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皮肤很白很嫩,属于娱乐圈明星都追崇的那种,反光白。
王行云看着拓麻真空连带着反光的胸膛,以及那两颗浅棕色,乖巧可爱,对称分立的肉粒,表情玩味,目不转睛。直到拓麻的衣服,快要擦到桌上的菜,他才抬了抬胳膊,伸手抓住了要跟菜汤即将亲密接触的衣角。
“小心点你的衣服。”王行云特正经的提醒道。
“哦。刚没注意到。”拓麻夹了一口黄瓜,边嚼边答道。
“别乱动了,坐好。”王行云说着,手也没闲着,把远处的菜挪到了拓麻能够得到的范围内。
“王员外超贴心。做饭又好吃,跟我结婚吧。”拓麻拿筷子挖了一坨土豆泥,感受着味蕾带来的满足感,很随意地说道。
“可以考虑。看你表现。”王行云喝了一口粥,答道。
只听噗嗤一声,拓麻一口土豆泥卡在喉咙,咳了半天才咽下去,鼻涕和眼泪都呛出来了。
“我一定是在做梦!哦对,我本来就在做梦。”拓麻抚着胸口,吓到了似的自己嘀咕着。
这顿饭吃的很快。
拓麻饿死鬼转世一般,把桌上的菜全部扫荡了遍,就差跪舔盘子了。
他吃饭的时候,先喝了一碗南瓜粥,虽意犹未尽想再喝一碗,但怕喝多了吃不下别的,就先把这茬放了放。等吃完了桌上大多数的菜,还想着再来一碗王员外亲手熬的粥。谁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次喝到,准备撑死了也要过足瘾。
王行云刚好吃完,就拿着他的碗,和空了盘子,一起去厨房。顺便帮他再盛一碗南瓜粥。
厨房锅里的粥,是盖着玻璃盖的。保温效果挺好,称出来的时候,还在冒着热气。
王行云的嘴角,恶作剧似的勾了勾,浅粉的唇线在肌肉的拉动下,若隐若现。
拓麻发现王行云从厨房刚端出来的这碗南瓜粥,有点跟之前的不一样。
南瓜粥还是之前的色泽,不过里面还加了其他的东西。
“王员外,这南瓜粥里……放了薯片?还是……青柠黄瓜味的?!”拓麻接过碗低头一看,顿时惊讶得出声。
“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口味的薯片了么。我看了自创菜谱的论坛,有网友推荐这么吃。”王行云中气十足,颇有点自豪地说道。
您看的那个……确定不是黑暗料理论坛么……
拓麻在心底小声地吐槽道,面上却是感恩戴德地边喝边称赞,就差饱含着感恩的泪水一口闷了。
从此,王行云黑暗料理王的名声,就这么不胫而走。
在必要的聚会场合,也再也没有人,有狗胆来邀请王行云掌厨做饭了。
当然,这都是事件彻底解决完毕,误会也全部说清楚的后话了。
第192章 是梦是醒
拓麻自暴自弃地喝着青柠黄瓜味薯片南瓜粥。闻着那熟悉的清新味道,与南瓜和牛奶特有的香味缠在在一起,难舍难分地酝酿出新的味觉巅峰,他突然大脑眩晕地思考着:其实喝着喝着,其实也挺好喝的?
满口香脆的薯片,被浸泡在温热的粥里。曾经的脆,经过浸泡,跟粘稠的粥一起送入口中,吃起来多了些厚重的味道。让拓麻瞬间感悟了,原来皮了的薯片,应该是这个味道!
