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恍然大悟,敢情今儿来拆台的不是廖大仙儿也不是全老二这骚包,是他们伟大的三爸迟岚啊,宁拆一桩婚不拆十座庙啊这是。
水色尴尬,脸上挂着僵硬的笑,该不是一会儿就轮到他和全三了吧?小心翼翼地看看大爸全霭,又极其谨慎地瞄瞄二爸全释,由衷的为这两位捏了一把汗啊。
“水色还有你,”果然中枪,水色笑着向迟岚看过去,“穿这么素干什么?我不喜欢。”
“老三你那张脸的神经坏死了吗?实在不行去小云那整整,我看够了!”
“王子你脾气太爆了,我不喜欢!——小二你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我也不喜欢——迟骋,尤其是你,我不喜欢你扎辫子更不喜欢你戴眼镜,瞧着就不像好人,水草太闹腾,三三四四也闹人,小妄想也作妖,还有全霭和全释我看你们就不烦别人——”一张脸波澜不惊的迟岚忽然起身结束他的陈词,“我现在看见谁都烦,所以我吃饱了,你们各位继续慢慢享用,告辞!!”
迟岚一席话闹得餐桌上的老老少少人仰马翻,一个个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最后极其统一地面向大全先生和小全先生求解。
“…………”
“……………”
俩老帅哥无语凝噎,默默擦掉两行眼泪,抬屁股急忙追着迟岚奔出全三的家,世界终于安静了………
第022章 大大爷,你媳妇太雷人了!
眨眨眼,廖响云打破如此“沉痛”的尴尬局面,咧开嘴嚷嚷着说:“他们都走了——”再眨眨眼,一脸的开怀,“喔耶!三爸终于从这里搬出去了哈哈哈哈。”
众人:“……………”
“爸爸自有爸爸福,我们还要不要吃饭了?”没心没肺的廖响云永远都是快乐的,他不会想太多的事,每天只做着令他自己觉得高兴的事儿、说想说的话,不去看任何人的眼色,所以这样的人才能笑口常开、长命百岁的吧……
“三虫一体说的就是你!”全二拿筷子夹了一块肉搁进嘴里咀嚼,顺便揶揄揶揄自家“大嫂”。
“什么意思?你是在夸我吗?”廖响云自顾自地拿起酒瓶为自己到上一杯酒,然后扬起脸笑眯眯地瞧着迟骋眨眼睛,希望迟骋不要剥夺他喝酒的权利。
“懒虫、米虫、睡虫!”王子倒是跟全二夫唱夫随,不过这厮还在好奇刚刚被打断的话题,伸手拉拉全二的皮带,小声嘀咕着问他,“跟小爷说说,他俩到底咋认识的?我好奇着呢。”
“你们懂什么?我这叫会享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就做个吃货怎么了?我生就生在肉堆里,死也死在肉汤里,你们管得着嘛!!!”
“去去去,边儿去,光人长得漂亮有啥用?脑子不好得修修。”饭桌上能与廖响云抬扛的也就只有全二跟王子这对夫夫。
迟骋一般笑而不语,全老三自然冷眼旁观,水色性情内敛从不掺和其中,笑容和煦地照看着餐桌上的孩子们。
“嘿,你和我哥咋认识的啊?说给我家王子听听成不?”全二故意大声吆喝着,引得那旁抱着三三的水色也来了兴趣。向全三看去,这家伙雷打不变的黑着脸抱着四四像座石刻杵在那没啥太大的表情变化。
“啊—!你们终于想到问我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廖响云手舞足蹈,搞得大家不明所以,“以前我不是每一年都要与你们分享一次我与迟骋的相爱史吗,可惜你们后来都嫌弃我烦,所以我答应了迟骋不在说了,本来认识水色的时候我还想跟他分享分享来着,可迟骋说了,如果大家不主动问要我别主动说,那样才神秘。”
“………………”这都是什么逻辑?
“今儿正好啊,我说两遍好了,一遍说给水色听,一遍讲给王子听,哈哈哈哈。”
“…………”崩溃!能不能就单独给水色说说,王子跟着在一旁偷听一遍就好,真的,不用再特意给他说一遍的!!!
“咳咳——”看来这个话题引起了廖响云浓厚的兴趣,他咪咪的真是雀跃得不知所以,“我和你们家大哥是在一个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万里无云艳阳高照骄阳似火的日子里相遇的,哈哈哈哈哈……”
迟骋笑,其他人——
“………………”
“………………”
“………………”
“…………………”
“喂喂!”用勺子把(bà)狂敲桌面,小将军的一张小圆脸皱得像个包子,“‘云大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啰哩啰嗦的?直接说重点不好吗?干嘛非要把天气说的那么复杂?”
