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么姿势?”萧念声音有点哑,不知道是被风吹得还是因为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我坐你大腿?我怕压废你。”
“别吧,”魏如松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胆战心惊,又开始搜肠刮肚地净出馊主意,“不然我们去吹吹风冷静冷静?”
“我怕你等不到门开就在天台拉肚子。”
“我靠你要不要这么悲观!”魏如松欲哭无泪,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不然,我们,拧一下?男人嘛,对自己狠一点……应该的……”
登时萧念的身体猛地一僵,魏如松也觉得光是说说就胯下一凉。太奇怪了,魏如松他词汇量贫乏,他只能用“奇怪”这个词来笼统地描述自己的感受,真的很奇怪……
“这样,我们慢慢等着它消下去。”
“学长,你是处男吗?”
“干嘛?”魏如松现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警惕地盯着萧念还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你想嘲讽我?”
“我是。”
“你居然是?!”魏如松鬼叫起来,“我的天?!”
“很奇怪吗?”萧念对魏如松的反应感到不解,“我初吻都还在,很丢人吗?”
“不、不是,”魏如松总觉得萧念浑身上下的设定都是言情小说里的男主标配,很可能还是高配,居然这么纯情的吗……“就是觉得——啊没什么,烦死了,”魏如松挥挥手,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般,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视死如归的悲壮心情慢慢弓起背,抬起腰让萧念那个尺寸夸张的玩意儿从自己的臀缝里滑出去,即使隔着布料,那种陌生而色情的热度还是十分直白地熨在魏如松两瓣浑圆紧窄的臀间。
“学弟我告诉你哦,你千万别多想,我是直的,”魏如松把手伸向萧念的睡裤边缘用食指勾住,紧张地盯着萧念好看归好看却总是一副薄凉冷淡的脸,“但是其实在我之前高中的时候,男生都会经常这样‘互相帮助’,你懂的嘛,年轻人,嘿嘿,嘿嘿……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愿意,就推开我……”
魏如松干巴巴地笑几声,咽了几下口水,一鼓作气地把那只大雕从帐篷里释放出来让它展翅翱翔,萧念竟然还是没什么反应,木木的,只是当魏如松宽大温暖结着淡淡薄茧的手掌覆上那灼热的硬物时,他还是无法避免地低吟了一声,同时忍无可忍地也向魏如松伸出了手,将那根抵在自己腹部的肉棒从内裤里掏了出来,他的手比魏如松的还要大,加上魏如松的尺寸正常,他一手就全部包握住,魏如松一惊,掌心的温度自然还是比不上那物,正是这种微低的、不属于自己的体温所带来的快感才更加疯狂刺激。魏如松开始握着萧念的那根上下撸动起来,而萧念也开始依葫芦画瓢般地学习魏如松的方式替他舒缓欲望。
都是男人,自然知道什么样的手法才舒服,其实魏如松在高中住校时的确有和舍友这样弄过几次,这种事情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和萧念一起做这种事情却有种深刻强烈的负罪感——却又掺杂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是一种令人兴奋的、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
魏如松一直盯着萧念的脸,他终于不再是那样无动于衷了,桃花般的眼里凝着的霜雪消融,积蓄了一潭潋滟春水,里面镌着魏如松同样情动的脸,他就像被困在蜜色琥珀里慢慢窒息的昆虫,滚烫灼热却又在性感慵懒的松香气息中沉沦。
“哈啊……”
魏如松忍不住呻吟出声,实在是舒服得超出他的想象和承受范围了,也许弹过钢琴的手就是被开过光镀过金,魏如松这种大老爷们式搓泥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也可能是因为魏如松很久没有做这档子事了,之前宿舍里就魏如松一个人,他遛鸟都没人管,自从萧念搬进来之后他至今没拉床帘,自然没机会泻火。今天被萧念这么一撸,简直爽得脑浆都要从前面射出来了……
“学弟、学弟……”
魏如松搓弄的幅度和频率渐渐跟不上萧念了,萧念似乎不满魏如松的懈怠,索性挥开魏如松的手,将自己的性器和魏如松的阴茎握在了一起,惹得魏如松一个激灵,同样炙热的温度,但形状和长度却并不相同,这样一对比更是直观明显,他下意识地摆动腰肢想要逃离,萧念也因为魏如松的不安分而被逼出了些本能的兽性,他圈住魏如松腰肢的手劲倏地加大,套弄的力度变得粗暴起来,魏如松因为弱点在萧念的手里任人拿捏而不敢轻举妄动。
“轻点、学弟,轻点呜……”
“忍着,”萧念的声音哑得可怕,却又有种雄性荷尔蒙爆棚的性感,“你快到了。”
“一起——”
魏如松拽得萧念的袖子发皱,喘息声愈发粘腻粗重,萧念的眼神赤裸而热烈,像是要把魏如松吞吃入腹那般强势的占有欲:
“好,一起。”
萧念几乎要不受控制地吻上魏如松的唇,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偏过了头。
魏如松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看到的第一眼是萧念在自己无限放大的脸,他第一次接受到如此重度的美颜暴击,他甚至能看到细腻得如同丝绸的皮肤和根根分明的蜷翘睫毛。
“唔……”在天台“露宿”一宿,魏如松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而萧念仍然在熟睡,毕竟还有魏如松这个人肉被子给他捂着,“学弟,学弟。”
“……”
其实萧念有点起床气,但碍于是魏如松他也不好发作,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要揉脸,却被魏如松赶紧拦住:
“别,脏。”
“……”
“……”昨晚那些不堪回首又香艳销魂的回忆跟憋了三小时的嘘嘘一样倾泻而出,魏如松在大脑记忆数据复原之后先发制人捂住萧念的嘴,“昨天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对不对?”
