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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吸引(GL百合)——蛋挞鲨

时间:2018-02-01 12:20:44  作者:蛋挞鲨

  就像这种场面,这种缠绕成死结的问题,到底要怎么才让自己喜欢的人不被人动一根毫毛,就很僵了。
  蒋家是挺有背景,当初把聂齐送进去的理由有点搪塞,但聂齐的确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但是现在呢,那个伤了应昭的小孩认罪不指证,尽管知道他是收了别人的钱,但他就是不承认,终究还是不了了之。
  孔一棠有点烦躁,她想做那个可以完全保护应昭的角色,但是却还是一次次地让对方受伤,还处于不安定的氛围中。
  但她不想去假如她俩不在一起,因为她们变成彼此,终究比之前她一个人暗中窥探好得无数倍。
  又有点自私,保护不了又想占有。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问:「你想要什么?」
  聂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点惊讶。
  他是疯子,孔一棠也不予多让,可能还更疯一点,当年被他打断了腿,第二年回到孔家还能面不改色地面对这帮人,小时候就性格深沉,大了还是阴阳怪气。
  「要什么?」聂齐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很哑,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像是刀跟石头摩擦的那种钝感,但偶尔冒出一律尖锐,发刺。「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你孔一棠现在也有怕的时候了?」他看着孔一棠,室内昏暗,大白天都得开灯,现在灯没开,只有排风扇能透出几缕光来。
  孔一棠就迎着光站着,外头的日光落在她的脸上,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是什么神情,但也不会柔软就是了。
  这个女人,也挺狠的。
  聂齐是在孔一棠被蒋家送回孔家的第二周才被下套送去坐牢的。
  所以他和孔一棠一起在孔家的那一周在多年后还很清晰。
  拄着拐棍的姑娘对自己的房间在三楼也没什么反应,拄着拐棍每天往上走,偶尔会出现饭桌上,拐棍的笃笃笃声敲在木板上声音特别容易辨认。
  对这个突然要长住的人,徐宛诗人前倒是喜笑颜开,孔一棠他爹反正只有晚上在,偶尔问一句过的怎么样,也没什么下文。
  至于孔和光,叫姐叫不出口,只有徐宛诗拧着他才开口。
  聂齐自己跟看好戏似的,他读书不好,一身腱子肉,本来就是徐宛诗之前跟的男人捡来的,男人被徐宛诗联合别人弄死了,他也无所谓,比起硬梆梆只会毒打的男人,他跟喜欢徐宛诗这种柔声说话心思歹毒的女人。
  能养得起他,救他出苦海,他就认她,喊一声妈也没什么。
  但不妨碍他在学校里喜欢单林黛那种老婆脸的女人,温温柔柔,以你为主。
  而孔一棠,豆芽菜似的,一个没长开的丫头,狠厉倒是率先发芽,有一天聂齐大半夜回来,还看到徐宛诗端着点心送到孔一棠的房间里。
  他去楼上是去找徐宛诗的,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儿,他去做还是得汇报汇报。
  这家人也奇怪,夫妻俩各玩各的,他长到那么大,也有人说他是徐宛诗养的小情人,孔士华也没什么反应,瞧见还是小聂地喊。
  那个男人看上去没什么心眼,还有点蠢,什么都看不到眼里,对自己这个打断他亲生女儿腿的人,也不会出什么坏脸色。
  二楼没人,他走上三楼,一眼就看到孔一棠的房间大开着,穿着睡衣的孔一棠倚着门,而徐宛诗背对着他,在跟孔一棠轻声说话。
  女人的事儿,啧。
  臭丫头没大没小,拎起凉茶就往徐宛诗身上浇,还说了句装模作样。
  浇完把水壶往地上一扔,碎瓷片跟着噼里啪啦一起飞溅,小女孩低头跟着掉在地上的托盘一起落地的饼干,塞到嘴里的同时切了一声。
  徐宛诗笑容有点挂不住。
  聂齐也不知道自己干妈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找麻烦。
  当初让她去跟一个小女孩打架的时候他还有点无语,但收拾人不分男女,报答恩情也不需要好坏,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得了,没想到碰到个烈的,还伤了一只眼。
  所以他对孔一棠当然没什么好脸色,要不是不能弄死,早就下手了。
  臭丫头一头遗传她爹的卷毛总是遮住眼睛,也不知道眼珠子里藏着什么怀心思,对徐宛诗的示好没什么表示,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嚼着饼干,关门的时候还打了徐宛诗一巴掌。
  聂齐当时吓了一跳,喊了声干妈,要冲过去的时候一地碎瓷片都没办法下脚。
  徐宛诗的声音冷冷的,「你来干什么。」
  女人穿着丝质的睡裙,身材凹凸有致,转过的时候脸上的巴掌印特别明显,带着指甲印,看上去下手特别重。
  但她居然还笑着,蹲下身去捡瓷片。
  这让聂齐有点毛骨悚然。
  他第一次看到徐宛诗的时候也是个小鬼,那时候做黑吃黑生意的男人在这片还是独大,徐宛诗也不过是十六七的女孩,跟着一群莺莺燕燕比实在没什么出彩的,偏偏就是这么个人,把掌权的男人哄得晕头转向,还把他这个自己也不知道是被捡来的还是拐来的小孩带身边自己养。
  女人不会有生气的时候,最后说要把自己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弄死还是那副样子。
