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是激昂澎湃。
张鸷好笑的揉了一把脸,“这话是老爷子让你说的吧”。
“呃……呃……呃唔”,黄毛磕巴着嗯了一声。
“知道了,回去跟老爷子传个话,公司就交给他了”。
“好嘞,没问题”。
黄毛轻手轻脚的离开。
张鸷返回二楼,房间里开着床头灯,窗帘都被拉上,将外面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被子里的人蜷缩成一团。
等张鸷进被子,被子里的人就靠过来,钻进他怀里。
“还睡吗?”。
摸了摸相柳的额头,昨天一直有些低烧,现在似乎好了不少。
“宝贝儿,把体温表拿出来我看看”。
见相柳抬起胳膊,张鸷就伸进去自己拿,他连手都不敢在相柳的衣服内停留太久,怕造成暧昧的氛围,引起他不好的情绪。
“烧已经退了,饿了么?”。
怀里的人摇摇头。
于是两人就这么抱着,静静的,互相抱着。
慢慢的,相柳又睡了过去,前几天他一直在失眠,张鸷顾及他的身体,不敢给他吃西药,找张老爷子的旧友,拿了一副温补安神的方子,熬给相柳喝。
配合着食补,如今有了见效。
怀里的人枕着自己的臂膀,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睡在他的怀里,不过今日非以往,心中是失而复得却又沉重的喜悦。
瘦了,张鸷看着相柳的脸,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红润也没有了,要养回来又得花好长时间。
不过不要紧,他们也有好长时间。
这样抱着,有温度,有活气,与当时在救护车上冰冷的感觉决然不同。
一向没有信仰神佛的张鸷现在却无数次的在心中感谢神明,感谢上苍。
睡梦中的相柳低呜一声,向张鸷靠得更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作者的事儿有点多
明天和后天如果十二点前没有更新
那就是没有了
_(′_`」 ∠)_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入春。
整整过了一个多月,相柳终于恢复过来,恰巧今天是他生日,张鸷想着,老宅在家里也不好,就跟相柳商量。
“宝贝儿,我们出去玩儿吧”。
相柳挨着张鸷的肩膀刷手机,“哼,去哪儿?”。
“我知道最近开了一家新的游乐场,老板和我认识,诚意邀请我们去试玩”。
有点心动,相柳用手撑着下巴。
“人……多么?……算了,人多一点也好,游乐场嘛”,相柳打断了想要说话的张鸷。
待到夕阳时,相柳整装待发,戴好了帽子和口罩,跟着张鸷来到了游乐场。
人有些多,相柳很不适应的将张鸷的手牵的紧了些。
“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说一声,我们就回去”,张鸷在他耳边低语,“别太逞强,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相柳点了点头,拉着张鸷去买了一根棉花糖,小心翼翼的舔着棉花糖,然后就坐在了路边的藤椅上,不再想着走动,张鸷看在眼里,也不催促,陪着他静静的坐着。
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跑过来,看上去六七岁的样子,也不认生。
“小哥哥,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呀?”。
相柳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喊我么?”。
“对呀,帮我个忙吧”。
相柳摆了摆手,“抱歉”。
小女孩有些沮丧的走了,不过一会,又来了三个孩子,其中一个是刚才的小女孩,三个孩子一起跟相柳说,让他帮个忙,可怜兮兮的,让相柳无法拒绝。
“你们要我帮什么忙?”。
