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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白月光的垂爱(近代现代)——青云待雨时

时间:2018-02-07 09:28:12  作者:青云待雨时
  那么问题来了。
  酒店房间是节目组订的,白砚必须住顶层套房图清静,助理跟经纪人各一标间,好像并没有裴少爷的份?
  裴挚把自己的行李放下,煞有其事地说:“你看我这记性,忘订房了。”
  你就扯吧。
  可白砚想着他也疏忽了这事,淡定地接受裴挚今晚跟他住一屋的现实,“明天我有工作,今晚敢闹腾我就揍你。”不管是谁闹着要跟来,裴挚终究是为他来的。
  睡一屋又怎么了?他俩睡得还少吗?突然抠死角计较这个,挺没意思。
  这是裴挚第一次深切认识他哥的工作状态。平常人出差,又是这样不冷不热的天气,晚上大可游出去欣赏异乡夜间闹市风土人情。
  可白砚就不同了。大牌明星,影帝,这张脸走出去就是招摇,出门一趟得废老大的事儿,最省事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扎在酒店闷着。
  幸亏这房间有个大露台,能鸟瞰半个城市的夜景,否则就真跟关在笼子里差不多了。
  晚饭后,白砚仰靠着露台的休闲椅看台本,裴挚就守在一边,琢磨着怎么给他哥解闷。
  得了吧,给自己解闷还差不多。
  裴少爷拿着手机拍他哥的盛世美颜,真是怎么拍都不腻味。他们同居那会儿,他每天都给白砚拍照片,拍完自己印出来,全都贴在床头背景墙。有春困方醒赤裸上身的白砚,也有一身周整认真看书的白砚,全都是白砚。
  白砚白砚,百看不厌。
  可能是这些日子互呛成了习惯,白砚也不觉得被打扰了,就由着裴挚拍。
  节目进程浏览一半,得空瞟裴挚一眼,“你去看电视?要不玩游戏也行。”既然是跟着他出来的,他就有这个气量不怠慢。
  裴挚语气充满挚诚,“电视哪有你好看,游戏……”
  游戏哪有你好玩儿?
  白砚目光定住,没抬头,眼神又冲裴少爷瞥过去,十足威慑。
  说,接着说。
  裴挚一瞬间的笑格外灿烂,“游戏不好玩儿。”用力点下头,正儿八经道:“特别没意思。”
  白砚满意地收回眼神,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这个小混蛋。
  突然,白砚手机响了,是他的助理。
  半分钟后,开门,助理拎着一箱子跟一套服装防尘袋进屋,把防尘袋挂好,跟白砚交待:“衣服重新烫过了,待会儿你试试。”
  接着打开箱子,“你最近作息不规律,Tony说他不在,你也别用别人的东西,今晚和明天各做一次面膜调整状态,前男友面膜就行。”
  前……前男友?
  在里屋站着的裴少爷突然身子后仰,朝外边望过来。他哥做面膜都挑前男友?
  没一会儿,裴少爷亲自出来了。
  白砚正朝箱子里看,化妆师准备的面膜少说有几十张,他对助理说:“太多了,你拿点去用。”
  话音落,一只骨结分明的大手伸进箱子里,裴挚把前男友拿出一片,举到面前睁大眼睛瞧,一副很想要的样子。
  白砚服气地说:“拿着玩儿去。”
  裴挚敷面膜,画风好像挺美。
  裴少爷在保养方面是什么习性啊,纯纯纯直男。白砚从小被当成明星养,青春期之后就是水乳精华全套,同居那会儿,也想过纠正一下小男友的小糙爷们习气,可只要他稍不注意,裴挚就用洗发水洗脸。白砚花了六年都没想明白这逻辑,再怎么样,洁面乳的第二顺位也应该是香皂或者沐浴露吧?
  画风的确挺美。
  裴少爷还穿着黑T恤和军裤,大马金刀地张开腿坐在沙发,头朝后仰着,脸是一片雪白加几个黑洞。
  眼睛那个两个洞里头,漆黑的眼珠子还朝白砚盯着,看起来挺高兴,是诚心接受检阅的样儿。
  得了一千多块打赏的助理妹子跟白砚说完话,乐呵呵扬起手上的一叠面膜:“谢谢老板。我也关键时候来一片,气死前男友。”
  裴挚一愣,下一秒就把面膜扯落扔进一边垃圾桶。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怎怎怎怎么就不早说?
  白砚送走助理回来,很随便很散漫地瞟他一眼,“白了点儿?”
  他跟手跟脚地撵在白砚身后:“我黑着就挺好。”
  白砚径直往屋里去,脚步轻飘飘的,目光也轻飘飘的。
  小混蛋,你气人的时候还少吗?还专在一只羊身上薅毛。
  一个晚上就这么闷过去了?不存在的。
  十一点看完台本,白砚拿手机翻微博,看到都是本城有名小吃集散地,他不方便独自到热闹地段实现自己吃货的愿望,瞧几眼解馋总是可以的。
  “看什么呢?”转头,裴挚在他身后。
  “没什么。”白砚按锁屏放下手机,干脆起身去洗澡,时间不早,他该休息了。
  再出来,屋里没人,他绕了一圈,仔细看,确实没人,心里突然生出一股熟悉而尖锐的异样感。
  几分钟后,门铃响。
  开门,裴挚胳膊撑着门框站在外边,“我弄了辆车,你换件衣服,咱俩出去逛逛,吃个夜宵?”
