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
尽管是季青伤害他在先,最后也没有死掉,但是他总是能想起那一地的血,和那天晚上自己面对的恐惧。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松开了手,白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季青把他送回房间,他都在想,他说的到底是那道伤口,还是那些照片,或是两者都有。
第二天一早季青说要去加班,问白夏是呆在这里还是回学校,他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刚回来不久,白夏的微信收到了一条微信请求,他看了看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但还是同意了。
没想到那个人是宠物店的老板,问他什么时候去领冬冬,说给他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没人接,短信也没人回,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试一下微信。
白夏没印象有接到他的电话,打开通讯录一看,原来陌生号码全被拦截了。
白夏不知道冬冬还在宠物店,以为李嘉树早就把她领回去了,一问才知道这段时间李嘉树都没有去过宠物店,白夏只好下午自己跑一趟了。
接到了冬冬,白夏又补交了这段时间寄养的费用,本来只打算寄养一周的,这一下子都快一个月了,给店老板添了不少麻烦。
冬冬已经完全长开了,比第一次见大了一倍,可叫起来声音还是奶里奶气的,还学会了撒娇卖萌。
宠物店就在李嘉树楼下,白夏站在楼下一时拿不定主意,最后还是决定上去,他总不能把冬冬带回寝室吧。
当时他走的时候随意的锁了门,怎么也不会想到再站在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声响,看样子应该是没人在家。
白夏有这里的钥匙,但家里没有人总不能把冬冬自己放在家里,何况他们现在这种不尴不尬的关系,实在没理由进去。
想着白夏又返了回去,宠物店里有两个客人,带着两只大狗在洗澡,白夏觉得太挤没有进去。冬冬长大了没有小时候那么粘人了,白夏有点懊恼错过了她的成长,坐在台阶上拿着钥匙扣逗她。
宠物店老板听到他还要把猫放在这里一段时间,顿时哭笑不得。白夏只好跟他解释了原因,老板无奈的答应了他。冬冬本来就在这里习惯了,比上次来的时候闹得轻了些,临走前,老板跟他开玩笑:“要是这回再过一个月,你可就认不出来她了。”
白夏回给他一个无奈的笑,跟他说了声再见。
这周末,也就是明天晚上,学校有一个所有社团联合举办的活动,规模非常大,而且还会请社会上有名的人士来参加,也算是他们学校的传统。白夏没有入社团,不是因为他对什么都兴趣缺缺,而是因为社团会占据很多时间。舒成文参加了围棋社,沈星烨据说是入了好几个社团,不过他没有参加自己社团的排练,反而凭着自己那张脸拉着叶泽去戏剧社客串去了,本来他也要拉着白夏一起去的,但被白夏婉拒了,不过答应了他们要去给他们加油。
由于门票只对校内的学生发放,而且有限,很多人想看都没有办法,正是因为这样,很多没有门票的人借着在社团表演节目的机会进去蹭两眼,尤其是他们大一的,对这次活动更是期待已久。明天晚上就要表演,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上台,所以都趁着这两天白天在加紧练习。
这样一来,整个宿舍楼都没有多少人了,跟放了假一样。
第二天下午季青又来看他,说是顺路,白夏都懒得拆穿他这么低级的谎。本以为季青在学校门口,结果白夏慢慢吞吞的下了楼,看到他在楼下站着。
他有些不悦,“不是说不要在楼下等我吗?”
季青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咧着嘴道:“好,我下次直接去寝室。”
白夏瞪了他一眼,他不仅没有感觉到威胁,反而有点可爱。
“你来做什么?”
季青回答地很自然,“来看看你。”
站在这里白夏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有点紧张,今天人少,但不代表没有人。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并没有异常,但他不想别人眼里的他和季青有一点关系。
上一次他去寝室找白夏,沈星烨就把他认成了他哥,白夏难免有担忧,如果他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足够了次数,相信有一天他把自己光明正大从寝室带走也没人会说一句话。
“现在看完了吧。”言外之意是,你可以走了。
季青还是看着他,耸了耸肩,“好吧,我承认这只是个借口。”
说完他把提着的袋子递给白夏,后者则是疑惑地看了眼他,没有接,只听季青解释道:“提前的生日礼物,我下周出差。”
白夏愣了一下,他自己都忘了。
“心意领了,但礼物我不能收。”
“收下,你会喜欢的。”
“我不能......”
季青有些恼了,“收下!”
