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可以阳台先来一发。”陆晦挑了挑眉,虽然只是逗他,但显然有些跃跃欲试。
周重行白了他一眼,“再说你今晚就睡客厅,一个人的那种。”
陆晦耸耸肩,说话间两人便一起进了屋。家里一切都打理得很整洁,带着个人风格鲜明的简洁和一丝不苟的干净,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身旁这人之手。走路躺在毛茸茸的小床里打瞌睡,听见开门声激动地冲上来见人就扑,陆晦只好一手抱周重行一手抱它,一下子老婆孩子都在怀里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晦居住的“房子”成为了“家”,原本冷厉硬朗的住宅成为了让人倍感温暖和眷恋的地方。
回到家里的陆晦心情格外好,不安分地捋着周重行头上的头发,亲昵地低声问道:“今天还好好的,怎么刚刚派对结束之后就无精打采的了?”
周重行摇摇头,替他脱了外套,自己也解下领带,“一起洗澡吗?”
“当然,”陆晦接着说道,“你现在不愿意说也不打紧,等下我有的是时间逼供。”
“我是不想坏你的兴致,”周重行推了他一下,“刚刚在医院里,我还是忍不住问了杨姨那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陆晦一边换鞋子,一边问道:“那她怎么说?”
“她说,受害者或许也是加害者,生于世上,没有一种事物能免于尘世玷染,看起来最清澈的河流,”周重行垂下眼,“也只是因为那些泥沙沉积在最深处的河床上罢了。”
陆晦又摸了他一下,说道:“无论如何,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嗯?”
“嗯。”周重行说道,他自嘲地笑笑,“其实我也只是有些感怀,没有想到,我的亲人们……”
“没关系,还有我呢。”陆晦细碎地吻着他的额头,“老公也是亲人,现在你有一个非常好的亲人了,对不对?”
周重行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含糊地抱怨:“谁跟你……啧,每次求婚都没有诚意,唔……”
“以后补个全城轰动的求婚给你。”陆晦缠绵地吻他,胸中燃烧着炽热的情热,抱起周重行走向浴室,“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谁要全城轰动了。”周重行被他说得有些臊,从他怀里挣出来,自己走进了卧室,片刻后捧着毛巾和换洗的衣服出来,“你的毛巾。”
陆晦拿起毛巾和衣服,然后发现周重行被毛巾盖着的手还拿着一个东西,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一个红色的……戒指盒。
陆晦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
“记着了,是我向你求婚的。”周重行示威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神色严肃地单膝跪下,金丝镜片下的眼睛认真、郑重,还隐隐有一丝紧张地凝视着陆晦,一字一句说道:“陆晦先生,我爱你,生命的沉重与悲欢,我都想和你一同见证。请问——请问你愿意和我结婚,与我携手相伴一生吗?”
款式素净简洁的白金戒指,内环里的刻字诉说着永不腐朽的誓言。它静静地躺在盒中,等待着历经兜兜转转、分分合合的恋人最后如同圆环一般圆满美好。
陆晦也跪了下来,风雨在前仍然飞扬跋扈的男人罕见地颤抖,他紧紧的攥着周重行的戒指,哑声说道:“周重行,你今天这么惹我,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了。”
“汪汪汪汪!”走路在旁边喝彩一般地转来转去。
周重行露出笑容,温暖的、放松的笑容,就好像万丈冰崖之上,突然投下了一抹灿烂的朝阳一样。
最后,他终于驯服了那头斗兽场上冷酷暴戾的孤兽,而他终于折下了那支高峭悬崖边独自开落的花。
——全文完——
番外:助理小刘年少轻狂的爱(bei)情(cao)故事
第1章 流氓与狗,两个大写的渣攻
刘茫是一个流氓,人如其名,如假包换。
不过刘茫在A大女同志心中的形象倒是不错。这情场上嘛,有个说烂了的真理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何况呢,这流氓除了平日里和些狐朋狗友勾肩搭背整天拼酒抽烟说荤话以外,倒也没真的做些什么调戏揩油视奸女同志们的行为嘛。更何况呢——
刘茫手插裤袋口里吹着十八摸的调子走进A大旁边的重庆麻辣烫的小店里,油腻的玻璃门映出他轻挑的嘴角和轻佻的眉眼。
——关键看脸嘛。
所以在A大女同志眼中,这流氓就变成了一个外表不羁内心羞涩的青年。
可惜事实是残酷而幻灭的,作者并没有要写成BG。开头说了,这刘茫是个流氓,如假包换,他之所以不对女同志们耍流氓,不是羞涩,他不过是没有兴趣罢了。
没错,刘茫是一个同志。
A大各位女同胞,作者给你们破灭的幻想道歉了。
言归正传,提起了这个流氓,就不得不提一提他的猪朋狗友,也是如假包换的狗。
陈小东坐在最里头的一张圆桌朝他招手,大叫:“茫茫,茫茫!”
