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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灿烂星河(玄幻灵异)——月神的野鬼

时间:2018-02-11 10:53:00  作者:月神的野鬼
  林裴回想了下,“天生的。”
  “那是做了手术?”
  “嗯,对。”
  林夫人慢慢地放下了筷子,看了他许久,道:“这么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吗?”
  “也不是,有几个朋友,一直都挺好的。”
  林夫人没了话,看了林裴许久,“厨房有声,估计是汤好了,智能设定的时间老是出错,熬出来的汤欠火候,我去瞧瞧。”她起身往外走。
  林雪声伸手给林裴又夹了点菜。
  林沛低头吃饭没说话。
  忽然,林雪声与林斯说了一句,“议员这些日子动静比较大,你要重组议会?”
  “嗯。”林斯应了一句。
  林雪声看了他两眼,“为什么忽然要重组议会?”
  “事务过多,军部压力过大,需要分流。”
  林裴在一旁嘴角抽了下,两人似乎完全没觉得在一个联邦特工面前讨论帝国政治体制重大调整有什么问题。他听了一阵子,帝国是军事化管理体制,典型的军部集权,瞧林斯这意思,他是打算扶植议会。
  听完后,林裴总结了一下,帝国这新议会体制,基本就是按抄联邦的议会体制,在复制粘贴这方面,帝国有着优良传统,当年特工体系照搬联邦,后来连帝国宪章后三百条都直接照抄联邦法案,神一样的操作令人叹为观止。
  除了国旗图案不抄,联邦所有东西帝国都随拿随用。自主创新?在政治方面不存在的。
  前些年有人嘲弄过帝国这种复制粘贴模式,后来发现,帝国是把联邦当成了实验场,新的政策先入水试试,看能不能行,效果好就照搬,效果不好就作废。
  林裴看了眼林斯,神色微妙。林雪声注意到了林裴的眼神,没再继续谈下去。
  林裴本来也不掺和政治,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吃完饭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林夫人留林裴住下,林裴有些诧异,看了眼林斯。
  两人在林家住下了。
  林裴一个人住一间屋子,林斯住在新收拾的客房,入夜的时候,林裴听见外头响起极轻的敲门声,他起身拉开了门,发现是林斯的弟弟。
  林沛抬头看着林裴,伸手去抓他的手。
  林裴下意识避了下,林沛抓住了他的衣角,他看了眼走廊,四下无人,他低下身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林沛看了他很久,终于低声道:“你会打游戏吗?”
  林裴眉头轻轻抽了下。
  林沛的屋子很大,角落里有一台庞大的计算机,专门打游戏用的。林裴打开了列表,查看了下林沛的记录,一排红色连败数据,林裴往下拉了几分钟,一条绿色的都没瞧见,他回头看林沛。
  林沛过了许久才道,“我二哥以前打游戏很厉害。”
  林裴笑了下,“是吗?挺巧的。”游戏是全网联机,帝国联盟都有区号,他输入了自己的账号与密码,这游戏两三年年前开始流行的,还是在联邦最先火起来的,最热门的时候,MI办公室里一群人坐着打游戏,组队蒙着脸杀到了联邦全区前十,小玫瑰开着战斗机开着麦,隔着不知道多少光年问候对手亲妈的场景历历在目。
  林裴戴上了眼镜,给林沛示范了一波高阶操作,操控台上十指齐飞。
  林沛偷偷摘下了眼镜看着他,和他二哥不一样,他打小是个非常规矩的人,学音乐,性子不张扬,没什么朋友,成绩优秀,但游戏玩得非常烂。他发觉这个人打游戏时真的和他二哥一模一样。
  他看过林裴少年时打游戏的视频,全世界的光仿佛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林沛盯着林裴,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来,他回头看去,低低地喊了声,“妈。”
  林夫人望着坐在地上的林裴,林裴带着眼镜没有察觉,背对着她敲着虚拟控制台上的按键,林夫人看了很久,终于低下头笑了下,眼泪里有泪光,一闪而过。她点了下头。
  一局完毕,林裴在林沛的小学生队友中听了二十分钟的疯狂尖叫,摘下耳机与眼镜地那一瞬间,他松了口气,回头发现林夫人在看着自己。
  两人在走廊中走着,林夫人执意要送他回房间。
  走到一半,林夫人低声道:“我以前有个儿子,长得和你一样。”
  林裴停顿了下,不知道怎么接。
  “他也喜欢打游戏,有时候一打就是好几个通宵,半夜打赢一局会忽然从地上跳起来欢呼,那真是鬼哭狼嚎,疯了似的,我隔着两层楼都听得见。”走廊上的扶手上蹲着只猫,林夫人望着它,“有一次猫在三楼,他忽然在一楼叫起来,猫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
  林夫人给林裴拉开了门,她看了眼林裴,“今晚药吃了吗?我在你床头倒了杯温水,你记得吃药,不要忘记了。”
  林裴想了下,她指的应该是自己控制精神状况的药,点了下头。
  林夫人往外走,给林裴带上了门,“早点休息。”
  林夫人走后,林裴看着床头那杯水,没说话。
  林裴没能睡着,莫名有些焦虑,半夜,他从床上起来,拉开门往外走。他去了林斯的屋子,却发现林斯大半夜不在。
  林斯在小阁楼里的椅子上坐着,阴暗潮湿的气息一点点蒸上来,他望着熟悉的房间,回想起了住在这里的那些日子,奇怪的是,能记起来的事都与林裴有关,别的事早已经不知不觉忘干净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楼下忽然有脚步声,他侧头随意地看了眼,林裴穿着衬衣站在楼下,略带诧异地看着他。
  林斯怔住了,他瞧见林裴转身绕过长廊,沿着楼梯走上来,恍惚间,又瞧见一个小孩朝着他跑过来,甚至连脚落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咿呀声都一模一样。
  门被推开了,他看着林裴,终于笑了下,“怎么不睡?”