  精致的妆容里像是洇出了无数的恶意,偏偏被卷翘的睫毛给勾了回来,又变成了淬毒的风情万种。
  这样的人,对继女有时候关怀备至,有时候有冷眼相看,旁人都猜不透。
  偏偏年纪小好几轮的孔一棠在这方面也旗鼓相当,不跟蒋家人告状,反而阴了他一把,关了那么多年他不是没恨过徐宛诗不把他保出来,到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最开始那种他单方面为了报恩的满腔尽。
  结果孔一棠问他要什么。
  他也不知道。
  他活着本来就是徐宛诗给他续上的命,不然早被对方之前的男人淹死了。
  现在人家说不用他报恩了随便他了,他也无事可做。天性的偏激没办法消除,倒不如找点乐子。
  不对头就是不对头,还问什么想要的。
  连这种疯女人都有弱点了,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有点可悲。
  又觉得这些年犯过事吃过牢饭打打杀杀跟别人比精彩过头,沉下心来,想起的还是十几岁跟姑娘谈恋爱的时候。
  「你要是敢对应昭做什么,你不死,也得残,要么你就消失。」
  孔一棠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聂齐一点也没当回事,「我死我残废我都无所谓了,孔一棠我告诉你,你命比我好,走到哪都有人帮你,要什么也有什么,但是你别得意,你家那个女人,惦记她的可比我狠多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笑了出来。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见不到你好。要不是我现在想通了,你以为你放在外面的那俩保镖真的保得住你么?」
  「我直接把你杀了,你可能会在咽气前和选择让我重伤。这都不是什么好事,我现在就想活着。」
  孔一棠懒得听他的鬼话,「乔含音在哪里?你用孔和光的钱放她出来还有理了?」
  「我用他的钱怎么了,他小时候可都是我带大的,」聂齐开了瓶酒,直接对着瓶喝,「你说那个明星的话,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把她弄出来,就是想给你找不痛快。」
  「至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就见了一次,这次这个也是她的主意。」他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真有意思,妹妹要让养他长大的姐姐去死。孔一棠,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人家好好的,你非得掺一脚,现在好了,招惹个神经病。」
  「女人都是疯子。」
  孔一棠看着囫囵喝酒的男人,最后拧着眉,转身走了,出去的时候给蒋航打了个电话。
  外头天气很好,昨天下了一场雨,今天倒是不热了。
  她让司机开车去了一个墓园,坐了一会儿,想回去的时候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来自应昭的未接电话,想了想,还是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棠总:你们原来都不叫老婆的噶
 
 
第86章 棉花糖
  孔一棠让自己的司机先开车回去了,她站在碑前,看着刚才来的时候放上来的那束花。
  一束白玫瑰。
  其实她妈更喜欢红玫瑰,但她觉得对方根本不适合。
  红玫瑰太刺眼,白玫瑰的刺眼稍微温和一点。
  时间过得太久,不看照片,她都快忘了她妈长什么样子了。
  不过照片也不是蒋韵最后的模样,而是她还没结婚,生孔一棠之前的照片。
  黑白照片上的女人一头柔顺的黑发,眉眼弯弯,一眼看过去很舒服。耐看的相貌,一点侵略性都没有。
  应昭来的时候站在墓园往上走的道上一眼就看到了孔一棠。
  对方说出地址的时候应昭有点惊讶。
  她没想到孔一棠要自己来这种地方,惊讶过后又想清楚了。
  这个墓园挺远的,不是最有名的那个,到的时候都快两三点了。
  她骤然想起她跟孔一棠刚在一起的那年,自己去对方家里,没人。没想到等到的是孔一棠湿漉漉回来的样子。那时候她们彼此都保留一线,很久之后才完全袒露。
  应昭是知道每年的那个日子是孔一棠去看她妈妈的日子。
  之后的那个日子孔一棠还是一个人去,要么就是应昭在拍戏,打电话的时候会提起。
  但应昭始终没去过问。
  即便是亲密的关系,每个人心里还是得有一个自己的房间,保留一些独一无二的东西。
  分享固然是加固关系的诱因,但至少还是得留一线自我对话的东西。
  她和孔一棠的感情已经到了一个可以望到以后的定点,很多东西不用宣之于口,全凭漂浮于相处之间的那点心有灵犀。
  应昭对感情也不是游刃有余,这么多年下来,她始终保持自省的状态。
  乔含音是她人生本来就略微沉闷的基调里一声挂于弦上的音符,但她猜不透。回忆起来,对方变成那个样子和她当初不自量力地想接手脱不开关系,但因果缠绕,怎么也没办法道出个是非曲直来。
  而孔一棠是她想坚定走下去的那一个人。
  人生何其短暂,又何其漫长,为了让这段感情不逐渐枯燥,也得用这样细微的包容去润泽,退让、计较、考虑、醋意……都是感情里必须存在的因素。
  爱是纯粹的,但如何让这份爱长久不衰,确实要费尽心机的。
  墓园的道旁是松柏,而松柏的一边延伸过去的都是方形的墓碑。
  密集的墓碑,目前的小路却没什么人。
  孔一棠很好认,快入秋的季节穿着一件立领的白衬衫,下摆扎进灰色的西装裤里,臂弯里挂着一件薄的开衫。
  她站在那里,一只手撑着拐棍,周围就好像形成了一个怪圈,天那么蓝,阳光也不错,偏偏就是她,挂满寥落。
  那次她突击回去,孔一棠湿漉漉地回来,连拐棍都不带出门,也是这样站在墓前,一言不发么?
