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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吸引(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18-02-01 12:20:44  作者:蛋挞鲨
  好几倍的那种,引得一大票人像聚众赌博,企图最后赢个大的。
  孔一棠的头发长了不少,她也终于不折腾拉直了,搞了个相当个性的水母头。
  七夕前一天她去的剧组,从坐车开始就闲聊直播。
  结果应昭临时换地了,她茫然了老半天,最后哦了一声,又急匆匆地赶过去。
  屏幕上哈哈哈哈一片,孔一棠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她自己的卷发玩儿。
  到地儿的时候来接她的是蒋豆豆,她发现孔一棠在直播,急忙捂住了脸,孔一棠看了她一眼,嗤了一声。
  虽然知道孔一棠在应昭面前什么样,但蒋豆豆看到孔一棠还是下意识得觉得发怵,公司里相关传言太多,所以每次她都不大敢直视对方。
  毕竟孔一棠的眼珠好像比别人黑一点,如果换个打扮还可以cos暗黑美少女,不过人家不走这个路线,平时积威甚重,现在换了个有意思的头型也改变不了她对员工的凶残,蒋豆豆只看了一眼,把自己颜控第一个反应的「贼好看」丢到了脑后,谄媚地喊了声棠总。
  棠总嗯了一声。
  屏幕里看直播的刷了一排排的「棠总万岁」,孔一棠看了一眼,问蒋豆豆:「拍戏呢?」
  她还转了圈屏幕,现代布景,倒是没什么特别好看的,蒋豆豆嗯了一声,「这条拍了挺久的了,应该等会就好了。」
  孔一棠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但她也没什么架子,溜了一圈,去看院里的野猫去了。
  还在跟直播间的人瞎聊。
  她也知道是拍戏,不能泄漏,也就没再对着那边机位,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解答了留言里好几个八卦问题后,她才听到那边喊卡。
  那个柴颖之前的助理跟在应昭身边,蒋豆豆本来想上去跟应昭说孔一棠来了,但还没开口就被小阳拉住了。
  应昭情况好像不大对。
  她手贴着额头,低声说了句「先去换个衣服」,就把俩助理甩下了。
  孔一棠站在后面,蒋豆豆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她们老板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当然,闻风而来蹲直播打算看看自己家偶像的应昭粉也懵了,因为黑屏了。
  主播已经退出直播间。
  ?????
  这场戏孔一棠没看,但看了眼道具,发现都是陈旧的摆设。
  她想起刚才她转身看到的应昭离去的身影,总觉得对方有点虚弱。
  不止,是不是瘦了很多?
  她捏着手机追了上去,拐棍咚咚咚得敲在水泥地上,一边的工作人员都诧异地看着这个拄着拐棍的年轻女人。
  然后消失在拐角。
  休息室在尽头。
  孔一棠走过头了,又返回去。
  这里是廉价平房的感觉,孔一棠站在门外,按在门把上慢慢得推开。
  剧组条件不好,但导演还是专门给应昭搞了一个休息室兼化妆室。
  孔一棠刚推开门,隔了几秒才看到应昭的身影,对方站在阴影里,看上去缄默地有点像沉痛的乐章。
  门打开有声音。
  不好听。
  应昭却好像没听见似的,等孔一棠走近了,才回神。
  「诶,一棠?」
  她也没换衣服,妆都没卸,这个造型看上去挺叛逆的,怎么说呢,可能带点风尘的感觉。
  大概是有点惊讶,应昭还没来得及擦掉眼泪,她的脆弱太难得了,孔一棠看得有点移不开眼。
  不是那种剧中人的脆弱,像是她本身身体里存放依旧的那种不堪一击,在无人的场合里跟随眼泪一起排出体外,但她偏偏又太过倔强,所以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只是眼圈发红,眼角湿湿。
  「我都没哭,你怎么就哭了呢?」
  孔一棠反而笑了一下,她扔掉自己的拐棍,张开双手,对应昭说——
  「太久没见了,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想和你拥抱。」
 
 
第53章 夜市
  应昭还没彻底回神,她的双眼映着孔一棠的脸,隔了很久,在孔一棠手臂都要酸了的时候才抱住她。
  孔一棠心里直叹气,矮个儿真的不大好,她想英勇一点给个怀抱最后还是被抱住。
