耐,爽得贺情都忘了他们俩还在比赛了。
  等一路飙拢山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应与将把应急灯打开,车灯一闪一闪的,主办方负责晚上驻扎山顶露营的人老远就看到了这一辆Stelvio平缓地驶入营地,连忙举着探照灯示意,拿着喇叭大喊。
  应与将把车停到专用车位,贺情也解了安全带下了车。
  他一下车就觉得冷,成都这边的天气,一到冬天了的话,白天还好,晚上简直温差大得要死,再加上如果白天下了雨,不管这个片区降雨没,那温度一下就降下来了。
  主办方派来的负责人正挥着印有红牛logo和阿尔法罗密欧车标的旗帜朝他们喊话,见贺情这位爷站在车边跟没听见似的,又急匆匆跑上去,跺着脚哆嗦道:“哎哟,贺少,辛苦了,辛苦了!”
  贺情看营地里已经扎了两个帐篷起来了,露营灯在里面挂着微微有些光亮,能看清晃动的影子,心下不免低落几分,问道:“已经有人先到了?”
  那个负责人尴尬一笑,伸出手比了个二:“贺少,你们这组还是优秀,是今天的第二名……”
  见贺情阴着脸,他又补一句:“哎呀呀,没事嘛,那两个都是常年跑拉力赛的老资格了,贺少您第一次跑嘛?都还是很可以了,后面那一段路,哎哟,我都有听裁判组在讨论,开得之攒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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