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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喜(近代现代)——送君南浦

时间:2018-02-08 11:37:47  作者:送君南浦
  叶萦回今天有事儿耽搁了一下,好在离得不远,比预期到的时间只晚了一点。郑声正站在门口迎宾,看见叶萦回来了,笑着同他寒暄了几句,便着人领他进去了。他跟叶萦回并不熟,郑家也不是他掌权,上头还有个大哥,真要说其实叶萦回反而还是跟他大哥郑严的来往多一些。秦家跟叶氏没有生意上的往来,就更没什么交集了。
  进到大厅,叶萦回才发觉今天的这场订婚宴比他预想的正式许多,两家的长辈都到齐了不说,邀请的宾客也很多。
  秦沅今天也穿得非常精神,一身白色的礼服,头发也精心打理过,饶是叶萦回只见过他几次,也一眼在人群中认出了他。他正跟对面的人聊着什么,瞥见朝这边望过来的叶萦回,便笑着同对面赔了罪,端着酒往他这边来了。
  而他对面的那个人,正是时鹤汀。
  叶萦回微微愣怔了两秒,继而抿紧了嘴唇,直到秦沅走过来,才微微牵开一个笑:“恭喜你。”
  秦沅脸上露出一个有些羞赧的笑:“谢谢,也感谢你拨冗过来参加我的订婚宴。”
  两人气氛轻松地聊了一阵,秦沅余光忽然瞥见仍望着这边的时鹤汀,愣了愣,正要说什么,便见时鹤汀很快掉头走开了,这才有些茫然地问道:“叶总跟时总认识?”
  叶萦回没作声,只点了点头,又随便聊了两句,这时又有客人到了,便笑着让秦沅招呼去了,自己去取了杯酒走到了一边,一直绷着的肩膀才终于稍稍松下来。
  那道让他如芒在背的目光消失后,他混沌的大脑好像这才终于有了思考能力,他也才终于意识到不对——时鹤汀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时总?
  天渐渐黑了下来,到了八点仪式才正式开始。
  郑声和秦沅站在台上,一黑一白,看上去十分登对,脸上挂着的笑容里也尽是甜蜜,而台下两方的父母的脸上竟然也看不出一丝不虞,似乎都欣于这一对璧人的结合。
  郑嵘正在台上致辞,叶萦回抽空看了眼手机,这才看到了安妮的回复。
  “两年多前的事吧,后来就一直是时鹤汀在掌管时氏了。”
  叶萦回眉头微微蹙了蹙,忽然想起了什么:“所以那次看到小瓜发烧的也是时鹤汀?”
  这次安妮回得很快:“是。”
  叶萦回捏着手机,不知道要回什么了。
  他一直是以为自己是很了解时鹤汀的,而时至今日,突然觉出了一点陌生意味。时妈妈以前跟叶妈妈说过好几次,觉得时鹤汀爱玩,不愿意收心,虽然自己小打小闹做着一些事,但跟公司比毕竟算不了什么,只是怎么劝他也不愿意接手公司,最后才放弃了叫他来公司上班的念头,同时还不忘夸叶萦回懂事而且省心。
  但其实叶萦回自己不是这么想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无趣的人,管理公司是他人生轨迹中规划好的一部分,他能够做好,但也只是能够,他对这件事本身并没有多少兴趣,可也没有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时鹤汀则跟他完全不一样,他爱玩爱闹,兴趣广博,不愿意接手家里的生意便不做,而有兴趣的则都愿意掺和一脚,能不能获得收益反而成了其次的事。
  而这样的时鹤汀,究竟为什么摒弃了以前的生活方式,接管了家里公司,他却没有办法知道了。
  手机被他捏得有些发烫,硌在手心里。
  台上两人正牵着手致辞,台下爆发出一阵阵善意的笑声,却在他眼里、耳里变得模糊。人群之中,他看不见他想要看见的那个人。
  他忽而觉得三年时光还是太长,让他错过了他的太多变化。只是三年比起从此往后的未知岁月,依旧轻得像露台上的月光。
  最后的致辞结束,晚宴才正式开始,只是心思放在吃上的是少数,大部分来的宾客都还是忙于交际的。
  叶萦回应付完几波人,才终于有机会到露台上透透气。
