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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鬼(玄幻灵异)——泠崖子

时间:2018-02-18 11:40:33  作者:泠崖子
  “你先冷静点,我有别的事要问你。”明明这人年纪比他大,可跟他说起话来还真困难啊。
  “只有我能救小纪了。”陈玄徽不听其他只想知道小纪所在,为了让顾绝能乖乖回答他的问题,舞出一套拳法就攻了过来。
  灵魂是接触不到实体的。顾绝还有别的问题想问陈玄徽,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以至于有崩溃的可能,因此是能闪则闪。
  “你在做什么?”楚玄墨就看见顾绝脚底抹油般在这狭窄的地方四处乱窜,皱眉道,“不准用内力。”
  “没用没用。”顾绝边跑边说。但想着自己只顾逃跑也没什么用,便大声说道,“陈玄徽,你慢着,我知道小纪在哪了。”
  “真的?”陈玄徽立刻停下了攻势,眨了眨眼睛,期待地盯着顾绝看。
  顾绝心想反正纪云清与他爹长得差不多,就把纪云清给推了出去:“小纪就在这里。”
  “小纪……”陈玄徽欢呼雀跃地跑向纪云清,站到他跟前,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小纪,是我来晚了,你不要生我的气,不要不理我。”
  “顾前辈,这……”纪云清对于自己被推出来感到莫名其妙,但看顾绝那样子,明显是在把他当做挡箭牌,总之看起来不像好事。不会是像让那些鬼魂附他的身吧?
  “小纪?小纪?你有没有受伤?祝师兄说你被坏人抓走了,你回我一句话吧,我害怕。”
  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可怜兮兮的模样,顾绝打了个哆嗦,附在纪云清耳边说了几句话。
  纪云清虽是满脸不懂,但还是照着做了。对着眼前的空气,不大好意思地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句:“陈师弟,我没受伤。”
  “小纪没受伤,我就放心了。”说着,竟从陈玄徽身上泛起了白色的光芒。
  这是放下执念的意思?已经存在了十几年的鬼魂,竟会因为谎言似的几句话而放下执念?那这执念未免也太轻了。顾绝下意识伸手去抓:“陈玄徽,你站住!告诉我,你认识司空忍吗?”
  “司空忍?那个女人?”陈玄徽嘟起了嘴,“自从她来了之后小纪都不陪我玩了,我讨厌她。”
  “所以你杀了她?”
  “不是我。不过那女人不在了是最好了。”陈玄徽全身被白光笼罩,最后只留下了一个笑容就消失了。
  陈玄徽走了,却没有留下能让顾绝满意的答案。
  “顾前辈,你……我听爹说娘有一双能看见鬼神的眼睛,你是不是也有?刚才看见了什么?”越说越感到害怕。满地的头骨没吓到他,看不见的鬼魂却把他吓了个半死。
  顾绝假装伸出两指要去戳纪云清的眼睛,吓得他赶紧闭上了眼:“少提你娘。”
  虽然越看纪云清那小子越觉得诡异,但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他还是决定护送他下山。
  在雪山上这么折腾了一通,天色已晚,楚玄墨建议就在墓里过一晚,顾绝看着那些头骨毛骨悚然,不像纪云清那样敢在随时能闹鬼的地方多待,在将陈玄徽的骨灰埋到一起后,三人匆匆下山。
  顾绝小瞧了雪山,走到最后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眼见着纪云清踩空掉了下去,顾绝咬咬牙,动用轻功扑了过去,抱紧了他,把自己垫在了身下,摔在了雪地里。
  就那么一下,他就晕了过去。晕过去前,还分心思想着希望楚玄墨能误会是纪云清太重,把他给压晕了。
  再醒来,是在一辆颠簸的马车里,他就躺在楚玄墨的怀里。感觉到他醒来,楚玄墨便扶着他坐直了身体。
  “我们这是去寒台?”顾绝靠在楚玄墨肩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楚玄墨嗯了一声,伸手探了探顾绝额头的温度。
  “你们怎么认识路的?”
  “云清在顾家村的时候见过洛琅,知道大概方向。”
  “你把纪云清也带上了?”顾绝急道。他打算带楚玄墨回寒台是有一种丑媳妇迟早也得见公婆的心态在里面,但纪云清算什么?带着他姐姐和外面人生的孩子回去见严大哥,让他心塞吗?
