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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与酒(穿越重生)——棠栗

时间:2018-01-26 11:07:29  作者:棠栗
  “多谢瞿天师了。荞儿,跟我回宫吧。”刘歆晔无力地说道,“不知道盈江怎么样了,别把他着急坏了。”
  “好勒!”荞儿笑道,“哥哥放心,盈江哥哥不会有事的,他机灵着呢!”
  然而事实上盈江从出去开始,就跟着殷夫人去了寝宫,一直睡到现在。但他又害怕被看出破绽,便只能干躺着,虽说他武艺高强,但这么些个时辰下来,无聊也要无聊死他了。
  “王上,荞儿,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背第十五遍道德经了!”盈江在心里叫苦不迭。
  “好说好说,你们回去吧,我和心肝儿帮你们看着呢!好走不送啊!”瞿耀招呼着,荞儿比了个鄙夷的手势,带着静无和刘歆晔走了。
  送走三人,瞿耀便进去瞅了瞅韩怜生,走到他身边,附耳说道:“他们都走啦,你也回去吧,等我消息就好。”
  “嗯,多谢瞿天师。”
  “不谢不谢,走吧走吧,路上小心。”
  “好。”
  韩怜生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瞿耀收敛了笑容,坐到床脚下,叩了叩床板,躺着的人幽幽地睁开眼睛,不过此刻已是黑仁白珠,与常人无异。
  “何时清醒的?”
  “刚刚。”
  “王上唤你的时候?”
  “是。”
  “好了,我知道了,继续睡吧。”瞿耀揉揉额角,陈三年又闭上了眼睛。
  “心肝儿,我今晚要守夜,你陪我么?”瞿耀笑了笑,新招的亡魂极为脆弱,容易被各种污秽之物啃食,所以他要尽最大的努力保证魂魄的完整,陈三年提前醒来,导致暴露的气息更为严重,晚上招来的东西肯定更恶心。他本不想让宋朗留下的,可让他回去又不放心,何况他是个私心极重的人,宋朗先前的妥协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宋朗没有说话,坐到瞿耀身边,拍拍自己的肩膀:“睡一会儿吧。”
  “哈哈哈。”瞿耀低笑,靠在人身上,他早该知道,宋朗没跟着荞儿走,就是做好了准备:“我就睡一会儿,很快。”
  “闭眼!”宋朗低喝。
  “嗯。”
 
 
第23章 苏醒
  瞿耀这一守便是足足三日,期间吃喝全由宋朗负责。想想心肝儿为自己亲自下厨,瞿耀恨不得再守上个十天半个月。
  宋朗倒与平常无异,只是对于瞿耀撒泼打滚要他喂饭吃的举动十分头疼,另外,为什么司天监里没个厨子?瞿耀平时都是喝西北风的?不对,糊涂了,他给陈三年守了五年的衣冠冢,瞿耀就坚持骚扰了他五年,风雨无阻地下山蹭吃蹭喝,如此算来,恐怕又是着了这位天师的道。可现在醒悟也来不及了,人家现在真是发挥用场的时候,不能饿着渴着,不然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他是万分担当不起的。于是,宋朗便忍下这口气,耐心地伺候着尾巴上天了的瞿耀。
  陈三年在第三天的时候悠悠转醒。瞿耀立马飞鸽传书给宫里的那位,顺带也给韩怜生传了一份。刘歆晔接到消息,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荞儿装病结束,留在宫里周旋,她做事向来仔细,不易被抓住把柄,而且由于上次李代桃僵之事给盈江留下了深刻的阴影,这回大兄弟怎么着都要随王上出宫,恰好遂了她的愿,可以黏在假扮成刘歆晔的静无身边。韩怜生无事一身轻,自然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司天监。
  “哎呦,韩将军的马儿跑得真快!”瞿耀打趣他,站在门口指了指东南方向的屋子,“进去吧,他在里面休息。”
  “多谢瞿天师。”韩怜生难耐激动之情,道了谢便径直往屋里赶,瞿耀也不和他客套,老老实实坐在门口嗑瓜子,等着另外的人来。
  陈三年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下半身盖了层绒绒的毛毯,黑发散在身后,一派安静的模样。
  “悯之——”韩怜生轻轻唤了声,激动地嘴唇都在抖动。
  陈三年仍然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韩怜生伸手,抚摸到他温热的脸庞,不敢相信,热的?暖的?活的?悯之?
  韩怜生怔怔地流下泪来,真的,他们再次,在这个人间,重逢了。他终于不用害怕又期待着每一个梦境,再也不用担心会从梦中惊醒,他思念的人就在眼前,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
  陈三年缓缓睁开眼睛,墨色的瞳孔盛满了疲倦,以至于掩盖住了欣喜的心情:“怜生——”
  他的嗓音沙哑,却一如既往的温柔,韩怜生跪在他身边,握紧他的双手,连声说道:“我在,我在。”
  陈三年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继续说道:“你的病,好了?”