  他今天喝得稍微有点多,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点上头,好容易寻了个没人的空档去了露台,一进门便被秋夜的凉风吹得一激灵,清醒了些。
  他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口袋,却什么也没摸到,才想起自己戒烟已经很久了。他之前烟瘾并不大,抽烟最凶的时候也就是刚分手的那会儿,工作和失恋一起压过来,怕误事也不能喝酒,只能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知道有了小瓜以后,他便很快把烟戒了,之后为了小瓜的健康也再没抽过,只是有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地摸向口袋。
  手机响了一声,叶萦回摸出手机点开。是叶妈妈给他发的小瓜自己吃餐包的小视频,那个餐包是巧克力口味的,上面还撒了可可粉,小瓜吃得嘴角和脸颊都是还浑然不觉,一脸茫然地望向镜头。
  叶萦回唇角情不自禁露出一点笑意,正要回复,便听见露台角落一声轻咳,这才意识到露台上除了他,还有别人。
  他按掉手机循声望去,一人掐了烟,自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来。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露台光线昏暗,逆着光望去,只能看见一个熟悉的轮廓。直到他完全走到月光下,叶萦回才认出这是时鹤汀。
  他的烟头还捏在手指间,冲叶萦回轻松地笑笑:“出来透气吗?”
  叶萦回点点头,也笑了一下:“嗯。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
  露台上一时间安静得过分,只有月光和婆娑的树影共舞,乐声与觥筹交错声被隔在玻璃门内,听不真切。
  叶萦回望向他:“说起来我还是刚听说你接了叔叔的任,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谢谢,”他把烟头攥进掌心,手心微微有些发汗,“其实早该去了,是我一直拖着。”
  叶萦回眼里带着点轻松的笑意:“我回国没多久,倒是你帮了我不少忙,之前小瓜发烧还有幼儿园的事,都多亏你了。”
  时鹤汀张了张嘴,最后也只吐出干巴巴的一句“没什么”,他顿了顿,才问道:“小瓜在新幼儿园怎么样,还适应吗?”
  叶萦回笑笑:“挺好的,比已经之前好多了。”
  时鹤汀点点头。他努力想再挑个话题说点什么,却发现实在找不到可以说的了。
  不问过往,没有前路,还有什么可以谈呢?
  叶萦回站了一会儿,便准备回去了,推门时好像听见一句低低的什么话,回头望去,时鹤汀已经叼上第二支烟在点火了,便也没有再问。
  他身后,时鹤汀吐完一个烟圈,才低低地叹了一声。
  他也没有说什么别的,只说了一句“这酒后劲大,你少喝点”。只是这样一句,好像他也没有听见。
  宴会后半程,韩江才姗姗来迟。他跟这场订婚宴的两位主角都是好朋友,却偏偏因为飞机晚点耽搁到现在才过来,只好不住赔不是的同时送上预先准备好的大礼,这才算混了过去。结果一转头就望见了嘴角挂着笑的叶萦回。
  他几个月前就知道叶萦回回国了,但是人在外地一直没回来,所以也一直没跟叶萦回碰面,不承想竟然是在另两个好朋友的订婚宴上见到了。
  韩江跟郑秦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便迫不及待地把叶萦回拉到一边去了。他足足三年没见过叶萦回,眼下见到他高兴得不行,又听叶萦回说他儿子都三岁了更是吃惊,拉着他问东问西,一边喝酒一边聊,聊了一个多小时才脚步有些发虚地被郑声叫走去帮忙。
  叶萦回宴会上一般喝酒都比较克制,再加上酒量又好,很少出什么岔子,哪知道今天的酒后劲大,他后来又被韩江灌了不少,等秦沅开始送客才在沙发上看见两颊一片潮红的叶萦回,顿时犯了难。