他硬是把东西塞给了白夏,随即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抱紧了他,在他头顶亲了一下。
白夏感觉到了马上推开了他,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季青明显过分了。
不远处传来“喵”的一声,一只灰白的大猫从他旁边跑过去,又越过一个人,消失在了拐角。
他推开季青的那一刻才看到了一直被季青挡住的那个人。
是他多日未见的李嘉树。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空气中弥漫的是剑拔弩张的味道,他站在那里,穿了一身黑色,犹如黑夜中本应融为一色的影子,就不该出现一样。
他两只眼睛狠狠瞪着两个人,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温柔,倒更带了些舞台上的凌厉。
季青转过身,也是一愣,他的出现是两个人都始料未及的。就像在下一盘马上就要赢了的棋,却被一颗棋子打乱了。
三个人的气氛僵硬到了极点,如果这是在拍电影,导演一定会给一个长镜头,好让观众能体会到这种长久的沉默。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白夏,他对季青说:“你回去吧。”
然后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指着与李嘉树相反的方向,“从这边走。”
季青又站了很久才动,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离开。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白夏竟然松了口气,偶尔路过的学生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看到李嘉树那半遮着的铁青的脸赶紧走了。
他跨着长腿向白夏走过来,气势汹汹,白夏甚至以为他要打自己了,下意识的转头躲,但李嘉树并没有。
“为什么?”他问。
白夏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又不知道,很多事情哪是一句为什么就能解释清的。
他只知道说:“对不起。”
李嘉树死死盯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要把他吸进去了,然后让他跌进深谷,粉身碎骨。
“我问你为什么!要你的对不起了吗?!”李嘉树仿佛一直在压着火,也许他还相信刚才的一切是误会,他愿意听解释,再怎么奇葩再怎么没有说服力的理由他都信,只要白夏说,可是白夏却跟他说对不起。
白夏被他吓得条件反射往后退,退无可退被他堵在墙下。李嘉树气红了两只眼,手横在白夏的脖子下勒的他几乎喘不上来气,“我他妈问你为什么?!!”
他声音很大,白夏被震得身子发抖,楼下有人听到了打开窗户往下看。
白夏说不出来,实际上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连一句“李嘉树”都叫不出来。李嘉树见他不说话,他真的是气疯了,拦腰把白夏扛起往他的宿舍走,任白夏怎么捶他都不理睬,也丝毫不管宿管,一口气扛着他上了四楼。
白夏难受的一直在咳嗽,肺被压得一口气都喘不上来,等李嘉树把他扔在硬硬的床板上时白夏已经咳得脸都红透了。
李嘉树这是第一次来白夏的寝室,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想到他最尊重的人和他最爱的人同时背叛自己。
白夏想坐起来又一把被他按到了床上,他简直觉得自己要缺氧了,口腔中甚至带上了血腥味。
“咳...水...喝水咳咳......”白夏话都说不清了,李嘉树还是心疼他的,看到他这个样子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了,给他接了温水。
白夏咕咚咕咚大口喝下才好了许多,喝完自己又下去接了一杯。李嘉树这次没再拦他,看着他孱弱的背影心头火下去了不少,趁他接水的时候从背后抱住了他,甚至讨好的用微微长出的胡茬蹭他的脖颈。
“是我误会了对不对?”他的声音很轻,眼里带着说不出来的疲惫,喃喃道:“肯定是我误会了......”
白夏眼神失焦地看着杯子,他太久没有感受到这个人的拥抱了,他等了这么久这么久,自己怎么再忍心推开他?
可是,不行啊。
他们不能在一起的。
热水溢出来烫到了他的手,白夏才匆忙的关掉饮水机的开关。
他几乎贪恋地想要回给他一个拥抱,可是最终只是挣脱了他。
“李嘉树。”白夏很少这样叫他的名字,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淡又冷静,尽管杯中摇晃的水已经出卖了他,“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他的话轻的如同被风吹来的,李嘉树微微抬着的头怔住,“你说什么?”
“我说。”他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把这么残忍的话再说一遍,“我们不要在一起了。”
“你要跟我分手?”他似乎十分不可思议,“因为季青吗?”
白夏没点头,这对于他来说太难了,他听见自己轻轻说道:“我只是不喜欢你了。”
“白夏!”李嘉树一巴掌打掉了他手中的杯子,刚接满的水洒了一地,玻璃也碎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整个人都被点燃了,“你敢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吗?!”
