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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妖追夫记(古代架空)——秋千在时

时间:2018-01-27 16:11:13  作者:秋千在时
  紫容伸出来的右手五指细白,指甲圆润,泛着微微粉嫩的颜色。光看这几根手指,只觉得可爱非常,但再往上看,红肿的手背又令人心惊。
  略想想,刚才的茶一直煨在火炉上,被烫之后却没有立刻冲冷水,便知必定轻不了。
  陆质小心翼翼地捏着紫容两根手指头看的空档,就不断有眼泪滴在他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没有在第一时间经过任何处理的地方已经起了几个小小的水泡,其余被烫的皮肉变得格外嫩,仿佛一戳就会破。
  紫容的眼泪掉的凶,咬着嘴唇边抽气边哭。伤口,眼泪,和抽泣声,这些通通化作数九寒天的锋利冰刃,划过陆质完好的皮肤,仿佛让他的手背也跟着疼起来。
  但是陆质知道,他的疼,一定比不过紫容。
  不用回想,就知道这是在车上给他倒茶的时候烫的。可当时的他闭着眼,只说了不用两个字。此时伤了的手握在手里,人在他面前,后悔能有什么用。
  混蛋。
  陆质闭了闭眼,僵着脸看哭红了眼的紫容,下巴紧紧绷着,吩咐完下人去拿药膏之后,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一味地拿手给紫容擦眼泪。
  紫容爱哭,偏他自己还受不住。略掉两滴泪,眼睛就能红一整天,更别说要是哭得凶了,就连带红带肿,在白净的脸上分外显眼,嗓子也发哑,叫人心疼。
  可这回,陆质怎么也说不出“乖,别哭了”这种话。小花妖受了委屈,还不让哭算怎么回事。
  紫容是极力忍着的样子,抿着嘴尽量不出声,目光也下移,不敢与陆质对视。可惜眼睛眨巴眨巴,就掉出一串一串的金豆豆来。
  陆质在床上坐下,把紫容抱进怀里,抱得很紧。
  两个人都穿着在外面的衣服,没洗漱过,呼吸间还能闻到陆质身上带着的酒气。紫容的伤手被陆质小心翼翼地握着,他歪了歪身子,另一只手紧紧攥住陆质大氅下的锦袍,把侧脸贴在陆质肩窝,彻底把自己拱进了陆质怀里。
  气氛说不上多么温馨,甚至带了一些苦味。可是对紫容来说,好像只要两个人挨着,就比任何状况都好。
  婢女很快拿了药膏进来。看过被陆质托着的紫容的手,她犹豫地道:“回殿下,奴婢虽不通医理,但粗略瞧着,烫的地方已经起了水泡,便可知不只是皮,怕里头的肉也伤着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可今日太晚,再折腾小公子也不好。这金创膏是好的,等明儿起来,还是叫个大夫开个方子来的保险。”
  婢女一番话说下来,陆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婢女跟着战战兢兢,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拿着药膏的手一直在抖。
  紫容又在陆质怀里呜咽了一声,陆质才动了动,声音微哑道:“好,现在去传了大夫进来。明日一早,就叫他过来看。”
  婢女恭敬地应了声是,便上前作势要给紫容上药,嘴里道:“这药效用大,所以刚上时会有些疼,小公子忍着些。过了这阵就好了。”
  紫容从陆质怀里转过头来,闻言点了点头。
  他红着眼,却没有在哭了。
  陆质伸手将药膏从婢女手中接过去,简短道:“我来,你去吧。”
  “是,殿下。”婢女哪里当得起陆质的“我”,陆质话音未落,她已经跪下了,垂着头道:“奴婢就在屋外,殿下只管吩咐。”
  说完,才起身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会疼。”陆质拿着药膏,看了看紫容红肿的手背,又转头看紫容,极力温柔道:“但涂了才好得快。容容忍一忍,好吗?”
  出乎陆质的意料,紫容并没有露出害怕的情绪,反而在他怀里坐得端端正正,闻言再次点了点头。还把手往他面前伸了伸,很乖,乖得要命。
  陆质的心就又抽着疼了一下,克制着轻轻摸了摸紫容的眼尾,夸他:“好孩子。”
  每次被陆质夸了,紫容给的反应都很大,这次也一样。
  他凑上去,很高兴一样地拿脸蹭陆质的脖子。可惜刚哭过,睫毛还湿着,自己反应过来以后很不好意思,脸红红的退开了些。
  陆质有些头痛,怎么这个人,就这么……没心没肺?
