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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穿越重生)——音蜗

时间:2018-02-20 10:44:37  作者:音蜗
  “回禀皇上,令狐胤纠集旧部,现在就在临安城外。”
  “什么?”谢萦怀以为,令狐胤此刻已经逃得远远的了,他的回来,实在是意料之外。
  周雍松了一口气,谢萦怀看了他一眼,他马上又将脖子缩了下来。
  “他多少人?”
  “一千人。”
  “一千人?”他临安有十万兵力,昨日他一万都落荒而逃,一千精兵又能如何。
  又一人上前报信,“皇上,令狐胤已经杀入城中!”
  “召集城中精兵,随我去迎战。”谢萦怀为了找南凤辞,城门只留守有两千人,被他侥幸闯进来,也不算稀奇。毕竟,令狐胤当年,可是赫赫有名的百战之将。
  半盏茶之后,势力悬殊的两方精兵在城门口相见。
  “我还以为,昨夜落败,你会找个地方躲起来苟活几日,正在苦恼着,没想到你竟又送上门来了。”谢萦怀摒弃了那华丽的金刀,拿起了自己善用的长剑。
  令狐胤重伤未愈,脸色苍白暗淡,但即便这样,气势仍然不输谢萦怀,他也不同谢萦怀废话,长枪一划,直指谢萦怀眉心。
  就在两人之中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城中忽然升腾起一股浓烟。两人一起望去,见城中一处民居烧了起来。已经趁乱赶到周府门口,准备带走周琅的南凤辞,怔怔的看着那从周府里烧起来的大火。
  因为这几日都在刮北风的缘故,这火一烧起来,黑色的浓烟都直往北吹。但这火势并不大,像只是在试探这风向一般。而后站在周府门口的南凤辞,就看见头顶一道巨大的黑影掠过。是什么……飞起来了?
  鼓捣出这火势的,自然就是周琅,他在躲在库房里的时候,偶然翻出了自己从前让那些能工巧匠给自己造出来的玩意儿。其中就有一件,就是能借着风势做短暂滑翔的东西。他可不会轻功什么的,留在城中,谢萦怀迟早要来找他算账,还不如出去躲一躲,谢萦怀顾忌周琅,不会对周雍如何。他只需要想办法保全自己。
  南凤辞仰头望着周琅,周琅并没有注意到他。
  因为高度不够,他在半空中滞留了一会儿就落了下来,脚下都是低矮的房屋,所以南凤辞一时也追不上来。
  周琅四下看了看,确定了一个可以从城墙上越出去的地方。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临安城,临安城城墙虽然高耸,但是有一处,因为外面是条河,所以城墙修的也没有其他的地方高。
  南凤辞追过来的时候,看周琅已经爬上了簪花楼。这里一年前是最繁华的花楼,足有三层高,站在上面,已经可以看到城墙外的茫茫大雪了。
  周琅让能工巧匠造出来的东西,算不上滑翔翼,最多就是巨大的风筝,这东西周琅以前玩过几次,所以并不害怕,但他纵身跃下的时候,却把南凤辞吓的够呛。他不知道周琅这是想做什么。
  巨大的黑影,从对峙的谢萦怀和令狐胤的头顶划过,两人同时抬头。
  周琅也看见了他们,但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滑翔的速度很快,但实际和沈清淮估算的却不同,他没有直接从城墙出去,而是落在了城墙上。城墙上的积雪很厚,周琅踩上去,小腿都陷进去了。
  这一幕,和当初令狐胤在城外看见的那一幕重合。他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紧紧追随着周琅。
  临安地势高,从这里跳下去,他能离开很远。况且这里离城门也远,就是谢萦怀他们想要来抓他,一时半会也不太可能。而这么大的雪,就是他踪迹的最好隐匿。
  周琅站在城墙上,他的手都有些冻麻了,他合拢双手,吹了一口气,而后纵身从城墙上跃下。
  令狐胤仿佛看见了当初从城墙上直坠而下的周琅,他脸上一下血色全无,往前疾走几步,遥遥伸手,“周琅!!”
  他这一声,让谢萦怀手中长剑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周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城墙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攻控作者?我?啊?你再说一遍,谁,是,攻,控,作,者?
  令狐胤:……那个,有没有人数数,我被捅了多少刀了?
  令狐柔:……那个,有没有人数数,我头上几顶绿帽子了?