叫和被叫的人都觉得被恶心到了。
刘茫很流氓地挤开喧嚷的人群去踹他,店里开着空调,到处都充着一股汗味,还有啤酒、麻辣烫的味道,混在一起简直一言难尽。
刘茫一边踹陈小东一边将他杯里的啤酒干了,然后开始面色阴沉地骂骂咧咧。
陈小东乜斜着眼看他,也不计较自己被踹,咂咂嘴笑得又贱又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妈就拿我出气?茫茫,明个儿祝你跟新宿友相处愉快啊哈哈哈哈哈!”他起了一瓶啤酒的盖,“来来来,咱们干杯!”
“闭嘴哈哈党。”刘茫脸色更为阴沉地抢了他的瓶喝了一大口,“妈的。”
陈小东的眼睛更亮了,眉飞色舞地继续说:“哎你就不如我了啊,虽然老子高中运气不怎么样,可上了A大以后怎么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小东高中运气的确不怎么好,高中三年都和刘茫一个宿舍,他本来也是个正直向上的四有青年,硬生在高中被个流氓扭曲了性格。而他们那个宿舍呢,窝在二楼的最边缘,又阴又湿,蚊虫鼠蚁无一不俱。本来还是个六人宿舍,其他四个都托关系抱大腿转走了,就剩这两个煞笔,没关系没背景没人缘,只好留在那个宿舍里互相伤害。
而更倒霉的是,前面说了,刘茫是个同。虽然他活得不羁又流氓,但在三次元毕竟还是会被指指点点,就一直躲在深柜中。十七八的男人火气大,又朝夕相对的,为了不暴露,他只得小心过活。
而最倒霉的是,陈小东,也是一个同。他也特怕给暴露了。
于是两人各怀鬼胎战战兢兢笑里藏刀地相住了整整三年,而没有比这更倒霉的是,他们两煞笔在高考完毕回宿舍清东西的时候,才知道了彼此原来,都他妈是同。
Mdzz。
最后两人悲愤地打了一架又打了一炮,然后哥俩好地在gay吧处对象。
于是,陈小东上了大学后终于明悟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遂老着脸皮向家里满地打滚,终于花钱去了间二人间,而且否极泰来地第一天就发现了自己他妈又遇到了个gay——从此过上了宿舍就地约炮的幸福生活。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作者设定炒鸡烂。(要你管,下章虐死你)
而那个流氓,他这辈子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也不敢相信命运居然如此扯蛋——他又给分到了一间鬼畜的宿舍:拐角最末处,老旧残破户,冬冷兼夏热,鼠蚁都来住——还真他妈结缘了,mdzz!
不过不幸当中的万幸,是果然也是必然,他又可以自己一个人住了——能住得下的人也就只有他了,没有关系没有钱去调宿舍的也只剩他了。
不过刘茫无所谓。作为一个gay,不是每个人都有陈小东否极泰来的运气的,对于刘茫来说演戏根本不是他的活儿,何况高中演了三年简直要变成人生阴影了,因此如果要和三只野生的直男一起住,他宁可和可爱的小动物们一起住——起码还方便些。反正他一大老爷们儿,也不怕脏。
毕竟,如果不能大晚上光明正大地看片,如果不能半夜带人回来,如果又要重温旧日噩梦,真是想起来就……就他妈的灵验了。
mdzz....
刘茫昨天收到风声,有个人要调到他那间419了,今天就到。
mdzz....
刘茫一肚子闷火,牙齿狠狠地撕碎手中的鸡肉。陈小东则自此至终都表现出幸灾乐祸的精神面貌,非常愉悦地一边聊微信一边跟刘茫讲自己同宿那个同志的事情。
各位可能要问这流氓跟狗东俩一丘之貉为啥不干脆凑一对算了?原因很简单。
这时刘茫的手机响起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刘茫抓起来看一眼,挑挑眉毛挂了。
“又掰啦?啧。”陈小东看也不看他,继续在Blued上聊天聊得欢。
刘茫终于找到了一个报复的机会:“哎,这人也太专一了点儿,老子都说分了,他还老打电话来占我线,哎。”说完还得意地摸了摸自己俊俏的脸。
“刘茫你真是一个死渣攻啊!”陈小东大义凛然痛心疾首。
流氓哧了一声:“你倒是比我强呀?你短信以为我没看见?一边说着窝里老伴,一边还跟个叫小明的无知少年在Blued聊骚?”
