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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屋收集师[快穿]——狩心

时间:2018-02-24 10:37:09  作者:狩心
  一步步靠近前,沈轶伸手,手指悬在半空,男孩似乎在做什么好梦,嘴角上扬出一抹美好的弧度,沈轶蓦的觉得,似乎指腹上还有一点残留的触感,虽然只是那么一瞬,可那份柔軟,在黑夜的发酵中,开始催发出一种刚暂歇不久的慾望。
  躺着的男孩,此时毫不设防,沈轶手落下去,落到祁遥的嘴角边,他轻抚着男孩的唇,像在抚摸世间珍宝一般。
  大概是感觉到有点不舒服,祁遥眉头微拧,沈轶以为他会偏过头,谁知对方竟是张开唇,红軟的舌.尖,往外舐了一下,触到沈轶的指腹,然后像是觉得没意思,缩了回去,嘴角瘪了瘪。
  那只是一瞬间,可被舐到时,突如其来强烈的快.感让沈轶整个脊背都僵麻了,他盯着熟睡中没有知觉的祁遥,眸光全然幽暗了下去,房间里一片静谧无声,像是一种默默地蛊惑。
  沈轶倾身下去,这次亲的不再是额头,而是祁遥的唇。省'略部分见围脖。
  祁遥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坠入了一条河流里,河水温暖,温柔地包裹着他的全身,他试着睁开眼,眼皮沉重,视线模糊,隐约只能看到一片灰暗。
  模糊里出现一只手臂,那手臂结实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指腹上有一些薄茧。
  意识被体內倏然蹿起来的慾火烧得恍惚,祁遥挣脫出河水的束缚,抓住了那只手。
  沈轶猛地站起身,被祁遥曾抓着的手臂此时垂落在了身侧,指腹间黏'湿,他指骨弯曲,手背青筋微突。
  花了一会时间,将体內暴虐的情绪给强行圧下去,沈轶从一边床柜上扯了几张纸,给祁遥简单清理过身体,把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番,然后一把扯过被子,盖在祁遥身上。
  末了他低头,再次吻住祁遥的额头。
  不是现在,他要筑一个无形的牢笼,然后等着对方主动走进来。
  他所求的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个月,而是一生,一辈子。
  他要祁遥也如他这般喜欢他,他要这人在绝对清醒的状态下,被他所拥有。
  祁遥这一睡,从晚上七点一直睡到翌日快中午,醒来时烧基本退了,就是身体还有一点軟绵,他坐起身,動作突然一滞,猛地一把掀开被子,祁遥低目往下方看,一团深色的痕迹异常醒目,他夢遗了。
  梦境太模糊,祁遥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只指腹上有薄茧的手,引领着他,在慾海中沉浮飘荡。
  他扶着墙走出卧室,在床.上躺了一天,浑身都不得劲,走到楼梯口,往下一望,就看到餐桌那里坐着沈逸,还有正在摆菜的秦叔。
  一步步缓慢走下楼梯,到餐桌边。
  “五爷,秦叔。”祁遥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秦叔另给祁遥盛了碗粥,祁遥礼貌微笑着说谢谢。
  看到面前米粥,祁遥下意识想到了昨天沈轶来他卧室时喂他吃饭的事。
  当时好像他拉着男人的手不放,还蹭了好几下,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件事。
  祁遥抬眸去看旁边的沈轶,男人一如既往的神情肃穆,眼里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伸手摸了摸额头可能被亲的地方,应该是他烧糊涂了,沈轶怎么可能亲他。
  就算真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长辈对晚辈的亲近而已。
  祁遥完全没有往另外一个方向想。
  至于洗脸时,嘴唇有点红肿发痛,祁遥则认为是可能太干了,他拿护手霜抹了抹。
  生病的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
  转眼到周六,沈轶之前提过,周六得回沈家老宅一趟,给老夫人祝寿。
  祁遥这天七点多就起来了,不过没想到,沈轶比他起得还早,甚至都穿戴好了,深黑色做工考究的高档三件套西服,搭配一条深褐色小格子的领结。
  男人坐在沙发上,然而衣服上却不见有多少褶皱,存在感随时都强烈到一瞬间就抓到人的视线。
  祁遥看到沈轶穿那么正式,反观他自己,一套简单普通的休闲装,准备回身去屋里换一身,随即被沈轶给叫住了。
