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大司农和小男妾(古代架空)——斯源

时间:2018-01-29 11:52:36  作者:斯源
  齐骛稍是一顿,今日点心盒子里根本没有什么荷花酥,且自他进大司农府以来,从未见过有什么荷花酥。他看了云鹤一眼,什么都没说,简单应了一声便出宫了。
  云鹤心里稍稍舒了一口气,转身与近侍继续走向议事房。到议事房跟前,近侍通报了一声,云鹤才走进去。
  “赫爱卿,坐下说话。”皇帝待云鹤行礼之后,便一指侧旁座椅。
  “谢皇上。”云鹤只消听得这般言语,就知今日传他过来与朝政上无关。
  “太医署去大司农府有一阵了,赫卿感觉可有好一些?”皇帝问。
  “谢皇上关怀,”云鹤又叩谢,“兴许诊疗时日还短,臣还未有任何感觉。但我罗那太医署的医术是最精湛的,相信耐心等上一等,必能如愿。”
  “确实如此。也便是没有合适的护卫,才有此番痛苦。”皇帝拿起一封贴递去,“这便是若弥递来的国书,随行附上赔礼若干。”
  云鹤接了过去,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他阖上帖子返还给皇帝:“此事确实不干两国邦交,实属意外。淳王错认了人,既诚心致歉,再有若弥皇帝好言,皇上看,不若由典客署拟了国书回了便是。”
  “爱卿识体,朕心甚慰。”皇帝这才拿出另一张礼单递给云鹤看,“这便是若弥皇帝与淳王送来的赔礼,大多都是各式补品,朕看赫卿现下诊疗辛苦,倒是正要用上。”
  “是!”云鹤道,“臣定会请太医令看过之后,再酌情使用。”匆匆一扫,便是看到最前的两千两银。
  皇帝点头:“再有那赔来的银两,赫爱卿正好可以用来寻两个稳妥的护卫来。”
  “谨遵皇命。”云鹤应。皇帝本答应从他私库里拿一千银两,以寻得可靠护卫,现下见若弥赔他的银两,便半点都不提了。不过,他登时心里一紧,有过一瞬的不好预感。
  “对了,赫卿之前那位剑法好的护卫呢,是在偏厢候着吗?”皇帝状似无意往外扫了一眼。
  “回皇上,护卫在宫外守着。”云鹤道。
  “哦。”皇帝脸上立马显出几分可惜。
  云鹤稍是松了一口气,亏得他警觉,立马支走了齐骛。他瞥过一眼皇帝,心底闪过一阵嫌恶,敢动齐骛的主意!
  “赫爱卿,”皇帝又道,“现下宫里宫外都在传,你与你那位护卫……很是亲昵?”
  “臣倒是不知,”云鹤心里气极,脸上却依旧风淡云轻,“臣什么时候与护卫亲昵了?”
  皇帝闻言顿时一高兴,看来大司农对这位护卫并没有狎昵心思,都是众人以讹传讹。不过,他还是将太医署流传出去的谣讹说与他听。
  云鹤听完之后气定神闲道:“皇上,事关我罗那朝廷命官颜面,此风不可长。前一人传讹,到后一人耳中便是带了几分前一人的臆想,一再传扬便是一再失真。以讹传讹者,实非智者。损了我赫筠大司农官威事小,若是让他国人见着,便是要以为我罗那朝上竟是愚昧之徒。”
  皇帝深吸一口气,噎住了。就该让大司农出马去骂骂那些个愚昧之徒的!他的大司农这般清风霁月,哪里会是哪些龌龊人士口中的玩弄护卫的猥琐之辈!他的小护卫那么清澈英武,哪里会是臣服权威的懦弱之辈!皇帝丝毫没想起来,他其实也是大司农口中的那等愚昧之徒。
  “是!此风不可长!”皇帝拍案,“再有人妄议我罗那朝廷命官,必是要严惩!”
  “皇上明鉴。”云鹤一礼。
 
 
第73章 第73章
  齐骛等到云鹤出来的时候,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他没有说什么,只下车恭敬地站在马车边,支了一手由云鹤扶着上车。齐骛跟在云鹤身后上车,坐定之后马车行进,那辆原本跟着云鹤出来的马车也跟着行进。齐骛不免看了云鹤一眼,却是发现他正在发呆。
  “大人,”齐骛喊了他一声,“是不是……在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云鹤回神看向他,顿了一下才道:“没什么事,后头那辆马车是若弥送来的赔礼。”
  “是为若弥京都城之外那次?”云鹤想到。在京都里的遇袭,淳王府已拿出赔礼,京都之外的倒是田相说了会将交代呈于国书递交过来。
  云鹤点头,目光还是落在齐骛身上。
  齐骛知道事情是他惹出来的,痛苦却是大人在受,不免有些愧疚,于是半晌都没有说话。
  “齐骛,”云鹤道,“我大司农的护卫没身特别的护卫服,好似不够威风?”
