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撩闲(GL百合)——绝歌

时间:2018-02-12 09:58:39  作者:绝歌

 
第五十一章 
  叶泠在温徵羽喝完糖水后,将汤盅和勺子放回食盒中,说道:“我先回去了,明日再过来。你好好休息,早日养好身体。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我随传随到。”
  温徵羽抽出纸巾擦了嘴角,站起身,说:“叶总,慢走。那我就不送你了。”
  叶泠轻笑着轻轻点头,说:“好。”她又叮嘱句:“多注意休息,别太累着自己。”
  大概是叶泠的语气太温柔,以至于温徵羽差点以为叶泠还要说句“我会心疼”的话。
  她送叶泠到卧室门口,道了句:“拜拜。”
  叶泠轻声向她告别,又向温时纾喊了声:“温姨”,说:“我走了,明天再来。”
  温时纾闻言笑了笑,笑着问:“小叶子,你不忙啊?”
  叶泠似真似假地回了句:“再忙,也是要过来的。”
  温时纾搁下手里的杂志,起身,说:“我代我家羽儿送送你吧。”
  叶泠赶紧说:“别,您留步。”
  温徵羽见她二姑这架势,顿时生出种她二股要撩起袖子收拾叶泠的感觉,忙喊了声:“二姑,不用送。”她想也知道,她二姑要送叶泠是为什么事。没影的事,弄得人挺尴尬的。
  叶泠道了句:“温姨再见,徵羽好好休息。”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但是脚步飞快,径直离开。
  温徵羽狐疑地看着她二姑。
  温时纾女士似笑非笑地看着温徵羽。她说:“你要是还有精神就陪我坐会儿。”
  温徵羽烧得昏昏沉沉的,她真想说:“没精神。”不过看她二姑这样子,不知道是八卦心起来了还是爱操心的毛病又犯了,她说:“我去个洗手间。”她去完洗手间出来,又拿起冰袋,这才去客厅,坐在沙发上,将冰袋贴在额头,一副放弃抵抗的模样,说:“您审吧。”
  温时纾说她:“你倒挺自觉。”
  温徵羽回道:“可不是。还趁着人生病审犯人。”她扭头看着温时纾,说:“昨晚,你把我的被子抢光了,我又去拿了毛毯,你又把毯子捞进你怀里抱得紧紧的,我拽了好几下都没拽出来。”
  温时纾“哦”了声,说:“这么说,你感冒得怪我了?”
  温徵羽说她:“你这睡觉总抢人被子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温时纾抬指轻轻捏住温徵羽的耳朵,说:“还训起我来了。”她摸到温徵羽的耳朵滚烫,说:“行了,睡去吧。改天再跟你算帐。”
  温徵羽知道她二姑是想问什么,她说:“我对叶泠没那方面的意思。”
  温时纾“咝”了声,问:“那我们家的厨师都给她用上了?”
  温徵羽说:“她对我好,我也得承她的情。家里最难的那阵子,她伸过援手。画室开到现在,能够顺风顺水,没被人使绊子捣乱,多少与她坐镇画室有些关系。”
  温时纾问温徵羽:“你怎么不告诉我?”
  温徵羽知道温时纾是指老先生被坑的那事,她说:“没打算瞒你,只是想先自己看看能不能办,大老远地让你回来也折腾,而且您也知道,老先生多重面子。”说到老先生好面子这事,她爸好面子的根源可有地儿了。
  温时纾说:“要不你考虑去我那边?”
  温徵羽摇头,说:“偶尔去你那边探个亲渡个假还行,要是迁过去,我和老先生都不适应气候。”
  温时纾看温徵羽昏昏欲睡的样子,说:“行吧,去睡吧。”她把温徵羽扶到床上,给温徵羽掖好被子。
  温徵羽躺好后,喊了声“二姑”,问:“你跟叶泠很熟?”
  温时纾说了句:“老康跟叶湛有点往来。”
  温徵羽听见是她姑父跟叶湛有往来,便没再问。她姑父从政,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京官儿,姑姑跟姑父办了离婚证,不在一起住,但中间有她表哥一家三口这个纽带和事业上的一些牵扯,她姑姑跟姑父的关系还是挺紧密的。
  她合上眼,很快便又睡着了。
  她的头晕,即使睡着了,也感觉昏昏沉沉的。
  睁开眼和闭上眼,梦里梦外,宛若两个不同的世界。
  这一次,梦里的她不再是小精怪,而是她自己。
  那是一片宛若熔岩般流淌的血海。
  殷红的鲜血,飘着白森森的人骨。骨头随着血水的涌动起起伏伏。
  她攀着那被烈焰烧得通红的岩石往血海里走去。
  血水很烫,热得她大汗淋漓。
  她一步步往前,随着她的前行,她离岸边越来越远,一半身体泡在了血水中。
  “徵羽”,熟悉的喊声从她身后响起。
  她回头,便见叶泠站在岸边,冲她伸出手,似要拉她上岸。
  叶泠的手伸到她的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的手白皙修长,漂亮得像钢琴家的手。叶泠的手不爱留指甲,指尖圆润如珠玉。
  “徵羽,上来。”
  她抬起头,迎向叶泠的眼睛,那眼中带着急切和关怀,问她:“你怎么往血海里去?”