  说没心没肺也不对。想起他偷藏东西的那些小心思,陆质心头发软,不知道怎么喜欢他才好。
  愣神的间歇,紫容就把手又往陆质面前伸了伸,软绵绵的说:“涂药吧。”
  可陆质没有立刻打开药膏的盖子,反而作势要把紫容放在床上。小花妖怎么肯,刚才稍微明快起来的表情退了,单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眼巴巴的看他。
  陆质耐心地哄:“我先去洗洗手,很快,然后就给你涂药。”
  紫容却垂着眼慢慢地摇了两下头,声音很小很小,说:“不走,殿下……不走……”
  陆质的表情苦涩的厉害,又不可能真的就这样给紫容涂药。最后托着紫容的屁股把人抱起来,到外间洗了手,还尽量避开伤处,给紫容也洗了洗。
  两个人折腾一通回到里间,陆质中指上蘸了呈透明状的药膏,定了定,才往紫容的伤处涂去。
  他记得婢女说过的“会疼”,药膏刚触到皮肤,便抬头观察紫容的表情。
  不想那人正呆的厉害,在盯着自己瞧。不说寻不见该有的忍痛,陆质竟然从紫容脸上看出几分欢喜来。
  这种样子,他说不出为什么,心头缓缓地酸涩起来,不能再多看紫容一眼,只能逃避似得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涂起药来。
  “好了。”细致涂抹过后,陆质捧着紫容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道:“感觉怎么样?”
  紫容没说话,陆质便歪头去看,叫了一声:“容容?”
  愣着的紫容才回过神来,移开盯着陆质的视线,陆质又问:“手,现在是什么感觉,还疼吗?”
  紫容傻了似得,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的手,才一下一下地摇了摇头:“不……”他说了半个字,又把音吞了回去,垂着头不看陆质了,说:“疼,好疼,你再给我吹吹。”
  陆质果然又捧起他的手给轻轻的吹,察觉到紫容的视线又跟过来也没回头,叫他放心地看。
  这样吹了一会儿,陆质怕把药膏吹干了不好,哄道:“不能吹了,敷着药呢。”
  “喔……”紫容低着头,听陆质这么说,便松开了攥着陆质衣服的手,自己往下退,嘴里说:“不能吹了,不吹了。”
  陆质也松手,放他自己坐到床上之后,起身把外衣脱了,走去外间把水盆端进来。
  屋里只点着一盏红蜡,光线不是很够,有些昏暗。陆质拧好毛巾走过去,准备给紫容擦脸,把背对着他的人掰过来,才见他脸又湿了,淌满了眼泪。
  陆质捏着毛巾的手一紧,道:“怎么又哭了?”
  刚才给涂药的时候明明已经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陆质看错了,还觉得怀里的人开心了一些。怎么这会儿又哭上了?
  紫容拿小臂挡着眼睛,抽抽噎噎地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他哭着打了个嗝,呜咽着不停认错:“我错了、对不起……呜呜呜……”
  陆质攥着毛巾,单手揽了紫容的背,扶着他面对自己跪坐起来,按着他后脑勺哄:“没事,没事没事,想哭就哭,没有对不起。”
  紫容环抱住陆质的肩背,眼睛紧紧贴在他脖子的皮肤上,流出来的眼泪沿着陆质的皮肤一路蜿蜒下去,很快就把那里湿了一大片。
  “没事。”陆质拍着紫容的背,反复说:“没事了,乖,好孩子,乖。”
  过了好一会儿,紫容还是哭得停不下来,陆质心里急,只好又问他:“是不是手还疼?”
  紫容顿了顿,立刻点头,说:“疼,好疼好疼。”
  “好疼?”陆质这才回过些味来。
  小花妖就不是这样的性子。平日里,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好像那些都不重要,只在意陆质,在乎他的一举一动。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地说好疼好疼呢。
  况且金创膏陆质知道,对烫伤最见效不过,刚涂上那会儿是会有些疼。但都过了这么久,理应舒缓,却不应该还是“好疼好疼”的状况。
  他心里存疑,就按着猜想把紫容又抱进怀里搂着,低头跟他额头抵着额头,把伤的那只手捧在自己手里,轻声安慰。
  果然,很快,小花妖眼泪就止住了。
  以为自己是因为他手伤了才肯理他,只是想被自己抱着,喜欢自己对他温和一点,一点点就够了。
  陆质的心软得不像话,却不知道怎么对紫容解释,垂眼看了看他还挂着眼泪的睫毛,故意问:“还疼吗?”
