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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穿越重生)——Anecdotes

时间:2018-02-16 10:32:43  作者:Anecdotes
  正商量着,雁姑忽然回头看了余潇一眼道:“药力上来了。”
  方淮查看余潇的伤口,果然除了几处重伤,一些轻伤正在飞快愈合。
  雁姑道:“这就走吧。”她顿了顿,抬手从袖中掏出一只短玉笛道:“此物你拿着。”
  方淮接过道:“这是……”
  雁姑道:“你收着,将来或许有用。或许……你们能碰见它的主人。”
  “谁?”
  “龙君。”
  方淮闻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雁姑的眼神却告诉他,她不是在说笑。
  雁姑没有多说,而是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余潇,道:“时间不多了,快走吧。”
  方淮便将玉笛和雁姑给他的丹药法宝等物收下,重新背起余潇,向两人告辞,随即悄无声息离开了此处,离开了睢阳城。
  他如今体内有余潇给的金丹,修为和以往不可同日而语,仙界派出的追兵连他二人的踪迹都抓不住,更别提追上来阻拦了。
  只是天大地大,一时心生茫然,倒不知往何处去。
  方淮索性随意找了个方向逃跑,等到追兵的威胁彻底没有了,就弄了辆马车,一边赶路,一边照顾着余潇。
  如此过了数月,余潇一直没有醒来,但身上的伤在缓慢地痊愈,方淮的心绪也平静下来,每天照看余潇,白天赶路,傍晚在人界的村镇或是都城里歇息,把一切抛诸脑后之后,除开正在逃亡的这个事实,这样的日子,偶然竟感到一丝轻松。
  当他是太白弟子方淮、首席真传、爹娘的独子时,他要考虑门派,考虑同门,考虑父母。而现在,他只要考虑路好不好走,考虑夜晚投宿的住处睡着舒不舒服。
  在所经之处的凡人们眼里,他只是一个带病重的胞弟出来四处寻医的兄长,有人为他指路,有人好心请他留宿,也有人漠不关心,指指点点。不觉倒是看过了各处的风土人情,人间百态。
  四个月后,他带余潇经过楚国的国都,听到山寺的钟声,想起当年在此处一游,便驾马车进了城。
  进城后寻了间客栈,将余潇安置在厢房里,方淮下楼来到大堂里喝茶,小二殷勤来上茶。
  楚国如今的王,就是当年的兰昭公主。数月前仙魔两界战事吃紧,人界也没闲着,楚国联手赵国和几个小国共抗有云鹿许氏撑腰的梁国,仙魔两界大军虽到人界来争夺睢阳,但凡人的战事,修真者是懒得插手的。因此楚、赵两国疆域虽辽阔,却抵挡不住有修真者襄助的梁国。
  于是身为楚王的兰昭公主,请她如今的夫君,也就是当年的摇光道人修书一封,向太白请援。也只是把希望寄托在当年的人情上。方淮接到信之后,便派了一队弟子去援助。楚国的劣势立刻有所缓解,后来许氏反水转投仙界阵营,人界的战争也以梁国战败为终。
  如今战事才过去不久,小二在这客栈里,战场上的故事传闻,不知和客人谈论过多少遍,于是又向方淮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方淮也当个消遣听着。
  小二说到兴酣耳热之际,手舞足蹈,忘乎所以。方淮听他说到楚国大军有仙人来助,大挫敌军,不由面露微笑,神识却忽然察觉到楼上厢房有人。
  他心中警铃大作,下一秒,已身处厢房之中。
  小二眨眼的工夫,面前的客人就消失了,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空空的长凳:“见……见鬼了?”
  方淮立在房中,缓缓抽出长剑,看着站在余潇床前的男子道:“阁下是……”
  魔修?他没察觉到魔气。是仙界的追兵?他本来多年修习琴谱,锤炼心境,被前辈们说是空有境界,而无根骨,如今靠着雁姑给的功法和余潇的金丹弥补,即便是他娘那样的化神期真人,也不能潜入他周身附近而不被察觉了。可这人……
  那是个从背影看很年轻的男子,方淮持剑警戒,却不敢轻举妄动,怕他伤了余潇。
  待他转过身来,方淮对上他的双眼,不由一怔。
  衣着、容貌、神态给人的印象都极淡,只剩下那双苍冷无情的眼睛,闪动着碎金的光芒,明明和你平视,但你却觉得在被某种强大的生灵俯瞰着。
  而随之而来的威压,要换作方淮从前,只怕会立即跪倒在地。
  方淮忍住退后一步避其锋芒的欲望,正要说话,那人却先开口道:“你是他什么人?”
  方淮身体紧绷,甚至微微颤抖,却盯着这人,横眉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人看了他一会儿,仍旧面无表情,走过来道,“你体内的金丹,是怎么来的?”