  温徵羽不知道。
  叶泠又说:“上来,我拉着你。”
  温徵羽摇头。她不想与任何人牵手,也不想牵叶泠的手。她很困很累,现在只想躺回血海中睡觉。
  叶泠继续喊她:“徵羽”。
  温徵羽缓缓转身,朝着血水深处走去。血水逐渐地漫过她的腰,她的胸。
  忽然,身后传来落水声。
  她回头,便见叶泠跳进了血海中。血海化成火焰一下子将叶泠烧了起来。
  叶泠浑身浴火冲她大喊:“徵羽,上岸。”
  她看着叶泠的头发、皮肤在火舌的席卷下化成灰烬飘散。叶泠仍然朝她伸出手,似想抓住她,将她拉上岸,她看到那漂亮的手在火里被一点点地烧成灰,燃烧的骨灰朝着四周飘散。
  不久时,叶泠全身都化成了灰,变成了一团火焰。
  火焰凉了下来。
  四周也冷了下来。
  变成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寒冷。
  她又回到了无底深渊,守着一具已成灰烬的凰鸟枯骨。
  天空中,飘起了雪,冷得她瑟瑟发抖。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洒下,将天地山川都裹成了雪的颜色。
  结冰的琼花树下,有一只幼小的凰鸟在哀嚎。它身上的火焰都被大雪冻灭了,很是可怜的模样。她走过去,见到它的身上有伤,是被天火焚烧所受的伤。这么小的鸟,还不到遭受天劫的年龄,它这伤,该是被哪个厉害的家伙引天火烧的。
  她将幼凰捧在怀里搂住它,把它带回了住所。
  昆仑之巅,终年积雪,她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很多年来,都只有她,一把十五弦的筝相伴。
  一年又一年,一岁又一岁。
  凰鸟长大了。
  它成为了万鸟之皇。
  终年积雪的昆仑山巅,常年有万鸟来朝。苍茫的天地间,成群结队的鸟群在天空翱翔,它们从极远的地方飞来,飞越千山万里,来朝拜凰鸟,接受凰鸟的祝福神赐。
  孤寂的昆仑巅因为这些鸟,出现了蓬勃生机。
  她的门前,有了一株凤栖梧桐树。
  她在树下,抚筝弹曲。
  梧桐花朵朵飘落。
  又来了一只九尾狐,与她比邻为伴。
  她弹筝,凰鸟引颈高歌引来飞鸟无数,九尾狐踏着节拍聆听曲音,偶尔兴起,翩然起舞。一袭白色狐裘,身后拖着长长的九条狐尾,在漫天雪花中飘飞,美轮美奂。
  又过了很多很多年,凤栖梧桐树变成了老树。
  她的天劫到了。
  渡过天劫,再活一世。
  渡不过天劫,身死道消,重入轮回。
  九尾狐对她说:“我等你回来。”
  凰鸟说:“我等你三年,三年后,你若不归,我必领万鸟战苍天,不死不休。”
  ……
  温徵羽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入眼一片漆黑。
  那梦境,仍浮现在她的脑海中,经久不散。
  温徵羽睡不着,只好起床,到客厅倚在沙发中坐着。
  九尾狐,等的居然是昆仑巅上的那位神。
  凰鸟战苍天,亦是为了她。
  梦中,她就是那位神。
  温徵羽觉得自己入画太深,着魔了。她每次做梦,都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或许是梦境太清晰太真实,她总把梦和现实联系到一处,然而,梦又是虚无飘渺的,醒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即使她把梦里的景物、生灵与故事画出来,那些,也不是过画纸上的油彩颜色。
  温徵羽突然觉得有点可悲。她不知道是为留不住梦可悲,还是为梦中逝去的故友旧交而悲。她想,大概是因为她病了,又做了不太好的梦,情绪不好。
  她起身,去拿了沈医生开的药,开了瓶矿泉水吃了药,然后才见到餐桌上放着保温饭桶。她打开饭桶,见是肉粥,没有食欲,又盖上了。
  她推开落地窗,望着正下着雨的城市夜空。
  风里带着潮湿的雨意,吹在身上沁凉舒适,也让人清醒了许多。受冷风刺激,她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她赶紧起身回屋去找到毯子披在身上。
  屋里很静,一点声响都没有。
  她不太想睡觉,便又回到阳台上,躺在藤椅上,让自己不要再去想梦里的事,放松思绪,放轻松。
  不多时,困意袭来,她懒洋洋的不想动,想着打个盹,一会儿再起身回屋。
  她又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走在无间炼狱。一会儿是冰山雪域,一会儿是刀山火海。
  冰山雪域,寒风呼啸,冻得人浑身冰凉。
  刀山火海,烧得人浑身滚烫,割得人脚底鲜血淋漓。
  冰寒交替,她走在雪山与火海间,时间好像特别特别的漫长,她走过一个个酷暑寒冬却怎么都走不到头。
  “徵羽……”
  叶泠又在喊她。
  温徵羽忽然觉得叶泠真有些阴魂不散。
  “徵羽。”
  声音响在耳畔,跟着,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她睁开眼,大概是睡太久,又做了一夜的梦,她的视线很模糊,好一会儿才看清,果然是叶泠。
  她感到疑惑,叶泠怎么来了?怎么进来的?