李嘉树想起来很久以前,他为了进公司跟白夏分手那次,白夏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那次也是冬天,血渗透了他的毛衣,牙印现在还在他的肩膀上。可是现在白夏竟然又说了分手,他说因为他不喜欢他了。
不喜欢了。
多么直白又高尚的理由。
他不知道为什么才过了一个月就全变了,什么都变了,他们之前明明感情很好的,他们甚至一次架都没有吵过,连矛盾都很少。他们可以躺在床上聊天聊到半夜,也可以第二天起来给对方做好早餐,然后交换一个早安吻,他们还养了一只猫,叫冬冬,他们给她做了猫窝......可是现在白夏连一句哥哥都不肯叫他了。
这种话说一遍就要了白夏全部的勇气,可是李嘉树还要残忍的听第二遍。
“李嘉树,我不......啊!”
不等白夏说完,李嘉树像一头发怒的野兽,提着他的衣服把他扔到了床上。如果说刚才还留有余地的话,那这一次是真的毫不留情。白夏的后脑勺磕在墙上,疼得他发出一声闷哼。
“你不喜欢我,喜欢他是吗?!”李嘉树的声音哑着,扒下他的外套扔在地上,顺势将他毛衣往下脱,白夏不停挣扎,他很难施展手脚,转而抽出自己的皮带先将他的双手锢在了床头的铁柱上。白夏发出尖叫,李嘉树却丝毫不闻,忽视掉他的求饶和眼泪,边粗暴的褪去他厚重的衣物边道:“我碰都不舍得碰你一下,是让你去找别人的吗?啊?!”
白夏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脸烧的通红,扭动着身子不断挣扎,并试图挣开缠绕着双手的束缚,越是这样越蹭的李嘉树满身是火,一手滑进他的裤子里,在那个让人羞耻的地方大力揉搓。
“呜呜......你别这样......”白夏的力气从来都不能跟他平衡,只能用脚胡乱踢着他,有时候踢到了床的围栏上,疼的他直抽气。
李嘉树轻易把他翻了个身,白夏马上以趴着的姿势被他压在了身下,绑着他两只手的皮带因为转了一圈而更紧了,手腕上两道红痕现了出来,裤子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地上的衣物扔在了一起。
“李嘉树!李嘉树!”知道他要干什么,白夏呜咽着喊着他的名字,试图阻止他接下来的行为,“不要这样!”
李嘉树气红了眼,全身的血液都往下冲,他细长的手掐着白夏纤瘦的腰,白夏往上爬一下他就使劲把他往下带,皮带扯的白夏的手都出了血,李嘉树却半点未觉。他用他带着一层茧的手毫不温柔的勾下白夏身上最后一层衣服。
白夏嘴边都是勾着的水渍,李嘉树掰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跟自己接吻,水丝拉的细长又淫,荡,白夏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脱了水的鱼,拼命挣扎渴求这最后一口空气。
“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怎么过得吗?!我天天都想着你!你呢!跟别的男人约会?”李嘉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重一点的话,说一句白夏就会敏感的察觉,现在他却肆无忌惮的用言语羞辱着他。他两只大手用力在白夏雪白的臀上揉搓,“他会这样对你吗?”
感觉到他的手离那个隐秘的地方越来越近,白夏咬着嘴唇拼命摇头,嗓子哭的沙哑,“不要......我会恨你的......”
李嘉树并不理会他的无助,他下身涨的发疼,他第一次有这么强的施虐感。或许是占有欲在作祟,他只想让白夏属于他,只属于他,从此以后都在他身边,哪里也不能去。
“恨我,”身下人白皙的皮肤上被施虐后的青紫更是让他头皮发紧,鲜明的对比让他开始有了冲撞的欲望,“也比不喜欢我好!”
“不!”白夏痛苦的呼喊,那个被他几度吞咽下去的秘密几乎就要破口而出。他曾经无数次想把自己献给李嘉树,真诚的,毫无保留的,像以身献祭的信徒一样,无比虔诚。可如今,他们这是乱伦。
“我们是.......唔。”剩下的话被李嘉树堵在了嘴里,他的舌头舔着白夏口腔的内壁,每一寸都不放过,却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看着他泪水一滴滴往下落,然后下身猛地一挺,强硬的挤了进去。
白夏的瞳孔蓦地放大,眼神失了焦。
疼!
像被人从中间劈开一样的疼!
比下身更疼的是心脏,为什么会这么疼?
两个人相爱不该是件美好的事么?他不明白。
疼痛让他想逃开,却被李嘉树拦住腰狠狠往压,跳动的男性、器官开始不断在他体内无情冲撞。因为疼痛扭动的腰让施暴的人更加兴奋。
“叫我!”李嘉树爽的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又狠狠撞进去,白夏整个人被他顶的前后摇晃,“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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