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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近代现代)——云上君子

时间:2018-01-31 12:15:25  作者:云上君子
  林青正要雷厉风行地凑近前去,不料,向瑯冷不丁地伸手一推——重重地推开了他。
  林青一愣,他对向瑯此举没有丝毫防备,以至于他真的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这对于身为保镖的他可是侮辱性的失误。然而,此时此刻,他一点也不关心这种事。
  向瑯全然没有理会林青愕然的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随着不远处的脚步声和谈话声渐渐传来,林青才明白了些什么。
  回过神来的林青也理了理自己的领带,跟在若无其事的向瑯身后,同样若无其事地往回走去。向瑯碰到了谁,和他们说了什么话,林青没兴趣看,也没兴趣听。
  不为人知的插曲过去了,万事都返回了正轨,林青的工作继续着,向瑯的聚会也继续着。即将散场时,一个人不经意地走到向瑯身边,“嗨。”
  向瑯看了他一眼,接着低头捣腾自己的手机,“有事吗?”
  “下个星期我朋友家开个趴,有兴趣一起来吗?”
  向瑯下意识地拧了拧眉,随口答道,“看情况吧。”
  “听说会请一些模特来。”
  向瑯心里冷冷一笑,这些所谓的趴和模特是啥是个人都懂,且不说不对他口味,即便要觅食,他也是头独狼,不喜欢野蛮低俗的大狂欢。
  “哦。”向瑯言简意赅地应了一声。
  到这程度了,正常人应该都明白向瑯的态度了,偏偏那人就是不依不饶,似笑非笑地看着向瑯,又补了一句,“只请男模特。”
  向瑯停下按手机的动作,缓缓抬起头来,对上那人的目光。
  他这才留意到,那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控制在恰好能让他听清而几步之外的人听不到的程度。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向瑯努力回忆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想起,他是交际草小D一个朋友的朋友,之前的聚会大概见过两三次,有没有和他单独说过话向瑯都不记得了。
  对……他叫李润,人长得有点虚胖,难怪向瑯记不住他。
  李润的目光里流露出炽热又坦诚的友好,以及毫不掩饰的自信,仿佛他的任务只是在等待向瑯没有悬念的点头。
 
 
第23章 惊雷
  向瑯甚至都懒得去问他为什么知道,为什么?不为什么。同类能嗅到同类,就是这样。
  令李润意想不到的是,向瑯礼貌一笑,说道,“抱歉,我可能没空。”
  这回轮到李润怔了,他看着向瑯,向瑯看着他,他等着向瑯的进一步解释,向瑯等着他的知难而退。
  可一个不打算解释,一个不打算退却。向瑯不再说什么,把手机揣进兜里,转身就要出门。
  “向公子。”李润叫住了他。
  向瑯停下脚步,回头。
  “向叔叔还不知道吧?”李润的声音很温润。
  “什么意思?”向瑯直凛凛道。
  威胁?
  他最痛恨威胁。
  大约是感受到了向瑯瞬间爆发的杀气,李润赶紧摆了摆手,讪笑道,“没什么意思,不要误会,就是想大家一起交个朋友而已,别这么严肃嘛。”
  “交朋友吗?”向瑯想了想,忽然道,“好啊。”
  一个星期后,这个神秘的趴体如约而至,小游、小D、炮子他们全都没有受邀,可以说整个趴体上,向瑯算得上认识的只有李润一个。
  林青也跟着去了,向瑯不能不让他跟着,但他没有对林青提过今天他是去干嘛的,正如以往他也从来不提。
  到了主人家的海边大别墅,向瑯就让林青在前院候着,另有人亲自把他领进里面。在工作的交接方面,林青和向瑯不会有太多的交流,向瑯让他呆哪,他就呆哪,最多一个“好”字,永远不会多问一句话。
  进去之前,最后一线目光从林青平静的脸上掠过时,向瑯心里闪过一抹被狠狠一扯的沉重。
  不。
  这是错觉。
  一定是的。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向瑯,他一直都那么潇洒自在、无拘无束,拿得起也放得下,没有什么能牵绊住他,没有。
  从前是这样,现在有什么理由不这样?
  人们陆陆续续地到来,后花园从热闹变得更为热闹,李润钻在人群里四处搜寻向瑯的踪迹,恨不得拉着他炫耀一圈,向瑯极有先见之明地借着人群错开了他,在这喧腾中竟有点无所适从,顺手拿了杯香槟,找了个角落坐下,以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望着这一片灯红酒绿,不由烦躁地抓起自己的头发,妈的,难道他已经老了?