  应昭大概是明白了对方从心里漏出了的叹气到底是为了什么,直接把棠总抱了起来,放在一边的小方凳子上,孔一棠一站稳瞬间趾高气扬起来,低头看着应昭,再次张开怀抱。
  应昭笑了笑,抱住了对方的腰,整个人像是扑了进去。
  休息室里特别安静,应昭也不说话,她被孔一棠拢着,难得感受了一下这份拥抱的力量。
  她的眼圈依旧是红的,鼻尖嗅着孔一棠怀抱的味道,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小,对方的手拍着她的背,动作一开始很生硬,到后来有点像顺毛。
  她悄悄地抬眼看了看,孔一棠一脸严肃,活像在做什么大事似的。
  这个充电也没充多久,最后还是应昭先松手了,她说:「我先收拾一下,等会一块吃个饭?」
  棠总不太开心,腻歪还没开始,就率先结束了。
  「晚上还拍?能不能请假啊……」
  她隐隐察觉出应昭不对劲的情绪,觉得这有点深沉的玩意积压过多可能会出毛病。
  演员最怕入戏太深,那对人的伤害其实很大,昏昏沉沉,戏里戏外不分,一不小心就得送医院去瞧瞧。
  要么就是得缓个好久,耽误这个耽误那个的。
  她琢磨着这个导演不让她也不管了,反正她无所谓。
  有时候她就是太听应昭的了,所以得这么小心翼翼的。
  有点变了。
  应昭在她心里的样子。
  神社里供奉的神明被她拉扯了下来,往日那副值得万人景仰的模样在她面前换成了别的,是凡人,是身边的人。
  她依旧仰慕,但仰慕是变质了仰慕,她不想一味地被对方捧着,也想在暴风雨来的时候,保护她。
  「好啊,」应昭的在那边换衣服,这些下戏后的琐事本来也有一堆助理,但她以前也做过这些,倒是得心应手,「等会和他说一声,晚上出去走一走。」
  她也知道自己出了点小问题,戏越拍,那些零碎的片段裹挟着她自身的回忆汹涌而来,休息的时候也不得安宁。
  有时候真的很厌恶这敏感的心,一点风吹草动联想就蔓延不觉,悔恨和怨怼铺满地面,不甘在其中蜿蜒倒脚下,往上怕,缠绕住身体,变成了有些离谱的清醒。
  孔一棠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应昭换衣服,这间屋子里就她俩在,应昭也无所谓。
  她瘦好多。
  孔一棠没吱声,眼神落在应昭身上,背对着她的人那对蝴蝶骨因为消瘦而越发凸起,像蝶,牛仔裤还没扣上,卡在胯间,看上去松松垮垮的,裤子很长,并不是修身的,下摆阔形。
  应昭穿了一双平底鞋,这部戏几乎没什么穿平底鞋的时候,有几幕反反复复地拍,结束的时候脚底都起泡了。
  这个人近乎完美。
  对我而言就是完美的。
  额头,眼,鼻子,嘴唇,微厚的下唇带点迷离的慵懒,让人恨不得衔住没命地去吮。
  这是个小镇,晚上还是很热闹的,应昭穿好衣服才想起来明天是七夕,她之前叮嘱某人不要来还是没有什么效果。
  她的眼里还有血丝,眼圈还是有点红,上了妆好了一点,涂唇釉的时候孔一棠凑了过来。
  应昭适合红色,孔一棠也忘不了对方那支口红广告里的眼神,大概是她的心思在对方面前从不隐藏,应昭转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唇釉有点巧克力的味道,甜甜的,孔一棠伸手准备摸一摸,应昭就伸着唇釉棒来了,她们离得很近,化妆台的灯打在彼此身上,孔一棠贪婪地看着应昭的侧脸,无论迎光还是背光,她都觉得对方那么好看。
  我的我的我的。
  「行了啊,再亲这瓶都得吃完了。」
  这样不行。
  应昭点了点孔一棠额头,往下撩起对方垂在肩上的头发,「怎么剪成这样了?」
  「终于不再去拉直了啊?」
  明明毛毛躁躁的那么可爱。
  孔一棠被这个「终于不再」砸得有点懵,但还没来得及多问,应昭就先出去找导演了。
  她跟在后头,走出门的时候看到暮色十足的天空,想起自己戛然而止的直播,最后愧疚万分地宣布转发抽个打钱。
  ……
  小镇不是很大,被群山环绕,在城中心还能瞧见远山的轮廓,应昭打小就在北方长大,虽然没有满口大茬子味儿,但一开还是有点腔调,除非刻意地去调整。
  但她知道她妈是南方人,虽然口音被同化,但有些东西变不了。
  她后来去过很多次南方,陪乔含音拍戏,要么有事来往,遇到过天南海北的人,有些人讨厌吃面食,只喜欢吃米饭,有些人对饭桌上出现的馒头表现了高度的惊讶,其实不能准确吻合,但有些小小的习惯却能让她想到她妈。
  她对她爸没什么印象,照片见过,一个英俊的男人,但没长寿的命,亲戚的来往也因为她妈的不热络给断了,所以过年对应昭来说一向没什么好期待的,因为很无聊,还不如平常。
  一到过年,胡同里的玩伴走亲访友的居多,去乡下住的,得过好几天才回来。
  她也没见过她的祖辈,外婆外公之类的,问起来的时候她妈总说已经过世了,但这么多年也没见她去祭拜过。
  在哪里,具体什么地方,也没有。
