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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温曦(穿越重生)——浠浠

时间:2018-01-21 16:20:14  作者:浠浠

  晚膳时分李玄昭应约前来,宫人有序地摆好御膳。陈公公挥退其余宫人,自己亦退至一旁,李玄昭用膳一贯不需人在旁侍候,如今同那人一道,陈公公觉着自己更该识趣。“坐。”李玄昭招呼一直站立着温曦,温曦仿若突然醒悟般,而后抬脚上塌,在宜州时亦同过李玄昭用膳,却每一次如这般拘谨介怀的。
  李玄昭夹了块肉到温曦的碗里,温曦略带惶恐地执起筷著,思忖一番后亦为李玄昭布了些菜,李玄昭唇角不漏痕迹地上扬。两厢静默地用完晚膳后,陈公公招呼宫人入殿收拾,收拾完毕后李玄昭着人摆上棋盘,温曦不明李玄昭之意,只能硬着头皮陪同。
  下了两盘后陈公公上前提醒时辰,李玄昭看着面前少年颔首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你好生歇息。”温曦随同起身,将李玄昭送至殿外。李玄昭不讲究排场,身后仅跟随着三两宫人和两名侍卫,福宝在前持灯照明。少年帝王的身影逐渐隐没在暗夜中,思及李玄昭近日所为,温曦竟一时料不出李玄昭所为何意,只那心头被熨帖的热意久久不散。
  坊间关于当朝陛下的传闻逐渐平息,随着一干谢党余孽的落网,众人明白先前的谣言不过谢党为抹黑李玄昭的作为,慢慢也就淡了兴致。偶尔有一两个不死心的想要知晓那名进士的身份,亦被其他官员的桃花轶事转移了视线。只是这些对居于广阳宫的温曦已不再产生影响。入住一段时日后温曦渐渐与青太妃熟稔,鉴于青太妃的身体,多是温曦前往文姝苑,两人攀谈亦不避讳宫人,敞着宫门,轻易不让人寻出差处。
  在与青太妃的交谈中温曦逐渐了解青太妃与李玄昭的关系,青太妃并非青州太守之女,而是宁远道曾官至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原名宁遥。宁远道手中掌握着许多谢守作奸犯科的证据,没待他将整理好的证据呈给孝宗帝就遭谢守的暗算,惨遭灭门,青太妃自幼体弱多病,一直养在他处,旁人并不晓得宁府有这么一人。
  宁遥听闻宁府的噩耗后慌忙赶回,途中遭遇不测被李玄昭的人相救,她空有复仇的心,却无复仇的门径,无措之下求李玄昭相助,李玄昭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安排她入宫做孝宗帝的妃嫔,本意是取得孝宗帝的信任好获知玉玺的所在地,不料李玄理会耐不住生了歹意,孝宗帝深感自己的处境危在旦夕,慌乱中竟将玉玺交于青太妃,使得李玄昭能顺利登基。
  

  ☆、第六十六章

  温曦听闻后心生喟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李玄昭竟布了这么多的棋,在宜州他所知的不过冰山一角。“温大人可有想过为何陛下会安排您入住广阳宫?”宁遥微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年轻帝王的心思或许她可一窥究竟。闻言,温曦面颊不自觉微红,摇头只道不知。宁遥并未直接坦言自己的猜测,反而启唇言道:“其实,安排你担任恪儿的太傅最初是陛下的意思,在他将你所作的文章拿来与我看过后我方打消了疑虑。”
  青太妃当日的请求实在突兀,如今经她这么一说温曦方明白其中的缘由。“陛下为何会这么做?”温曦有些艰难道。“陛下的心思如何晓得。”宁遥轻笑,“你若亲自去问他或许他会告知。”温曦听不出宁遥言下之意,但言语见到揶揄还是能听出的。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静默。
