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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推倒小鲜肉(近代现代)——星桐

时间:2018-02-18 11:33:15  作者:星桐
  楚栎走到飘窗前的躺椅旁,整个人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中,他把手机换到另一边的耳朵,惬意地靠在躺椅上。听到徐未丞邀请他玩游戏,嘴角浮现清浅的笑意,“好久没玩,手生了,下次有空可以组队练练”。
  “楚栎……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徐未丞突然语气认真地问道。
  楚栎“嗯”了一声,睁开眼睛,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到他要问什么。
  “五年前为什么突然跟我断了联系?”
  徐未丞问完,电话两头皆是一阵沉默,谁都没再出声,时间久到徐未丞怀疑电话已经断线的时候,楚栎开口了,“我以为你能猜到原因”。
  徐未丞一怔,“我猜不到啊,我记得那天我们参加完颁奖典礼的晚宴,回到酒店我就找不到你人了,打你电话也没人接,后来你就像消失了一样,我问你经纪人他说你出国散心去了,死活不肯告诉我地址,半年多了你才回国,换了新号码,出席活动也不再和我同台”,他顿了顿,语气十分伤感,“这五年来我一直都在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躲着我?”
  楚栎感觉自己紧紧握住手机的那只手已经被汗水浸湿,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当年的事,说他曾经暗恋徐未丞吗?说他曾经给了徐未丞他的所有最后却换来一场羞辱吗?
  过了五年,楚栎始终记得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剧组的杀青宴一直喝到深夜,他扶着烂醉如泥的徐未丞回旅馆,当时的拍摄地点在小城镇,旅馆很简陋,徐未丞房间天花板渗水,楚栎只好把他扶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总之,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被醉得不省人事的徐未丞吻住那一刻,楚栎只觉得自己脑子“轰”地一声,仿佛有无数烟花在眼前炸开。徐未丞的手伸进他的浴袍时他是清醒的,可他没有反抗。
  为什么要反抗呢?他喜欢徐未丞,喜欢很久很久了,喜欢到生命中只有徐未丞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徐未丞想要什么他都会给,而他也渴望拥有徐未丞,是情难自禁也好,还是酒后乱性也好,他楚栎绝不后悔。
  第二天一早楚栎就先回了市里,那晚的缠绵没人知道,楚栎也不会对徐未丞提起。他曾经听到徐未丞和前来探班的发小陈星桐讨论同性恋话题,徐未丞说讨厌同性恋,觉得很恶心。这句话让楚栎耿耿于怀了很久,他甚至想着再也不要接近徐未丞了,他害怕总有一天徐未丞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会厌恶他。可是身不由己,他控制不了自己那颗想要靠近的心。
  那时他是娱乐圈新人,没有徐未丞那样的人气,一起合作的第一部电视剧徐未丞是男主角,而他,只是个戏份少得可怜的小配角,可他还是把那几场戏份私下练习了无数遍,只希望能获得关注,早日出人头地,有一天和他心中的那个人并肩而立。
  功夫不负有心人,电视剧播出后他一炮而红,人气直逼徐未丞,于是又有了第二次合作。这一次,是双男主的剧本,他终于可以和徐未丞并肩了。
  那时网络上一群腐女给他俩组了个“丞栎cp”,对着剧照经常脑补出一些小粉红,徐未丞还笑嘻嘻地一边看微博一边跟他调侃“哈哈哈这些家伙脑洞真大”,他都一笑置之,其实心里小鹿乱撞,开心的不得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直到那天徐未丞的经纪人秦云主动联系他,他才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他必须去面对。
  两人约在咖啡馆见面,秦云落座也不寒暄,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甩到楚栎面前,面色铁青地看着他,“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照片上是杀青宴那晚拍到的,是他和徐未丞在床上交颈缠绵的画面。
  “秦小姐,我……对不起……”楚栎不知该作何解释。
  秦云冷笑一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狗仔向我索要封口费,我还纳闷对方是拍到什么劲爆的料了居然这么底气十足,直到我收到了这些照片”,秦云眼神冷冽地看着楚栎,“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他喝醉了,不知情。”
  “那就是说,是你对他有意?”
  秦云的追问让楚栎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秦云好笑地盯着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窖。
  “你了解徐未丞的家世吗?他爷爷生前是高级军官,叔叔目前也在军队任职,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大家闺秀,他从小养尊处优没有吃过苦,他当演员,这条路会比你好走很多,你确定要去抹黑他原本非常完美的人生?”秦云顿了顿,继续道:“楚栎,我调查了一下,你的父亲多年前因赌博杀人入狱,母亲是植物人多年未醒,而你父亲欠下的巨额债务全都由你来偿还,你自己的人生都已经毁了,你还要来摧毁徐未丞的吗?”