  青春这玩意儿真是,说走就走。前不久他还觉得20多的人都能叫大叔了,一转眼,他自己就成了自己眼中的大叔。
  可怕,太可怕了。
  正在独自哀叹,一只手不请自来地搭上了他肩膀,“Hey——”
  向瑯抬头看向后方,一个同样白肤金发的男生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过人家是正宗的高鼻梁,深眼窝,蓝眼睛,明媚而温暖。
  明媚而温暖那是对纯情小女生的,向瑯没这么多杂七杂八的心思,他能想象到的画面只有一种。
  “You alone?”男孩问道。
  向瑯看着他,一时之间没有回答,男孩以为他听不懂英文,又笑了笑,顺手拿过他手中的香槟,喝了一口,意味不言而喻。
  向瑯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理应说no,因为这类baby boy不是他的菜,可他没有说,迟迟没有说。
  直到男孩伸出手,“Come here.”
  两道身影低调地离开了人群。
  金发男生看起来纯情,狂野起来不逊色于向瑯,不用猜都看得出久经沙场,这很正常,不是那类人,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回想起了漂泊异乡那段时光。多久没有这样□□了?自打回国以来——自打认识林青以来。
  熟悉,却不代表他怀念。
  只是,习惯罢了。
  这是他活着的方式啊。
  “向瑯。”
  一道声音恍若从天而降,铿锵地宣判他深重的罪孽。
  那道声音,冰冷得残忍。
  向瑯恍惚地转移过视线,看到了那张同样冰冷的脸。
  林青面无表情,“给你爸的秘书回个电话,急事。”
  向瑯停下了动作,金发男孩也停下了动作,这个小小的角落里,两人衣衫不整,一人西装革履,形成了讽刺又鲜明的对比。
  林青说完这句话,不等向瑯开口,转身就走了。他的步伐和平时一样,利落得生风,向瑯感觉不出更多的意味,没有愤怒,没有失望,没有别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
  5分钟后,向瑯来到前院,林青已在车上等着他。回去的路上,空气里的鸦雀无声简直要使人窒息,向瑯能感觉到自己每一下呼吸的起伏,林青则始终目视前方,专注地开车,他开车的风格和他打起架来完全是两码事,稳得不行,全然体会不到什么是激情与速度。
  两人全程都没有吭一声,林青不问,向瑯不说,好像只要都装作不知道,那个尴尬的场面就真的不曾存在。
  幸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给予两人的不言不语一个恰如其分的挡箭牌。车子到了医院门口,向瑯先行下车,林青则开往停车场。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制服都无法让向瑯感受到一丝宁静,他只觉得操蛋,真他妈操蛋。
  向瑯才猛然发觉,向老爹憔悴了很多,真的很多。脸上的皱纹恍似一夜秋风来,扎堆地冒起,既不含蓄也不收敛,大肆侵占了向老爹那曾坚毅的面容。他常年黝黑的脸,此时竟显得苍白。
  上次出院时,他还是那么地意气风发,那身西服一穿到身上,便犹如战士披上了战衣,配上了□□利剑,坚盾硬铠,仿佛随时都能像从前一样,振臂一呼便可接着去披荆斩棘,开疆拓土。
  可岁月,从来都是那般无情。
  是我长大了,还是你老了?
  向老爹这次一入院就是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间,向瑯和林青别说肢体接触了,几乎连话都没正经说过一句。
  那种雇主和雇员之间的程式化交流,在向瑯看来是不算数的。
  按常理来说,这个故事本就不会有什么后续,向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他会需要给任何人任何交代,他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谁都拦不住。他自诩对林青也早已说明白了。
  说明白了吧。
  是的,他应该是很明白的。
  所以,他没有一丁点的纠缠,没有一丁点的自作多情。所以,他也那么干脆,也那么快意。
  所以他连丝毫的疑惑与不解都没有。
  甚至也没有不甘。
  和留恋。
  映衬得向瑯那一抹莫名其妙的负罪感如此地可笑。
  向老爹睡着了,有看护陪着,向瑯一个人跑到天台,深秋的风刮得呼呼作响,把他的发际线刮得一览无遗。不知一个人傻傻地站了多久,琢磨着再这么吹下去要被吹成傻逼了,他才从楼梯慢悠悠地一步一步往下踏。
  磨磨蹭蹭下到7楼,刚要从楼梯口转出走廊,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一道身影碰上,向瑯一愣,对方也一愣。
  林青看了看他,没说话,转身走开。
  “……”
  向瑯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张了张,第一个字却哑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罢了。
  向瑯也转身,往走廊深处走去。
  “喂。”
  好半晌,向瑯才回过头来。
  “喝点热水。”
  林青手里拿着的,是一个深蓝色的保温瓶,递到了向瑯面前。
  向瑯没动。
  林青抓起向瑯的手腕,把保温瓶硬塞到他手里,再度转身。
  这保温瓶向瑯见过,是林青的,这么养生的玩意儿,在向瑯的世界里不存在。
  向瑯右手抓着保温瓶,在林青即将离开他可触范围的最后一秒刷地伸出左手,揪住林青手臂。
  林青停下脚步。
  “你什么意思?”向瑯一字一顿道。
  林青看向他。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冷冷清清。
  “别着凉了。”林青说。
  “哈?”
