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徐未丞觉得自己最近总是跟不上楚栎的思维,然而刚等他想明白,嘴唇就被楚栎低头吻住了,不同于上次在车里那个温柔的吻,这一次更用力也更霸道,
楚栎顺着他微张的唇攻城略地,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徐未丞感觉自己陷入了意乱情迷的状态,身子一软就坐到了床沿上。楚栎俯下身慢慢靠近他,无形的压力迫使他向后仰去,楚栎握住他的肩膀微微发力便推倒了他。
徐未丞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推倒计划,赶紧用手抵住楚栎靠近的胸膛,“哎哎哎,这位置不对啊,你得让我推倒才行。”
楚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为什么?”
徐未丞振振有词:“因为我是攻!”
“你确定?”楚栎对此持怀疑态度。
徐未丞依然傲娇脸:“你给我机会我就是了!”
可惜楚栎并不给他机会,抓住他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按在身侧,低头吻住他,徐未丞力气不及楚栎,又被吻得晕头转向,根本推不开他,只好认命地放弃推倒计划,顺从地回应着。楚栎顿了顿,亲吻的力度更加激烈,几乎让徐未丞喘不过气来,好半天才微微离开他的唇,转而吻向他的脖颈。两人的呼吸逐渐有些紊乱,徐未丞能感受到楚栎灼热的气息喷撒在自己的耳边,惹得自己也全身发热。
开车
徐未丞一直觉得挺纳闷,楚栎平时对别人那么清冷闷骚,唯独在他面前愿意释放热情,这两种风格究竟是如何做到切换自如的呢?但他此刻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思考这个问题了。
楚栎的手在他身上轻缓地游走,从脖颈到胸膛,再到小腹,然后一路向下,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点燃激情。徐未丞无法抑制地呻|吟出声,楚栎顿时呼吸一促,眼神更加狂热,强势地吻住他,手上的力道或缓或急,却总是在紧要关头故意使坏不让他释放,撩得徐未丞快感与痛苦并存,急不可耐地央求他:“让它出来……”
楚栎撑起身子看着面色潮红的徐未丞:“讨好我。”
徐未丞一边极力克制着即将溢出嘴边的呻|吟,一边又要分神应付楚栎的刁难,身体越来越难受,眼神迷离地看着上方的男人,恨恨道:“怎么讨好?”
楚栎勾起嘴角,循循善诱:“先叫一声老公听听。”
“不,”徐未丞对这个称呼极不满意,“我都勉为其难地接受被你推倒的事实了,你不能得寸进尺,作为回馈,你应该叫我老公才算公平!”
话音刚落就感觉楚栎手上的力道加重,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徐未丞瞬间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到,身体微微向上弓起,不由自主地轻颤着。楚栎的手握住又松开,不紧不慢地刮蹭着他的敏感点,那种即将升上高空却又突然坠落的感觉让徐未丞不断游走在冰与火的边缘,才几秒钟便受不住了,语气温软地开口:“老公……嗯……”
楚栎闻言大悦,满意地点头“嗯”了一声,“真乖”,说完手速加快,另一只手绕到他背后轻柔地抚摸着。
徐未丞感觉自己的身体软得像一摊泥,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像是随着一个无形的螺旋漩涡极速升空,终于在最高点释放了全身的欲望。那一瞬间的爆发让他从身到心完全处于空白状态,脑子像是过电一样陷入了混沌之中。
楚栎却不肯放过他,俯下身含住他的耳垂低声道:“现在轮到我了。”
徐未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栎搂住腰翻了个身,衣服早就被扒得精光,他赤条条地趴在床上,楚栎的身子随即覆了上来。徐未丞有种不好的预感,想翻身推开他,奈何全身疲软无力,只能转过头呆呆地问:“你、你要做什么?”
“做|爱,看不出来吗?”楚栎语气暧昧,呼出的热气让徐未丞耳根子燥得通红,对方答的如此直白,他想装傻也没用,该来的迟早会来。一想到接下来自己可能要被那啥,他就觉得下腹一阵火热,身体先替他作出了回应。
楚栎的浴袍领口早就在刚才的纠缠中松散开来,如今被他直接一把扯掉扔到了床下,两个人不着寸缕地贴在一起,楚栎的手伸下去分开了他的腿。徐未丞也不反抗,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敢看楚栎,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别怕,放松。”楚栎亲吻着他的后背,温柔缱绻,身下的动作却越来越放肆。
“啊——痛死了!”这前所未有的体验立刻让徐未丞炸毛,扭过头瞪着楚栎:“停停停,first night 懂吗!”
楚栎停下来耐心哄他:“我保证只痛一下。”
徐未丞受美色迷惑,意志不坚定,心一软就信了他,然后当晚徐未丞就感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虽然后来确实很爽,但是反复折腾一整晚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他差点下不来床!!!