  秦云走之前淡淡道:“阿丞没见过这些照片,也不知道我来找你,你好自为之。”
  楚栎不记得那天他是怎么离开咖啡馆的,他只觉得回家的路好长好长,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他心如刀绞地走了很久都找不到家的方向,一个人在昏暗的路灯下泪流满面。
  后来的百花奖颁奖典礼,那是他最后一次和徐未丞并肩而立。领奖的时候徐未丞还搂着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让媒体拍照,他在一旁强颜欢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他看出了端倪。本来颁奖典礼结束之后还有个晚宴,导演让几位主演一起参加,楚栎借故提前离席回了酒店,收拾行李乘坐凌晨的航班飞去了国外。
  再后来,整整五年,他都没有再联系过徐未丞。
  “楚栎?”
  大概是他陷入回忆的时间太久,电话那头的徐未丞忍不住出声询问。楚栎这才猛地清醒过来,清了清干涸的嗓子,声音有些低哑,“嗯。”
  徐未丞看他这反应,简直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我说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五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楚栎定了定神,语气平淡得仿佛是在讨论午餐吃什么,“忘了,等我想起来再说。”
  徐未丞绝倒。
  知道楚栎不愿意说,徐未丞也不敢强求,万一人家一个心血来潮又玩失踪他可承受不起了,只好作罢暂且不提那些事。反正现在楚栎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以后的日子还长,他有耐心去等楚栎的答复。
  挂完电话,楚栎心里五味杂陈,过往的五年时光如同幻灯片一帧一帧在脑海中闪过,无悲无喜,平淡得像一湖死水。自从离开徐未丞,他的世界再也没有掀起过任何波澜,直到五年后的再次重逢。
  回到他的世界,是劫还是缘?
 
  故人
 
  楚栎已经很久没有和叶乔联系了,突然看到他的来电,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但楚栎知道,那绝不是喜悦。
  说起他们的相识,时间也要追溯到五年前。那时楚栎不辞而别孤身飞往国外度假,在旅途中认识的叶乔。
  叶乔长得很好看,属于英气十足的类型。他是个很有趣的人,喜欢旅行,擅长摄影,对极限运动有着狂热的爱好,可他从事的却是金融行业。冒险精神与敏锐严谨这两个东西看起来似乎不太搭调,但是在他身上却切换得异常自然。
  楚栎也是在很久以后才明白,其实叶乔这样的男人,安全而又危险。
  不想再回忆起那些被自己刻意遗忘的过往,楚栎调整好情绪接起电话,声音清冷,“喂”。
  “楚栎,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润柔和,隐隐透着些许欣喜。
  楚栎的声音平静无波,淡淡道:“我知道,有事吗?”
  叶乔静默了片刻,随即轻笑一声,打趣地说:“没有事就不能联系你了?”
  “不是。”
  饶是叶乔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就已经做好心里建设,可真到了被楚栎拒于千里之外的时刻,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语气颓然地问道:“你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吗?我承认是我做错了,不该对你使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向你道歉忏悔都可以,你想要我怎么补救我都答应,只求你别再这样对我不冷不热的,我觉得挺难受的。”
  楚栎只觉得脑子里乱的很,一股倦意涌上心头,“叶乔,我想我之前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真的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叶乔叹了口气,又不甘心地问道:“别的先不提,简单地请你吃顿饭总可以吧?”
  楚栎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我回国了,刚下的飞机。”
  餐厅是楚栎定的,叶乔长年居住在国外,对这边不熟,楚栎作为东道主,看在往日的交情上也理应由他做东招待。
  而且叶乔人都回国了,他再怎么避着也是徒劳,叶乔是一个想做什么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做到的人,拒绝了饭局他也还会有其他的后招。楚栎不想再躲了,毫不犹豫地定下餐厅,地点在他家附近,最近大壮生病了,每天要定时喂药,他不方便离开太久。
  叶乔推门进入包间的时候楚栎正盯着手机屏幕,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嘴角笑意越来越深,听到他的脚步声才抬起头来,放下手机站起身,“你来了,坐吧”。
  叶乔笑了笑,将挂在臂弯的黑色西装搭在椅背上,拉开椅子落座,“大明星,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
  楚栎坐在对面看着他,眼神平淡如水,说出来的话也毫无波澜,“不错”。
  叶乔似乎不太在意他冷淡的态度,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不好奇你走了之后我过得如何吗?”