  “娘娘,该喝药了。”宫人端来一碗汤药,即便快入夏,青太妃怀中仍抱着暖炉,产后调理了好些时日仍旧不见有起色。宁遥朝温曦笑笑,而后用帕子小遮,缓缓饮完那碗褐色汤药。温曦偏过头,无意间看到被青太妃摆在一旁的蓝底黑色书籍,温曦拿起来,却是《南华经》。青太妃用帕子轻拭唇角,温和笑道:“让温大人见笑了。”宫人撤下空碗恭敬退出。
  温曦摇头,拿起《南华经》问道:“娘娘也看道家典籍?”青太妃拿过那本经书,经书底部装订的线已有些松弛,看出常被翻阅,有了年代的痕迹。“自幼受道学熏陶,不时翻阅已成为一种习惯。道学常言虚其心,如今的我只有读阅道家经书时方能暂时做到。”师傅常言她的道心不稳,虽于道上的领悟百年无人出其右,只她内心深处割舍不断的俗念会阻碍她的修行。在岱宗山时尚不觉得,自下山后愈发觉着师傅所言非虚,自己的修行亦只能止于此。
  “娘娘这般倒是让微臣忆起一个人。三年前微臣来明都赶考时曾途径陵州,那有一名山曰岱宗,山上有一道观,观内的关刈子真人和玉耶居士备受人推崇。”青太妃面露惊异,不想她和这位少年还有这般渊源。温曦仿若陷入追思中,并未注意到青太妃的异常。“只可惜微臣去的不巧,慕名前去拜访时关刈子真人已仙逝,玉耶居士亦下山云游。”
  云游吗?师兄竟是这么对外宣称的,也好。岱宗山上的那段时日是自己过得最率性的时光,日升日落,云生云涌,或听师傅授道,或与师兄弟谈经论道,或择一静处悟道,四时无分,春秋无异。青太妃轻轻摩挲手中的《南华经》,担忧会祸及师兄弟他们,下山时她只带了初入道时师傅赠与的《南华经》,上面有师傅的笔迹,心绪翻涌久不能平静时便拿出一阅。本以为自己会将那段时日深藏心底,如今被少年这么一提,所有种种恍似打翻的陈年酿那般涌上心头。
  “娘娘?”温曦见青太妃良久不曾出言,疑惑出声。宁遥回神:“抱歉温大人,我方才有些恍神了。不想温大人对道学有兴致。”“我年少时曾读过几部典籍,崇尚道家所寻求的道法自然。”宁遥颔首,与温曦讨论了些道家之言,经宁遥一点拨,温曦恍若醍醐灌顶,心中赞叹青太妃于道学之上的领悟深究。
  两人攀谈许久,温曦不经意瞧见青太妃略显疲乏的神态,告罪道:“叨扰娘娘许久,耽误娘娘的歇息,微臣罪该万死。”“我很高兴你能来陪我闲聊,反倒是我耽误了大人的正事,大人若有事要忙,就先离去。”“那微臣便不再打扰娘娘的休息,现行告退。”“好。”宁遥目送温曦离去,在宫人的扶持下回到寝殿,细看了奶娘怀中熟睡的婴孩,便摆手让奶娘将皇子抱下去,莫沾染上她的病气。
  当初请求温曦任恪儿的太傅那番说辞并非虚言,她自幼体弱多病,家中亲人寻来许多方子却不曾见效,正愁眉不展之际遇上云游的师傅,师傅说她这体弱是从娘胎中带出的,仅靠寻常药物无法治愈,需屏心静气,身入道家清规断却尘缘方可长生。纵是万般不舍,家中人还是亲自抱着她随师傅一同上岱宗山,抱着尚在襁褓的她行了拜师礼,正式踏入道家修行。
  年幼的她不明,每每思亲之情无法排解时便偷偷下山,随船来到明都看望家中亲人。家中亲人抱着她痛哭一番后又将她送回观内,师傅从不曾指责她私自下山。久而久之,她便将思亲之情深藏心底,一心扑在道学上。直到宁家灭门的噩耗传来。
  初初知晓怀上李玄恪时她并不想要这个孩子,甚至想寻机落了好嫁祸给谢惠妃。只是她后来发现,相比谋害妃嫔胎儿的罪行,谢惠妃更怕新出世的皇子对李玄理带来的威胁,于是便留着。随着胎儿在她腹中慢慢长大,她渐渐喜欢上了这在她腹中安静从不闹腾的孩子,出世后抱在怀里软软的一团,是她和宁家与这个世间最后的联系。她的身体注定她无法长久的陪伴,她只能在她临死前为孩子寻一个靠山。
  她能察觉李玄昭对温曦的在意,琼林宴时不过百步的距离却会忧心到托人来寻,特特前来让她请求温曦担任恪儿的太傅,安排他入住广阳宫,或许还有许多自己不曾知晓的种种,皆是证明。她希望自己判断无误,若是哪天李玄昭容不得她的孩儿时,温曦能护他一命。窗外的紫薇又即将花开,不知自己是否能看到花落的那一日。青太妃微阖上窗,捏在手中的丝帕露出一抹暗红。
  自那日后,青太妃的病情日渐加重,开始缠绵病榻。温曦曾去看过两回,而后便被青太妃拒之门外。白苏去诊脉回来后只作摇头,让李玄昭准备后事。温曦闻言双目微红,他不明白为何那般聪慧灵动的女子命途会这么坎坷。李玄昭将温曦揽入怀中无声安慰。