  那人走到方淮面前,后者正驻剑在地,以抵抗他有意施加的威压。
  他甫一靠近,方淮便脸色一沉,握剑的双手顶着千钧的压力抬起,剑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横扫过去。
  这一击足以瞬间击退一名化神期真人了。可是那人的速度却比他更快,一只手直接按在方淮的双手上,手腕一转,长剑便重新被迫直立着抵在地面。
  方淮咬牙,两人不动声色地较量着,然而对方的手搭在方淮的手背上,只是轻轻松松一按,抵着地面得到剑尖就进地一寸,胜负已分。
  方淮同时感到一股灵力从手背传来,刹那间扫过他全身,让他再也支撑不住,半跪在地。
  方淮喉咙里涌上来一丝腥甜,那人却已知晓了他修炼的功法,注视着他道:“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什么?
  那人的手还按着方淮握剑的手,令他动弹不得,却绕着方淮走了几步。随后脚尖踢了踢方淮的膝盖。“雁姑没有教过你礼仪么?”
  方淮心里一惊,压着喉咙里那口血,额角青筋跳了跳道:“阁下是雁姑的朋友?有话不妨说清楚。”
  “我的话还不清楚?”那人的威压又加一重,叫方淮连头都抬不起来,“见了师尊如此无礼。雁姑真是不会挑徒弟。”
  方淮又是一惊,这下没忍住,一口血吐出来。
  那人俯视着他,见他吐血,立即退了一步,倒不是被他吓着,是怕他的血脏了自己的袍子。
  眼见方淮如此狼狈,那人才稍稍放轻了威压道:“玉笛给我吧。”
  方淮感到肩上压力轻了,这才抬起头,错愕地看着那人道:“你是……龙君?”
  那人看着他,皱起了眉,突然抬手,给了他脑袋一下。
  这一下力道可不轻,那手掌比玉石还坚硬,拍得方淮脑中一片嗡鸣,头昏眼花,又听见那人冷冷道:“叫师尊。”
  “……”
  片刻后,方淮背着余潇走在街上,那人在他们前面不远处。
  刚才那人给他的那一巴掌,如果不是他眼花了,那他的确看到这人的手上显现了龙鳞。
  那鳞片的光彩,比起他自己手上的还要绚烂千万倍,只是瞬息的一现,足以令人目眩神驰。且方才虽和此人对峙,心中却莫名生出一股亲近之感,现在想来,多半是他体内龙血在作祟。
  龙君?方淮紧了紧扶着背上余潇的手臂,出现得莫名其妙,不过看来雁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才将玉笛给他,不光是信物,还给龙君作追踪他们之用。
  龙君应雁姑的消息而来,却不是要来认方淮这个徒弟的,而是要带走余潇,余潇是觉醒的龙裔,他的族人。
  这就是世上唯一一位真龙啊……
  方淮看一眼前面的身影,感觉被拍过的脑门又有点疼,紧了紧扶着背上余潇的手臂,走前几步道:“龙……师尊。这是去哪?”
  “去找一处地方,给他疗伤。”龙君头也不回道。
  于是三人进了一座妓馆。
  将余潇安置在妓馆一间厢房内,隔着壁板还能听到女子的娇声浪语,方淮感到额角的青筋又跳了跳道:“客栈的房间不行吗?”
  龙君看了他一眼道:“你去外边待着。”
  方淮一怔,看看余潇道:“我可不可以……”
  龙君眼中出现不耐道:“我不会吃了他。”
  方淮只好退出门外,也不曾走开,索性按着剑柄,以防出事,靠着二楼的栏杆等待起来。这些日子照顾余潇,两人形影不离,突然之间分开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余潇倘若醒了,会怎样?
  方淮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不由呆了呆。心里此刻的滋味,有一点焦急,一点无措,又有一点期待和欣喜。把他向来清晰的思维绞成一团乱麻。
  在祭坛被下傀种之后无比明晰的心意,这时候又有点模糊起来,像隔着层窗纱,似乎能看明白那是什么,又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龙君肯定会带着余潇走,那他呢?也跟着走?到时候他和余潇……他们算什么?
  方淮这才迟钝地察觉到问题的关键:等余潇醒来之后,他们是师兄弟,还是……
  他的大脑从来没这么吃力地思考着:余潇从前囚禁他——余潇承认他喜欢他——他自己一直不肯原谅他,不过还是原谅了——祭坛的地底,他明白自己从来没真正地恨过余潇——
  那,他,喜欢余潇么?
