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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成了个人渣(近代现代)——安日天/skyrian123456

时间:2018-01-30 12:11:15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
  张晨的碗四分五裂,大半碗面条直接摔地上了,他面上却笑呵呵的:“手滑了,劳烦陈哥给我盛碗饭,小田,你去拿抹布收拾下地面儿。”
  大年初一,吃顿饭也不让人痛快,我盛了饭放给张晨面上,干脆低头吃饭。
  小田的手艺挺好的,吃得也还算痛快,等我吃了半碗饭,再抬头,才发觉张晨在盯着我,小田碗里的面条也只动了一点。
  “小田做的饭是不错。”我想了想,说了这么一句。
  张晨哼了一声,拿筷子头夹了一筷子肉,直接放在了小田的面条上:“吃吧。”
  小田像活过来似的,低头吃起菜来,一时之间,看着竟有些可怜。
  张晨进去之前,一直喊的定下来,其实就是眼前这么个模式,莫说我不喜欢他,就是有半分喜欢,也不会答应他。
  午饭终于吃完了,小田勤快地收拾起碗筷,我没和他挣,我和张晨重新回到了沙发上,他躺在我对面发微信,我坐了一会儿,也翻出来手机,给各方发祝福。
  过了一会儿,张晨说:“我不说话你就不跟我说话是吧?”
  “没啊,”我抬了头,看着他,“这次是彻底出来了?”
  “没出来,老太太商量着让我出来过个年,我的范围局限在市内。”
  “事儿处理得怎么样?”
  “差不多了,热点过去了,黎阳那一沓材料大多是假的,她手里没有关键的东西。”
  “这样。”
  “当年嘱咐人她老公的招标书临时插进去,我都是插着她的肉`穴吩咐的。”
  我有点犯恶心,伸手捏了捏鼻尖,回了一声:“哦。”
  “她大年初一给我打了电话,说随便我玩儿,让我放她老公一条生路。”
  “嗯。”
  “旁边连着最好的监听设备,她的小姐妹儿告诉我的。”
  “嗯。”
  “我和她内小姐妹儿睡了。”
  “哦。”
  “陈和平你不是个男人。”
  “我是。”
  “你都不会生气的?”
  “我为什么要因为你那点破烂事生气。”
  他笑了起来,又点燃了一根烟,双腿叠在了一起,也就在这时候,小田捧着果盘进来了,特地放在了我面前。
  小田坐在了张晨的脚底下,一下又一下做些按摩,张晨抽完了这颗烟,胯下的裤子已经撑了起来。
  他不说话,小田也不说话,我总该说句话。
  我说:“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今儿也没提点礼物过来,你们别见怪。”
  “咱哥俩什么关系,有什么可见怪的,你说是吧。”
  烟雾挡住了张晨的脸,依稀能看出来,他是笑着的。
  我穿了外套,站直了身,又把帽子围巾手套一个个穿了上去。
  张晨踹了一脚小田:“送送你陈哥去。”
  我道了一句不用,却抵不过小田的热情,到底送到了别墅门口。
  小田笑得依旧温温和和,他今年不过二十,正是最好的年纪,我想了想,从书包里摸出了红包来,塞到了他手心里:“钱不多,讨个彩头吧。”
  他垂眼笑了笑,倒了声谢,为人倒是滴水不漏得很。
  我转过身,重新踏进了白茫茫的雪里,身上的红包倒不是刻意带的,而是去年就包了这些,年前的红包递出去了一堆,莫名多了一个,便想起来,是没给张晨。
  他家没里没什么亲人,有一年,大正月开学交补课费,不少同学都从红包里拿钱出来,我知道他家里情况,就拿了个空的红包,递给他撑场面。后来的每一年,他都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就特无奈地交出个红包来。
  今年多了也是浪费,给他的人,也算是给他了。
  出门的时候,发现吴总的车竟然还在,吴总不在了,司机说是特地留下来送我回去的,我向他道了声谢。
  回去的路上脑子却越发清明了,这出戏说到底是张晨的试探,他在向我表达他的不满,也在试验我的底线。但凡我有一丝的犹豫和不满,他总能亮出獠牙,顺着弱点啃咬下去,咬下一层血肉。不觉得荣幸之至,反倒是坚信对方是个人渣,纵使一分真心,也当掰成碎片,任由风去。