  记忆很清晰。
  应昭也没想到为什么那么深刻。
  那大概是她自己潜意识里其实很介意,介意对方这么不顾自己的状态,可另一方面,她又有点酸楚。
  她自己失去母亲的时候其实也不过十几岁。不过她平日里虽然还算沉稳,但在她妈祭日的时候去上个坟,还是絮絮叨叨的。
  生活里有很多事情无人可讲,再好的朋友也说不出口的窘迫。
  不然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关系呢,安一个位置,说一些位置以内的话。
  但故去的人就不用顾忌了。
  应昭走过去,喊了声一棠。
  孔一棠转头,看见她走过来,笑了一下,「你来啦?」
  她在应昭面前说话的口气几乎都是欢快的,语气词里都是企图更进一步的亲昵,这种时候自然地依偎过去,「你自己开车来的?」
  应昭:「是啊,顾正川还嘟嘟囔囔的。」
  孔一棠:「你是不是觉得他走哪跟哪特别烦?」
  应昭:「那我哪敢,他不是听他老板的吩咐么?」
  孔一棠:「那你怪我咯?」
  应昭抿了抿嘴,「是啊,所以你补偿我一下,今天我们出去转一转吧?」
  孔一棠点点头,余光里是蒋韵墓碑上那张年轻时的照片,又轻轻地叹了口气。
  应昭低头看了一眼。
  蒋家的人都很好,偶尔去吃饭对她也很热情,蒋老爷子能絮絮叨叨地说很多。
  这对缺失这种氛围太多年的应昭来说实在是很吸引人的地方,这种絮叨里会趁孔一棠不在说一说关于对方妈妈的事儿。
  白发人送黑发人听上去就爬满人间悲叹,老人被酒气浸染的口气里提到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亲生女儿都是悔恨。
  还有他自己都没去探寻的一知半解。
  故事是很普遍的家人阻挠的恋爱故事,只不过女方犟过头,男方识趣过头。
  蒋韵在恋爱被阻后选择了出走。
  她平时脾气很好,但在某些点上却执拗得可怕,固执地觉得是家里的过错,又像是跟自己在赌气。
  一个人要想消失得难觅行踪,也不是不可以,多年后得了不治之症带着女儿返乡,却停留在郊外,最后一声不吭地咽气,到死也没去跟自己的亲生女儿吐露过一点真相。
  长辈的事儿应昭不予评论,偶尔蒋老头子兴致一高,还会把以前的照片拿出来给应昭看,孔一棠在一边总说「有什么可看的」,然后拉着应昭要走。
  开玩笑的口气,透漏了一点慌张。
  像是不想面对。
  回去之后闷闷地提起,说:「我就是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人都死了。」
  人都死了。
  孔一棠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她凝视着照片上的女人,喊了声妈,「这是我女朋友。」
  她的声音其实不大。
  应昭听见了,鼻头一酸,别过了脸。
  很微妙的,她觉得她家一棠好像打破了什么东西,一种无形而缄默的约定。
  好像是为了她。
  孔一棠又啊了一声,拉了拉应昭的手。
  应昭嗯了一声,随后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说:「阿姨您好,我叫应昭,这辈子都想好好照顾一棠。」
  孔一棠:「我是说我们可以走了。」
  应昭:「那你为什么不说,这样好尴尬。」
  说完又有点想笑。
  孔一棠舔了一圈嘴唇,学着应昭的口气说:「这辈子都想好好照顾一棠。」
  啧,太好听了。
  她又有点得意,把拐棍扔到应昭怀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一棠。」
  「你,应昭,」她还傻笑了一声,「这辈子都要照顾我,好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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