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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规到底多少条(近代现代)——大船小舟

时间:2018-01-16 09:05:14  作者:大船小舟
  走了大半天的肖洋卸下身上的装备,喝口水,拿出手帕擦了把头上的汗,在河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洋子,体力不错呀。”领队的汉子感到意外,看他白白净净的没想到这么能走。
  “小看人了是不,我们家洋子可是老手,你恐怕都没他走的地儿多。”蒋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刚洗完的脸还在淌水,就那么往肖洋身上搭,差点没被爱干净的肖小朋友嫌弃死。
  “哟,没看出来,那我这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领队可不信,笑得没当一会事。
  “你别听蒋闻吹,我才玩儿几天。”肖洋只想高高兴兴的玩儿,别的没必要。
  “你……”蒋闻气的捶他一下,这个不知道长脸的家伙!
  休息了一个小时,众人继续上路,再往前陆陆续续看到有野兔山鸡的影子,远远的似乎还有别的,不过看不清了。
  拿着□□,一路上肖洋打到两只山鸡一只兔子,收获颇丰。其他人也都多多少少有所斩获,只是都没有他的多。
  临时组队的众人看他的眼神变了,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子不仅是老手,还是好枪手。
  看到肖洋被认可,蒋闻高兴的跟自己中大奖似的,戏称他是美人与□□的完美结合。得意的不行,我的朋友,就是这么厉害!
  晚上领队找了一个靠山窝比较平坦的地方露营,大家扎帐篷生火弄吃的忙的不亦乐乎。
  蒋闻只猎到一只不大的山鸡,退了毛发现才被他打成了筛子,全身窟窿眼,左看右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只能丢了。
  肖洋的就好很多,蒋闻毫不客气的认领了一只。
  野味烧烤都是做老了的,肖洋不喜欢褪鸡毛的味道,只拔了几只漂亮的尾巴毛就统统丢给蒋闻。
  别看蒋闻在家油瓶子倒了都不扶,褪鸡毛的活干的贼溜,还顺手开膛破肚把内脏掏个干净。洗洗剁剁搓上调料,肉多的插上签子放到简易的烧烤架上烤,骨头多的也不浪费,丢进烧着水的盆子里做汤。
  他这边弄完,肖洋的兔子也处理好,看到蒋闻面前的烧烤架,惊讶的笑了:“你还真弄这玩意了?不错不错。”仔细看这个东西,四个细细的不锈钢腿,架起可折叠铁丝网,看起来干净又清爽。
  “那是,一切都为了舒服,出来又不是找罪受。”蒋闻得意的说。
  肖洋表示理解,不过他懒,才不要背多余的东西,宁愿插在火上烤,或者直接丢水里煮。
  众人也都有准备七七八八的厨具,像他这样的烧烤架还有一个,几个人分着烤东西吃。
  也都累了一天,吃完东西说会话,安排好两人一轮守夜,然后就散了,各自进了自己的帐篷。
  肖洋和蒋闻守夜排到接近天亮的一段,躺下后,拿起手机看看,才九点,还早得很,身体上很疲劳,大脑却很兴奋,想要跟景大律师夸耀一翻自己的不俗表现,却发现没有信号。
  幸亏没有信号,他都没告诉景大律师自己来探险,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声去旅行,独自走走,让他知道自己探险还打猎,呵呵,肯定没好果子吃。
  果断放下手机。
  第二天路更不好走,蔓草树藤什么的还是其次,关键是经常看到蛇虫爬过,猛因为全都用了驱虫的药粉,这些东西一般不往他们身边跑,就是猛不丁的吓人一跳。
  一路开山平路,惊蛇打鸟,从天微微亮走到傍晚彩霞漫天,才算到达此行的目的地,一个完全没有开发的山谷。
  山谷不太大,有一条不大的小河横跨过,远的能看到对面是山峰,里面到处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没有太高大是树木,可能是地理位置的原因,温度宜人,像是春末夏初,不时的有动物出没,每一个角度美得都像是可以入画。
  可惜来的都是俗人。
  重复昨天露营所做的事,肖洋看天色还早,跑到对面山上打猎,没想到运气好到爆,猎到一头半大的公鹿。
  喜滋滋的把鹿扛回营地,大家都快嫉妒疯了,纷纷表示自己明天也要打一头。
  本来想把鹿头带回家,可惜天气太热,他们都不会弄这个,只能割了鹿角收藏,把这只鹿分了烤,肖洋还特意挑了几块好的,切成薄片,想烤成肉干,带回去给大律师吃。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最骨感,考出来的全是黑炭渣,别说人,猪都不会吃!
  一只鹿几个大汉连吃两顿,搞的鼻血狂流,直呼受不了。
  晚上浑身燥热的肖洋还梦见了景大魔王,他坏的要命,被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裤子都弄脏了。
  一大早天气有点阴,蒋闻催着去探溶洞,据说里面溶洞十八弯,跟迷宫似的,还有有特殊的结晶矿石,非常非常好看。
  哈欠连连的肖小朋友被蒋闻拉着去探他一直叨叨的溶洞,领队再三交代天气不太好,早点儿回来,有什么问题打对讲机,蒋闻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肖洋被拖着踉踉跄跄往前走,他现在好想坐下休息,昨晚实在太累了,现在腿都有点软啊!