他慢悠悠地吃完了这碗加料的粥,满脸惆怅地瘫坐在了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来的王行云收拾碗筷,偶尔发出的叮叮咚咚的忙碌声,嘴角从微翘,逐渐演变为捂嘴偷笑。
这种说不清的满足感,让他第一次理解‘家的温暖与舒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并不是说,拓麻的父母和亲属,对他不好。只是他们常年奔波在被派遣调研的目的地和路上。即使偶尔的连休,也要疲于应对研究报告的撰写和学术论文的研究。为了一家的关系,在拓麻年少的时候,也常常跟随父母的步伐,一起去看看这多姿多彩的世界。
他几乎与父母亲一起,度过了非常美好充实的整个童年。
直到他在异国他乡的地铁,遭遇了在当时,震惊全球的恐怖袭击。
拓麻有时候非常庆幸。幸亏时值工作日,他的爸妈都在临时的工作地点,配合当地接待的专家,彻夜忙碌。他不愿意在他们眼前乱晃悠惹人嫌,就自己乘坐地铁,去了繁华区的博物馆,参观学习。
是了,在很多年之前,他曾受父母工作的影响,也曾对文物和艺术,有着美好鉴赏之情。也曾经畅想过,家里有这样的研究氛围,从小备受熏陶,自己以后的人生道理,可能也会跟父亲和母亲一样。热衷于研究,致力于文物的维修和保护,足迹遍布全球,成为一个保护文化传承的工作者。
事与愿背,他终究还是踏错了一步。
他在那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登上了那一班开往未知的地铁。
于是,命运的轨迹,一切的一切,从那一刻开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拓麻在事后感叹自己命大的同时,还用颇为流行的文青体调侃自己:都说人生如旅程。来来往往,下车上车的过程,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我想我也是,因为乘上了那一班地铁,也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不知情者以为他在感慨自己的幸存于由此患上的封闭空间恐惧症。
殊不知,他这句话,实际上在说,因此而获得的与梦貘相知相遇的机缘。
并以此为玄机,认识了那个在冲动下,握紧了他挣扎的双手,窥探到他秘密的王行云。
拓麻晃了晃脑袋,收回了自己太过发散,又不知道追溯到何年何月的思维。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象着在不久的刚才,他还抱着龌龊的想法,在王行云的腰上,背上,胸膛上,胡乱的摸索着,色情狂似的到处揩油,跟饥渴了几万年,没见识的小毛孩似的。不由得捂住额头,倍感丢脸。
还好是在梦里。
拓麻无比地庆幸着。
他对这个梦貘馈赠给他,作为奖励的梦,真是发自内心地特别满意。这个真实度颇高的梦境,虽然在自己的认怂下,少了点桃色旖旎的气氛。但他所收获的,却比单纯地满足生理上需求,多多了。
他收获了更加深刻而悠远的东西。
怪不得长期同居的人群,也会有想要结婚和成家的需求呢。
拓麻若有所思道。
对现状满足是满足,但到底,这也不是真实的世界。
拓麻对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有点不舍,但更惦记那个在现实世界中,还在帮他做饭熬粥的王行云。
他伸了伸懒腰,开始在客厅里呼唤红衣萝莉,并期待看到那个一身红,说话软糯,气势却半点不输旁人的梦貘。
他前前后后呼唤了老半天,也不见周遭环境有什么变化。
拓麻念叨了句‘奇怪’。就站起身,打算在四周溜达着找找。那个善于变脸的小丫头,鬼主意多得很,谁知道是不是在故意玩什么整蛊游戏。
但他越溜达越心虚。
对于常出入梦中的拓麻来说,梦境中的世界待久了,容易影响他对真实世界的感知和判断。为了防止出现真假难辨的状况,以至于最终陷入在梦中无法自拔,王行云曾花重金,定制了能助他顺利返回现世的碧玉莲花沉香手串。
他用过几次,效果也的确妙不可言。
但梦貘后来告诉他,这手串虽然好用,但都是有限制使用次数的。频繁的使用,会加速它寿命的终结。
拓麻把王行云送的任何东西,都宝贝的要命。一听这个,当时就摘下来不敢再戴了。
所以目前来讲,拓麻用来辨别是梦是醒的方式,就是简单粗暴的——用梦貘的存在,以及自己对于眼前事物的控制,来直观判断。
此刻,他既找不到梦貘小巧鲜红的身影,又发现自己控制不了眼前的任何一项事物。这个重大的意外发现,让向来遇事混不吝的他,当时就凌乱了。
“糟,糟透了。啊啊啊啊!王员外!”拓麻惊呼着冲进了厨房。一把抱住了正在操作台满手泡沫,正在刷锅洗碗王行云的后背。
“我好像做了一件特别愚蠢的事。我预感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你是不是打算,刷完碗后就搬走的……然后再狠揍我一顿,从此不相往来了。”拓麻断断续续地哽咽道,抱着对方细腰的双手,却反而更紧了。
