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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战力爆表(穿越重生)——沙舟踏翠

时间:2018-01-31 12:19:58  作者:沙舟踏翠
  骆华忿忿不平:“你见过这样的极品吗?这是哪门子的亲人?”
  他没料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自私的人,也完全没料到这个时代竟然可以男男成亲,不对,是结契。
  李实闻言,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一眼。
  唇红齿白,个子矮小又瘦不伶仃,除了肤色泛黄不太好看,是挺秀气的。
  比之往日看到那些……咳咳,都差不离。
  骆华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径自巴拉巴拉。
  好不容易进了李石那破败的院子,他才住口。
  扶着堂屋那张崭新的方木桌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骆华舒了口气:“谢谢啊,李大哥。”
  李石轻嗯了声,转身拐进东厢就不见人影。
  真没礼貌。骆华撇撇嘴。算了,好歹也是帮了他一把。
  他低头拉起裤管,露出肿如猪蹄的右脚踝。
  他试着按了按——嘶!
  麻蛋的,这仇结大发了!
  骆向富骆向贵,你们给哥等着!
  他正兀自咬牙切齿,一只大手越过他,把一瓷瓶放到桌面。
  “伤药。”
  骆华眨眨眼,再抬头,放下东西的李实已经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去干嘛。
  不过——骆华感动地拿起瓷瓶——这年头,伤药可是好东西。谁家舍得拿银钱换伤药放家里啊。
  又不是整天要用的东西。就算扭着了,也是找大夫要些药酒什么的揉揉就好。
  骆华拔开木塞,小心翼翼地闻了闻。这瓷瓶伤药,看着就不便宜啊。
  这李大哥也没想象中那么差吗?这李家看起来家境也不怎么滴,竟然如此大方。
  骆华想着,顺手脱了鞋袜,把伤脚架在左腿上,倒了点药到自己手心,龇牙咧嘴地按到脚踝上开始按揉起来。
  顺便打量这小小的堂屋。
  墙面斑驳。
  当初建房子的时候应该都是好石料,这么多年无人照顾,竟然还能撑着不倒。
  靠墙根的土炕黑乎乎的,上面什么也没铺,活像从来没有人坐过、躺过似的。
  连墙角的蜘蛛网什么的也还在。
  骆华皱着眉继续打量。
  堂屋左右两边各开一门,应当就是东西厢房。
  这大堂还算宽敞,中间有一桌一凳,明显是这李大哥回来这些日子才新打的。
  左边靠西厢的墙跟下还放着几把破破烂烂的长条凳,凳脚都被虫蛀得不成样子。
  倘若这屋子不是全家横死的结局,也不至于多年无人敢住……
  他边胡思乱想地打量着周围,边揉着伤处,隐约听到屋子后方传来些许动静——那是在干嘛?
  等脚踝揉得隐隐发烫了,骆华把瓶子塞好,套上鞋袜,扶着墙,单腿跳着循声而去。
  绕过堂屋,后头一间小小的瓦房,墙面长满青苔。
  他还没来得及进去,呛人的浓烟就迎面而来——这是厨房?
  “咳咳咳。”骆华挥了挥眼前的烟,钻了进去,“李大哥你在搞什么?怎么这么大烟?”
  李实的声音传来:“在做饭。”
  这会儿功夫,厨房里的烟气散开了些,骆华扫向灶台——
  “天啊!锅子怎么了?”
  灶台上炒菜的铁锅靠底部处竟然破了道裂缝,锅里在烧着的水和米漏了大半下去,直接把燃着的柴薪浇灭了。
  这会儿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
  难怪这么大烟。
  “李大哥,你在哪买的锅子啊,竟然破了,该去找店家算账去。”
  骆华跳着脚过去,扶着站在灶台边上的李实,弯下腰把灶眼里湿掉的柴薪抽了出来,在地上敲了敲,熄了余烬,烟气才好些。
  李实眼底闪过几分尴尬:“咳咳,锅子没问题,是我拿铲子的时候,不小心戳破的。”
  “……”不小心?这力气是有多大?
  李实掩唇轻咳:“昨儿刚买回来的锅碗,第一次弄饭食。”顿了顿,“看来今儿你得跟着我吃些干饼子了。”
  所以是想招待他?
  骆华又无语又好笑:“你往日里都是怎么过的?难不成都光吃干饼子了?”
  李实扔下手里的铲子,一脸无谓:“嗯,一个人,不需要麻烦。”买回来这些锅碗瓢盆,也是想着偶尔换些口味的,谁知道煮个粥都这么麻烦。
  李实语气平淡,但骆华却脑补了他孤零零一人,连口热汤饭都吃不上,心下顿时不忍。
  俩人毕竟不熟,他也不好说些什么,遂左右张望,想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
  灶台另一边还放着几个海碗、筷子,除此之外就是一个陶锅。
  果然全都是崭新崭新的。
  “李大哥,有面粉吗?”