好在最近几天主角戏份不集中,徐未丞仅剩的一点体力才没有被消耗殆尽。下午有场野外露营的戏,工作人员在河边的草地上搭好了帐篷,相关演员挽着裤腿在河水里抓鱼捞虾,严冬时节河水虽未结冰却还是冰凉彻骨,但几个演员都非常敬业,拍摄一条过。
导演喊“咔”的时候徐未丞如蒙大赦,哆哆嗦嗦地从河道往外跑,脚底板已经冻麻木了,但刚才跑动的时候似乎感觉踩到了一个片状物体,隐隐有些痛感,也没太在意。
工作人员也冻得不行,纷纷跑向帐篷区避风取暖。徐未丞也朝岸边狂奔起来,才上岸就被后面的何熠叫住:“丞哥,你的脚好像流血了。”
徐未丞低头,草地上血迹斑斑,抬起脚看了看,一条拇指长的伤口正往外冒着血,顿时感觉脚底板钻心的疼,只好单腿站立朝着帐篷的方向蹦跶。
何熠这时也上岸了,快步走到徐未丞面前蹲下,“丞哥,我背你,快上来。”
徐未丞摆摆手表示不用了,何熠固执地拦在他面前,“上来吧丞哥,这还有段距离呢,你这样得蹦跶到什么时候,我背你回去上药。”
冷风呼呼地刮着,徐未丞也没体力再耗下去了,往前跳了一步趴到何熠的背上,顺手拍了拍他白净的脸蛋:“谢了啊小跟班。”
何熠腼腆地笑了笑,搂紧他的双腿就往帐篷区跑,不一会儿晓峰就迎了上来,给徐未丞披上厚实的棉服,看他脚底板“哒哒”地滴着血,赶紧道歉:“丞哥我错了我错了,刚才接了个电话,没来得及去接你。”
徐未丞从何熠背上跳下来,抬手狠狠敲了晓峰一记脑瓜嘣,“再有下次小爷灭了你。”
晓峰吓得抱头鼠窜,徐未丞白他一眼又单腿往帐篷里蹦跶,何熠赶紧上前扶住他,晓峰拿了徐未丞的鞋袜在后头乖乖跟着。
三人一进帐篷就撞上了楚栎清冷的目光,徐未丞架在何熠肩上的胳膊顿时一僵,下意识地收了回来,然后单腿朝楚栎蹦去。身后何熠还想上前扶他,只见楚栎起身走过来一把将徐未丞拦腰抱起,动作轻松自然,帐篷内的工作人员和其他演员都好奇地看过来。
徐未丞有点不好意思,他可是个大男人啊喂!现在被楚栎众目睽睽之下公主抱是要闹哪样?!真是丢死人……他挣了挣想跳下来,楚栎的手臂越发收紧不让他动弹,然后把他放到椅子上坐好,拿过一个急救箱翻找消毒物品,全程冷漠脸。
徐未丞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了这位大佬,他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可是被摸屁股的明明是自己啊,所以这位大佬气啥?
徐未丞还在天马行空地猜想着,楚栎消毒上药的手却毫不留情,夹起一颗棉球蘸了医用酒精在伤口上反复擦拭,疼得徐未丞龇牙咧嘴,“轻点轻点,这是人脚,不是猪蹄。”
何熠和晓峰作为近距离围观群众,看着眼前的画面有些懵,这俩人的相处模式怎么越看越奇怪,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就在这时楚栎头也不抬地说了句:“其他人可以走了。”
晓峰识相地把自己划分为“其他人”,放下徐未丞的鞋袜准备开溜,见何熠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刚才赤着脚背了丞哥那么久,辛苦你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徐未丞简直想跳起来赐晓峰一个回旋踢,这家伙的嘴巴就没个把门的,当着楚栎的面口无遮拦,知不知道他一句有口无心的话会引起多大的家庭矛盾啊喂!想到这里徐未丞偷偷瞟了眼蹲下身给他脚底敷药的楚栎,见对方表情没什么变化,这才松了口气,不耐烦地朝晓峰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何熠动了动嘴还想说什么,被晓峰一把拉出去了,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远。楚栎这才抬起头扫了徐未丞一眼,后者眼神呆萌,一副“我很乖”的表情。楚栎继续低头给他缠纱布,做完这一切后起身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看起剧本来。
徐未丞悄悄环顾四周,见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出去准备下一场的戏了,就踩着拖鞋一瘸一拐地走到楚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大佬你生气了?”
楚栎的睫毛动了动,眼睛却依然盯着剧本,淡淡道:“没有。”
徐未丞没忍住笑,勾着楚栎的脖子把头往前探了探想看他表情,被他扭头躲过,徐未丞心情大好:“吃醋了?”
楚栎终于放下剧本转过头看他,云淡风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道:“你是我的,别人不准碰,知道吗?”