  她妈在世的时候朋友不多,三三两两,但看上去不太像个正经人,花枝招展的,瞧见倒水的应昭,哟一声,说:「还挺乖,不像你啊。」
  直到多年后她偶然碰到三三两两中的一个,阿姨辈依旧时髦得不像话的女人瞧见应昭,还是哟一声,「小英的女儿啊,这么大啦?在哪工作呢么?」
  那天应昭正好有空,就聊了聊。
  顾英女士,盘靓条顺,十几岁的时候就在社会上混,男朋友交过很多,因为学过几年舞蹈,所以还去教过小孩跳舞,后来北上,认识了应昭她爸,不知道为什么就收心给嫁了,据说是因为脸,但老公短命,居然也能守寡多年,后来又不甘寂寞,再嫁了一次。
  然后就结束了。
  所以小时候是舞团的也是假的。
  应昭在对方叙说自己亲妈生平的时候其实有点想笑,倒也不是生气,就是有点无可奈何。
  她妈其实是个有趣的人,长得好看,也爱打扮,在一群面色蜡黄的胡同中年妇女联盟里像个年轻姑娘,知道谁谁谁在背后都要把她骂成筛子了还能笑眯眯地和人说话,欣赏对方转头翻脸的模样。
  在宾馆做前台回来还能跟应昭讨论讨论今天碰到什么好看的小年轻,完全不顾自己女儿才那么点大。
  三天两头对应昭的猴样进行点评并且长吁短叹,觉得女儿完全没点姑娘家的娇羞,成天指挥一群毛孩上窜下跳。
  ……
  过去太久,很多东西越来深刻,很多东西也越来越记不清楚。
  那个阿姨说她是苏州人,在广州认识的她妈,只不过那时候还是小姑娘的顾英交的一个跳舞的男朋友,在培训班做招聘登记的工作,她俩是在夜市认识的,在广州待了不少年,她自个儿过年还回老家,顾英就不回去,玩得很开,迪厅台球厅都去,而且她长得好看,也不愁找不到男朋友,一年换一个男朋友去人家家里过年。
  后来失去了联系,再次遇到顾英已经结婚了。
  应昭一直以为自己不怎么在乎这事儿,但这个剧一接,好像扯出了她心底那些潜藏的情绪。
  宿命感这个词太难诠释了。
  剧本里的金月亮从从南到北一路挣扎,不肯回到她那个贫瘠的故乡,但在家庭破碎经历了丧女之痛后还是选择了回去。
  回到那条月亮河。
  但是泥土房早就坍塌,月亮河也早就不见了,小溪而已,充什么大河,被填平了,变成了一幢幢新房。
  满目疮痍。
  心里的满目疮痍。
  这个剧本有直击人心的力量,她的心。应昭看一眼就觉得自己得尝试,越是自我分析,越是理解角色,她就越想她的妈妈。
  但人都变成了灰,变成了公墓里的一块,说再多的话,问再多的曾经,都没人回应了。
  哪有人这样啊,无父无母无根飘萍,连女儿都不带坦白一下的。
  她长到这个年纪,已经很难有那种想家的情绪了。不过她一向没有这种情绪,十几岁的时候跟货车,要去那么久,她也没想家,因为她爸妈都没,一个妹妹那段时间住校,回去跟不回去一个样。
  后来跟乔含音去剧组,碰见一个小姑娘掉眼泪,说是想家了,她现在还能记起对方那张脸。
  一种很深的眷恋。
  她没有过。
  现在突然就理解了。
  也顾不上丢脸,就只想狂哭一顿,把这些年自己的酸楚都变成眼泪流出来。
  -
  孔一棠跟着应昭去了她住的酒店,打算乔装打扮跟对方出去玩。
  她甚至还戴上了唇钉,结果把应昭给吓了一跳,她自个儿乐得不行,取下来还让应昭玩一玩,应昭嫌嘴唇卡着,不舒服,拒绝了。
  最后孔一棠还是老老实实把唇钉给拿了。
  她是在南方长大的,对南方的冬天深恶痛绝,电热毯加热水袋都拯救不了她那绝望的心,
  但夏天还成,反正都一样热。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带着一顶鸭舌帽,画了一个相当妩媚的妆。
  应昭给画的,她自己比较喜欢那种酷酷的,估计是臭脸太多年,现在切换成这种,有点不太自在,倒是应昭挺喜欢,她心里孔一棠就是个小姑娘,总是别别扭扭地要装成顶天立地的模样。
  反正是小地方,她其实不太所谓,夜市很热闹,其实还有一部分游客,这个小镇有些名胜古迹在国内还是挺有名的。
  没了拐棍的棠总走得很慢,不过她反正路过一个摊就得停下来瞧一瞧。
  应昭被孔一棠挽着,不时说几句话。
  她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杯柠檬水,孔一棠吃着串,不时探头过来喝一口。
  「什么时候收到东西的?」
  应昭拿纸巾擦了擦孔一棠嘴角的酱汁,坐在路边的塑料凳上,问一边拍照的孔一棠。
  「给你打电话的那一天。」
  孔一棠拿着手机,「对不起。」
  她看着应昭,相当轻快地说出这句话。
  「好没诚意啊一棠,」应昭靠在孔一棠的肩头,「我都被你的态度折磨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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