萧念显然没睡醒,眼神发直地点点头,正当魏如松缓了口气的时候,身后响起手机摄影时会发出的快门声。
“我日?!”
魏如松整个人都从地上跳了起来,简直是在热锅里的青蛙,这个点除了看门大爷还有谁会来天台?!
是一个身穿运动服的女生,看来是到天台来晨练的,却在无意间目睹到这一幕——
魏如松和萧念相互依偎甜甜蜜蜜其乐融融地在天台露宿。
魏如松根本无法反驳,因为他和萧念现在是一对葫芦(互撸)娃兄弟,就在他做贼心虚想要和这个女生谈判的时候,萧念抓起掉落的外套披在魏如松的肩上,用极其冰凉的口气说:
“把照片删了。”
第10章 .很怕疼却被舍友带去屁股扎针了怎么办
那个女生显然被萧念这种冷酷霸道的气场给震慑到了,其实别说那个女生,连魏如松都憷了一下,他和萧念当舍友也不是白被传谣言的,萧念到底在不在意上不上心魏如松其实看得出来。
哇学弟,你真是好无情,好冷酷,好坏坏哦……魏如松向萧念投去一个“干得好”的鼓励眼神,学长就喜欢你的无情你的冷酷你的坏坏!
等女生删完照片落荒而逃之后,萧念发出一声嘟囔:
“头疼。”
“嗯?”魏如松赶紧把外套递给萧念,“你小心点,别感冒了啊切——”
这一声喷嚏简直惊天动地,涕沫横飞,魏如松只觉得眼珠子都要从鼻孔里飞出去了,身体被瞬间掏空:
“完蛋,老子中招了。”
在天台上激情一夜的孽力回馈通通都报应在魏如松的身上,萧念倒是好,除了没睡饱而脑袋昏胀,冲个澡换个衣服后又是闪闪发亮的英俊王子,即使隔着被子魏如松都能感觉到萧念身上散发出的耀眼光芒能刺瞎自己的狗眼。
“学弟,”两人很心照不宣地权当昨晚无事发生,至于有没有往心里去就不得而知了,“你有退烧药没?”
“我这就出门给你买,”萧念转念一想,“不然我带你去看医生。”
说完又折回到魏如松的床边要给他享受美男更衣的待遇,魏如松立刻一个喵喵拳把萧念的手打开:
“不用不用,我走不动。”
“我背你。”
“看医生贵,我这个月生活费不够了。”
“我帮你垫着。”
“真的不需要,”魏如松从被窝里露出两只通红的眼睛,“你帮我买个药就好,大恩大德做牛做马魏某永世难忘。”
于是萧念把毛巾先给魏如松敷着匆匆出门了。等萧念出去了魏如松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今天萧念有早课,难道这孩子为了自己英勇翘课?魏如松可能是因为发烧,智商和抵抗力呈跳楼式下降,他暗暗发誓今年感动中国开始投票时他一定票萧念,争取让他的英姿成为议论文的经典素材出现在千千万万高中生的作文里。
不知道是不是魏如松想得太美折煞萧念,萧念一出门就被截胡了。
“萧念,你去哪里?”
挺着一个大啤酒肚脑袋锃光发亮的教务处主任叫住了萧念。
“……上课。”
萧念怀疑是昨晚的那一夜春情耗光他这一生的运气,平时教务处主任这种体格的领导走两步都吭哧喘得跟拱糟糠的猪似的,今天破天荒来巡逻抓逃课,好死不死萧念被他抓个正着。
“上课?”教务处主任的眼睛就像是一颗夏威夷果上开了条缝,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两手空空的萧念,“你上课不带书?”