陈小东白他一眼,“你懂毛。”他摆摆手机笑得没皮没脸,“小骚货自己浪着呢,咱们你情我愿。”
陈小东又喝了一杯啤酒,站起来往厕所走,“老子放个水。”
陈小东没走多久,一个穿着背心热裤的瘦男人扭着腰肢走了进来,脸上还化着骚包的妆,骂道:“刘茫你个混蛋!说分手就分手,还玩失踪?”
刘茫看着他往自己走过来,心下有些得瑟,却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汪翔,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我,可是我们没有可能了。”
刘茫想,按照剧情,等陈小东回来,应该就能看到汪翔哭着求自己别走,嘿!不妒忌死他小子!七点钟的肥皂剧……当然不是这么写的。
“小明?”回来的陈小东看见这一幕有些惊诧地向汪翔叫了一声。
那个不知道到底叫汪翔还是小明的男人也愣了愣,立马换了一个脸色向陈小东一笑:“这不小东?哎我真想你……哦这人?不不不这流氓我跟他也不熟,什么分手嘛,人家和你可是初恋呢。”他回头看刘茫时又换了一种脸色,指着他骂道:“刘茫,你丫还欠着我五百块,玩失踪是几个意思?我告诉你我男朋友陈小东是柔道黑带,你小心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旁边陈小东这个哈哈党笑成内伤的样子,刘茫脸色阴沉地对汪明说:“你他妈难道没看见我桌上有两个杯子吗?啊?”
没错,这流氓和狗东之所以一拍即合却又不共偕连理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俩都是只又二又贱的渣攻,被千万人日日夜夜诅咒不得善终的死渣攻。
第2章 流氓想霸王硬上弓却被反压了
真是半肚子火出去一肚子火回来,晦气。刘茫在楼下看见房里开灯了,估计那个叫任海的人已经安营扎寨了,想到这儿刘茫就更光火,来到门前就伸脚踹门。
门忽然从里面扭开了。
踹不到东西的刘茫就重心不稳地向前倾倒,狼狈地摔到开门人的怀里——当然是不可能的,这流氓五体投地猥琐至极地摔到了地上。唔,也不值得可怜。
“你还好吧?”
刘茫被人挽着手臂扶了起来,他扭过头就看见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一件白白净净的T恤衫。在一双温煦又轻柔的眼睛里,刘茫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从阳台处吹来一点风,伴着操场上桂花幽幽的淡淡的甜味,外边梧桐树树叶拍打出沙沙的声音,然后一夜落下满地梧子,明天就可以看得见。
一夜落下了多少梧子,明天都可以看得见。
刘茫赶紧借力爬起来,故作痞气地抖抖身子,似笑非笑地打量那人一眼——输人不输阵,“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嗯,我叫任海。”那人偏头笑笑。
刘茫去把门关上,这几秒间他那个装满狗都不吃的流氓东西的脑袋里决定了什么。这流氓嬉皮笑脸地搭上任海的肩膀,一双眉毛挑起笑得人面兽心。
“兄弟我姓刘,叫刘茫。你以后叫我大刘哥就好了啊!”
任海看着他那流氓样,嘴角有些笑意:“大牛?”
刘茫愣一愣,自认为很调情地骂了一句:“去你妈啊。”说着就往任海腰上掐。
虽然A大的闺女们都认为刘茫那流氓的外表下是颗柳下惠的心,但那也只是他看不上女人罢了。此刻刘茫痞笑着说哥们身材不错呀没看出还有腹肌,心里想的却是——爷爷我找个月黑风高的良辰吉日来尝尝鲜?
对于这只冲动又滥情的渣攻而言,瞬间看上一个人并不少见,霸王硬上弓也不是第一次。而刘茫碰巧又是个不顾后果的流氓,于是。
有哪个良辰吉日比得上今天么?
刘茫意味不明地故意挨挨靠靠,一边不着痕迹地东扯西扯:“哎哥们你是哪人啊?”
“山东。”
“哎我也是!咱们原来还是老乡啊!”
任海笑笑,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边看语法书边答话。刘茫发现他笑起来又温煦又暖和,丝毫不矫揉造作。皮肤这样好,也不像汪翔小明之流故意保养的娘气。尤其当任海跟他说话时眼睛会不时往他眼睛瞟——以示礼貌,但在刘茫眼里简直媚眼如丝根本把持不住好吗!
这个四肢发达头脑龌龊的流氓终于爆发了,一个泰山压顶就兽性大发地扑到任海身上。
任海有些愕然:“刘茫你干嘛?”
“别动,别动……”刘茫低声道,一双痞气的眼睛半眯笑得很工口,“你乖乖的,刘哥疼你。”
身下的人果然不动了,刘茫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低下头正欲上下其手,却看见任海一副吃了狗屎般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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