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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近代现代)——弄清风

时间:2018-02-20 10:47:48  作者:弄清风
  可惜陈听是个不开窍的,否则校草之称能有周呈什么事。
  “是是是,谨遵圣罗兰大人教诲。”陈听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念,对此习以为常。为了堵住杨树林的嘴,他最终还是穿上了那件外套,至于帽子,他是真的不习惯戴。
  出门时才是九点三刻,陈听估摸着裴以尧应该还没来,便打算在门口等一会儿,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宿舍对面大树下的裴以尧。
  裴以尧其实已经到了十来分钟了。
  约会的点子是许一鸣提的,说是多约几次就会让人产生“我们正在谈恋爱”的错觉,裴以尧对此毫无想法。
  他不擅长一切科学逻辑之外的东西,譬如恋爱。在他看来这根本没有任何公式或标准流程,纯属玄学,充满了未知和不确定。
  一鸣酸奶:我跟你说尧哥,一定要提早到啊!提早半个小时去吧!在瑟瑟的寒风中等上半个小时,距离成功就不远了!
  裴以尧:傻吗。
  一鸣酸奶:这是策略,策略!记住不要忘了摆造型,即使被风吹也一定要帅帅的!保持住你的帅气,我相信你可以的尧哥!
  裴以尧:傻。
  话虽这么说,裴以尧还是提早了大约半个小时到。虽然他觉得无论什么约定都应该准时抵达,提早或迟到都是浪费时间。
  另外,今天的风有点大。
  陈听跑到裴以尧面前,看着他冷酷依旧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今天好像比昨天更帅了一点。
  难道是心理作用吗?陈听狐疑。
  两人一起往学校外面走,陈听还在观察裴以尧到底跟往常有什么不一样,直到坐上地铁,他才恍然大悟——今天裴以尧没穿风衣。
  他穿着黑色的皮夹克,酷帅程度又上一个等级。杨树林说错了,即便今天陈听穿了流苏夹克,也酷不过裴以尧。
  今天是周末,地铁上的人特别多。
  裴以尧抓着吊环,把陈听护在身前,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接二连三的落在他们身上,又沉默地往旁边站了站,挡住了陈听的大半个身子。
  陈听被护得很好,可裴以尧离他太近了,近得只要他往前靠一靠,就能扑进他怀里。两人说什么话,都像是极为亲密的窃窃私语。
  可是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虽然让人有些不自在、别扭,可陈听的心里又隐隐有些受用。
  他装着面无表情,可一直在观察。
  裴以尧没有刻意地跟他有肢体接触,可无论是在车上,还是下车时,他总是有意识地护着陈听。
  他会将就陈听的速度,刻意放慢脚步。
  他看似一脸冷酷地走在旁边,可实际上手里一直抓着陈听牛仔外套上的——飘带。
  感动之余,陈听忽然有点想采访他一瓶矿泉水为什么要给五块钱。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被一根衣服上的飘带紧紧相连。陈听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穿这件衣服了,更恨不得把手直接递过去。
  你抓这个嘛!
  抓我飘带干什么!
  遛狗还是放羊!你说!
  陈听甚至能听到路过的姑娘在轻笑,耳朵都气红了。
  裴以尧兀自抓着飘带,因为他觉得这是在外面,陈听肯定不愿意让他牵手。可车站里人多,他得牵着才放心。
  “怎么了?”裴以尧终于发现他神色有异。
  陈听没说话,晃了晃手臂,飘带便带动裴以尧的手也晃了晃。裴以尧明白过来了,松开手,说:“刚才人多。”
  “下次就不能再抓了。”
  “哦。”
  下次牵手吧,裴以尧心想。
  没有下次了,陈听也在想。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到了市中心,吃饭、看电影,还是老一套。但这是陈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和裴以尧两个人的约会,所以这俗套中又带了一丝新奇。
  半天下来,他发现自己认识了一个全新的裴以尧。
  譬如他怕虫子,甚至是抓娃娃机里放着的彩色毛虫小玩偶,都不能多看一眼。
  又譬如他其实很会弹钢琴,但他从来没说过。
  商场的底楼中央有一片空地,放着一架黑色施坦威。陈听和裴以尧走过时,恰逢一个穿着燕尾服的清秀小哥在弹钢琴,旁边围了许多人。
  陈听不由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目光扫过那人修长灵动的手指,心生羡慕。
  裴以尧冷酷点评:“一般般。”
  “我觉得弹得挺好了。”陈听认真为他辩解,这是在商场不是音乐厅,只是帅哥弹钢琴这一点就足以使人愉悦。
  “你想听的话,下次我弹给你听。”裴以尧道。
  陈听这才后知后觉他吃醋了,摸摸鼻子,既没点头也没拒绝。悠扬的钢琴声中,两人远远地站在人群之外驻足倾听,不知不觉间,略显浮躁的心都好似平静了下来。
  “喜欢打鼓吗?”裴以尧忽然问。
  “喜欢吧。”陈听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如果非要说的话,他是喜欢的。但裴以尧却品出了句末语气词的弦外之音,是喜欢吧,不是喜欢啊,这里面似乎有种不确定。
  他不知道该不该问,就听陈听主动说:“那是我爸爸教我的,所以除了打鼓我其实什么乐器都不会。”
  “你爸爸喜欢音乐?”
