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斯文意外受伤,伤的还是婚戒广告里不可或缺的一个部位——手,这让秦御难免急躁起来。
如果斯文和广告失之交臂,短期内可不一定能再找到这么好的机会。
而且刚才宣传总监还隐晦提出,如果斯文无法完成拍摄任务,香港总部可能会使用他曾经和程秘拍过的那则广告。
开玩笑,机会如此好的一则广告,因为斯文受伤,却让程秘捡漏受益?他秦御绝对不允许!
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让广告拍摄时间推迟,或者换一种拍摄方式?
换拍摄方式倒是可行方案,只是秦御给斯文套上戒指那一幕,要怎么处理?总不能让斯文手上绑着绑带拍摄这一幕。
电脑后期制作?不行,一般这样的场景都是拉半身,电脑制作会显得突兀,而且成本太高,从控制成本的角度来考虑,乐维斯不会同意。
这可怎么办……
除非换剧本,不然斯文真的可能错过广告……
等等,换剧本?
秦御转头从窗外看着外科医生熟练地给斯文缝合伤口,而斯文一双修长的手经过清洁,正安静躺在手术桌上,翻开的皮肉被渐渐缝合,已经没有受伤时的狰狞。掌心黑色的羊肠线排列在手心,往上是根根分明又修长的五指,这双受伤却依旧漂亮的手,让秦御脑中齿轮飞速转动起来,不知过去多久,秦御眼神一亮,又给乐维斯的宣传总监打去电话。
缝线后的斯文被勒令禁止任何需要动手的事项,这让斯文非常为难。
还好《烈火求生?的电影,刚才孙系打来电话,说他的戏份已经拍完,不需要补拍,也不用再回剧组。但是他如今手受伤,婚戒广告不是只能流产?
“秦御……”在秦御将他送到家,又替他叫来新请的生活助理后,斯文担忧地叫住了他,“婚戒广告怎么办?”
“不用担心。”秦御给斯文一个安抚的眼神,“我已经和他们的宣传总监联系过,这两天他们会修改剧本,不会耽误到广告拍摄。”
听到秦御的承诺,斯文悄声呼出一口气,看来受伤不会影响到工作,那真是太好了。
可秦御离开后,又一个严重的问题摆在斯文面前——受伤后,生活非常不方便。
吃饭要人喂,穿衣要人伺候,当然这些都是小事,生活助理能帮他解决。
可缝线处正好是手掌弯曲处,手不能弯,人又有三急,这可怎么办?难道还要请个人帮他把屎把尿吗?还有缝线处严禁碰水,洗澡又该怎么办?
如此想着的斯文,突然觉得人生一片漆黑……
生活助理要晚饭后才到,喂饭的艰巨任务秦御自然而然就接了过去。
因为秦御经常蹭斯文的手艺,两人早就习惯一起吃饭,只是今天这次让斯文有些别扭。
他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感觉像是回到上托儿所时代……可他都三十出头了,这种张嘴等着喂饭的事儿,简直就是人生耻辱,他做不到啊。
秦御将勺子往斯文嘴边戳一戳:“闹什么别扭?赶紧吃,张嘴,啊……”
斯文看一眼勺子,又看一眼跟哄小孩似哄他的秦御,突然就想起自己做噩梦时,秦御也是这样,哄他跟哄三岁小孩一样。
“噗嗤”一声,斯文笑着说:“我三岁那会儿,我爸就这样喂我吃……”
秦御趁着斯文说话的间隙,一勺子塞进斯文嘴里,换来斯文怒目瞪视,秦御却轻轻抽出勺子,又给斯文抄上一块肉递到他嘴边:“乖,吃肉。”
斯文用力嚼着嘴里的米粒,眼睛盯着秦御,好像要耙秦御也一起嚼烂了。
这表情明显让秦御心情愉悦,他戏谑地说:“能让老板给员工喂饭的,你可是璀璨头一个。”
斯文咽下食物,开口迅速回道:“等生活助理来,我就……”
话说一半,秦御又趁机一勺子塞进斯文嘴里:“吃饭的时候少说话,影响消化。”
斯文:“……”
看到秦御脸上浮现的笑容,斯文不敢开口,生怕又是一勺子塞进来,于是只能暗自腹诽。秦御是故意的吧?喂他吃饭有那么好玩吗?
一顿饭,斯文吃得特别别扭,填饱肚子,他就借着内急的名义冲去厕所。可是进厕所后又发现不过是逃出狼穴又入虎窝——
他板着手掌用大拇指顶下门襟,但藏在里面的小家伙却怎么都掏不出来……
斯文:“……”
对着马桶圈呆站五分钟,斯文都没想出解决办法,手掌只要弯一点都疼得厉害,医生也说为保证血液循环,只允许手掌平摊,不然拆线时间需要延后也是麻烦。
怎么办……?