王行云倒是很沉得住气,手里的活儿丝毫没有受影响而停顿。
“你也知道自己做了蠢事。该说你天然呆,还是脑残呢?竟这么久才发现。行动这么草率,还无法正常辨别和判断自己身在何处。我看,处理完答应了梦貘的这件事,就不要再涉足于这些了。你把控不了的事,反而容易控制你。得不偿失。”王行云刚好刷好了一个碗,顺手递给了身后的紧搂着他腰的拓麻。
拓麻一个愣神,鬼使神差地松了手,接了碗,转身放到了橱柜里。
“可是……这个赚钱的方式,意外很适合我的性子。总不能因为有点潜在的危险,说放手就放手吧?”拓麻完全没意识到,王行云是怕他抹不开面子,继而影响了两人关系的后续发展,才一句话岔开了话题。给了他个隐形的台阶,消无声息地,把刚才卫生间里发生的那起‘色情狂摸胸’事件,顺利翻片儿了。
拓麻笨手笨脚地给王行云帮忙。但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帮倒忙。
王行云看不惯他刷个锅,就手忙脚乱的样子。再加上又慢,洗涤灵又挤太多,刷个锅恨不得用掉一吨水。
他挑了挑浓密高挑的剑眉,大手一挥,毫不客气地打发拓麻去倒垃圾。省得他在这么狭窄的厨房里,眼前花似的乱晃悠。碍手碍脚的不说,还老有意无意地跟他有肢体接触,怪撩人的,眼不烦,还心烦呢。
拓麻美滋滋地拎着垃圾袋下楼去丢了。王行云收拾好太过干净,之反射光芒的厨房,稍稍叹了口气。
虽然他算是‘被表白’的那一方,也算是彼此确认了心意。如果是一般的老熟人变恋人,可能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但那可是一般人!
王行云摸了摸自己刚才几乎要被他攥碎了的腰,和后背几乎可以感觉得到湿润,刚才在卫生间,被拓麻用脸猛蹭过,粘上了鼻涕的衣服,突然对两人未来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拓麻扔了垃圾,就快步往回走。边走边回味着,宛若南柯一梦的,才刚刚过去不到一小时的亲身经历。
“哎呦我槽,太TM刺激了。老子的心脏要是稍微有点瑕疵,没准今天就要交代在那里了。”拓麻单手捂住胸口,后知后觉地越走觉得腿越软。
“老子这算不算是,表白后遭遇忽悠,被美食蒙混了过去。对方借机狡诈地跳过话题,且没有正面答复?”拓麻越琢磨,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被抻着放风筝,也总比当场就被发好人卡强多了吧。
最起码,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抱王行云那质感上佳,一抱倾心的细腰。恩,还有肉质一看就特别紧致的宽肩窄臀。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领教领教,王员外的无上魅力。
拓麻擦了擦嘴角,贱兮兮地哼着小曲儿,爬楼梯回家了。
“明天的目的地,是那里?”拓麻抱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满嘴零食渣,指着王行云手里拿着的‘观光指南’发音含糊地问道。
“是啊。要回到从小长大的地方,会不会有点紧张?”王行云抬了抬眼皮,随手翻了一页手里的书,答道。
“切……也不算是从小长大吧?因为老头的工作关系,我放学早,没地方去,他又是个加班狂,只能在他的工作室干等啊。等着什么的太无聊了,我才会四处溜达溜达。话说,你到底背地里挖了我多少隐私啊,怎么这么隐秘的事儿,你也知道?”拓麻边吃边说,一句话没掌握好,呛到了食管。又一阵哭天抢地地咳嗽,外加王行云刚兑好的一杯温水,才勉强把自己从被噎死呛死的境地,拯救出来。
王行云皱了皱眉,抬手摘了自己看书时才戴上的眼镜,帮他顺了顺后背,不赞同道:“说了多少次,吃东西别说话。不听迟早有一天,薯片会从鼻子里咳出来。算了,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第193章 洗澡
折腾了几乎一整天。
到深夜11点半的时候,不要脸地枕在王行云大腿上没完没了玩手机游戏的拓麻,终于在王行云的催促下,放下了手机,离开了头发枕着的敦实肌肉,不情不愿地拎着毛巾和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
王行云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骨,顺手把红色封皮,喜感十足的‘故宫博物院’导游攻略小本子,放到了茶几上。
他原本打算去厨房刷牙,然后为了明天早起开车出行的安全,早点睡的。快走到厨房门口,才突然想起来,刷牙杯、牙膏和电动牙刷,都还放在卫生间的洗手台架子上。而此时,听稀稀疏疏的水流声,拓麻应该正在光着屁股洗澡。
现在进去拿东西合适么?