  “嗯嗯,好了,都好了!”韩怜生连连点头,我的病好了,可以照顾你了,悯之,我还成为了大将军,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既然好了,便要唤我兄长,哪能直呼我名字?”陈三年尽力扯出一个笑容,“以后要改,不然出息了,会被人抓着把柄的。”
  韩怜生愣了一下,竟忘记要说些什么,一时间涌上来的委屈让他无所适从。
  “我……我只是……只是习惯了。”韩怜生支支吾吾地辩解着,他不想让陈三年觉得他不乖,觉得他不敬,可他真的不愿意叫一声兄长,很别扭,很奇怪。
  “习惯要改。”陈三年说道,“以前你病着,我便惯着你,可你现在好了,也是一国之将领,言行举止要得体,不可枉废礼数。”
  韩怜生莫名地难过,甚至产生了为何刘歆晔可以称呼他为悯之,而自己不可以的嫉妒,然而转念又想,刘歆晔是君王,与陈三年同岁,自然是可以这般唤他的。
  “兄长教诲的是,怜生知道了。”
  最后,韩怜生也只能听从陈三年的建议,他还朦胧的感情,便这样夭折了,或许,他自己都不清楚,对陈三年是依赖还是心爱。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仍是陈三年最亲近的亲人,这就足够了。
  “兄长可有哪里不舒服?”韩怜生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开口问道。
  “无碍,刚回到人间,不太适应。”陈三年笑着,脸色发白,“你先去和瞿天师聊聊吧,我说这会儿话就很累了,再歇一会儿,马上说不定还有人来。”
  “人?”韩怜生立刻就知道陈三年指的是谁,清楚陈三年与刘歆晔有许多话要说,便不好多做停留,稍稍嘱咐几句就掩门离去。
  “怎么样,聊得可开心?”瞿耀笑眯眯地磕着瓜子,满地的瓜子壳,那样子像极了村头无聊闲谈的妇人。
  “多谢瞿天师。”韩怜生略感失望,瞿耀哈哈大笑,拍拍身边的板凳:“来,坐,让哥哥我来开导开导你!”
  韩怜生当真坐了下来,瞿耀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瓜子:“吃!”
  “嗯。”
  “受打击了?”
  “嗯。”
  “哎,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哭不哭啊!”
  “嗯。”
  韩怜生也吃起了瓜子,他没因为这种事哭,他又不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不至于看不开。但他没心思和瞿耀解释,相较于这位伶俐的天师,他还比较嘴拙。于是,他决定陪着瞿耀嗑瓜子,等人。
  “喝水吗?”宋朗拎了一壶茶水过来,对着相顾无言磕着瓜子的二人问道。
  “心肝儿,你坐我腿上来!”瞿耀有点得意忘形,被宋朗一屁股踹到地上,“你躺着,不许起来。”
  “哦。”瞿耀不听话,起来拍拍屁股,就蹲到霸占了自己座位的宋朗脚下,对方倒了两杯茶,递给身边的两个人:“喝点水,别给嘴上起泡了。”
  “嗯。”二人异口同声地应承下来。
  就这样吃吃喝喝,三人等来了他们的王上。
  “哎呦,换了身新衣服?”瞿耀又开始挖苦别人,又被宋朗踹了一脚,“闭嘴!”
  刘歆晔面色泰然,和韩怜生对视了一眼,对方指了指屋子,他便大步朝里走去。
  “哎,你动作小点儿,别吓着他了!”瞿耀叫嚷着。
  “闭嘴,就你嗓门最大!”宋朗翻了个白眼,为什么遇到瞿耀他就克制不住要打人的欲望?他的气节估计都被瞿耀吃了!愤怒!
 
 
第24章 对白
  刘歆晔进了屋子还,还未彻底整理好情绪,便对上了陈三年的眼睛,一如往昔。
  他忽然就哽咽了。
  他做了多久的梦啊,盼了多久的今天,而当它真得来临时,竟是这般痛苦,这般无措。他恍惚地站在原地,过去的十四年,从相遇到死别,这么漫长的时光,那么多深刻的场景,最后剩下的,竟真得只有那个人温柔的笑容。
  “王上——”陈三年用沙哑的嗓子唤了他一声,刘歆晔一个哆嗦,眼泪就顺着脸颊滚落。
  “哭了?”陈三年笑了笑,“别哭啊,臣还在这儿呢!”