  顺着河水前行,没太长时间就看到水顺着黑漆漆的石洞消失了,原来的地上河流成的地下暗河,他们知道,目的地到了。
  溶洞先窄后阔,最宽的地方形成一个不太大的底下湖,只留下三米来宽的两侧可以通行,再往前是很多的小溶洞,四通八达的,也不知道一个个洞穴都是通向哪里,洞里发着浅浅的蓝光,仔细看是峭壁石台上的点点晶石发出的,带着梦幻。
  本来没多大兴致的肖洋也来了兴致,一路走一路指指点点,不知不觉两人走深了,正要原地返航,可眼前几个差不多的洞口,哪个是来时的路?
  还好,他们带了指南针,在专业用具帮助下,两人迷了两次路,淌过一次水,在经过将近八个小时跋涉,终于找到一开始出发的地点,可是,更不妙的事发生了。还没到出口,就听到外面雷声轰鸣,河水流动的声音变的非常大,本来挺宽阔的平地变得狭窄,再往前一小段路没了。
  小河变成大河,出口被淹住一米多高。
 
 
第29章 出事了
  “下大雨怎么也没人通知我们?这怎么出去?”外面电闪雷鸣,大雨跟不要钱似的往下倒,蒋闻暴躁晃对着对讲机大吼,除了滋滋啦啦的声音什么也听不到。
  “行了,肯定是天气影响了信号。”站在仅有的一点儿干燥的岸边上,肖洋冷静的四处观察。
  洞口跟他们的距离也就30多米,他记得进来时洞口不到两米高,抬手就能碰到顶,小河水也只有浅浅的摸过小腿的深度,现在洞口被淹了一半,估计怎么也到了腰腹的深度,就是水流有点儿急,淌水出去问题应该不太大。拿出绳子把两人捆在一起,另一头捆在不远处的大石头墩子上,以防水流太大把他们倒冲跑。
  “你,你要干嘛?”蒋闻一副要崩溃的样子。
  “当然是淌水出去,你还想在这儿过夜啊。”
  “我不会游泳啊!!!”蒋闻要疯了,崩溃的往后退。他怕水啊!小时候差点儿被淹死,游泳都不敢学!
  肖洋被猛的往后带,踉跄两步才停下,抓着一脸惊恐的蒋闻,拍拍他的脸:“知道你不会,不用你游,才一米多深,淌着就出去了!”
  “我不去!”蒋闻哆嗦道。
  “一会儿水更大,就非得游泳了,我可带不动你。”肖洋不客气的说。
  “我,我怕。”一个一米八的大汉,跟小媳妇似的,哭唧唧。
  肖洋走到前面,眼不见心不烦,“拉着我,丢了不管。”
  刚走两步,感觉背后一沉,背包带被死死的拉住。背着大背包,拖着蒋大狗熊,肖洋扒着石壁的突起,淌着漫过腰的水,一步一步艰难前行。
  水流很急,很冷,虽然是夏天,气温却像是骤然降了十度,在浑浊的冷水里泡着绝对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水流冲击的力度非常大,更要命的是水很脏,时不时的还能看到腐败的植物和动物的尸体飘过,肖洋硬是咬着牙向前迈进,每前进一步都是巨大的考验,没几分钟就冻的直打哆嗦。身后的大狗熊还时不时的惊叫一声,简直神烦。
  水还在不断的加高,走到一半水已经漫过肋骨,不时的溅到脸上的水让肖洋更是抿紧了嘴,也不知道外面的雨下得有多大,都赶上发洪水了!