  他把郑声叫过来,郑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叶萦回今天没有带助理过来,他们跟叶萦回不太熟,也不清楚他的住址,车都没法儿帮他叫,秦沅本还想问问韩江,却得知韩江也醉得不成样,已经被郑声送到酒店客房去了。他正在犯愁,便听到身后一道声音低低道:“我送他回去吧。”
  他回头望去,见是时鹤汀,登时松了口气,笑笑:“那麻烦您了。”
  叶萦回睡得很熟,之前秦沅试图叫他和时鹤汀把他搬到车上都没能让他醒过来。嘴唇微微张着,脸颊上的红飞到耳朵上,把耳朵也染了个透。车顶灯的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打下两弯小扇子般的阴影。
  时鹤汀直到把叶萦回在椅子上安置好才稍稍松口气,缓了两三秒才冷静下来,凑过去给他系安全带。
  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因为凑得太近,炽热的鼻息几乎要喷在时鹤汀的脸上。时鹤汀定了定神,才给他系好安全带,把手缩了回去,却也没有急着开车,而是侧头望着叶萦回。
  他几乎没有什么这种可以近距离地盯着他看而不用遮掩的机会了,明知不该也不对,却忍不住沉沦,目光近乎贪婪地在叶萦回的脸上来回巡睃着。
  时鹤汀最后是近乎强制地逼迫自己的视线离开叶萦回的脸的,下意识又摸了根烟出来,打开车窗,才抽了一口,便瞥见叶萦回微微皱起的眉,便又按灭了,发动了汽车,缓缓往他们先前住的那栋房子那里驶去。
  他并不确定叶萦回是否还住在他们之前的房子里,但也不可能把他送回叶家父母那里,更不能把他带回自己家,所以也只好往那里开。
  他扶着叶萦回下车的时候对方哼了一两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太舒服。好容易到了门口,时鹤汀从他身上摸出钥匙,才确定对方现在确实不住这里了。
  钥匙串里没有那一把。
  时鹤汀从花盆底下摸出备用钥匙开了门,才微微松了口气。
  房子里干净整洁,虽然没人住,但还好也有人定期来打扫,不至于不能住。他扶着叶萦回,有些踉跄地避过门槛,上了台阶,鞋也顾不得换,先把他扶进了卧室,动作慢而温柔地把他轻轻放倒在床上。
  时鹤汀走出卧室,打量着屋内的陈设。他自己的东西当时走的时候基本都收拾走了,不剩什么,只是当时两人一起买的一些摆设与生活用品却基本都还在那儿。
  他走进厨房,先烧了壶水,然后在壁橱深处找到了被收起来的那个杯子。
  那是当时他和叶萦回一起买的情侣杯,走的时候他只带走了自己的那个,没想到叶萦回的竟然还在。
  水烧开之后,他先拿热水烫了杯子,然后才倒了热水端进了卧室,放在了床头,以备叶萦回半夜醒来口渴。
  叶萦回依旧沉沉睡着,时鹤汀坐在床边,近乎留恋地最后用目光描摹一遍他的样子,准备离开,却忽然见叶萦回睫毛微微颤了几颤,而后慢慢睁开了。
  时鹤汀僵在原地,仿佛被注射了麻醉剂一般,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半天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咳了两声,正欲解释,便见叶萦回朝他伸出了手。他有些疑惑地顺着他的意思低下头,却猝不及防被那只手揽住脖子,拉了下去。
  热意从他的心底直接一路烧到了他的手心和头脸,时鹤汀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他几乎来不及去想叶萦回是什么意思,便想挣开直起身,那双手却固执地环在他的脖颈上,不肯松开。与此同时,一双柔软湿润的唇顺着他的下巴慢慢寻摸了上来,在找到他真正想要寻找的东西后便再也不肯继续矜持含蓄下去,噙住时鹤汀的唇吮吻起来。