  齐骛一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若弥那事怎么一下子跳到护卫服上的?他看了看身上的衣衫,道:“我身上这衣衫也挺好的……”
  “就这么定了!”云鹤拍了一下手。
  齐骛:“……”
  一回到大司农府,云鹤拿出礼单,对候在门口的轻络一指后一辆马车:“这是若弥拿过来的赔礼,你登记入册。”
  “是,老爷。”轻络应。
  “另外,再寻两位可靠些的护卫来,”云鹤在“可靠”两字上加重了一点音量,“届时,给小马儿和那两位护卫做两套护卫服。”
  “是。”轻络应了。可靠的护卫便是从齐庄里找了,并不是所有选择悍支的暗人都能成功进入悍支的,挑选下来的暗人也不一定是武艺不行。就如她一样,不能成为一个独立行事的谍支暗人,便只有依附在别个谍支暗人身边磨练,等到实力足够才能独当一面。大司农府里的安全是没有问题,云鹤也有自保能力,选来的护卫便不需要悍支暗人,没能成功进入悍支的会武艺的暗人也就可以了。
  找人这等事十分简单,轻络出去转了一圈便带回来了。人领到书房,齐骛先打量了一番,好似相貌平平无奇,瞬间心里莫名地放了心。
  云鹤抬眸看了一眼,执笔在纸上几笔一勾,递于轻络:“甲胄用鲛革,面甲用银打制。”
  齐骛立马有些紧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需要这般武装!
  “行了,轻络你带着他们两个下去量体制衣。”云鹤道。
  “是。”轻络带着两位护卫下去。
  云鹤见齐骛巴巴地看着他,一脸的担心,便轻叹一下道:“本以为那么匆匆一面,帝皇早该遗忘了你。今日观来,纵是身边美人众多,也依旧记得你的。”
  齐骛皱眉。
  “往后,记得尽量待在宫外马车里。”云鹤看着他道,他决定以后不带他进宫了。
  齐骛往卷轴上看了一眼,这么重的东西,谁给大人搬呢?
  云鹤一眼之间便明白了他的心思,失笑道:“往前都是我自己搬的,这么点东西还怕我搬不动?后院里随便一个姨娘都能搬着绕府一周了。”
  齐骛抓了抓脑袋,这怎么能一样,后院的姨娘都开始练武了,大人是个文弱大司农,还在解毒中!不过,他还是点点头:“齐骛给大人添了诸多麻烦。”
  云鹤看他。
  “若不是我,大人也不会中毒。”齐骛道,“若不是我,也不必花钱雇护卫,还要订制甲胄。”他心思着,那鲛革,那银面甲,都是价值不菲的。
  云鹤一笑:“本来,我也有要养护卫的想法,只不过正好趁着这由头办了而已。难道我一个大司农不该养些护卫?”
  齐骛不语。别说是大司农了,一个小小县丞都说不得府里有好几个护卫,话虽如此,齐骛总是觉得这因为他的缘故。大人一个清官,又是寒门出身,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在他身上便花费了太多。
  云鹤看着他道:“齐骛,本是肆意随心的一个名字,如何会总这么多思虑?”
  齐骛不明白:“我……这骛不是杂种马的意思?”
  “谁与你说的?”云鹤一挑眉。
  “后院嬷嬷们都这么说,庶出的名字,都是杂种马的意思。”齐骛道。在曾经的大司马齐府里,嫡子庶子的名字里都带着个马字,后院里人都说,嫡子是良驹宝马,庶子皆是杂种马。
  “齐府里的嬷嬷们都念过几年书?”云鹤道。
  齐骛摇头。
  “那你怎的会听信嬷嬷之言?”云鹤知道,那么点大的庶子大抵都是活在嬷嬷姨娘们的口舌是非里,“之后念书可有找过你名字的含义?”
  齐骛摇头:“没念满两年书,太复杂的字先生还没有教到。再则,我也没有银子买书……”他的银子都是丫鬟在收,从没有见过。
  云鹤想起来,齐骛五岁开始习武,没多久便被齐鸣带去西北边境,那么如此算来,齐骛在三四岁时念书,的确是还小。因为小,所以嬷嬷们的言语,他还不会分辨。因为小,有些习惯已根深蒂固,譬如他现下心底里的胆怯与卑微,这些都是嬷嬷们传递给他的。不过幸好,他还是那般良善。
  云鹤对他招招手,蘸了墨来在纸上先写下一个“矛”,与他道:“左手执矛,谓之勇武。”他在“矛”的右侧写了个反文,“右手握文理,则为明智。”最后,他在“矛”与反文之下写了一个俊逸的“马”字,“跨马奔驰,肆意快哉。”他将整幅字让与齐骛看,“这就是骛,文武在手,快意驰骋,便是你齐骛的名字。”
  齐骛的手触到纸上,眼眸闪闪地看向云鹤:“真的?”