 
 
第460章 山海间(九)
  北狄国。
  北狄以民风彪悍著称,又有巫蛊之术横行,所以又被天擎唤做蛮国。如今天擎是冰雪天气,北狄却已是雪化草长,一路上许多身佩银饰的高大男子牵着马走过。这里是北狄国中一个不算繁华的小镇,往来还有些不是本地面孔的客商,人来人往,便也不觉得稀奇。
  沿途有乞讨的乞丐,上前找那些客商讨些银钱,不想却被那客商粗鲁的推搡开。
  “老爷,行行好吧——我都两天没吃饭了。”
  客商紧紧攥着自己的钱袋,“滚一边去,你们这些小家花子的把戏,我再清楚不过了。”
  “老爷,我饿的不行了。”
  行囊鼓鼓的客商因为牵着马,被一群小乞丐围在街上,挪动一步都是困难。正在拉拉扯扯间,楼上忽然传来了一串银铃一样的笑声,而后指甲盖儿大小的珍珠玉石被抛掷了一地。本来拉着客商衣袖的小乞丐,一看满地的珠宝,都蹲下去捡了起来。
  客商抬起头,见二楼的阳台上,依偎着两个容貌娇美的女子,那女子松开半边肩膀,手臂上的一条花蛇艳极,媚极。楼上女子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眸光一转,递来一个多情的眼波,而后伸手将松到臂弯的衣服拉了起来。
  那客商还未见过这样的绝色,正是痴怔的时候,窗户旁又走来一位男子,那男子好似刚从温柔乡里钻出来,胸前衣服松垮,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他自己也不避嫌,抬手揽住一个女子的肩膀。
  “在看什么?”
  “周公子,你看楼下那些小孩儿,可真可怜。”女人声音也销魂的很。
  两个女子一左一右的钻在男子的胳膊下,贴着他的胸膛,那客商心中正羡慕这男子的艳福,就见那男子已经转过头来,那目光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楼下。客商被那无意的目光钉在了原地。
  男子却像是没看到他一样,瞥了一眼弯腰捡宝珠的乞丐们,问了声,“淑云可真是心善。”
  “周公子——”
  男子伸手入袖,摸出一个绣了海棠的银袋来,他抓了一把从楼上洒下来,那客商听到清脆的落地声,才惊醒过来低头去看,只见那男子丢下来的,竟是那一片片的银叶子。那群小乞丐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弯腰拼命的捡了往怀里塞,生怕旁人争抢一样。男子丢的烦了,直接将钱袋打开,一股脑抛洒了下去。等到抛完了,他问身旁女子,“这样满意了么?”
  回应他的,是女子的香唇。而后打开的琐窗重新闭合,客商在楼下站了很久,身旁的乞丐都抱着捡来的宝贝跑走了,他才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忍不住拉住一个身着本地服饰的人,指着楼上问道,“这,这楼上住着什么人?”
  被问的人抬首一看,了然道,“那是云香楼姑娘的闺房。”说完,还怕他这个外地人不懂似的,暧昧一笑解释道,“这里从前是个青楼,只是一个月前,叫一个姓周的公子买下来了。”
  “买下来了?”
  “是啊,那周公子也不知道什么来历,买下那云香楼之后,就将云香楼关了,自己成日躲在里面,与里面的姑娘厮混。”
  客商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缓缓松开了手。
  那周公子,自然就是周琅,他从临安离开之后,也在别的城镇呆了几天,沿途都在听人说,前朝将军与当朝的皇帝兵戎相见的事,他为了避免麻烦越走越远,不知不觉,就躲到了这北狄国来。说躲可能不太合适,毕竟他这一路吃喝玩乐,半点苦都没吃得。如今他在这天香楼已经呆了一月,已经是骨头都要化在了这脂粉地。
  他关上琐窗,就被方才的两个女子按到了榻上,这北狄的女子,比天擎都要热情不少,压上来就要替周琅宽衣。周琅推了她一把,将敞开的衣服拉了起来。
  “周公子——”
  周琅,也是现在这天香楼的老板,他实在提不起滚床单的兴致,哪怕面前的尤物玉体横陈,“今日有些乏了,你们就先出去吧。”
  房间里的莺莺燕燕见他躺在榻上,抬手托着额头,一副困倦的样子,也不好再打扰他,带上门出去了。周琅躺了一会,听见外面的街道上有了声响,他起身推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当是这北狄的哪位大人物途经这里,从城门起始,浩浩荡荡的士兵在前方开路,周琅侧着身,手肘抵在窗户上,懒懒的往下望去。
  队伍最末尾,一顶銮驾上,垂坠的珠帘中,一道人影端坐。
  銮驾向来只有皇上皇后用,周琅还在想,这途径此地的,莫非是北狄的皇帝,但街上忽然跪拜的人,高呼‘相爷’又让他恍过神来。他来了这北狄,怎么会不知道这位堪称传奇的人物——据说是位极其年轻的男子,为人深有城府,花费短短两月,就将北狄内乱平定,又得新王赏识,位极人臣。只是,这位相爷为什么会路过这么个偏远的地方?
  周琅还在发怔的时候,一道玉骨扇破开珠帘伸了出来,周琅看到那扇子,下意识的便缩进了房中,将窗户也带上,只留下一道缝隙。他透过缝隙,看到了銮驾上那男子的真面目。
  竟是南凤辞!