  “谁知道,他还没有我打得好呢。”
  说罢,陈听转身就走了,似乎不愿多提。
  裴以尧大步跟上,目光一直看着陈听的小卷毛,抬手又安抚性的揉了揉。陈听被他这样一揉,半个身子都往他身上倒,不由恼了:“你又做什么?”
  裴以尧:“不要不开心。”
  陈听皱着小眉头:“我没有不开心。”
  哪知裴以尧忽然俯身,双眼专注地看着他,似乎在判别他是否说谎。陈听被他看得脸颊发烫,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走。
  这人真是,做事完全不分场合。
  可裴以尧长腿有优势,几步就追上他,抓住他的手强势把人带在身边,说:“别离我太远。”
  “你干脆把我栓裤腰带上好了。”
  “好。”
  “我开玩笑的!”
  “我也是开玩笑的。”
  裴以尧难得的笑了笑,可能是他平日真的太不苟言笑了,以至于他只是唇角微扬,眼波有那么一丝荡漾,就让陈听看呆了。
  更甚至于,当裴以尧再度抬手揉他的头时,他都丝毫没有反抗。
 
 
第26章 sexy guy
  陈听被裴以尧的微笑迷晕了眼,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为美色所迷的人了。
  这么一想,他的表情就有些严肃。等到两人进入电影院, 电影开场之后, 他的表情就更严肃了。
  比他更严肃的是裴以尧。
  两个人顶着相似的严肃脸坐在七排的黄金位置,看着电影里一群少男少女真情实感地发出尖叫, 连脸上嫌弃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比恐怖片更恐怖的是什么,是你坐在电影院里看一部只有演技堪称恐怖级别的烂片。
  强撑着看完整部电影, 陈听和裴以尧走出影院的时候, 仿佛重获新生。裴以尧第一次生出了一丝懊恼, 他不该带陈听来看电影的,可同档期只有这一部是恐怖片。
  陈听抱着还没吃完的爆米花,迟疑着说:“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看, 是吧?”
  裴以尧顿了顿:“不用勉强。”
  看着裴以尧略显无奈的表情,陈听没忍住脸上的笑意,说:“下次要看电影,你让我来订票就好了, 我每次都不会选错的。”
  裴以尧点头:“好。”
  陈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稀里糊涂的又跟裴以尧做了约定。不过上次自行车的人情还没有还呢,所谓债多了不压身, 陈听都快看开了。
  裴以尧是个没有多少浪漫细胞的人,所以接下去的活动就是闲逛和吃饭。他的话也不多,但时不时就会问一句“累不累”,走路也永远走在靠近车道的那一侧, 像个沉默的骑士。
  回到学校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可陈听却发现宿舍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柏裕和江海自不用说,肯定还在认真学习,杨树林又跑哪儿去了。
  东湖蟹王:人呢?
  YSL:在咖啡店呢。
  东湖蟹王:咖啡店?
  YSL:对啊,今天你不是请假了么,学长在代班啦,他还答应让我拍照片了!!!
  三个感叹号,足以表明杨树林内心的激动。陈听却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一天的假期是高铎愿赌服输输掉的,可让老板亲自给他代班,还是有些说不过去。
  不论如何,今天的工资是不能拿的。
  这么一想,陈听就觉得轻松多了。杨树林也陆续几张照片过来,都是他拍的正在代班的高铎。
  已经是研究生的高铎身上自有一股他们所没有的成熟气质,再加上他那一张脸,不需要刻意摆拍就能拍出好看的照片。
  可是杨树林十点多回到宿舍后,垂头丧气的。
  陈听问:“学长不是答应你接受采访了吗?”
  “他是答应了啊,但他觉得我拍的照片都不好看!我拍了上百张,他都说不好看,不好看他就没心情接受采访!不好看的照片都不能用!”