  “既然你醒了,我让他回去吧。”说着就要掀起帘子。
  顾绝想了想,还是阻止了:“让他一人往回走还是危险,算了。”到时候把他和那些护卫一起留在外面就行。
  楚玄墨点了点头,也是比较同意这种做法。
  “阿墨,你没有生气吧?”他靠着楚玄墨的身子,把玩着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问道。虽然和他做过约定,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内力,可那真是下意识的行为,希望楚玄墨不生气最好。
  “我没生气,但……”楚玄墨拿出了两只小罐子,从其中一只里倒出了一颗白色药丸,“把它吃下去吧。”
  顾绝捏着那药丸若有所思,两人就这样互相凝视着僵持了一会。
  “不是化功散。”楚玄墨冷笑了一声,“你不信我?”
  “我怎么会不信?”顾绝笑了笑,把药放回了楚玄墨手中,点了点自己的唇说道,“但要由你来喂我吃。”
  楚玄墨好笑地说道:“张嘴。”
  “啊——”
  食指与大拇指捏着药丸,将那粒药送了进去。这时候顾绝歪头笑了笑,伸舌将那两根手指仔细舔了一圈。
  “你真是……”楚玄墨把手指抽了回来,用另一只手捏着他脸颊,恨恨说道,“你就敢在我不能动你的时候招惹我。”
  “怎么会呢。”他舔干净少许留在下唇上的液体,嚼着口中的药丸,有一种甜甜的味道,就当糖果吃了。
  楚玄墨把那一瓶小罐子放了回去,从另一瓶里倒出一颗,送到了自己的嘴里。只是在手指碰到下唇时停了半刻,就被顾绝取笑了。
  “阿墨阿墨,你肯定在想那些□□的东西,对不对?”
  “别胡闹。”
  他红着脸狡辩,却让顾绝笑得更欢了,但笑到一半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坐直了身子,把楚玄墨的手抓到自己跟前,担心道:“你吃什么药?什么时候受伤了?”他跟姐姐学过医术,但只会一点皮毛,只能感觉出楚玄墨的脉象紊乱,是中毒的迹象,但中的什么毒就做不到只从脉象里看出了。
  这随行的护卫里也没个会治病的,真是失策。
  “我们先往回走,中毒不是小事,得先找大夫给你瞧瞧。”
  楚玄墨却摇摇头:“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怎么中毒的?”
  他掀开帘子,冲着外面就喊道:“掉头,往回走。”
  “这……”一行护卫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下意识地勒马停了下来。
  “没事,继续前行。”楚玄墨把帘子放下,抱着顾绝让他坐下来,在马车里不要乱闹。
  “这是长姬微花毒,日积月累才有能危及性命。”
  听到并不是什么严重的毒,顾绝才稍微放心了下来:“但终归是毒,你也太不小心了。”
  “那毒是我自己下的。”楚玄墨把他服用的那一瓶药也收了起来,“以后你用一次内力,我便服下一粒长姬微花,你想死,我也陪着你一起。”他淡淡地说着,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
  顾绝却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气道:“喂!楚玄墨!你干什么啊?”
  “你肚子饿了吧?”说着,楚玄墨打开了早就放在一旁的篮子,从里面取出了几样吃食,“先吃吧,我会解释。”
  顾绝却是打开了楚玄墨拿着食物递过来的手,瞪着他愤愤道:“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吃。”
  他知道顾绝固执,只能叹了口气,先将手中的饼放了回去,开始从头解释道:“我尊重你的意见,就算知道你那内力可能会造成你的死亡,也不会擅自夺取属于你的东西。但是,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面前一次次的受伤,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所以我想着,让我与你一起承受伤痛也好。”
  “你……”顾绝顿时泄了气,“你果然是生我的气了,还不如直接骂我,这样算什么?惩罚我吗?”
  “如果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那再加上我的是否就能让你在意了?在你的心里,我有能让你为了我而活下去的资格吗?”