  到了楼下,我倒了谢,便小跑着进了屋,锅中数小时前在熬着鸡汤,现在已自动切了保温模式,我将汤肉盛了出来,搭了点软和的米饭,去疗养院看爷爷去了。
 
 
第8章 
  疗养院离我家不算近,雪天公交也来得慢,我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手里提着保温盒,靴子踩在新下的雪上,不见白日的忐忑,反倒是宁静下来。大抵这世间,最让人安心的,便是亲人所在。
  病房门口能听到说话声,我以为是邻居病房过来串门的人,推开门方才一愣,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脱口而出:“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晨已经来了很久啦,”爷爷的手还攥着张晨的手,难得十分精神,看起来特别高兴,“我说给你去个电话,张晨说不用,一会儿就来,这一会儿就等了好久哦。”
  我看了一眼非常坦然的张晨,到底做不出拆台的事:“这鸡汤还差点火候,迟了一些,爷爷我舀给你喝。”
  “好,好,好,”爷爷点了点头,像个孩子似的,“你一碗,张晨一碗,我一碗。”
  “放心吧爷爷,够的啊。”
  幸好疗养院有一次性的碗筷,我倒了三碗汤,一人分了一碗,就在床边的小桌上一起吃了。
  我吃饭不爱说话,爷爷和张晨却聊得很开心,话题天南海北,往往刚刚还在聊政治,转过头就去聊美食了。那并不是思维的跳跃,而是老人家记性不好,说着说着就忘记了,张晨也不恼怒,很有耐心地随着新的话题去聊。
  他捧着汤碗,橙黄色的灯光撒在他白嫩的脸颊上,嘴角微微翘起,温柔又好看,有那么一瞬间,我竟想着,他要是一直都这样,那可太好了。
  爷爷吃了大半碗米饭,喝了两碗鸡汤,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我轻轻地收拾了碗筷,抬起了桌子,拿着碗筷和洗洁精向卫生间走,张晨果然跟了过来。
  我低头刷完,他也不吭声,等我刷完了,他压低了嗓子说:“出去走走吧。”
  我用毛巾擦了把手,和他一起离开了病房。张晨走到走廊尽头,又推开门,正好是一处外部的回廊,夏天的时候有藤蔓攀附而上,很是漂亮,冬天的时候,枯叶上压满了雪,也是漂亮的,却多了一分萧瑟的味道。
  我跟着出门,抬手哈了一下手心搓了搓,才发觉他身上穿的还是入狱前的驼色风衣,便说:“不冷啊,穿这么少?”
  “冷,”他答了这么一句,眼睛却盯着我的厚实棉袄,“陈和平,我冷。”
  我知道他是苦肉计,但还是受不了他喊冷,到底脱了身上的棉袄,直接披在了他身上。
  冷风吹了过来,毛衣透了,冻得直打哆嗦,方才回过味来似的:“干嘛在这儿说,回去说吧,一楼呆不了,上楼说去呗。”
  张晨特别自然地笑了笑,也不搭话,只是披着我的棉袄往回走,我们就又走了回去,上了二楼,寻了一间空屋子。
  刚关上门,就听张晨说:“过年好啊。”
  “过年好。”我反射性地答了一句,张晨的手心向上,往我这边伸过来了。
  “嘛啊?”我装傻充愣,当不知道。
  “我红包呢?”这么大人了,要红包也是不害臊。
  “给小田了,你没有了。”我也不知道为啥要说实话,可能逗他比较好玩儿。
  “哦,这样,”他把手缩回去了,低垂着眼睑,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没精神了。
  我当然知道他在演戏,可我偏偏吃他扮柔弱这套,我看不得他受丁点委屈,纵使知道这都是假的。
  “等我回去,给你再包一个。”
  “陈和平,我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你不给我红包。”
  “都说了,回去给你再包一个。”
  “你不给我打电话。”
  “……”
  “你不想我。”
  “……”
  “你都不会吃醋的。”
  “……”
  “你不喜欢我。”
  “……张晨,差不多就得了。”
  “陈和平,”张晨抬起了头,眼神锐利得可怕,“大过节的,你让我痛快痛快,好么?”