脑中转着各种解决方案,却始终没有想出对策,直到一句问话惊得他一颤,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双灼热的手掌替他撑开休闲西裤,握住他的敏感。
“你是打算在我家洗手间生根吗?我帮你。”
戏谑的问话在耳畔响起,可斯文此时整个心神已经随着那双不属于自己的,灼热的手掌集中到了下身某个重要部位。
身下的火热被一双更加炽热的手掌整个包裹,一种异样的心痒合着羞耻感直冲脑仁,一声轻哼在惊慌中根本关不住,溢出唇瓣,片刻后消散在空气中。
而秦御手上的力道,却因为这骤然出现的轻哼,下意识地握紧摩擦了一下……
两个人的心脏都因为这一举动剧烈跳动起来,明明是很羞耻的行为,可是被握住的地方却因为那一下摩擦传来一阵毫无防备的快感,只一下,电流便快速流窜过腰椎,让斯文腰间一软,整个人都朝后靠在了秦御胸膛。
紧贴的触感让斯文又是一阵颤栗,想逃脱,身后的热源却强硬地贴上来,左手揽过斯文腰际搂得死紧,放在斯文那处的右手上下撸动,一阵阵快感激得斯文不得不又一次靠在他胸膛。
第86章 默契的要死
斯文整个人都懵了!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即使他自己的确积了一个多月没解决过,可被个男人一下摩擦就起了反应,让他根本接受不了。
他居然……被个男人把尿把硬了……
站在斯文身后的秦御状况也不好,如果斯文冷静下来,或许能发现若有若无顶在臀部的硬物。
只是两人各怀心思,一个震惊一个隐忍,斯文是整个心神全搅成了浆糊黏在敏感的小斯文上,而秦御则是一边揉捏感受着手里的触感,一边强忍着呼吸,喉结一次次上下滚动,就怕一个失控,某处不小小顶上前。
秦御手上动作越来越快,斯文被一波波快感湮灭,心里抗拒,身体又想要更多,而他隐忍抽吸着的声音,一声声撩拨着欲望上涌又难耐的秦御,秦御终于克制不住,租喘出声,两人的喘息此起彼伏交融在一起,奏天一曲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色乐章。
伴随着痒到心窝深处的隐忍闷哼的,是秦御照顾到手中脆弱每一处皱褶每一处青筋的动作,巧妙又诱惑,让斯文从此跌入对欲望的渴求中,脑中一片模糊的他,就此放任自己沉浸在快感中,全身各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够,乞求着更多。
他从来没想过,只是换了只手,带给他的却是远比自己动手更灭顶的快感。
充满技巧的撸动,最终让斯文顾不得羞耻,抽吸一声发泄在秦御手中。
脑中一片白光闪过,再反应过来时,只听见液体灌进马桶时哗哗的水声,还有秦御凑到耳边.有一丝沙哑的戏谑声响,让发泄过后眼角还留存着一抹慵懒的斯文羞耻地绷紧了浑身肌肉。
秦御说:“这算是撸尿了?”
斯文脑中只来得及划过四个字——无地自容……
就连秦御之后说的话,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好像隐约听见秦御说:“小家伙还不小哦。”
而他是怎么答的?貌似是……谢谢夸奖……?
天哪……
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么羞耻的事情,一想到秦御只是过来把尿,到最后却变成了撸管,斯文就想把自己埋起来。
还好秦御没有再说什么类似于“欲求不满一摸就硬”的评论,不然斯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御。
只是满心羞耻尴尬的斯文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把与秦御之间过于亲蜜的关系当成习惯,习惯秦御的帮助,习惯秦御的体贴,习惯他体贴中偶尔的霸道和伪装成风流,斯文自己却没有察觉的亲密。
这天晚饭后的斯文落荒而逃,秦御看着斯文的背影有一些遗憾,但是更多的却是期待与回味。
眼角染上情欲的斯文就像他心海中翻滚的鲛人,妖孽性感,心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仿佛有千万根羽毛在挠着,让他真正体会了一把心痒难耐的感受。细碎又隐忍的闷哼与呻吟如火上浇油,点燃他一直压抑着的欲火,满脑子全是斯文,眼前刻着斯文微微皱起的,似难耐似舒爽的眉头,闪过水光的慵懒眼角,还有鼻子上细密的汗珠,从翕张的鼻孔中哼出的抽吸对于秦御来说犹如天籁,还有微启的双唇,每一样对秦御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美妙的触感还留存在手中,秦御心里的欲海已经沸腾得翻天覆地。
他想要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有一瞬间像现在这一刻一样,想要占有一个人,温暖一个人,从身到心,想要斯文每一寸每一节每一个思绪,都是他。
想到斯文对于他的亲密碰触已经没有丝毫抵制,秦御嘴角瞬间绽放开势在必得的笑容。
第二天斯文遇见秦御,是秦御叫斯文一起吃午饭时,看到秦御那张脸的一瞬间,斯文便止不住尴尬,尤其当秦御那双指甲修剪得平整干净的双手为斯文摆好碗筷时,昨天的情形又不由自主浮现在脑海,想起这双手昨天有力的动作……斯文别扭地撇开了脸。
不过秦御依旧表现得没事人儿一样,让斯文觉得至少没那么丢脸,可就在斯文刚放松地呼出一缕气息时,秦御一句话就让余下的半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吞不下。
秦御问:“你以前从来没和别人撸过吗?比如你的大学室友。”
斯文磨着牙瞪秦御,他大学就有女朋友,为什么要和室友撸?