  紫薇花盛放的夏日,宁遥悄无声息地离去,那一日,文姝苑的紫薇落了满地。她的贴身宫女交予温曦一份她手抄的《道经论》,温曦看着那字迹,赫然发现与岱宗山道观的老道赠与他的玉耶居士的书签字迹相同!温曦细细摩挲《道经论》上的字迹,心下思绪万千。李玄昭以皇太妃的规格将她入葬,举国哀悼三日。
  最后葬入皇陵的仅是装着她衣冠的空棺,她的骨灰被温曦带到岱宗山上的道观,交于她的师兄弟。那老道沉默地接过,不问缘由,道谢后转身回了观内。天下之大,只有在这方能寻到一方安处。只叹红颜枯骨,皆是虚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让温曦和李玄昭吵一架的,结果发现两人吵不起来,想好的狗血不知道该怎么洒。这几章两人的感情戏都比较少,是因为要将先前埋下的伏笔用到,完善支线人物。写宁遥是因为发现许多耽美文章里要不对女性描写过少,甚至没有;要不极力贬低女性,女性总是作为第三者出现在攻受之间,很不喜欢。所以就按照自己的意愿有了宁遥这么一个角色。我很喜欢她,希望各位小仙女们也会喜欢啦==

  ☆、第六十七章

  自那之后,在李玄昭的属意下三皇子李玄恪便迁往广阳宫由温曦照料。初入陌生的环境,身旁又无生母的照料,襁褓中的李玄恪时常哭闹,乳母如何都哄不住。温曦瞧着李玄恪哭得通红的小脸一阵心疼,接过手来搂在怀中轻哄。许是哭累了,亦或喜欢温曦身上的气息,李玄恪渐渐平静下来。婴孩夜间时常闹腾,因对宁遥的承诺及对李玄恪的喜爱,温曦闻及哭闹声时总会起身探望,喂食、换衣物等琐事常亲力亲为。李玄昭看着温曦偶尔流露出的倦容,有些后悔先前的安排。
  因着李玄恪的介入,温曦逐渐平复温翰等人的作为给他带来的情绪上的低沉,日常除却悉心照料李玄恪,便是静心等待影卫带回来的消息。关于先前宁遥曾问他是否知晓李玄昭对他一系列作为的缘由,温曦不知为何总强迫自己莫要深思其中的关键,仿若一旦思及,两人的关系再也回复不到重前。
  李玄昭闲时常会到广阳宫,逗弄一番李玄恪,或与温曦品茗对弈,未常有何不妥之举。了解事情的始末后,温曦渐渐放下对那晚的芥蒂,只是再也无法用平常心对待李玄昭间或的亲近之举。李玄昭不动声色地看着温曦的变化,他明白温曦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从未明说的他给温曦带来一些误解,可他对他从来不只是简单的兄弟情义,温曦不能再逃避。
  若说他先前还有犹疑,在经那一事后,便已下定决心要将温曦好好护在身旁,无论他坦不坦诚自己的心思,温曦遭受的伤害只多不少,既然如此,那他便光明正大地将温曦放在身旁,好好护着。思及此,李玄昭禁不住回想前段时日安尚书前来觐见的情形。
  那日安尚书即便仍端着仪态,可眉宇间的忧思却挥之不去。“广阳宫先下住的是谁?”李玄昭凝眉,陈公公看着这两人的神色,知趣地挥退一旁的宫人,只余这祖孙二人。李玄昭并不隐瞒:“三皇子的太傅温曦。”“一名太傅何以住到宫中?”安重佑压制着内心的翻涌,这种事古来皇室秘闻并不少见,只多是贪图一时新奇,猎奇的心思淡了之后也就罢了。可李玄昭如今这般作为,实在是让他忧心。
  “三皇子尚年幼。”安重佑看着李玄昭,眼里透着失望。“他是陛下在宜州时结识的?”“是。”“他可是陛下多次回绝纳妃进言的缘由?”李玄昭古井般的深眸闪了闪,颔首道:“是。”安重佑瞠大双目,刻画着风霜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李玄昭年幼失母,又身处深宫,身为外祖的自己即便有心亦无法事事周到。只能看着李玄昭日渐寡言,内敛深沉,可对于帝王来说这也却是一件好事。