  “自然是真的。”云鹤道,“你是信我,还是信嬷嬷?”
  “信你!”齐骛脱口而出。他看着纸上字,头一次发现他的名字是那么好看。曾经的他根本没什么机会写到名字,他的名字如何写,他一直都不是特别清楚。也可能,偶尔写下的都是错字。
  云鹤笑着看他,又执笔在“骛”字旁边写下齐骛的姓氏“齐”字:“你可以不会写任何字,但不能不写好自己的名字。这么好的名字,便好好练一练吧,这两日旁的字都不需要写,就写这两字。”
  “好。”齐骛点头,眼里尽是满足与兴奋。
  “这得怪我的,”云鹤道,“不该是先练简单的字,而是先得教你写好名字的。”
  齐骛哪里会怪云鹤,由浅入深,由易到难,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他想了一下,问道:“大人的名字如何写?”
  云鹤顿了一下,笑意淡了许多。他垂下眼眸,另取了一张纸:“双赤赫,姓氏。竹下均,筠。我的名字,赫筠。”
  齐骛眨了一下眼睛,字是好字,可是为何这么寥寥几句便过了?
  云鹤本就不喜这个名字,若不是现下他需要以这道身份入官场,怕是该弃之不用了。他见齐骛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才开口:“筠者,竹之青皮也。”
  齐骛点头,心里却是思道,大人如此清雅,原来是人如其名。
  “我与你一样,是家里庶子。”云鹤看向他道,“家里的嫡子名字,取的都是名贵竹子,意在君子如竹,人品端方。诸如,楠。”
  齐骛倒是没想到,大人也是庶子。大人也曾有跟他一样的过往,因庶子身份而被家里轻视。不管是赫家,还是齐府,嫡庶都是那么地泾渭分明。
  “我作为庶子,只能得到竹之青皮这般的名字。”云鹤说到这儿,便一笑,“可是,他们不知,竹虽无心,其坚强在肤。我虽不是名贵竹子,却是竹子最重要的一部分。”
  齐骛一想也跟着笑了:“大人便是竹子中最彪悍的一处。”
  “是了。”云鹤看着他,“别人对我的设定,对我的看法,我都不在乎。我要活出的样子,只与我所愿相干,与旁个一概无关。心向所愿,无不披靡。”
  “嗯。”齐骛重重点头。
  “所以,那些嬷嬷们对你说的什么,你都不必理会。”云鹤对他道,“你要当一匹肆意驰骋的骏马,便没人可以勒住你,强压你在马厩。”
  齐骛似乎可以感觉到,疾驰在一望无垠的狂野里,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身子在马上起伏,越来越轻,仿若即将飞起……
  云鹤沉默了一会儿,才提到:“所以齐骛,我并不希望你老是背负着愧疚,背负着歉意。我一直都希望你能自在,快意,你若因此而拘束,便就违了我的初衷。”
  齐骛看着云鹤的眼睛,突然上前揽他在怀。云鹤稍是一惊,不知他为何这般反应。这话他自然也有与齐骛说过,并没有这样激动过。
  “谢谢。”齐骛在他耳边轻道。他很庆幸当初救的是他,这样才能认识这样的大司农。他很庆幸当初在后院里,大人并没有嫌弃他的小脾气,事事都顺着他,让他能走到这一步。他很庆幸大人许他出去游历三年,他的眼界才能开阔许多,而不是只在那方寸后院里,这样他才能在大司农身边更久。
  云鹤的鼻息里都是齐骛年轻而火热的气息,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齐骛又长高了,他的下巴堪堪触碰到他的肩膀,厚实而宽阔的肩膀。
  “老爷,”孙伯进来通报,“太医令……呃……”他识趣地立马退出,迅速将门阖上。
  云鹤被齐骛抱着,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根本没来得及退开。而齐骛本就心潮彭拜,更是没注意到外头有人过来。孙伯那般迅速退出,云鹤只来得及看到太医令好奇地探头一看。
  齐骛松开云鹤,皱了皱眉,觉得有些百口莫辩:“大人,我只是……只是……”
  “我明白。”云鹤退开一步,将写着齐骛名字的纸递给他,“你去练字吧,太医令过来诊疗了。”
  “哦。”齐骛点头,接了纸之后又不舍地看了看桌上写有大人名字的纸,“大人,这个可不可以给我一同练?”
  云鹤看他,只听过练自己名字的,从没听过要练别人名字的。
  “我想练。”齐骛清澈的眼睛看向云鹤。
  齐骛这么看着他,云鹤便不好拒绝。不过,他都想弃之的名字,要练他作甚。他道:“先练好自己的名字再说。”再不出去,怕是孙伯和太医令都要想歪了,他便往侧旁一让,一边走出去,一边道:“你可以在这边侧旁桌案上练,也可以拿回去练,我要去正堂诊疗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