  突然身后的蒋闻惊叫一声,脚下也不知道踩着了什么,一个没站稳,大力的拉着肖洋往后倒,一瞬间两人全被倒冲了回去。
  幸亏有绳子绑着,要不然人得冲进暗湖里。
  两人都被呛个够本儿,肖洋又气又恼,紧赶着把粘在身上的湿衣服脱了,也顾不上埋怨他。
  蒋闻都哭了有没有,边哭边咳,那么大个人浑身上下水泠泠的团成一团,可怜又可恨。
  脱了湿衣服身上反而没那么凉,休息一会儿,肖洋拿着绳子,再次准备捆人。
  蒋闻说什么也不敢,就是不配合,本来就心情很不爽的肖洋发了彪,直骂他怂蛋,可是一点儿用也没有。
  哪怕气的要死,肖洋也一点儿办法没有。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只能等水位落下。
  看了几次水位都没有变得更高,一直保持在肋骨的位置,可能是雨下小了,水流也没有那么急了,这让肖洋稍稍放下了提着的心。
  蒋闻缓过劲儿来,非常不要脸的冲肖洋要毛巾要吃的,他的背包不知道被冲到了哪儿去了。
  肖洋无语的丢给他一包压缩饼干,还好除了帐篷睡袋没背着,其它物质全在,就是在这儿困个两三天都没问题。结果他的想法实现了,河水一直没推,涨涨落落一直没下过腰以下的距离。
  他是没问题,景大律师都快急疯了。
  这次出差他们一改以往的互不干扰,经常通电话,肖洋跟他说去旅行他还开玩笑说也不等他一起。结果突然间联系不着人,开始他还没太在意,可一天一夜拨过去的电话永远“是您拨叫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景大律师毛了。
  焦躁的如同被困的公狮,一点就炸。景封平急的恨不得立刻飞回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工作正进行到关键时刻,这时候根本离不开人。
  跟着他的几个同事小心翼翼的看他的脸色行事,提心吊胆的生怕踩雷。
  好在工作没什么纰漏,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的很顺利。加快工作进程,本来还要六七天才能完,景封平硬是连轴转三天就进入收尾。
  工作一进入收尾阶段,景封平就把事情都丢给同事,自己先一步飞回家。
  家里没有人,空荡荡的。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跟肖洋的联系仅仅只有一个电话号码,除了打他电话,他居然不知道应该再去找谁。他的朋友他一个都不认识,他的工作单位自己说了算。疲惫不堪的景封平顾不上休息,去邻市找肖洋妈找女士碰碰运气,虽然明知道她的信息不见得比自己多。他不敢开车,打了个计程车,怕自己一个油门下去,人没了。
  景封平此行一无所获,还被肖洋妈喷了出来,警告他找不回来他儿子,跟他没完!
  拿起手机再次拨出烂熟于心的号码,依然是无人接听。
  紧抿着双唇,布满血丝的双眼全是焦躁,肖洋到底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信号?就在这时他碰上了肖海。
  肖海打听了一圈,总算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你别担心了,肖洋去老林子里探险打猎了,估计玩儿得正嗨。”肖海看着景大律师,一脸同情。出去玩儿都不交代一声,啧啧,他可真行。
  景封平得知了他的下落,一直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下一半儿,暗暗在心里骂一声小混蛋,想着回去了一定狠狠的打小混蛋一顿屁股。
  真心的道谢后,景封平把自己的电话给了他,说常联系。
  肖海看他认真的把自己的号码存在手机里,写了名字不说,还备注肖洋弟弟。突然说:“一起喝一杯?”
  景大律师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也没去什么酒吧,直接在不远处的大排档烤串摊上坐下,叫了烤串啤酒。
  景大律师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种地方撸串儿,按着他们有限的几次见面,他可都是嚣张富二代的形象,这个地点跟他以往作风可大不相同。
  肖海才不管他意外不意外,他叫他喝酒,就是想跟他聊聊肖洋,这着急上火的样子,回来准保吵翻天。
  “肖洋他妈你见过吗?”
  “见了。”
  “他妈就是个变态老女人。”肖海喝了口扎啤,“你是不是发现肖洋表面上人模人样,啥啥都好,背着你都不知道这干什么?”
  景封平喝口酒,不愿意听他说肖洋不是,本能的反驳,“他很好,不会背着我乱来。”
  “跟人品没关系,他其实私底下玩儿的很疯。不是男女关系那种,你可别误会。”肖海赶紧澄清,他是给人解扣的,可是是打结的,“他玩儿飙车,玩儿探险,打枪,蹦极,对了,还有街舞,反正很多,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我是想说,这都是他妈给逼的。”
  “肖洋在上大学之前一个朋友没有,他长得好看,成绩好,可是所有人都离他远远,拿他当瘟神。奇怪吧。都是他那个妈作的。他那个妈呀,真是一言难尽,她能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谁要是勾着他家肖洋玩儿,她找他家长。结果有一会肖洋撒谎开会晚回家两个小时被他妈发现,人家真的一家一家的找家长,对男同学家说管好自己的儿子,别带坏了她儿子;对女同学更不客气,直接说人家小小年纪勾引肖洋,不要脸。,够极品吧,那会儿他上小学二年纪。你不知道,这样的事儿多了去。”
  “为什么?”他不能理解。
  “谁知道,神经病呗。”肖海撸着串儿,“肖洋每天就睡八个小时你发现了吧。”
  景大律师点头,肖洋是不怎么睡懒觉。
  “他妈硬逼的,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各种各样的功课,我妈把他一天时间表拿给我看过,整个一人形机器,连开个小差的功夫都没有。”想想都累得慌。
  “他没有抗议过?”
  “他不敢。考试都不能得第二,不然回家他妈揍自己!”
  “什么?”他没听明白。
  “这么跟你说吧,他犯了错,他妈不打他,打自己,下狠手打,据说还割腕过,肖洋差点吓死。”
  景封平难以置信,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他见过极端的,可是碰这号儿的还真是无语。
  “后来压得太狠,肖洋就爆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玩儿得比谁都疯,说实话,我都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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