王行云托着下巴,思考了不到一秒。身体却很自然而然地原地拐了个弯儿,手上稍稍用力的按压了下卫生间的门。
只听轻微的‘咔吧’一声,门应声而开了。
拓麻果然是个在细节方面,大大咧咧的人。他不仅上厕所不锁门,连洗澡也不锁。
不过,平心而论,他已经算是比以前有进步多了。从前,他不仅不锁门,连关门都拒绝。还美名其曰:“我相信王员外你的品位。在我心中,您的品德何其高尚,绝对干不出偷看我尿尿和拉屎的卑劣行径。”
王行云叹了口气,浓密的眉毛随着桃花眼的轻轻一挑,也随性地抖动了两下。
好吧,在你眼中品德高尚的王员外,马上就要不打招呼地闯入你正在洗澡的浴室了。
王行云抿唇勾了勾嘴角,坦然自若地拉门进了浴室。
浴室里开了两盏暖灯,灯光不算昏黄,但异常刺眼。大概是拓麻把热水开到了最大,导致整个空间内都是成团的热气,云里雾里的看不清水声的源头。
王行云万分庆幸自己进门前先摘了眼镜,要不早就被蒸汽糊了一脸,估计什么也看不见。他摸索着来到了洗手池前,先把自己的刷牙杯等用具,拿在了手里,再踏着水,用另一只空着的手,驱散了下挡在眼前的雾气。袅袅热气中,虚虚实实地走来了一个人。
王行云眯了眯眼睛,毫不怯场地挺直了腰杆,跟湿着脑袋的拓麻打了个照面。
拓麻此刻的造型虽然不至于媚惑众生,不过也大有看头。
平日里,他自诩为标准宅男,吃穿用度的好不讲究,衣着品味不用说了,勉强算是收拾得简单干净。他对于自身造型,也丝毫没有兴趣。有剪头发的需求,也是因为太长了不好洗。难得他的发质好得要命,每次洗完都蓬松得很,王行云都是要强忍住自己伸手去胡撸他脑袋的冲动。
沾了水的头发,显得比平时更长。尤其是拓麻的身上还占满了没冲干净的泡沫,好巧不巧地挡住了几个关键的地方,让王行云微叹可惜。
还以为能这么快就能跟那个胜在雪白的小可爱,再次见面呢。
王行云遗憾着。身体反应倒是很诚实地热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把刷牙杯在拓麻眼前晃了晃,证明了自己的来意,然后在拓麻一脸恍然大悟的瞬间,又回身把牙杯放回了原处。他上前一步,在拓麻反应过来之前,接过了他手里攥着的浴球,很自然地道:“虽然是进来拿东西,但碰巧遇到了,就帮你搓搓背。来,转过身来。”
浴室开了暖灯浴霸,温度很高。拓麻洗澡觉得用得刚好,可苦了本来就心有所思,身有所动的王行云。
他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但肌肤被热气所蒸腾,弄得脸颊脖子和挽起袖子,暴露在空气中裸露的手臂,都沾满了细小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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