秦御显然也不想要斯文的回答:“不用紧张,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尤其在大学里,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没有互撸过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吗?”
“我只听说过没有挂过科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斯文内心的吐槽已经无法用一口气堵回,可下一秒他便想明白,这是秦御特有的安慰方式,告诉他不用介意昨天的事,在秦御眼中,“互相帮助”并不奇怪。
想通的斯文叹出一口气,脑中反复徘徊着一句话:这么体贴,真的会上瘾的啊……
之后两天,有生活助理照顾着,斯文觉得两只手恢复得很快,只是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除去吃饭时,总是想法避开秦御,也许是对自控力的不信任,也许是对上瘾抱有恐惧,总之斯文逃避的态度,让秦御非常头疼。
四天转眼即逝,等到广告开拍日,斯文绑着绑带的手心已经能微微弯曲而不感到疼痛。
秦御给斯文新找来的生活助理曹银奇开车带着两人外加一个郑敖锐赶去片场,修改过的剧本两天前斯文已经熟记于心,同样是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而当秦御的经纪人张婷婷私下透露出剧本居然是秦御通霄一晚上和编剧商议改编的时候,斯文突然觉得他之前所有的逃避显得非常可笑。
也许真如秦御所说,斯文觉得害臊的事情,秦御习以为常,而在秦御忙着广告改编时,斯文却纠结着在秦御眼中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们两个有不同的价值观,斯文不能拿自己的观点强加给秦御,也不能让秦御承担他们俩观点不同而产生的后果。
这么想着的斯文,在那天之后,第一次放下思想包袱,对着秦御露出一个释然的笑。这个笑出现得有些突然,却并不妨碍秦御觉得它漂亮,因为他默契地知道斯文已经想通,而且不会再幼稚地做出逃避行为,这让秦御烦躁的心绪瞬间平和下来。
一个表情,无论是痛苦还是微笑,无论是坚定还是脆弱,都能牵动他心神。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到会对他产生如此大影响的人,而他非但不讨厌,还想着能将他更多更多的表情刻在瞳孔里。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说,便将之前的种种揭过,而后斯文便开始和秦御讨论起广告拍摄的一些演绎细节。
郑敖锐看着两人激烈讨论起编剧和剧情,对这两个明明默契到死却硬是还没修成正果的已经不抱任何感想。
新来的曹银奇却心里纳闷着,明明斯文和秦御前两天碰一起时气氛还诡异的很,刚才怎么哈哈两声,两人就没事儿了?这气氛融洽得也太快了吧?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悟出一个道理:绝不能用正常眼光去揣测这两个明明默契到死却硬是还没修成正果的影帝们。
车到拍摄地点时,斯文和秦御已经就所有能商讨的细节都打成了一个共识,只差导演定下广告的基调再做微调。
拍摄地点是一家三甲医院,广告剧组通关系问医院借了一间外科手术室作为主要拍摄地点,在这里斯文将和秦御饰演两个外科医生,秦御主刀,斯文协助。
斯文手上的绑带无法拆除,因此秦御非常聪明地说服广告编剧,将背景重设,定在外科手术室,这样斯文只需要戴上医用塑胶手套,便能遮住手上的绑带,而且无需拆除。
斯文饰演的是湖州中心医院派来上海轮转学习的医生,在来到上海后的第一次外科手术上,认识了秦御饰演的外科主任。
在为期一年的轮转中,两人相知相恋,然而一年后正当秦御拿着定制戒指打算向斯文许诺一生时,一次手术意外,毁去了斯文一双手,连接食指的神经被割破,让斯文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做如此精细的操作。自卑又绝望的斯文觉得配不上秦御,于是悄声无息消失在了秦御的生活中。
直到四年后两人相遇,秦御已经是旅外归来的副教授,在一次地震的志愿行动中,遇到了明明自己的手也在地震中受伤,绑着的绷带上还有泥土和血渍,却依旧颤抖手指着给伤员做着最简单的包扎的斯文。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上甚至还有着长期不清洗的异味,比乞丐还不如,每一个细节都证明着这四年斯文过得非常不好,可是秦御依旧一眼认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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