  他了解幼时的李玄昭,却不了解到宜州历练三年长大成人的李玄昭,于公于私,他都不愿看到有人影响到李玄昭的帝王之路。“陛下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安重佑沉声道。李玄昭不语,坚毅的神色却说明一切。“可他是名男子!古来断袖之癖遭人唾弃,何况您还是大明朝的君王!”厉言一出,安重佑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祖父说的我都知晓,只是对于他,我断不会放弃!”恍若一阵惊雷,安重佑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玄昭,“即便背负骂名?”“若是连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都没有,这皇帝当的也太没意思了。”李玄昭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一往无前的执着。“那,子嗣又如何?”李玄昭静默看着安重佑不语,安重佑心头一跳:“三皇子?这便是你留下他的原因!”李玄昭颔首。“为了那人,你竟做到这般地步。”安重佑浑浊的双眼逐渐黯淡,思及早逝的女儿,喉头哽塞。
  他那苦命早逝的女儿一生为情所累,所爱非人。李玄昭对自己母妃的痛苦感同身受,即便置身皇位,却不愿让自己所爱的人重蹈覆辙。只是,掌握多大的权利,便肩负多大的职责,帝王从来身不由己。“罢了,陛下就当臣今日不曾来过。臣先行告退。”李玄昭制止安重佑行礼的动作,扶着他的双臂:“玄昭不孝,祖父莫伤了身子。来人!”陈公公应声步入,“派人送安尚书回府!”“是!”李玄昭将安重佑送至殿门,安重佑默言离去。
  夏季多雷雨,李玄恪恐惧隆隆的雷响,即便睡梦中亦会惊醒。每每这时温曦便将李玄恪抱在怀里悉心安慰,李玄恪的小手搭上温曦的衣襟,温和的哄劝声让他安心。温曦看见李玄恪被哄睡了,又抱了片刻后便将他放回摇篮中,着乳母悉心照料。行至殿外,此时正值日落时分,宫墙外的天边沉云累累,风雨欲来,亭边的一池荷花被风吹得左右摇摆,池水涟漪阵阵。
  “陛下还在长明宫?”“是。”温曦开口询问身旁的宫人,以往这时候李玄昭都会来到广阳宫用晚膳,此时将近晚膳时分,未闻别处用膳的通报,莫不是忙于公事忘了时辰?“同我一道去长明宫。”那宫人应声,备了些防雨用具便与温曦一同前往。
  来到长明宫,温曦担心扰了李玄昭便制止宫人通报的举动独自进去。温曦悄声步入,隐隐听闻谈话声,疑惑间闻及“温府”“杜夫人”的字眼,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静听。
  “可查明了?”“已查明。属下询问附近的人,据说杜夫人是在四月中旬暴毙,葬在后山。她的贴身侍女在杜夫人下葬后不知所踪,我们其他人正在寻找她的下落。”暗处的温曦呆滞在原地,那影卫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识得,只是连在一起却无法理解。他的母亲,暴毙?温曦双目无神,恍惚地从暗处出来,逐渐走进李玄昭等人。
  “陛下,我母亲如何了?”温曦全身紧绷,紧盯着李玄昭的双唇,恍若等待判决的刑犯。“你先下去吧。”“是。”陈公公和那影卫一同离去,合上殿门前,陈公公不安地看了看殿内的两人。“陛下,过去都好些时日了,我母亲那边可有消息了?”温曦扯了扯唇角,直直看向李玄昭。
  李玄昭上前双手扶着温曦沉声道:“温曦,你冷静些听我说。”温曦抓着李玄昭双臂的外衣,双目泛红:“我母亲如何了?”“你母亲。”李玄昭顿了一下,“你母亲病发逝世,四月中旬时已入葬。”温曦身子一软,李玄昭赶忙使力托起。“怎么会?我母亲虽素来体弱多病,却病不至暴毙!”温曦颤着嗓音:“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要回宜州!母亲说好等我回去接她出来的,她不会丢下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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