  紫容的身体僵了一下,很快点头:“疼,好……”
  “好疼好疼?”陆质接他的话。
  “嗯……”紫容掩饰地低头,不给陆质看了。
  “傻子。”陆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歪头在紫容额上印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温柔,又说了一遍:“傻子。”
 
 
第17章 第一个副本
  陆质惯来清醒,在他看来,要想明白这件事并不困难。
  人都自私,在紫容的依赖下,要对紫容产生独占欲,简直再合理不过。
  但要解释把大婚的事也迁怒到紫容头上是为了什么……陆质把这归咎于自己醉了。
  他在二十年的人生里头次面对这样的状况,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被困在方寸之地的大型兽类,一刻不停地转着圈,却找不到出口。
  只是理由找了一个又一个,不管里面有没有那个正确答案,惹了人还得他自己哄。
  他抱着小花妖,不只是说些没意义的“乖”和“不哭了”,反而把自己想出来的理由仔细地解释给紫容听:我喝多了酒,头痛,所以才对你那样坏。
  “不坏!”紫容突然不依了,往他怀里拱拱,坚定地再强调一遍:“殿下才不坏。”
  陆质哦了一声,道:“我不坏,那是谁把你弄得这么伤心,一晚上都哭个没完没了?”
  紫容食指上绕着一缕头发低下头去,陆质以为他词穷了,没想到这人很快又把头抬了起来,眼睛眨巴眨巴,理直气壮地说:“殿下头痛,我还要找殿下说话,最后还自己哭鼻子,我才坏。”
  “我真是个最坏的花妖。”紫容额头贴着陆质的下巴,最后给自己下了这么个结论。
  陆质简直给他弄得没有一丁点儿办法,只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呀。”
  说着话的空档,紫容渐渐不哭了,也冷静了一点,陆质便叫下人搬进来一桶热水,并一些易消化的吃食。
  婢女们把粥菜摆好后,原本要服侍两个人洗浴。可紫容一开始还配合,脱到剩下中衣就突然不肯了,抗拒的厉害。他缩着身子往床脚退,眉头紧蹙,嘴嘟起来嚷嚷着叫陆质,跟婢女要把他怎么着一样。
  陆质失笑,又想起他在景福殿也一向坚持要自己做这些,便不再勉强,叫下人退了出去。
  紫容在床边盘腿坐着,刚才脱掉了小厮衣服,现在身上只着中衣。柔软的素色中衣衬着粉嫩的脸,本来是很平常的场景,陆质的心却突突的跳了两下。
  紫容心里高兴,现在不担心被别人看,虽然刚才叫了好多遍陆质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仰起头冲陆质笑弯了眼睛。
  陆质怔忡过后,也是一笑,伸手刮了下他皱起来的鼻头,道:“就是个小别扭。”
  紫容被陆质哄了那么久,心里头活泛了点,闻言捏住陆质刮他鼻子的食指,道:“殿下喜欢小别扭。”
  陆质哼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
  紫容扬起下巴,拖着长音说:“我就是知道。”
  婢女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可紫容脱了衣服,陆质还是怕他着凉,探身扯过被子抖开披在他身上,才走去桌边拿粥。
  小花妖手伤着,他也乐得给喂,只不过紫容坚持要“殿下也吃”,最后两个人热热闹闹的你一口我一口分食掉了一碗粥,因为距离的关系,小菜倒是没动几口。
  冒着热气的水桶还在原地摆着,陆质先把刚才那进来的手巾重新用热水过了一遍,然后才过去给哭成小花猫的紫容擦脸。
  他生平第一次这样伺候人,手生的很,好在用的力气不大,紫容也不嫌弃,算是磕磕绊绊地给人把脸擦好了。手巾拿开,紫容的脸还仰着,眼皮有些用力地挤在一处,还抿着嘴唇。模样看得陆质发笑,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好了。”
  紫容才睁开眼,在喉咙里闷闷的笑。可惜他自己不知道,脸上干净了,红眼睛就更明显,陆质的笑容有些僵,然后慢慢地退了。
  然而被认定是“没心没肺”的小花妖的难过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抱住陆质的腰,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嘻嘻嘻的笑。好不容易松开这个粘人精,陆质才能再去换一条手巾,边在热水里过边道:“今日不是在自己宫里,我看这儿比水元阁要冷些,你不愿意洗浴,便只在……”
  陆质想说,怕他着凉,就在被子里擦一下就好,可是转过身之后,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刚才给他披在身上的被子被摊在了床上,紫容正在给自己脱衣服。上身的中衣脱了一半,刚解开系带,露出一片细腻白皙的胸膛,乖乖坐在那里看着他,在等着擦身。
  只一瞥,陆质就移开了视线。他喉间像被锁住一般,一时间说不出话,也有些弄不明白场面怎么突然成了这样。倒是紫容面上微微泛红,葱白手指紧张地捏着被角,半成羞涩半成坦然,叫了一声:“殿下?”
  陆质眸色发深,面上很快恢复了镇定,走过去拉起锦被将紫容牢牢裹住,紫容随他摆弄,就是有些不解,还在问:“不是还要擦身体吗?”
  “嗯。”陆质说话有些困难,道:“是要擦,只不过得你自己来。”
  “哦……”
  怎么听着他还有点失望?是谁刚才对着宫女都一副怕得不得了的样子,陆质在心里叹气,又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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