  别着凉了是什么意思?
  他那没有一线温度的语调是什么意思?
  他那不带一丝波澜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同情他?还是可怜他?还是出于工作职责而奉承他?
  “你他妈到底在想什么!”向瑯突然近乎咆哮。
  恍如一道惊雷冷不防地炸开在平静的湖面上。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那个隔在中间的保温瓶若是有思想,大概也会陷入不知所措的尴尬。
  林青的脸上依旧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好半天,才开口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那你倒是问啊!”
  对了,向瑯想起来了,林青这个木头人真的能随时把他逼疯。面对什么事都是同一种表情,同一种态度,好像连自己都不值得自己上心。向瑯又不自觉地回忆起林青为了他伤了手的那一回,林青淡定得肉没长在他身上似的。
 
 
第24章 生存方式
  唯一一次真的感觉得到他从骨子里动了怒,竟是为了陈秋意……
  呵。
  真JB操蛋。
  在他心里,自己究竟算是什么呢?
  他们现在又是个什么关系?
  明明作的是他,渣的是他,恣意妄为的是他,可为什么,惶惶不安、焦躁之极的也是他?
  他以为全盘操控这个游戏的应该是他才对。
  才惊觉,游戏的另一个参与者,并不是只懂得跟在他屁股后面蹭经验的菜鸟队友,而是以自己独特的打法跟他顽抗到底的对手。
  向瑯劈头盖脸地扔出那句话,什么负罪感,到了此刻老早烟消云散了,谁质问谁都不重要,向瑯只想将那块冰山砰一下炸个粉碎,哪怕抱着一起皮开肉绽都在所不惜。
  来啊,互相伤害啊!
  向瑯的火已经点起来了,就等着林青浇一把畅快淋漓的油,可林青偏偏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静静地,静静地。
  “这问题还用问吗?”林青给他的,是一句反问。
  向瑯怔了怔。
  是啊,林青是没有经验,也许还很纯情,但他不傻。
  男人真是种方便的生物啊,不哭不闹,不纠不缠,一切都你情我愿,心知肚明,也不存在谁占便宜谁吃亏,谁要对谁负责,谁都不需要负责,谁都负不了责。
  曾经享受过,那就算赚到了,如果伤了心,便是自己道行不够,怪不得人。
  不就是这么简单么。
  只是。
  他哪有向瑯想的那么洒脱。
  足够坚强而已。
  洒脱是向瑯的生存方式。
  而坚强是林青的生存方式。
  可足够坚强,便可以肆意伤害吗?
  他们相伴而眠的那个晚上所没能说出口的话语,今天,也同样说不出口。
  他们终究没能鱼死网破,而是风平浪静地结束了这场没来得及开始的谈判。或许,在这条幽深的走廊里分道扬镳的那一刻,他们都在潜意识里松了一口气。交集终归只是交集,两条方向不同的线,是缠绕不到一起的。
  向瑯应该感到释怀。为了一个不期然邂逅的过客而彻底改变自己,这个代价,他真的承受得了吗?
  林青也应该感到释怀。为了一个自说自话闯进他生活里又随时可能一走了之的家伙而偏离自己原该有的正常生活,这样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许许多多个深夜里,他们都各自悄然地害怕过,恐惧过。
  有人有大把的资本,有人输得起。
  可自己,输得起吗?
  现如今,对方都逼迫着自己作出了选择,不是很好吗?
  是的,这样,很好。
  不说开始的开始,不说结局的结局。
  事情本该是这样的。
  12月7日。
  凌晨。
  4点32分。
  向瑯父亲心脏病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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