“哦!”被个小鬼凶很没面子的,但是一句“云大娘”要他很受用,廖响云扁扁嘴还是选择了简明扼要,“我把他救了!就这样,完毕!”
全大继续笑,众人狂汗!
“…………”
“…………”
“…………”
“……………”
“啊——”水草把碗一摔,抱头彻底抓狂,“我受不了啦,大大爷你媳妇太雷人了了了了了了了………”
小将军扑棱扑棱地跳下高背椅跑到水色的面前一把抢过男人怀抱中的三三哼着说:“我把妹妹抱走,才不要你们毒害我的小公主呢,哼哼!!!”
廖响云:“……………”
小草的动作很快,先把水色怀中的三三抢走放进婴儿车,然后回来又把全三怀里的四四抱走,最后又折回来拉起小妄想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餐厅。
全二带头笑得前仰后合,气的廖响云直跳脚,全三依旧神经坏死般绷着一张脸,水色忍不住地跟着捂嘴乐,迟骋则伸手揽住廖响云的腰杆温柔相劝。
王子扬起眉眼粗声粗气的问:“靠!你们可真墨迹,有事说事呗就,服了!”
“大哥,我也好奇呢。”水色算是随声附和,却与王子个性分明。
“车祸,救!”终于有所动容的全老三开腔了,依旧惜字如金,刺激得一桌子忍不住地想冲他吐槽。
“别说,老公你别跟他们说,我急死他们我……”细数起来,廖响云其实跟王子还有水色一样,轻易不会生气也不会往心里去,除非触碰到他们三人不同的底线。
迟骋绅士做派,餐桌上恪守礼仪,对于自家兄弟对爱人的调侃也不介怀,说说笑笑才热闹。
“小云,你瞧他们都很好奇,不然你就行行好说给他们听听?”头顶复古的灯盏洒下一室的华彩,全三跟水色的家无论是哪一套都充斥着中国上下五千年浓郁的民族特色,古色古香。
“哼!”鼻孔朝天,下一秒眉开眼笑,其实他还是很乐意把他是怎么跟迟骋相遇的事儿说出来炫耀的,“就是七年前啊,我在罗山弯道救了当时发生车祸被卡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迟骋啊,”眼睛闪闪,瞧廖响似乎在回忆当年的惊心动魄,“可是好可惜,我没救下当时驾车的司机,等我把伤重的迟骋托出车子在想回去的时候车子已经爆炸了。”垂首,柔长的婕羽像两把打开的小扇子,刚刚还心花怒放的廖响云忽然就难过起来,这段回忆被他沉积在心底,已经好久没有冒出来过了。
“靠!这么狗血?”王子横插一把声音打破了当下略带忧伤的气氛,立马惹得廖响云叽叽喳喳起来。
“你才狗血,你全家都狗血!!!”
“嘿卷发,你有点素质,别老鸡头掰脸的,你瞧大哥多品质,往那一坐人模狗样的,啊不是,是绅士风度的,嘿嘿,嘿嘿嘿……”
“啪”全二一巴掌拍在王子天灵盖上,后者呲牙裂嘴,全二立马一个凶恶的眼神瞪过去,在自家兄弟面前装了一把逼:“操!你怎么跟哥说话呢啊????”眼神,小眼神唰唰的,一个劲的冲王子挤咕眼睛。
王子高涨的气焰瞬间降下去一半,可这厮抓抓脑后勺琢磨琢磨不对路,凭JB啥要他做小伏低啊?他们家全老二是个爷们他王子就不是了????
“给我闭了!!!”高八度的粗犷声线,王子吼得大脖筋都快爆了。
边上的全二一看王子发威了,选择直接无视,端起小酒盅冲着自家兄弟笑嘻嘻:“来,走一个。”
“………”
“………”
“…………”
“喂喂喂,那个……”有廖响云在,尴尬的气氛永远不会存在,“我还没讲完呢,你们咋都喝上了啊???”