  李实想了想,走到另一边,从梁上悬挂的篮子里拿出小袋面粉递给他。
  骆华没成想这个不开伙的人竟然真的有面粉:“那盐啊、油啊什么的呢?”
  李实再从另一个篮子里拿出一小罐子、一块肉递给他:“没有油。”
  骆华也不在意,喜开颜笑地接过来:“没油也成,我们今儿吃疙瘩面吧。”
  李实自然无不可。
  骆华一时心软,再加上他想着自己是来蹭吃蹭喝,就想动手给他做上一顿简单的面汤。
  反正他伤的是脚,不影响干活。
  也不管李实怎么想,骆华直接让他把陶锅架到另一边的小灶,放上水,然后他拿火石干草引火,点着几根干燥的柴薪——说来,用火石点火,还是他穿越过来后学到的第一件事。
  示意李实看着火,他转身跳着脚到另一边,切了一小块肉,洗干净切成丝,用盐抹了抹放在一边。剩下的大部分肉则拿一个海碗装起来放到一边。
  来到这里好几天了,就算他重病,也只是每天多一个煮鸡蛋,可见这边的人有多穷。
  所以就算他的嘴巴都快淡出鸟了,也没有放肆地多切。
  虽然这李大哥看起来不咋样。但是,他好歹救了他,给他伤药,这会儿又给他吃肉——
  嘶,要赶紧把那帮子无良亲人搞定,做点什么挣钱,不然这恩情都没法还了。
  他想着,快手装了一小碗水,再另拿过一个海碗,托着面粉袋子就开始往碗里倒。
  刚倒了小半碗他顿住,抬头看向李实:“李大哥,你吃得多吗?”
  李实蹲跪在灶炉前看着火,闻言想了想,伸出拳头比划了一下:“这般大的馒头,我能吃十个。”
  “……”骆华擦汗。幸好问了。赶紧往碗里再加了一倍多的面粉。
  李实也没管,径自低头继续塞柴薪。
  “诶,等等、等等!”正在往面里边加水边用筷子搅和的骆华瞥见,连忙喊住他。
  李实茫然回望他。
  “你塞这么多柴干嘛?火都要灭了!”
  李实挠头:“柴多不好吗?”
  骆华探头看了看灶眼:“撤走两根,太多了火会熄灭的。”
  他这个上辈子没烧过柴的都知道。这姓李的也不知道过去十几年活在什么地方,连烧柴都不会。他狐疑地扫视李实一圈。难不成,这位仁兄也是穿越来的?
  脑中胡思乱想着,骆华手里却没停下,加水搅和面粉,直到碗里的面粉全部粘稠状糊成一团。
  一手端着面糊,一手扶着灶沿,他小心翼翼移到陶锅前。
  灶炉果然给力,这么一小会,锅子里的水就开始咕嘟咕嘟了。
  骆华拿过筷子,开始往锅里挑面疙瘩。
  李实跟看大戏似的瞪着他手里筷子翻飞,不多会儿,大半海碗的面团就全变成了锅里半指长的面疙瘩。
  骆华没管他,等锅里的水再次滚开,就把简单腌了会的肉丝倒入锅里,捏了把盐撒进去,筷子搅了两搅。
  “好了,把火灭了吧。”
  李实有些不敢置信:“这就好了?”
  “当然。”跳回去墙角,舀水把海碗洗干净,再跳回来,拿勺子盛了两碗出来。满满的大海碗是给李实的。
  “……”李实接过海碗,低头打量这白兮兮的一碗东西。这能吃吗?看着就很随便啊!
  骆华才不管他,端着自己的小碗面疙瘩,就打算往外边跳。
  李实按住他,顺势把他手里的碗接了过来,率先往外走去。
  俩人回到堂屋,李实把屋里唯一一张结实的凳子让给他,自己从墙角勾过一张破烂的凳子,大马金刀坐下,低头挑起一块面疙瘩就往嘴里送。
  唔,还不错嘛。李实想着。唏哩呼噜就开始往嘴里扒拉。
  骆华也饿得不行了,端起碗小喝了两口肉汤,算解了那股子馋肉的劲儿。然后他才开始小口小口地挑面疙瘩吃。
  吃了几口,突然想起什么,探头看向对面大个子屁股下摇摇欲坠的板凳。
  这家伙看着少说也有一百六七十斤了吧?这凳脚都腐成这样了,真不会摔吗?