  然后才注意到天已经亮了。
  温徵羽这才反应过来,她有点睡过头了。她的头沉得抬不起来,顿时明白自己的病情加重了。
  叶泠回到屋里,找到温徵羽的手机,拿起手机回到温徵羽身边,把温徵羽的拇指按在手机上解了锁,问:“你怎么睡在这了?”
  温徵羽说:“半夜醒了,出来透口气,没想到打个盹的功夫就睡过头了。”她说话的时候,感觉到声音哑得都不是自己的了,特别难听。咙喉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叶泠替她拍着背顺气,然后打电话通知董元上来。她挂掉电话后,对温徵羽说:“我送你去医院。”
  温徵羽没拒绝,说道:“麻烦叶总了。”
  叶泠问:“你这怎么就你一个人?没人照顾人你?”
 
 
第五十二章 
  温徵羽也感到奇怪,怎么只有叶泠在这里。她看天色似乎挺早,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才早上七点,手机上还有好几通叶泠打来的未接电话。她狐疑地扫了眼叶泠,起身,回屋,见屋里只有她和叶泠,没有别人,茶几上还放着食盒,像是叶泠送来的早餐。
  她转身问叶泠:“叶总怎么进来的?”
  叶泠说:“我敲了门,你没应,打电话,你没接,便联系了温黎,温黎让客房部经理来开的门。”
  温徵羽轻轻点了点头,道了声:“麻烦叶总了。”她打电话给文靖,让文靖载她去医院。
  她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待文靖来敲门,才在叶泠的陪同下,一起去到医院。
  她去的是她比较熟悉的一家医疗水平挺不错的私立医院。她挂了个急诊号,医生给她检查过后,建议她不打针,给她开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再让她使用物理降温做辅助,便让她回去了。
  她与叶泠并排坐在汽车后座。
  车里很安静,温徵羽的脑海中又浮现起昨晚那些纷繁的梦境。那些梦,清晰得犹如真实发生过的。
  她想起叶泠的那宅子,大门前的牌楼,院里的布局景致,除去没有漫天飞雪,没有那终年不化的积雪,其余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
  忽然,一个念头从她的脑海中闪过——她的那幅《九尾》上并没有画山门前的牌楼,她的画里都没有画过那座牌楼。她第一次将牌楼画出来,是她刚准备开画室,画装修设计图的时候。叶泠家的牌楼,与她画的装修设计图上的牌楼几乎看不出差异。然而,叶泠家的牌楼建成的时间,至少比她出装修草图的时间早了一两年。
  即使是巧合,这也太巧了。
  温徵羽压住心头激荡的情绪,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问:“你家门前那牌楼是谁设计的?”
  叶泠没想到温徵羽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下,才说:“我自己。”她见温徵羽愕然地看着她,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温徵羽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梦是梦,现实是现实。在梦里,住在昆仑巅上的那位神,九尾狐,凤凰,都死了。就连昆仑神山,也只是神话传说。梦只是她画画的灵感源泉,如果她把梦当作现实,她就该去看心理医生或精神科医生了。
  温徵羽扭头看着车窗外的如水车流。
  叶泠则扭头看着温徵羽。即使在病中,温徵羽的身上也透着淡淡的疏离感。不过比起平时,少了几分客套,多了些真实情绪流露,至少没再一口一个叶总地喊她了。
  叶泠想,能让温徵羽有情绪反应的,大概除了温儒老先生,就只有画了。本来温徵羽的心思就重,昨晚能发着烧跑到阳台上去,估计是让什么事烦着了。她猜测可能是跟画有关,不然温徵羽不会没头没脑地问她这么一句。她不愿温徵羽在生病的时候,还为这些事烦心。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不过还是就她家那宅子解释了一下:“我家那牌楼是参照你那幅《九尾》的庭院风格设计的。我在画展上看到你的画,一眼就喜欢上了。我当时想把画买下来,但你不卖。那时候我正要装修宅子,就按照《九尾》的风格上设计了牌楼,让设计师按照你的画设计了庭院。牌楼上的‘昆仑小筑’四字,取自昆仑小怪。”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