  我也直直地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一会儿跟我回去,我们回西边的房子里。”
  “郊区的别墅里住着小田呢,大过节的放人一个人不合适吧。”
  “他和你不一样,陈和平。”
  “你肏小田,我肏你,是挺不一样的。”
  “陈和平,我说了,你和他不一样……”
  “张晨。”我看着他身上的外套,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他应了一句,眼神里带了点探究的味道。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相拥着醒来,他的手搂着我的腰,笑嘻嘻地说了一声“活真好”。
  “张晨,”我盯着他的眼睛,有无数能刺伤他的话语翻滚在嘴边,却终究说不出口,“过年好。”
  “你要说的不是这一句,”他拢了拢我的外套,说得漫不经心,“说吧,甭别着,难受。”
  “你开了小田,断了外头那一堆炮友,以后也不乱搞,我就搬到西边的屋子里,咱们就定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一番话,大抵是累了,疯了,也厌倦了。
  张晨在我说出前五个字的时候,就闭上了眼,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等我说完了,又顿了几秒钟,表示他听到了,也认真思考过了。
  他说:“陈和平,我没办法答应你,我是商人,这买卖不划算。”
  “不划算么,”我心里竟然也没有多少惊讶的情绪,被拒绝在意料之中,他如果答应了,反倒会叫我惊讶,“那就算了吧。”
  疗养院的房子大多布置得比较温馨,这一间却不知怎的,入目都是冷色调,凭添几分寒意。日光透过窗户撒在张晨的脸上,渡上了一层冰凉。
  张晨默不作声,这个房间愈发来得压抑。总将暧昧包裹在表面,时间久了,似乎能忘记赤裸的冰凉。趋向更加舒服的方向,是人的本能,张晨过惯了多个关系同时推行的生活,他习惯于享受他人的爱意与肉`体,便不会再控制自己,也不会愿意“委屈自己”只保留单一的性伴侣。
  并非自作多情,我知晓倘若有一日,我与他的情人和炮友们一同涉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先救我。但我也清楚,叫张晨放弃诺大的森林,独守一人,也决计不可能。
  古人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张晨在能够兼得的前提下,就没有理由,去放弃一个。
  “陈和平,”张晨打断了我并没有什么意义的思考,他不知在何时睁开了双眼,又点燃了一根烟,“我进去之前,你不是答应我了么?”
  我向他伸了伸手,他便又点燃了一根烟,递给了我,我夹着烟,吸了一口,吐出了几个圆圆的眼圈,忍不住自嘲地笑了:“我当时在想,你进去个三五年,周围的人都散了,出来的时候举目无亲的,我就带你回家,养着你,那样也挺好。”
  “你这话说的,还是喜欢我的。”张晨一下子笑了起来,眉眼间多了几分轻松惬意。
  “晨儿,求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
  “刚刚都说清楚了,你这也出来了,咱俩断了吧。”
  这句话我心平气和、轻轻松松、几乎是愉快地说了出来,张晨也用几乎同样的态度回了我一句:“不可能。”
  我就“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到底还是不想大年初一挨他一顿打。
  左右现在我没有喜欢的人,肏张晨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甚至是有些快感的,那就这么继续纠缠下去呗。
  在这种无所谓的情绪里,我抽完了这根烟,刚刚捻灭烟蒂,就听见张晨说:“要不要送你点东西,车、房、钱、女人也行。”
  “不用,”我知道他是想对我好一些,但真的没什么必要,“你和我是兄弟,用不着这样。”
  “陈和平,你说你不喜欢我,也不图我的东西,和我在一起多吃亏啊。”
  “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刚觉得我亏?”
  “早就觉得你亏。”
  “哦。”
  张晨凑了过来,亲了亲我的鼻尖,他说:“陈和平,我真的挺喜欢你。”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我说:“我知道。”
  我回了一句我知道,张晨松了一口气,我们之间的隐患翻滚出个苗头,又被强硬地摁了下去,气氛重新变得融洽又和谐。
  张晨不提离开这个房间,我也不提,就坐着发一会儿呆,又低头玩儿了一会儿手机。
  “哎,陈和平,你过几天有事么?”
  “我得陪我爷爷过了初三,之后没什么事。”
  “陪我去泡温泉呗?”
  “就你一人?”
  “就我一人。”
  “行,到时候微信联系吧。”
  对话中止,莫名尴尬起来,我又抬头看了一眼他:“你确定没事了,能出去玩儿?”
  “本来就没什么证据,放心吧,”张晨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陪你呆几天,年后我也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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