“我们在义卖,但是来的人不多,很多东西卖不出去,就想找哥哥你帮帮忙”,小孩子奶声奶气的说。
“真了不起,不过你们怎么想着要找我?”,相柳指了指身边的张鸷,“找他不是更好吗?”,毕竟他现在戴着帽子和口罩,按道理不会有人注意到。
“因为哥哥你好看,比旁边的哥哥还好看”,第一个找他搭话的小女孩红着脸,仰头骄傲的说。
童言无忌,让相柳笑弯了眼。
“去看看吧,我陪你”,张鸷握了握他的手。
这群孩子一路上叽叽喳喳的把他们带到了摩天轮下,哪里有一个临时搭起来的棚子,有几位大人在做烤曲奇。
“妈咪~我找了帮手来了~”,一群孩子欢天喜地的跑来跑去,一位女性脱下了手中的手套,她温和的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同相柳他们抱歉笑了笑。
“是这群小鬼头把你们硬拖过来的吧”。
“没事,我们也想来帮帮忙”。
他们一来,来买饼干的人渐渐多起来,相柳忙着给人收钱算账,热得脱了口罩和帽子。
来游乐场玩的小姑娘口口相传,这下大家都知道摩天轮下面有个卖曲奇的好看小哥哥,不管有没有男朋友跟着的都想过来瞧一眼。
这瞧上一眼,就不想走了,张鸷心里又醋又开心,只得对拿出手机的女孩子说,让她们别拍照,更别传到网上去。
整八点。
游乐场炸起了五彩的烟花,人们欢呼雀跃,受到感染,相柳也看着天上的烟火,满脸笑容。
张鸷低头,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脸颊,相柳回望他,灯光映照在眼里,像宝石一样漂亮。
相柳开始享受起来,由先张鸷带他去玩儿,变成了他拉着张鸷去玩儿。
“我想去坐这个”,他指着旋转木马,张鸷想和他一起去排队,手机不凑巧的响铃。
“你先去玩儿,我接个电话”。
他看着相柳一蹦一跳的去做旋转木马,接了电话。
“哟!雇主,人找着了,怎么处理”。
张鸷微笑着朝坐着旋转木马的相柳招手,“将他的头砍了吧”。
“啧啧,这可不好处理,我事后可得多给些啊”。
“亡命之徒,还敢跟我谈条件?”。
对方懒散散的说,“就是因为亡命之徒嘛”。
“行啊”,张鸷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一身腱子肉的彪汉将手机里的电话卡毁掉,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男人。
“你可别怪我,我这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
男人虚弱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头垂下,他轻轻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大汉往手掌心里吐了口唾沫,抡起了斧子。
将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提上男人的人头,门就被暴力踹开。
“不许动,FBI,抱头蹲下”。
……………………
相柳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就看见张鸷看着他,笑得格外灿烂,他被张鸷抱在怀里。
“你怎么那么开心”。
“因为今天好事连连”。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快完结了
_(′_`」 ∠)_
最近好忙
好累_(′_`」 ∠)_
要亲亲,要抱抱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相柳拉了拉身上的睡袍,有些尴尬的看这门外的人。
“您是哪位?”。
栗色的卷发,宝绿色的眼睛,看起来年纪也不是太大,还是个外国人,张鸷的朋友?
“哥哥~”。
一没留神,就被抱了个正着,胸口被毛绒绒的卷发给蹭开,睡袍都快要掉。
才到他胸口的人像只小奶狗
虽然口音有点奇怪,但是这孩子刚才喊的是,哥哥?