水色笑,忍不住拿眼睛去撇身边儿冷着脸的全三,那意思好像在跟男人说小云这人可真有趣儿。
全三又有了动容,那张长着凶眉凶目的脸忽然扯出一抹温柔的笑,他伸出手,在桌子下悄悄勾住水色的尾指,一双鹰眸里缱绻着浓厚的爱意,快要熏醉微微脸红的水色。
“呜呜呜爹地爹地晚上我要跟你睡好不好?”疯的一头汗的水草突然从水色的背后冒出来,抱住水色的手臂来回摇晃,他这是趁着今儿人多撒撒娇,要不然就他们一家五口在的时候他可不敢这么放肆。
水草低着头故意不去看全三的面色,一味拉扯着水色的手臂央求,水色笑的无奈,伸手在水草的小鼻子上刮了一把说:“瞧你都多大了还粘人,要是长大娶了媳妇也来跟爹地睡吗?”
“嗯!”小将军毫不犹豫地点头。
水色一时起兴,继续逗弄儿子说:“那你媳妇咋办?”
天真无邪的孩子想也没想,张口就来:“让她跟爸睡。”
全三:“…………”
这一家五口,老爸是大醋缸,儿子是小醋缸,整天里腻歪着水色不放手。
今儿全三说啥不能惯着小醋缸,不是他不孝,三爸可算走了,刚坐在那一顿冲身边的水色送“秋波”,今晚说啥得搂着这人亲热亲热,岂有被死小孩破坏的道理!
“嘿!嘿!嘿!我说你们是听还是不听了啊???”廖响云扯嗓子吆喝起来,根本也不管人家夫夫一对一对的浓情蜜意或者小打小闹,在那极其没有眼力架的一度岔开他们的话题,“妈个头的搞毛线啊?刚才还那么期待,说了一半就不给说了,是想憋死我怎么着啊???”
“说说说,你赶紧的继续说,”跟王子置了气的全二没好气的回着廖响云,这流氓心眼小,王子一气他,他就中招。
第023章 天意
“啊—那我可就说了,哈哈哈哈,”廖蹄子欢欣鼓舞,整个餐桌上就看着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不是我把你们大哥救了吗,别看我是整形医师,那也是悬壶济世救你哥于水火之中。”其实除了迟骋之外,整个餐桌上根本没人在听他回味从前,全三勾着水色的手指在那频频暗示,水草赖在水色怀里吭哧瘪肚,全二跟王子坐在对面不知道在争执什么,一个面红耳赤,一个横眉立目。
“迟骋,”廖响云喜洋洋地抬起头看向男人那双温柔的眼,“你那会儿一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是不是?”
“是。”如果善意的谎言可以要一个人心花怒放,那么,爱你的人至少不会吝啬。
“其实我当时根本不打算理你们,因为我听到了枪声,就想着你们不是什么好人,”眨着眼睛,廖响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可当我突然瞧见你也留着长头发时我的想法立即变了。”
迟骋没有打断廖响云,像守护着他的骑士,为他夹菜、剥壳、倒酒,然后听着他很是高兴地诉说着过往。
“知道为什么吗?”张开嘴吞掉迟骋送到他唇边的虾子,浑然不知的用舌尖蘸了蘸迟骋的指腹,依旧眉飞色舞,“因为我嫉妒了,这个世界上怎么还能存在除了我之外梳长发还这么帅气的男人呢?所以我决定过去会会你,在伺机劝你把长发剪掉,嘿嘿。”
“然后你就爱上我了是吗?”迟骋满目的宠爱,他拿小他两岁的廖响云当孩子,许是他涉足那个圈子的事儿,他喜欢白纸一张的廖响云,可以要他恣意在上面放笔,他就爱他的真实一面。
“谁爱上你了,是你爱上我了好不好?要不然你干嘛绑着我不让走?”噤噤着鼻子,活像一只捍卫食盘的小母猫,谁敢动他的盘子他跟谁急。
迟骋笑了,温柔尔雅,不接廖响云的话茬,继续默默为廖响云挑鱼刺喂鱼肉。
当年他一度猜忌廖响云的真实身份,怎么都不肯相信一切只是巧合,认为廖响云是敌手派来的卧底,甚至是条子的眼线,现在看来,的确不是巧合而是天意。
“砰!”的一声,骤然打破了餐厅的温馨与浪漫,众人闻声看过去——是全二起身一脚踢倒椅子。不解,狐疑,面面相觑。
全二拐了王子的面子摔门就走,王子冷着脸坐在位置上未动,像似在压抑着什么又像似在衡量着什么。
对于全二的态度王子气结,然而,他在怎么生气也不能在全二的家人面前丢了全二的面儿。
他给男人面子甘愿做小伏低,急忙忙起身冲到窗子前推开窗玻璃冲着正好冲到楼下的全二喊:“什么时候回来啊?”假装着全二突然有事临时去办,而他在这里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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