  李实巍然不动,自顾自地喝汤吃面。
  骆华见他稳稳当当的,干脆把疑惑抛开,继续吃面疙瘩。
  等把手上的小半碗面疙瘩吃完,骆华已经撑了——这身子胃口真小。
  他放下碗筷:“今儿真是感谢李大哥!日后有条件了,我再给你做顿大餐。”当然还有别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以后有条件做再说吧。“说来,还不曾向你介绍。我叫骆华。村东头骆万林家的孙子,骆长安是我爹。”
  骆万林骆长安是谁,李实当然不知道,不过,骆花?
  埋头苦吃的他诧异抬头。
  知道他误会了,上辈子也是叫这名字的骆华习以为常,不等他问就开口解释道:“是富贵荣华的华,不是花儿的花。我们几兄弟取名,顺着富贵荣华四个字下来,到我恰好是最后一个。”见李实了悟,他才继续,“不知道李大哥怎么称呼?”
  “李实。”李实顿了顿,“实在的实。”说完一仰头,把碗里的汤底干了,放下碗站起来,直接去厨房把陶锅整个儿端出来。
  “你还要吗?”
  骆华忙摆手:“不,谢了,我已经饱了。”
  “哦。”李实也不管他,直接把陶锅里的面疙瘩全舀到他碗里,继续埋头狂吃。
  骆华:……
  这家徒四壁的样子,怕不是吃穷的吧?
 
 
第003章 
  李实把面疙瘩一扫而光,完了抬手抹抹嘴打算站起来。
  光看他吃就撑得慌的骆华不等他动作,直接把他手上的碗筷拿过来,钻进厨房刷刷洗洗。
  李实顿了顿,啥也没说跟着出了堂屋。
  骆华洗刷干净碗筷钻出厨房,朝着院子里的李实问道:“李大哥,能借我一件外衫吗?”
  他在山上跌摸滚爬的,外衫早就脏得不成样子,还被骆向富俩人撕了几道口子,整个人看起来又脏又狼狈。
  四月初的天儿还是有点冷的,他总不能脱掉外衫光穿着亵衣吧?这身子的风寒才刚好呢。
  如今连午饭都吃过了,爱洁的他实在不想忍下去了。
  正在院子里劈柴的李实扫了他一眼,放下刀,转身进了东厢,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黑色棉布上衣。
  骆华扬起大大的笑容:“谢谢李大哥。”他接过衣服,“明儿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李实被晃了下眼睛,回过神的下一瞬,就看到他站在那儿开始——解腰带!?
  这小子!他急忙转身出去。
  背对着堂屋门捡起柴刀,李实定了定神,继续劈柴。
  啪地一声轻响,已经砍至半臂长的木头被劈成两半,他扶起其中一块,轻轻往下一挥,木头再次被一分为二。看了两眼,他觉得这大小差不多了,顺脚就将其踢到墙根,再扶起另一半木头立好。
  劈了柴还得去地里看看。李实边劈柴边想着。
  骆华换好衣服出来,见他在劈柴,跳着脚绕到后面,舀水搓洗换下来的衣服。
  李实扫了他一眼——不矫情。还不算太讨厌。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李实顿了顿。他刚回村,人也不认识几个,应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想到这,他俯身继续劈柴。
  然而那喧哗声愈发靠近,杂乱的脚步声也愈发清晰。
  直至院门。
  砰地一声,院子那爬满青苔的木门被大力推开,原就行将就木的院门直接被推倒了一扇,凄凉地躺在地上,另一扇则挂在门框摇摇欲坠。
  李实直起上身,眼光缓缓扫视一圈来人,握着柴刀的高大身躯让人背后莫名的发凉。
  一群人拥着李老村长站在门口。
  除了当头的李老村长,及不久前才见过的骆向富、骆向贵兄弟,其余人等,他一个都不认识。
  被凉飕飕扫了眼,骆向富、骆向贵俩人齐刷刷退了一步,独留李老村长拄着拐杖站在前头。
  老态龙钟的李老村长扫视一圈,正想开口——
  闻声扶着墙蹦跶出来的骆华诧异地看着这一大群人:“这是怎么了?”
  明显不合身的黑色外衫套在他身上显得有几分空荡,过长的袖子被他往上卷了好几卷,露出带着水泽的手臂。
  他看到来人有骆向富、骆向贵两兄弟,顿时厌烦极了:“你们过来干什么?”
  骆向富见他果然在此,身上还明晃晃穿着李实的衣服,眼底顿时迸出喜意。他跨前一步,指着他们朝李老村长嚷嚷:“看!看!老村长你看!我跟老二可没有胡说八道!”
  骆向贵跟着笑开了眼。这小子果然如大哥所料,配合极了!
  李老村长皱着眉头上下打量骆华一眼。
  骆华莫名其妙:“我怎么了?我还没说你们做的好事呢!”说着,他蹦啊蹦,蹦到李实边上,伸手抓住他左臂稳住自己。
  李实忍了又忍,废了好大功夫,才没把他扔出去——这小子动不动就动手的坏习惯,真是忒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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