  “……笨蛋。”他凝视着楚玄墨过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颈间呜咽说道,“我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
 
  寒台中人
 
  辰时采草药是司空严淮每日的工作之一,而今日他还走在去采草药的路上,就觉上空突现阴影,抬头往上看,却是几具人类的躯体从上方飞了下来。
  司空严淮在该不该伸手去接,以及要接该接哪个间犹豫不决。
  算了,要么一起接,要么谁都不接吧。司空严淮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那些人掉下来的地方。
  远处传来一声鸽叫,司空严淮表情微变,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九吱鸟低头俯视了司空严淮一眼,再慢悠悠地飞到了那男人的脑袋上。司空严淮伸手一摸,却未在鸟爪上找到他想象中的东西。
  “咦?你没找到阿绝吗?”司空严淮倒抓着那只被喂得胖了一圈的九吱鸟,往下甩了几下,期待着能从中甩出什么东西来。
  “这些人是你引来的?”司空严淮抬头看了眼眼前那湍急的瀑布,啧啧称奇。这鸟是能从瀑布飞下,但人没长翅膀,从百尺高的地方跳下,就算轻功卓绝,也不可能活下来吧。
  他扫了一圈满地血淋淋的尸体,不禁有点发愁,这清理的工作量有点大啊。而且几具尸体的手脚都脱离了身体,掉进了湍急的水流中。这去找回断手断脚也是件麻烦事。
  这些“外族人”也真是的,就算不想活了也不该找这么个难看的死法,还污染了花花草草。
  他用甩长袖子捂住口鼻,往前走了几步。
  “诶,这两个还不错。”那抱在一起的两具尸体至少手脚完整,身上也没多少血,咦,不对,其中一个可能还活着,那胸膛上下起伏着,绝对不是已经死了的模样。
  司空严淮上前把那两个紧抱在一起的身体强行分开,摸了摸两人的脉,一死一活。不对……他盯着那具死尸过了好一会,脑中全是不解。
  这应该是尸体,但是为何看起来还像活人一样?甚至比他还面色红润又光泽。
  “喂,醒醒。”司空严淮拍了拍活着的那男人的脸。
  男人很快就醒了过来,眼睛在瞬间睁开。锐利的眼神直射向司空严淮,他拖着脑袋坐了起来,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充满杀气扣住了司空严淮的脖子:“梁翊呢?”
  司空严淮毫不在意地再次抬头看了眼那瀑布。这是奇迹,这男人居然真的没有死。
  “你是第一个活着进入寒台的‘外族人’,告诉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口中名为“梁翊”的尸体离那男人并没有多远,看到梁翊全身并没有任何损伤,那男人才敛去了杀意,默默去了梁翊身边。
  这回,是司空严淮该起杀心了。这家伙有问题,看到自己伙伴死了不该是这种模样吧。
  “在下洛琅。”那男人冲很快捏出了个笑容来,好似之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刚才是在下鲁莽了,还望恩人不要在意,敢问恩人名字是?”
  “恩?”司空严淮也大度,刚才的不愉快说忘就忘,还解释道,“不是我救的你,算不得是你恩人,我还奇怪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叫司空严淮,你随便怎么叫都行。”
  “严淮公子,这里是?”洛琅看向四周,一脸疑惑。
  “这里是寒台。洛兄弟,我问一句,你们怎么会从瀑布上跳下来?”
  “这……”洛琅眯了眯眼睛,“在路上遭遇仇家,被逼着不得不跳了下来。”
  “仇家?”这对于不存在仇怨的寒台中人有点难以想象,“那人是谁?很厉害吗?”
  “那人名为楚玄墨,最善蛊惑人心。”
  司空严淮“哦”了一声,其实刚才他也就随便一问。
  “严淮公子学过武功吗?”洛琅突然问道。
  司空严淮“啊”了一声,不是很明白一个陌生人问他这个干什么,便回道:“没学过,怎么了?”
  洛琅笑了笑。司空严淮只觉得眼前一花,洛琅竟就就这样消失了,再出现时就是在自己跟前。胸前被点了一下,他竟不能动了。
  洛琅捏住司空严淮的下巴,拿出一颗红色药丸就要喂下。司空严淮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不解道:“洛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感觉到异样的洛琅瞬间往后跳去,抽出了藏在腰上的软剑,笑道:“我还以为寒台中人不会说谎呢,还是我来错地方了?”
  司空严淮动了动手和脚:“洛兄弟觉得为何在寒台不存在谎言这种东西?”
  洛琅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等着司空严淮解释。
  “人在害怕某种后果时会选择说谎,为了保护自己也会说谎,而在寒台这种自由、安全、平等、富裕、族人又看淡生死的地方,就没有了说谎的必要。”
  “但严淮公子会武功,所以……”
  “对,我骗了你。”
  “你不是寒台中人?”
  “不,我是。”
  “那为何?”
  司空严淮笑了笑:“虽然在寒台十分自由,但为了司空一族的延续还是定下了两条禁令,我违反了,所以寒台对我来说并不自由。”
  洛琅眯了眯眼睛,握紧了手中的剑:“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司空严淮又是一笑:“这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但我无法也不能对我的族人倾诉。你很好,和你说了之后我还可以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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