  方淮就这么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甚至没思考,他脑中就一直被这一个问题占据着,后者还在不断放大——
  他喜欢余潇么?不是师兄对师弟的喜欢,是男女之情的喜欢。
  方淮的目光落在大堂里的嬉笑吵闹的众人,他看到一位姑娘坐在嫖客怀里,手臂揽着嫖客的脖颈,眉来眼去,随即姑娘笑着,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男女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热烈地吻了起来,不过他俩一点不显得突兀,因为这是妓馆,从二楼的走廊到楼梯到大堂,人人都是这样。
  除了方淮。
  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女人的。他盯着那酥胸半露的姑娘,随即把视线转向那男人,看样貌油头粉面的,应该是个富家子弟。
  方淮认真想象了一下自己和这人抱住接吻的画面,当即恶心得很想从空空如也的胃里吐出点东西。
  他脸色难看了一会儿。顿了顿,又将脑中画面的男子换成了余潇。
  他眼前立刻浮现太真宫亲身经历的画面。
  方淮眼前走马灯似的转过那些情景,转到某个画面时,忽然感到脸颊有微微的热意,身体也不由得紧绷了一下。
  方淮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
  他就这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忘了这可是在妓馆。他虽一身风尘仆仆,可哪掩得住那丰神俊朗的容貌,早引得楼梯上下的风尘客拿眼偷偷地上下打量,有心去接近接近这位美男子,又忌惮着他腰间佩的长剑,因此动了心思的人,都蠢蠢欲动,只看着这美郎君木雕泥塑似的立在那儿,心痒难耐。
  看了半天,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方淮还站在栏杆旁边,脑中一片混乱,忽然迎面一片红绿招展撞了过来,随即是熏得他鼻子发痒的胭脂香味。
  一个柔软的身体直直撞到他怀里,把他给撞醒了。
  “哎呀,公子!”
  女子娇声道,方淮下意识扶住她的手臂。女子千娇百媚地抬起头,方淮下巴还被她头上冰凉凉的银簪戳了一下。
  “这位姑娘……”
  女子依偎在方淮怀里,趁着方淮还没回过神来,已经手臂绕上他的肩颈:“公子,奴家撞得好疼……”
  方淮眨眨眼,却没有立即推开她,而是为了应证什么似的,手臂环过她的腰。他还是……喜欢女人的吧?
  不过下一瞬他就彻底清醒了,环过去的手臂也按住女子的肩膀道:“姑娘,我……”
  女子轻笑着,伸手抚摸他的脸,道:“我在这缀红楼做头牌,可从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公子,奴家不要银子,只求春宵一刻……”
  方淮对热情的女人可没有对修真者那么应付自如,一不留神,就被她在脸上和脖颈处留下两个胭脂印子。
  他将女人推开,顺手拿过她手里的帕子,要替自己擦干净。恰巧这时,他面前的厢房门打开,龙君出现在门口。
  “他醒了。”
 
 
第95章 两心知(二)
  方淮心中一喜,方才的纠结是一点想不到了,快步踏进了厢房,把女人隔绝在门外。
  躺了四个月的人,此时正坐在厢房的软塌上,低着头,胸前衣襟里露出的小半边胸膛,已经不见那可怖的伤疤。
  方淮的脚步不由缓了下来,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身道:“余……”
  那人抬眼,四目相对,余潇看清他的相貌,却瞳孔一缩,出手如电。
  方淮被他这突然的袭击弄得措不及防,但余潇此刻就是个普通人,别说交手,方淮动动手指头就能掀翻他。
  龙君正背对着两人配药材,听见响动,回头看了一眼,波澜不惊道:“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倒在榻上,余潇压在方淮身上,手掐在他脖颈上,恰好盖住那胭脂唇印。
  看上去是余潇占上风,实则他一双手用尽全力,环着方淮脖颈的手指也没能收紧一分,不是他不想,而是修真者的身体与普通人天差地别,余潇就是力气再大,哪怕去缀红楼的厨房拎把菜刀来架在方淮脖子上,都不能擦破他一点儿皮。
  方淮愣愣地看着余潇,看他浓墨般的双眼,比起那个跟在他身边片刻不离的余潇,似乎少了点什么。
  “方淮?”余潇冷冷道。
  “我是。”方淮扳开他的手,看了他一会儿,他从来没在这双眼中看到如此纯粹的恨意。
  方淮霎时间明白了什么,看向龙君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龙君不满他的态度,蹙眉道:“失礼。”在方淮目光的逼问下才道:“他元魂受损,我以血脉之力助他恢复,只是可能清洗掉了一些记忆。”
  “记忆……”方淮回头看向眼前的人,喃喃道:“余潇,你……”
  余潇冷冷看着这前世的仇人,方淮抓着他的手,于是他脖颈上鲜红的唇印又落在他眼里,看得余潇心头无名火起。
  可随即他又眉头一皱,为何他对此升起的怒火,比知道他是方淮、且从他的体内感知到自己的金丹时还要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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