  他还以为,南凤辞已经死在临安了呢。
  南凤辞在临安滞留许久,一直在暗地里找寻周琅,但却无果,而这北狄现在由他掌权,他离开之后,就有人按捺不住小动作,南凤辞深知自己现在还需要倚靠着北狄的力量,所以才回来了,现在周琅所在的地方,正好是前往北狄都城的必经之路而已。
  他身上的伤明显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丝毫不见颓色,一身藏蓝色绣云纹长衣,显得他多了几分尊崇之感。他掀开珠帘四下望了一周,就又放下珠帘,坐了回去。周琅抵在窗户往下望去,真是好险。
  ……
  南凤辞本来只是途径此地,要赶往都城的,没想到接到密信,说是幼帝偷跑出宫,眼下很有可能就在附近的城镇里。他虽有废除皇帝自立为王的本事,但也不想落人话柄,所以一直扶持着这个傀儡幼帝,现在幼帝在宫中消失,无论怎么说,他这个表面上的‘忠臣’,也要象征性的找一找人。他这一找人不要紧,周琅坐不住了,他也没想到这北狄都不安全,当日就离开了天香楼。
  他出城不久,路上遇到几个客商,在说天擎的事,说那天擎两个闹的天翻地覆的人物,忽然不闹了,开始四处找一个人。正在往前走的周琅脚下打了个弯儿,又绕了回来。二比一,怎么看都是北狄更安全一点。
  至于南凤辞找人,他换个地方躲一躲不就成了,但周公子躲人,那也不能让自己受了苦,他出城匆忙,没有准备马车,在路上一片金叶子,换了一个柴夫担柴的骡子,虽然周琅嫌弃那骡子蠢钝,但也比他用两只脚在泥地里走的舒坦。所以他把骡子背上的柴全扔了,爬上骡子的背,晃晃悠悠的往更远处的城镇去了。他走的是一条荒僻的小路,都没有什么行人,所以慢悠悠的晃荡着,但没想到,他走出去不远,身后忽然响起了马蹄声,他拿下盖在脸上挡太阳的丝绢,就往身后望去。见来人是北狄的士兵,一个个凶神恶煞,追寻什么而来的模样。
  周琅心里一咯噔,但他现在胯下是匹骡子,要是真冲他来的,他也跑不了啊,于是他弯腰用手指在地上蹭了一手黑灰,按在脸上。
  那骑兵看到周琅,本来已经路过了,但还是勒着马又回来了,问他道,“你见没见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周琅一听,就知道不是冲自己来的了,“没有。”
  两个骑兵对话,“难道不是走的这条路?”
  “若是找不到,只怕相爷那里我们无法交代。”
  周琅身穿上好的绫罗绸缎,要是有心人,怕是一眼就看得出来,但这一队骑兵是在找人,哪里管的了他,问了他几句之后,就舍了他回去复命了。周琅看他们走了,才抬起头来,奇怪,他们是在找谁吗?
  ……
  一队骑兵是为了找幼帝而来,在他们之前,已经有几队骑兵分头去找了。
  “回禀相爷,属下并未发现皇上踪影。”
  南凤辞已经从銮驾上下来了,负手而立,“你们回来的太早了。”
  为了怕相爷以为他们是敷衍了事,他们急急解释,“属下在路上遇见一个骑骡子的人,那人说,并未有人从那条路走过,所以属下才……”
  “骑骡子?”
  “是,那人——”那几人仔细回想了一下,忽然顿住了。
  “那人怎么了?”南凤辞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大好,在天擎吃瘪,还不得不回来处理这北狄的烂摊子。
  “属下也是刚刚想到,那人听口音,不像是北狄人士。”
  “嗯?”南凤辞转过身来。
  “那人穿着,也不像是普通的贩夫走卒。”
  南凤辞听出了其中不同寻常的意味,他这几月,找遍了天擎,皆是一无所获,如果,周琅是……“可看清了那人长相?”
  复命的人相视一眼,而后同时摇头,“那人低着头……”
  “详细的再说一遍。”即便只是微小的可能,南凤辞这一次也不愿错过。
  “那人身穿一身白衣,身上……有很重的脂粉香。”
  “脂粉香……”南凤辞喃喃念了一遍,忽然下令,“将这里所有秦楼楚馆的女子,都带到我这里来。”
  “是!相爷!”
  下完命令的南凤辞,仍觉得不能安心,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推测,虽然他也心知这种推测的可能性有多小,他等不及那些女子被召过来,让人牵了一匹马过来,“你们带我去找那人,现在。”
  周琅牵着骡子,方才在灌木后面方便了一下,正准备走到大道来继续赶路,没想到忽然听到马蹄声,若说这么多年他最长进的是什么,可能就是他这对危险的感知。他缩在灌木后面,瞧见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人,一身藏蓝色长衣,那些人还没到近前,周琅就已经直接舍了骡子,往灌木后的丛林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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