这句话像极了偶像剧中霸道总裁的撩妹桥段,听得徐未丞忍俊不禁:“知道了,我的总裁大人。”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之意,楚栎手上力度加大了些,捏着徐未丞的下颌骨靠近自己,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整个剧组都听到了某个帐篷里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楚栎你个混蛋!”
晚上又拍了几场戏,收工已是深夜,酒店又离得远,剧组决定睡帐篷里凑合一晚。分配帐篷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问题,原定的是工作人员两人一顶,演员一人一顶,可是后来发现坏了一顶帐篷,而工作人员两人一顶已是极限,所以必须有两个演员要同住一顶帐篷。
演员里没人说话,徐未丞觉得天赐良机,正想站出来说自己跟楚栎凑合凑合,这时却蹦出一个声音:“导演,我跟丞哥住一顶吧,他脚受伤了需要人照顾。”
是何熠,这愣头青,没有误会也非要制造误会啊……徐未丞无奈地扶额叹息,思考着该如何拒绝,楚栎却开口了,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徐未丞住我这儿,明天我们有对手戏,正好可以练练台词。”
看着楚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徐未丞觉得好好笑,这人挺逗的,吃醋吃得理所当然,徇私也徇得有理有据,高手高手。
感受到徐未丞的视线,楚栎不着痕迹地回望过去,那泰然自若的气度仿佛是在说:过奖过奖。
最终导演采纳了楚栎的建议,于是徐未丞如愿以偿地睡到了楚栎……的帐篷。
高级防风帐篷里摆了两个台式暖气机,温度保持在二十多度左右,与外面的寒冬景象完全是两个世界。徐未丞和楚栎并排躺在折叠床上,两人安静地看着帐篷顶端不出声,一片漆黑中也看不清对方的脸,最后徐未丞忍不住开口问:“睡了吗?”
身边的人淡淡回了个“嗯”。
徐未丞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子揶揄地问:“不是说跟我同住是为了对戏吗?剧本呢?怎么关灯了?”
过了两秒钟,楚栎也侧过身子靠近他,两人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一起了,温热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流转,徐未丞听到楚栎似笑非笑的语气传入耳中:“良辰美景,怎么能浪费在看剧本这种小事上,关灯是为了干坏事。”
徐未丞会意一笑,凑过去送上香吻一枚,楚栎勾住他脖子不让他撤退,正闹着,帐篷外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停下来,不一会儿帐篷外有人问:“楚栎,你睡了吗?”
是秦桢的声音。
每顶帐篷都隔着一定的距离,她大老远跑过来找楚栎做什么?徐未丞嘴里“啧”了两声,又低声感叹道:“良辰美景,佳人有约。”
楚栎不搭理他,起身开了灯打开帐篷,寒风钻了进来,徐未丞缩在被子里打了个喷嚏,楚栎皱眉问站在门口的秦桢:“什么事?”
秦桢双手搅弄着围巾底部的流苏,笑容有些局促:“楚栎,明天的戏我想先跟你对一遍,可以吗?”
楚栎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皎洁的月光下,他的脸被映衬得越发温润俊朗,看得秦桢心里小鹿乱撞,可是楚栎开口说:“不必了,明天直接演。”
秦桢那颗狂热的心脏顿时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里凉到外。导演分配帐篷的时候她听得清清楚楚,楚栎当时说要跟徐未丞对戏所以主动申请和徐未丞同住,如今自己来找他对戏却被拒之门外,这算什么?自己年轻貌美身材好,喜欢他这么久他不是感觉不出来,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拒于千里之外?
然而没等她想明白,楚栎就关上了门,转身将暖风机的档位调高了些,徐未丞从被窝里探出了头阴阳怪气道:“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呐。”
楚栎关了灯躺进被窝里,伸手掐了掐徐未丞的腰:“你说谁是神女?”
徐未丞怕痒,被他掐得扭来扭去,最后只好求饶。楚栎的手却开始不老实了,探进他睡衣里游走。
周围还有帐篷,徐未丞也不敢高声喧哗,只好低声表达抗议:“哎哎哎,小爷现在是伤员!”
“又用不上脚。”
“会惊动别人!”
“你闭嘴就行。”
“啊——手往哪摸呢你?!”
“……”
“你压死我了!”
“……”
“喂喂喂……妈的痛死小爷了,你就不能轻点儿?!”
惊喜
楚栎请了几天假飞往美国处理私事,徐未丞在剧组度日如年,演戏的时候觉得时间过的还挺快,但是一出戏就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如此依赖楚栎,以前没有他在的时候,五年的漫长时光自己也平平淡淡地过来了,怎么现在才分别两三天就觉得难以忍受?
前几天半夜送楚栎去机场,临行前对方再三叮嘱他这几天不准泡夜店、不准喝酒、不准见陈星桐。
前两条徐未丞都能理解,可最后一条是什么意思?楚栎的回答是:“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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