  这时服务员送来菜单,楚栎递给叶乔,“你点吧”。
  叶乔也不推辞,接过来点了几个菜和一瓶酒,楚栎在一旁听的清楚,叶乔点的几乎全都是他爱吃的菜,他不动声色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无视对面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睛。
  故人重逢吃饭,无非就是闲聊几句对方的生活状态,更何况他们一个国内一个国外,许久未见自然也没有太多共同话题可聊,然而每当楚栎终结一个话题时,叶乔就能神奇地续上另一个话题,这让楚栎有些疲于应对,对着一桌可口的菜肴没有一点胃口。
  “叶乔,你直说吧,这次回国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可不相信你口中所谓的思念祖国。”
  叶乔见楚栎开门见山地发问,低头嗤笑一声,又戏谑地看着他,“果然知我者楚栎也,怎么?对我的目的很感兴趣?”
  楚栎并不想和他过多纠结于没有意义的对话,直截了当地问:“如果你回国是为我而来,那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做一些让我感到困扰的事情。”
  叶乔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不置可否地笑着,给楚栎面前的高脚杯倒了大半杯红酒,“久别重逢,不陪我喝一杯?”
  楚栎纹丝不动,叶乔把酒杯朝他面前推了一步,“喝完这杯我会告诉你。”
  楚栎皱了皱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得叶乔连连拍手叫好,“你的酒量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好“,顿了顿他若有所思地继续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你说你千杯不醉,我不信,还非要跟你打赌,结果输得一败涂地,把我那辆新车都输给你了”。
  忆起旧事,楚栎勉强笑了笑,“愿赌服输罢了”。
  叶乔见他面色没有不耐,又给他倒了杯酒,“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古老的小镇上,你在教堂做祷告,神情是那种认真到极致的虔诚,我当时就毫不犹豫拿起单反拍下了那副画面,你发现了偷拍的我,然后我们就这么认识了……”
  叶乔陷入回忆中,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楚栎没再打断,沉默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再后来一起同游,在异国他乡结为知己相互关照,那半年真的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楚栎,我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所以我一直都觉得我和你的相遇是上天安排的,而且我们以前也确实是志同道合相见恨晚,难道不是吗?”
  楚栎勾起嘴角笑了,眼神却冷得像冰,“所以你就对我下药吗?”
  叶乔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沉默良久才道:“那件事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不过那天我也停手了,并没有一错到底,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过往的片段像慢镜头一样在楚栎脑海中一一呈现,他有些烦躁地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再睁开时眼神已恢复一片清明,“叶乔,你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楚栎转身离开时,听到叶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说:“那谁跟你是一路人?”
  楚栎没有回头。
  回家的路上楚栎想了很多,其实他也不知道谁跟他是一路人,徐未丞吗?不,徐未丞是一束明亮的光,他的前半生完美无缺,他的后半生如果不出意外也将继续完美无缺。而他楚栎,前半生都活在黑暗里,后半生会怎样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茫然。
  一个人活在这个车水马龙的世界,楚栎第一次有了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困惑感。
  他就这样思绪万千地想着,车速不自觉就慢了下来,还没到家就接到了徐未丞的来电。楚栎抿嘴轻笑,这个家伙最近似乎格外的闲。
  “怎么了?”
  “楚栎你在忙什么呢?”
  电话那头的声音懒懒散散,似乎兴致不高,楚栎把车停到路边,神情安逸地靠在座椅上,“不忙,你怎么了?”
  徐未丞闷闷地开口:“我妈今天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
  楚栎闻言一愣,随即轻声问道:“那你去了吗?”
  徐未丞点了点头,意识到这是在打电话,又说:“嗯,去了。”
  楚栎看着车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树,有些心神不宁,嘴里却不疾不徐地说:“你也二十好几了,是该成家了。”
  徐未丞隐隐期待的一颗心像是沉到了湖底,有些赌气地反问:“那你呢?二十好几不也没谈恋爱,怎么到我这儿就该急着成家了。”
  “好,那我也加油。”楚栎淡淡道。
  加你个头!徐未丞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手机屏幕无声地张牙舞爪,真想穿过手机一把掐死那个家伙。
  这一晚两个人同时失眠了,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徐未丞爬起来打了半宿的游戏,终于在凌晨三点顶着两枚黑眼圈沉沉睡去。而楚栎则是抱着大壮在阳台看了一晚上月亮,直到叶乔再次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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