  林裴朝他走过去,随意地抬手拨了下窗户,看了眼窗外,屋子里闷得厉害,窗外却是和煦清净。
  “你在这儿干什么?”林裴回头看他,要不是他出门转转,他都不知道林家还有这么个破败的地方,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霉腥味,说不上来是什么,非得描述下,林裴觉得这阁楼地板隔层藏了具正在腐烂的尸体。
  林裴和林斯形容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林斯笑了下,他今晚似乎笑得特别多,平时他不是多爱笑的人,林裴多看了他两眼,林斯笑起来的时候,笑容都是轻轻浅浅的,弯了下眼睛,温和而文静。
  林裴心头一跳,收回了视线。
  林斯望着林裴,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林裴下意识要抽回去,林斯攥紧了,没放开。
  林裴没再看他,望着窗外,他忽然有些控制不住地脸上发烫,明明床都上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牵个手却莫名让人心悸不已。
  屋子里静悄悄的。
 
 
第58章 
  从林家回来后,林裴发现自己开始做些奇怪的梦。
  他渐渐在睡梦中想起一些事情,许多场景都是模糊的,梦中隐隐约约听见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手插兜望着他,有人在窃窃私语,醒过来时,一切的景象又混沌起来,周而复始,林裴开始失眠。
  林裴没告诉林斯自己似乎出了问题。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台老机器,内部有个重要零件即将报废,靠大耗度的磨损勉强维系着运转,零件一旦松裂开,整台机器都会瞬间分崩离析。也许能修好,也许真的就此崩溃,一切都是未知数。
  他坐在花园中,看着虚拟屏幕许久都没说话。
  记忆如果复制了两百多次,还能恢复吗?
  记忆复制手术,目前医学界内的论点是:十次及以上将对精神造成不可修复的伤害,达到二十五次,死亡率接近百分之百。
  林裴查着资料,随意地回头看了眼房间,深夜的房间里灯光昏暗,林斯不知是什么时候起的床,在给猫头鹰冲药剂。猫头鹰病了,掉毛掉的厉害。
  忽然,通讯窗口震动了下。
  林裴打开了那份邮件,盯着署名很久。
  拉斐尔·兰顿。
  林裴点开了邮件。在看到内容物的那一瞬间,几乎是电光火石,他脑子里忽然划过个问题。
  拉斐尔那段视频是哪里来的?
  视频一定是林裴拍的,从内容物设置来看,林裴亲手把东西储入云端,既然他设置提取文件的要求极高,那拉斐尔是怎么拿到视频的?
  除非他和林裴接触过,或者说,他查看过林裴的部分记忆。
  林裴顿住了。
  他回过神,看见了邮件的内容,是一小段视频。
  角度是俯视,是一段监控,屋子里光线很暗,有个男人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轻轻哼着歌,隐约听出一两句歌词,黑色的流质液体顺着下巴一滴滴砸在地上,是血。逼仄的屋子随着那漫不经心的歌声竟是显露出些光明。
  林裴记得这首歌。
  《白海洋》。
  死在异乡的士兵临终前向远在故乡的未婚妻告别,他说他爱你,他说他永不遗忘。
  帝国的军人都会唱这歌。
  他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东西,关了视频,打开了另一个附件。
  是一串加密后的密码,他翻开了诗集,用笔将那串密码记了下来。花了半个多小时,他才翻译出来,发现是个地址。帝都境内的一家电影院。
  林裴意识到了什么,撕下了那页,合上了诗集。
  下一刻,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来,林裴没动,直到那脚步声在他后头三两步的距离处停住了,他终于关了浏览新闻的屏幕,回头看林斯。电脑有实时监控。
  林斯没问,从他手中轻轻抽出了那本诗集,低头的那一下,林裴心头跳了下。
  “你想见他?”