“你先起来”,他不自在的将人推开,拢了拢衣服,“你,你认错人了,我没有弟弟的”。
“相柳?怎么了?”,张鸷拿着锅铲跑到门口,看见门外的人,表情明显的僵硬,相柳没注意,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心只想着回二楼。
留下两人面无表情的面对面。
“你来干什么?”,张鸷神色警惕。
“来看哥哥”,他毫无顾忌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一盘,“安心,安心,我们是合作伙伴,对于委托人的保密工作,我们做得很到位的”。
张鸷冷冷的低哼一声,气氛一度迷之紧张。
“我还得谢谢你帮我除掉了第二个人,我一直在想怎么抓住他,可惜的是他当时不在意大利,我的势力不好下手,你把他怎么了?”。
“杀了”,张鸷往了一眼二楼,轻飘飘的说。
“哦~就这样而已?要是交给我的话,我可以让他在下地狱之前有更多的,美好的回忆”,
“像那种人,太能忍,太能蛰伏,为了将小柳儿……”,张鸷停顿了一下,不想再继续说下去,改口换了个说辞,“为了计划这次的绑架案,硬生生策划了十多年,留久了,也怕日长梦多”。
在二楼的相柳磨磨蹭蹭的把衣服给换好,这才下楼。
正在交谈的两人听到脚步声,一改刚才针锋相对的状态。
“哥哥~”。
一个人影又扑过来将他抱住,“我不是你哥哥”。
“你是我哥哥”,少年很有些委屈的说,“迟丹雅是我的母亲,你也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呀”。
“哦!是她啊”,有几年没听到这名字了,现在猛然被提起,让相柳怔了怔,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
是她啊。
“她……身体还好吗?”。
“好得很,现在正准备去旅游”。
“你叫什么名字?”,相柳绞着手指,停了一会儿才又问。
“我叫迟雷德,嫌绕口的话可以叫我雷德(redo),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得叫一个中文名字”,他耸了耸肩,很是无奈。
相柳惊讶的打量了一番迟雷德,最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大概是因为你的母亲她……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对,她确实很厉害,各种意义上”。
嫁给意大利黑手党的女人,间接的调停了战火的女人,除了有非凡的美貌,还有让人恨得牙痒痒,又忍不住跪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才智和计谋。
一个将各路黑手党耍的团团转的女人。
骄傲而艳丽的玫瑰。
真不愧说是母子,雷德摸着下巴感叹,相柳乍一看上去和她并不是太像,但仔细研究五官,总是有些她的影子。
反观他,他的父亲总是很遗憾的看着他的脸,好像他长的丑陋不堪入目似的。
雷德瘪了瘪嘴,好吧,似乎扯远了,他一直绕在相柳身边,企图拉进和他的关系,让他们直接更亲密些。
相柳却一直保持在不熟不陌的状态,雷德表示很遗憾,但他不得不回意大利了。
“再见吧,哥哥”,他拥抱相柳,“一切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
耶耶耶
快完结了
激动ε-(′∀`; )
第40章 第四十章
迟丹雅在当时是与众不同的,她不想嫁人,不想生儿育女,咬着牙,顶着异样的眼光和家人的不理解,做着自己的事业。
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父母的哭闹与威胁让她妥协了,她结婚,然后有了一个孩子。
她爱这个孩子,和她有这相似的外貌,和她有着相同的性子,这个孩子眼睛里,有她当年的影子。
她爱着这个孩子,却又怨着这个孩子。
要是没有他就好了。
这个骄傲的女人一度陷入了低谷与迷茫。
复杂的情感让她逃离了她的国度,扔下了自己的孩子。
一个成功的女人。
一个失败的母亲。
她还是爱着她的孩子,曾回去见过他,那个逆光走过来的少年,坐在她的面前。
喊她阿姨。
那一瞬间,心里空唠唠的,怪谁呢?怪她自己。
活该,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啊!
那是个倔强的孩子,不肯接受她的帮助,骄傲又脆弱。
再次面对面的遇见,是个偶然。
在巴黎偶遇。
谈吐,言行举止,从内到外,成熟优雅,散发着吸人目光的魅力,被人尊敬赞叹。
一位优秀的内科医生。
他身后的男士与他亲密的交谈,两人抬头时看见了她。
她的孩子,头一回冲他笑了。
惊喜之时,陪在他一旁的男士递给她一张请帖。
“我们要结婚了”。
一张薄薄的,红色的卡纸,上头写着两个人的名字。
抚摸着纸张上相柳的名字,她忍不住,将请帖按压在胸口,低低的痛哭。
请一定,一定要让那孩子幸福啊。
阳光照射进教堂,显得肃穆庄重,她将自己的祝福和心愿装进盒子里,交到相柳的手上。
这世上的事情总是一环套着一环,你要是想,总能套出个因果轮回。
幼时的相柳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他对别人的褒贬的话一点都不在意,我不相信你,所以我不在意你,谁也伤害不到我,谁也束缚不住我。
我不优秀,那与你又有和干呢?
就这样成长着,生活着,直到遇见张鸷,一个智障,就这么悄悄的,慢慢地,解开他的伪装,融入了他的生活。
他成为了一名医生,越来越优秀,名声越来越高,一位记者坚持要来采访他,为他写一部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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