  杨树林从没见过对美的要求那么高的人,现在他见到了。不管他怎么拍,每张照片对方都能挑出错来。什么光线不好咯、构图比例不好咯、角度不好咯,总而言之,没有拍出他百分百的美貌,就是不行。
  过了半晌,杨树林发出感叹:“我现在怀疑学长这么爱美的人,怎么会去学考古?”
  陈听也认真思考了一下,道:“也许是因为古人的东西都很美,历史也很美,说明学长不光是一个注重外在美的人,也注重内在。”
  “有道理。”杨树林忽的坐起来:“对了,你今天跟裴以尧玩得怎么样啊?”
  陈听摸摸鼻子:“就那样啊。”
  “哦。”杨树林被高铎嫌弃得大脑有些短路,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理顺了思路,说:“不是我说,酷哥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对你可是真好。哪像学长看着笑眯眯,切开来绝对是黑的,又龟毛又喜怒无常,等我拿到采访,肯定折寿十年……”
  杨树林喋喋不休地吐着槽,仿佛要把他在高铎那儿受的所有委屈都吐给陈听。陈听却因为他的话又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裴以尧对他好,这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反观自己,好像还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不不不不不,本来就是他在追他嘛,互诉衷肠、互相关爱这是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陈听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冥思苦想,这是他躺在床上思考时的惯用动作。这能让他感觉自己像只鸵鸟,进入到深邃无人知的地底世界。
  自从认识裴以尧以来,他好像总是在思考,再这样下去,他都快变成思想者听听了。
  这时,杨树林惊坐而起:“Presentation!明天外教课的presentation是不是轮到我了?!”
  陈听也一个激灵,仔细算了算日子,沉声道:“好像是到我们了。”
  Presentation跟roleplay一样,都是英语课的标配。说穿了,就是每人或每组按学号轮流上台,做PPT,搞演讲。主题不定,时间为五到十分钟。
  两人急急忙忙跟同班的吴应文确认,得到的回答是——确实轮到他们了。那节课叫做英语国家概况,是一堂几个班一起上的大课,外教专门留出两节课给学生做presentation。
  这次吴应文非常没有义气地跑去搭了班长林绻的便车,于是陈听和杨树林这两个臭皮匠只好双剑合璧,自行出战。
  可问题是,他们两个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没关系,我记得我电脑里有个做了一半的PPT,原本是预备在综英课上用的,现在拿出来应急应该也可以。”陈听的声音听起来还很平静沉稳,可划向十一点的指针提醒着他们时间的紧迫。
  杨树林很讲义气:“那剩下的一半我来做,听听你帮我查资料。”
  两人二话不说就是干,一时间,学习的氛围浓烈到让晚归的柏裕和江海以为自己走错了宿舍。
  柏裕忍不住凑过去瞧,看到那一大片令人头痛的蝌蚪文,不禁再次回忆起了被四级支配的恐惧。
  “Oh shit!”江海也有着共同愤慨。上大学之后他才知道,以为上了理科就不用考英语,就跟以为上了文科就不用学数学一样天真,他希望对每个做出“必须考到四级才能毕业”这种规定的人说一句——shit。
  然而不论如何,高数要学,四级要考,PPT也要继续做。杨树林和陈听虽然都不是学霸,但学习态度还是很端正的,至少不会随随便便弄一个PPT糊弄人。
  于是这一搞,就搞到了一点半。麻烦的不是做PPT,而是查资料,做翻译。
  翌日一早,杨树林顶着一个硕大的黑眼圈出门,遇着林绻还被她打趣了一句:“哇,我亲爱的圣罗兰同志,你昨晚误入盘丝洞了吗?”
  杨树林仰天长叹:“嗟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肤……后面什么来着?”
  陈听:“空乏其身。”
  “对,空乏其身!”杨树林为自己抹一把辛酸泪,然后把这笔账全算在了高铎头上。陈听则比他好得多,在杨树林上课昏昏欲睡时,他还能保持一定的清醒。
  自然而然的,上台演讲的重任就交到了他手上。
  陈听无可无不可,他并不怯场,也习惯了,所以拿着U盘就上讲台,虽不能说有什么大将之风,但他发音标准,态度从容,看着还挺像回事儿。
  只是当他中途翻找影音资料时,一个祖传手抖,不小心点开了一张图片,整个人就不大好了。
  “哇哦。”型男外教双手环抱而立,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yoooooooooooooooo!”整个教室的同学们也都紧紧盯着幕布上显示的照片,发出了惊叹和哄笑,甚至还有好事者不嫌事大的口哨声。
  杨树林则呆若木鸡,他完全不知道裴以尧的照片为什么会混在文件夹里!还是游泳比赛当天的半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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