  林裴短暂地顿了下,“嗯。”
  “他一周前被联邦通缉了。”
  “什么?”林裴皱了下眉。
  “联邦军事法庭判处他二十年有期徒刑,盗窃国家机密罪。”林斯看了眼颇为震惊的林裴,“帝国有偿对他进行政治庇护,军部今天早上发的文书。”
  “盗窃国家机密?宗教审判所有权对所有一级文件进行审核。”这罪名是个笑话。
  林斯拉了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手里仍是翻着那本诗集。
  “时代在不断变化,联邦从战争结束到如今已经停滞了二十年,一大批新的政客涌出来,这是个预兆。联邦正在面临节点,如果换血成功,未来的政治面貌将会焕然一新。”
  林裴思考了几秒钟,“党争?”
  “嗯。”
  林裴缓缓抬手拧了下眉心,他知道联邦高层斗争激烈,但没想到两党之争已经白热化到了这程度。拉斐尔应该算是神权党核心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年轻首脑之一,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联邦政坛怕是经历了一场悄无声息的血雨腥风,天怕都是已经变了。
  林裴忽然看向林斯,“你向他提供了政治庇护?”
  林斯翻着那本诗集点了下头,“有偿。”
  林裴一下子没了声音,盯着林斯看了一阵子,“你对他挺熟悉?”他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一双眼打量着林斯。
  “我和他父亲打过交道。”
  “什么时候?”
  “二十年前签停战协议时见过一面。”
  林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林斯开口道:“他说他想帮你。”
  林裴眉头跳了下,没说话。拉斐尔在他这儿信用早已破产,林斯可能是不了解拉斐尔,那是个天生的骗子,某种程度来说,他在政治这方面很有天分,林裴既没当真,也没放心上,随口配合回了一句,“是吗?那还真是没想到。”
  林斯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林裴忽然间就想通了林斯拿到了什么,“你从他那儿拿到了林裴临死前的视频?”
  “他没死。我说过,我不会认错人。”
  林裴手中的什么东西脱手而出,哐当一声响,他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发现是只不知什么时候攥在手里的陶瓷杯子。
  林斯望着他的眼神,让他莫名记起那一句由脑电波翻译在电脑屏幕上的话,当年林裴,也许真的是他,在濒死时听见林斯声音时说的那一句话。记忆要有多深刻,才能把这句话记到最后一刻。
  林裴拿到了视频。
  他观看了那段被锁在档案室多年的视频的完整版。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还有来来往往的高跟鞋脚步声,和他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他看着视频,嗅到了一种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道,三个月的审讯,两百多次记忆复制手术,竟然是真的。
  观看视频的林裴就一个想法,不可思议,居然还能活下来,可以说是某种奇迹了。他拉到了视频后期,面目重度烧伤的年轻男人在封闭的审讯室中走动,来来去去,看得出来,那时候男人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对劲了。
  林裴拉到了最后一条视频。
  男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穿着病号服蜷缩在地上,不停地重复着一个数字。
  “1025、1025……”
  一个年纪稍大医生模样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低下身给他注射蓝色的药剂。
  林裴看着那人很久,关了视频。
  彻底摧毁一个特工的意识,灌入新的意志,这种方法作为精神控制手段之一曾经非常流行,林裴不可谓不熟悉,他只是一直不相信。
  他确实很难相信,每天红旗之下他对着敬礼的那个男人,与视频中一身白大褂的男人会是同一个人。
  劳伯·提利尔。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本能,林裴想起那些年男人对自己重视与照顾,一时无话。说不上怨恨,就是觉得感慨,在他心中,劳伯·提利尔确实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人都有雏鸟情节,这个男人亲手将自己带出来,把勋章戴在自己的胸前,在他因为联邦大楼杀人事件入狱时,男人来到狱中,摘下军帽告诉他,“我宣布你无罪。”。
  这些事情终究是很难忘记的。没有劳伯·提利尔,他可能还是个不知道关在哪里的精神病。
  林裴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向身旁的林斯,终于,他低声道:“过去的事我真的记不起来了。”顿了下,他低声道,“只有零星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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