  白砚微怔,“你知道现在几点?”
  裴挚一副想不通的样儿:“想吃就出去,管他几点。”
  白砚转身就往房间走。
  裴挚声音从身后追着来,“你是不是明天要上镜,不能随便吃?那就算了。”
  上镜,那是下午。
  可能人短暂停留异乡时,心情总比平常躁动。
  十分钟后,白砚上了裴挚借来的那辆车,不得不承认裴少爷当真有本事,这是在外地,十五分钟,就让人把车钥匙送到了手上。
  另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本来都打算睡觉的人又重新跑在深夜觅食的路上,这就是有个小男友的好处,年轻意味着活跃、不按部就班,意味着时刻可能有惊喜。
  当然,惊喜也可能变成惊吓,活跃意味着更多的变数,不稳定。这样的惊喜以前也有过很多次,当年,白砚就觉得裴挚像是赤道仲夏热烈的海风,可那是风,能吹来,能吹走,来也汹汹,去也汹汹。
  算了,在这个秋天的夜晚,不甚熟悉的城市,陌生的马路,到处都有新奇感,想这些挺扫兴。
  车全靠GPS导航,裴挚要去的是他以前光顾过的一家,白砚问:“你确定你记得位置?”
  裴挚说:“这才六年,我记性哪那么差。”
  白砚:“……”想起来了,六年前,这家伙确实丢下他到这儿来过一次。
  算了,今晚不计较这个,扫兴,扫兴。
  这个城市很有烟火气,过了零点,夜宵店大堂还是一片呼呼喝喝的热闹。白砚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好容易才到楼上包间。
  菜当然是他点的,香辣的虾蟹河鲜,样数不少,可是依然是气死人的状况,攒了半个晚上的馋劲儿,到最后,吃几口就塞不下了。
  白砚也没像以前一样让裴挚多吃,“差不多就行了,再找个地方逛逛。”
  城市被江水横切,半小时后,车停在江滨,夜幕下的江水映着霓虹,像是泼进了斑斓油彩。
  吃饱了,脑子就乏。
  白砚靠在副驾座,静静望着不远处的粼粼璀璨,一时不想说话。
  裴挚靠在一边,依然穿着白天那身衣服,像个兵痞子似的,气质挺坚硬。确实坚硬,裴挚侧脸线条深刻,高额头,挺鼻梁,眼神烁亮,看起来有股不可挡的冲劲儿,只要不刻意撒欢卖乖,已经完全是个足够强势的男人了。
  白砚想抽烟,手刚抬起些许,又放下去。
  裴挚不算突然地把脸转过来,定定瞧着他。
  白砚知道裴挚在看他,可依然目视前方,只当没发觉。
  没多久,一股浓厚的荷尔蒙气息朝他席卷而来,片刻后,裴挚胳膊搭上他脑后的椅背,脸已近到他颊边。
  他缓缓侧过脸,毫不避让地跟裴挚对视。
  裴挚眼神像是匹饥饿的獒犬,凝眸片刻,嘴凑向他的脸颊。
  白砚略偏一下头,躲过。
  再凑,再躲过。
  安静的车厢里,有粗重的呼吸声。
  裴挚突然抬起手臂,显然是来钳制他的。
  白砚动作也不慢,利落地一巴掌拍上裴挚的脑袋。
  裴挚抬到一半的胳膊半路垂下去,很快,头也垂到他的颈侧,“哥……”
  白砚这次没挣,由着裴挚在自己颈窝蹭,很好,一下就把獒犬拍成了奶狗。
  他十分大度地伸手揉了揉裴挚的头。
  你乖。
  可幻象就是幻象,你能乖多久。
  鉴于第二天清早是助理来叫他们起床,晨起那啥之类剧情就不会有了。
  下午开始录节目,上午需要简单排演,白砚按照约定时间到达演播厅。
  他和其他嘉宾都到了,唯独没瞧见贺玉轩,白砚也没多问,这种爱耍大牌的同行他见过不少,谈不上新鲜。
  一个小时后,贺玉轩还没到场,名嘴主持人耐不住了,把工作人员叫过来问了几句。
  白砚坐在台下休息,经纪人小声跟他说:“贺玉轩昨晚让艺人接待陪吃陪喝陪玩到四点才回去睡觉,现在人还在酒店,叫都叫不出来。说是艺人接待带他吃出了问题,弄坏了肚子。”
  白砚没发表意见。
  裴挚一听就觉得有意思了,“这人真是来录节目的?”他哥都没耍大牌,这人比他哥更大牌?