“上机课,不用带书。”
话说回来萧念这节课的确是信息技术编码,可他并没有打算去上课,比起上课当然还是魏如松的狗命要紧啊!可萧念没请假,他懒得请假。
“哦,那你快去吧,”教务处主任笑眯眯地拍拍萧念的肩膀,突然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对了你能不能,帮我向你妈妈要个签名啊?我是她的粉丝……”说到这个话题,教务处主任的脸居然泛起可疑的红晕,“我最喜欢她在《第一教师》里演的语文老师徐丽菲!我来当老师都是受她影响!她真是太棒了啊!”
“嗯……”
“萧同学你真是太好了!不打搅你了你快去上课吧!”
萧念只得在教导处主任深情的目送里硬着头皮去上课。
那厢魏如松的心情大起大落到现在已经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了。
最开始魏如松还美滋滋地思念萧念,同时把毛巾卷在手里嘶声高唱:
“想你的夜,多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结果一万年过去了,北京猿人都进化成吴彦祖了,萧念还是没回来,魏如松包着被子身体发烫双眼发黑:
“学弟啊,学弟……你快回来,我的爱已承受不来……”
两万年过去了,魏如松只觉得自己等得天昏地暗海枯石烂,他设想过萧念至少十种可能的死法:下楼时滚下楼梯摔死,走坡时滚下防护坡摔死,经过绿化带时被倒下的树砸死,被车撞死被门夹死……总之萧念迟迟不回来。
魏如松仿佛是被关进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孙悟空,可惜他是肉做的,他感觉身体已经烧得能闻到自己的肉香了。魏如松身强体壮,一年生不到一次病,这种人一生病,就是病来如山倒。魏如松在寝室里把能唱的歌都唱了一圈,唱尽他的悲欢离合辛酸苦辣,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
“萧念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王八蛋!老子就算是化作厉鬼也要在你床边唱歌!萧念萧念萧念啊啊啊!”
魏如松嗓子干得冒烟,可是全身乏力,下床都无比困难,只能挂在床边哼哼唧唧哑着嗓子骂萧念,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把萧念给骂回来了。
“你还有力气在我床边唱歌?”萧念蹬了鞋进宿舍里就看到两条腿吊在床外一动不动的魏如松,赶紧跑过去一探究竟,“学长你没事吧?!”
“死鬼你还知道回来……”魏如松抬起烧成卤猪头色的脸,幽怨地散着热气,“快点给老子倒水啊,老子就算是属骆驼的那俩驼峰都给渴瘪了!”
于是萧念赶紧手脚麻利地去给魏如松倒水,等魏如松喝完水后又把粥递给他吃,魏如松头伸在栏杆外,颤巍巍地举着塑料勺,吃一口漏一口还不忘吧啦吧啦地数落难得在寝室里上下忙活的萧念:
“你去哪里了?我以为你掉沟里了,萧念同志,你知不知道你背负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命,组织委予你的重任可得牢记在心啊!”
“我半路被教务处主任抓了,只能去上课。”
“……”魏如松不由得同情起萧念来了,他当初逃了一年逃课都没被抓包,甚至还和辅导员擦肩而过死里逃生,“那学弟你真是生得伟大死得光荣,”
“温度计量一下体温,”萧念由衷地佩服魏如松都烧成干了还这么有精力逼逼,“你喝完粥吃一下退烧药,睡一觉看看能不能好。”
结果温度计一测,四十度,萧念再怎么没生活常识也知道这个数字有多可怕,当机立断把跟炭块似的魏如松从床上挖起来:
“不行,跟我去医院。”
“不去不去不去——”魏如松死死扒着床沿的栏杆,“你要是逼我我就一头撞死在栏杆上!”
“乖,”萧念宽大的手掌抚上魏如松的脸颊,由于温差巨大,魏如松只觉得他的手掌冰凉清爽,恨不得一脸闷死在萧念的掌心里,却被萧念薅住头发揉了揉,“听话。”
魏如松迷瞪瞪的,恍惚间看到一个天使在他床边温柔低语,在美色的诱惑下魏如松鬼迷心窍地屈服了。
一路上萧念就跟搀老奶奶过马路似的搀扶着萧念去了医院,可实际上萧念从来没有去过医院,说出来也不怕被打,他家有钱,都是私人医生实时上门就诊。
好在萧念人聪明,平时也就是好吃懒做不愿意做,他捣鼓了一下拿了号去排队,因为是中午也没什么人,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医生也是简单粗暴,测了一下体温,哇,四十度耶,那还治什么啊,趁热腾拉去火葬场吧,什么?不想死?那就打针,不打针?你这情况是肯定要打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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