  “陈悯之!”刘歆晔恶狠狠地扑了过去,却轻轻地搂住那个人,一字一顿地念道,“陈悯之,孤错了,对不起。”
  “王上没有错,臣不怪你。”陈三年拍拍他的背,柔声哄着,刘歆晔却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噎噎地抽泣起来:“对不起,我错了,我真得错了,你原谅我,求你。”
  陈三年紧了紧臂弯,不知该说些什么,刘歆晔不是作为一个君王向他做过的事情忏悔,而是以一个人的身份请求自己的原谅。
  “没事的,我不怪你。”陈三年笑着宽慰怀里的人,尽管他也不懂为何想笑,莫名的有点开心。
  刘歆晔慢慢止住了抽泣,却没有松开手,仍然抱着陈三年,他失控了,这些天的压抑在这个顶点爆发出来,但他终于可以卸下一个君王的面具,坦然地去释放自己的感情,可以不管不顾地抱着这个日思夜想的人,真好。那个人没有恨,没有厌弃,没有陌生,还是那个自己无比熟悉无比热爱的陈三年。
  刘歆晔忽然觉得,有些话可以说了。比如,他爱他。
  “陈三年,我爱你,你接受吗?”
  刘歆晔低低地附在陈三年耳边说道,他不祈求这个人也爱他,但希望这个人,不要拒绝他的爱。
  陈三年身体僵了一下,心里五味杂陈,爱,吗?
  刘歆晔闭上眼睛,他想,若是等不来想要的答案,多抱一会儿也是好的。
  陈三年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抱着他,刘歆晔的身体很温暖,他舍不得放开,可他给不出承诺,他已经是个亡魂,只能停留人间七七四十九日,时间一到,他便要重入黄泉,再次留下刘歆晔一个人,他更舍不得。
  陈三年叹了口气,无论怎么想,都是一个死结啊!
  不过,瞿耀这个破坏分子却在此刻闯了进来,某种意义上捞了茫然的陈三年一把:“我说晔晔你怎么还没好啊,长人家身上了?哎呦喂,这腻歪的!”
  瞿天师夸张地捂住眼睛:“非礼勿视,快给我松开!”
  刘歆晔怏怏地松开手,坐在床边,瞿耀从指缝里露出两只大眼睛,说道:“晔晔,你出去,我还有点事儿要做。”
  刘歆晔蹙眉,似乎有点生气,陈三年笑了笑:”王上,您先出去吧,瞿天师估计真有点事。”
  “就是,出去!”
  刘歆晔瞪了一眼得意的瞿耀,好像更生气了,再多看了几眼陈三年,才出去,走到门口,坐到那长长的板凳上。
  “吃瓜子?”韩怜生递过来一把炒瓜子,刘歆晔诧异地接过,对方笑得眉眼弯弯,“味道还不错的。”
  “嗯。”刘歆晔觉得一国之君和一国将领对坐吃瓜子比较掉面子,但眼下无事可做,便也默默地吃起来。
  “宋朗呢?”
  “和盈江一起烧水去了。”
  “哦。”
  很迷的气氛。
  屋里也一样。
  “瞿天师,你没有告诉王上我只能停留七七四十九日之事?”陈三年疑惑地问道。
  “是啊,不然他得哭死了。”瞿耀走上前,用食指戳了戳陈三年胸口,碰到一个圆圆的东西,嘱咐道,“这枚铜钱你可要好好藏着,随身携带,别被人抢了。”
  “是,悯之记得的。”陈三年点点头。那枚铜钱正是荞儿带回来的那枚,乃是至阴之物,可以替陈三年掩盖鬼气,让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在阳光下。
  “那个泥人,你打算交给谁保管?”瞿耀问道。
  陈三年思索片刻:“给怜生吧。”
  “嗯,我也是这般打算的。怜生与你有血缘,泥人上有他的精血,感应会强一些,晔晔不方便。”瞿耀耸耸肩膀,“还好我没告诉他,不然又要闹了。”
  “呵,”陈三年轻笑,“怎么听瞿天师所言,王上这些年越发任性起来?”
  “岂止是任性,简直毫无人性!你死了之后,竟然暗地里害得殷家公子摔断了腿!”瞿耀想想就来气,“我再三强调,要物尽其用,那殷时维说不定是个可用之才,结果呢,又多树了个敌人!”
  “什么?”陈三年吃惊,突然一阵眩晕,赶紧扶住额头,瞿耀吓了一跳:“哎呦呦,你看我这张嘴,你别多想,我就随口说说,先躺下,再睡会儿,我给你再添几道护法。”
  “多谢。”陈三年白着张脸慢慢躺下,瞿耀呼了一口气,在陈三年的眉心画了个符咒,鲜红的血色印记速融入对方的身体,原本苍白的脸瞬间就浮现出红晕。
  “呼呼,吓死我了,你再躺几天,过些日子就好了。”瞿耀封住陈三年的气息,从床底下的暗格里掏出一个锦囊,里面装着的正是那个泥人。他把锦囊藏在袖子里,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刘歆晔和韩怜生正嗑着瓜子,等瞿耀出来。
  “哎哟,这是都在等我?”瞿耀笑眯眯地挤到两人中间坐下,悄悄拉了拉韩怜生的袖子,对方心里一动,摊开手掌,一个挺有分量的小锦囊就落到他的手里。韩怜生握紧锦囊,将手缩回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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