  转眼三个小时过去,还没瞧见贺玉轩的影子,倒是主持人听人说完什么,脸色相当不好。
  白砚被请回化妆间收拾吃饭,从走廊经过,看见一梳马尾的年轻女孩站在一间化妆间门口。
  女孩脸色灰败,挂了胸牌,看镶边颜色应该是艺人接待。
  白砚刚坐稳,经纪人来跟他讲笑话,“又听了点内幕,贺玉轩肚子根本就没事,昨儿他半夜回房间,让艺人接待上床继续接待,人家姑娘没肯,他到现在还在为这事儿置气。人都到化妆间了还不肯出去。肚子就是个拿人问罪的借口。”
  “节目组没人管?”
  “你也知道贺玉轩的后台多硬,他们公司跟这边合作多着,他耍个脾气,节目组也不会怎么样,最多炒了那接待给顺个气呗,你说也是,做接待就该有跟各种人打交道的觉悟。贺玉轩这么大的反应,那姑娘当时指不定拒绝得多生硬。可能还真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裴挚进门刚好听完这段,笑了,“你开了天眼。”
  白砚没说话,他这经纪人啊,可真是草台班子里唯一的,明白人。
  作者有话要说:  ┗|`O′|┛ 嗷~地一声扑上去。
 
 
第14章 标签(双更一)
  事情发展到中午,贺玉轩拒绝让化妆师进门,言称接待人员昨天有多处怠慢渎职,坚持让节目组给他一个说法。
  这些都是白砚从经纪人嘴里听来的八卦,节目组工作人员也就这些,不管明面上借口是什么,底下真实情况随便探下口风就明白,谁都不是傻子。
  裴挚刚好不在,白砚朝经纪人冷冷瞥了一眼:“不想管闲事就别看热闹。”特别,不要在裴挚面前反复嚼。
  这种事听着特别招人烦,白砚突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个老经纪人,从不拿这些道听途说扰他的耳朵,可那已经是陈老爷子在世时的事了。
  本来,这阵子一直把精神耗在戏里,白砚过得还算惬意,但到这个中午,一切突然就不美妙了。
  这感觉就像是,猝不及防地被谁从火星打回地球。
  裴少爷不在,不表示他不知道后续情节。
  家犬一时没上绳,活动范围简直一切皆有可能。
  裴挚为他哥操碎心,继而为他哥的节目操碎心,打电话给郝总,“这姓贺的什么来头?连媒体都敢得罪。”
  郝总说:“那也要看是哪家媒体,跟他家利益牵扯大的,那大家都是自己人,就算是他逼奸不成,他扯个由头问自己人要说法,人家还能不给他?节目组还在僵持,也就是要个面子。”
  到此,结果会如何,大家都明白了。
  命令经纪人别再乱嚼的白砚,却趁着裴挚没回,自打脸地又问了一句,“你觉得最后会怎么解决?”
  经纪人说:“事情被贺玉轩闹到这个份上,他那种咖位和背景的艺人不能变成逼奸妇女未遂的混蛋,小接待就必须是不称职的接待。艺人的名声就是钱,这台黄金档正播着他的戏,能让他现在落黑料?放心,待会儿的节目误不了,节目组现在就是强要面子。”
  是的,都闹到这个份上了,黑白什么的都不要紧,利益说话。
  一个素不相识的小接待受了委屈,其实也跟他没关系。这个世界本来就只问强弱,不分黑白。
  白砚望着镜子里头自己冷静到麻木的脸,这情形,跟几年前真像。
  能冷静围观,才是适应娱乐圈生存法则的成年人。
  可节目组这次好像还真有些放不下面子,明明是板上钉钉的结局,拖到中午还没办成。
  倒是导演组找上了白砚,拿着台本说:“白砚哥,这儿待会可能要做点改动,您看看成不成。”
  白砚木着一张脸,没说话。
  此时,放风归来的裴少爷正叼着根棒棒糖靠窗口吹风,瞧着他哥眉心一动,胳膊垂下去,趁没人看他,吊儿郎当地晃出了门。
  裴少爷一直晃到贺玉轩化妆室附近,瞧见俩妹子在说话,好像是另一艺人带的助理。他上前扎堆,拿眼瞟了下化妆间的门,十分八卦地问:“里边怎么样了?”
  一妹子说:“接待进去道歉了呗,要是这次还道歉不成,换个工作也好。”
  另一个妹子叹气:“唉,她挺好一人,可惜了。”
  话音落,裴挚把棒棒糖扔一边垃圾桶里,转身几步到门口,一下推开化妆间的门。
  很多年前,他哥是怎么说的?
  “你不许恃强凌弱,欺负好人。”
  “遇见恃强凌弱欺负好人的,一定要站出来说话。”
  裴少爷的世界没那么多道理,他的一贯准则:看谁不顺眼就弄谁。谁仗势欺人,他仗势欺谁。
  他进屋时,贺玉轩正对小接待说:“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转头瞧见他,“你谁啊?进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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