  时鹤汀大脑空白了足有两三秒才终于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自己又在做什么,慌忙推开叶萦回,叫原本已经半支起身体的叶萦回又跌回了床上。
  他喘着气蹙起眉,望向对方,却发现叶萦回已经扭过头去了,脸半埋在枕头里,却能清楚地望见他颊侧的湿痕和眼角一片飞起来的红。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对方的声音带着哽咽和哭腔从枕头里闷闷地传出来,明明不甚清晰,时鹤汀却觉得心上被人用重拳狠狠击了一下,痛意与带起的轰鸣扰得他脑子都乱作一团,最后都化为两行字。
  原来谁也没有放下。
  你也没有,我也没有。
 
 
第50章 第五十章
  叶萦回陷进了陈年旧梦里。
  只是等醒来他才发现,也许这一次不再只是一桩旧梦了。
  头顶的吊灯仍是他以前和时鹤汀一起挑的那款,窗帘不再簇新,却依旧柔软,只是床头的那杯水已经放凉了。
  叶萦回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
  他对昨晚的事记得不甚清晰,只是四周的陈设依旧让他心里一沉。除了时鹤汀,不会再有别的人把他送到这里了。他来不及细想昨晚的细节,手机便挣扎着又响了起来。好容易从口袋里翻出,发现只剩最后的一点电了,来电的正是叶妈妈。他赶忙接起,听到的果然是叶峭带着哭腔的声音:“爸爸你去哪里了呀,为什么都早上了还没回来……”
  他赶忙低声道歉:“抱歉小瓜,爸爸昨天喝多了睡在朋友家了,忘记跟你说一声了,下次一定不这样了好吗?”
  对面抽抽搭搭地应下,又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啊……”
  “这样,你今天乖乖地去幼儿园,等放学我来接你就可以见到了。”
  叶峭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还想再跟叶萦回多磨两句,叶萦回手机就又发出了电量不足的警告声,叶萦回赶忙打断道:“小瓜,把电话给奶奶。”
  他三言两语简单跟叶妈妈交代了一下情况,最后半句还没说完手机电量就正式告罄了,也只好无奈作罢。
  叶萦回足有三年没踏足这里,都是请家政定期来打理,眼下对屋内东西都收在哪里可能还没有家政清楚。他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充电线,有些头疼地捏着黑屏的手机又倒回了床上。
  他昨晚喝醉之后做了些什么?
  时鹤汀走的时候已近深夜了。
  叶萦回只问了那一句话便再没了下文,很快睡了过去,却在他心上戳了一个巨大的破洞,风裹挟着血来回吹,又凉又痛。
  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当初对叶萦回的伤害那么大,午夜梦回依旧耿耿于怀。他不知道叶萦回现今对他是否还有爱,又或者还是无法释怀的恨。只是他已有妻儿,无论爱还是恨,都不重要了。他已经有了美满幸福的家庭,这是他不能也不愿意破坏的。
  也许但凡他当初考虑过一点叶萦回的感受,或者问问自己真实的想法,他们都不会走到这一步。可他没有。他做了逃兵。
  我喜欢你。这句话交往的时候他一次也没有说过,现今也没有机会说了。
  叶峭最近发现那个叔叔很少出现了。
  虽然他在幼儿园里交到了好几个新朋友,但是最开始认识的朋友他都没有忘的,汪汪和叔叔都是。虽然叔叔还是爸爸的朋友,但也是他的朋友。以前他还偶尔牵着汪汪来找他玩,最近一次都没有了,都是那个奶奶帮着来遛汪汪的。他问奶奶的时候,奶奶说是叔叔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所以拜托她来陪着汪汪和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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