  “去哪儿?”祁遥看到他,面色奇怪,甚至连个称呼都没有,直接就转身,落在沈轶眼里,以为祁遥这是临时变卦,不愿意同他一起回沈家老宅,声音都随即冷沉了两分。
  祁遥一怔,见沈轶神情愈发不善,知道他可能误会了什么,遂忙解释道:“……我回楼上换一身衣服。”
  “不用换,一会去店里买一套。”沈轶说着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门口方向走。
  那语气和姿态,让祁遥瞬间有种感觉,好像他是沈轶包'养的小情人,而沈轶是他的金'主,大概那些金'主要把自己的宠物包装好点,就是这种姿态吧。
  祁遥心中为自己这个忽然而来的想法给逗笑了,不过仔细想一想,好像也没差别太多,他同沈轶本就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沈轶将他带在身边养育至今,‘他’以前的那些做法,不正是恃宠而骄的完美诠释吗。
  若真是父子,或者有血缘关系,沈轶还真未必会这么宠他。
  例如沈家那些要叫沈轶一声叔叔的小辈们,沈轶对他们任何一个的态度,都和‘他’不同,完完全全是捧在掌心里。
  祁遥在原地站了几秒,到前面快走到玄关处的沈轶略偏过头来,祁遥眼帘一震,然后小跑着跟了过去。
  秦叔因为自家有点事,就没有随祁遥他们一同去沈家老家,车里出了司机外,就只有沈轶和祁遥。
  再次同沈轶坐在一辆车里,祁遥已没有之前的那次那样拘谨,他表情很放松,似乎经过几天前的感冒发烧,他觉得自己好像碰触到了沈轶心中那块柔軟的地方。
  原来男人不是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即便纵容宠溺他,但都不表现出来。
  虽然只是喂他吃饭,但这种被他人捧在手心里关怀和照顾的感觉,真的让人打心底里觉得开心。
  他曾经,虽然父母都健在,不过亲情观念都很淡薄,家里兄弟姐妹多,他又是在中间的,不是长,也不是幼,从来不知道撒娇是什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好的方式,去得到多一点的爱。
  自己想要什么,都是自己独自一人去工作奋斗得到手。
  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亲情都淡薄的他,导致对于友情和爱情都相对不那么感兴趣。
  他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极度的自私,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他都不想成为那个唯二、唯三,甚至唯四唯五的人,成不了唯一的话,就干脆远离,连靠近都不要靠近。
  这里不是现实世界,他清楚,来的时间不长,不到三个月,但成为身边这个男人的一个唯一的存在,让他产生了一种眷恋依赖的心,那份曾经一度希翼和渴求,却始终没能完整得到的亲情,第一次从一个算得上的陌生的人身上获取,虽然是由于披着他人的皮囊,都是假的,可他已经慢慢沉溺在其中,不想失去。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出那个在暗里,窥视着沈轶的人,那个试图伤害沈轶性命的人。
  汽车行驶在街区上,转眼来到了一家高档服装店。
  祁遥本来想说自己到店里去拿一套就行了,但车一停,身边的人就推门走下了车。
  别无他法,只能在沈轶陪同下,走上二楼的一家服装店。
  沈轶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这家店专门订制出来的,店里员工都认识沈轶,看到沈轶出来,几乎店里员工,包括店主都停了手里的事,迎上来。
  “五爷,您今天要选套衣服吗?”店主满脸堆砌出讨好的笑,微躬着身询问道。
  “不是我,你带他去选一套。”沈轶语气淡漠。
  店主立马转向祁遥,他虽没见过祁遥,不过早就有耳闻,于是笑得更加灿烂:“宁少,请跟我这边来,给五爷倒茶。”
  店主同祁遥说过话后,经过一员工身边时,小声叮嘱对方。
  员工快速去里间泡茶,沈轶被另一员工迎到休息区。
  “宁少喜欢什么颜色?”店主问。
  祁遥四周环视一圈,想了一想:“款式简单点的,黑色。”
  店主快步走到右边,取了一套纯黑色的西服下来:“要不宁少试试这套。”
  祁遥接过衣服看了一下款式,不仔细看以为和平常的西服一样,拿近了才发现衣服上绣有暗纹,银色丝线埋藏在布料中,因着角度的变化而曳着亮光。
  “找个我能穿的尺码。”这套衣服看起来大了点,他近段时间以来,瘦了太多,家里好多衣服都撑不起来。
  “稍等。”店主叫了员工过来,去找祁遥能穿的衣服尺码。
  到试衣间快速换上衣服,里面有一面镜子,祁遥扣上西服上的四颗扣子,人靠衣装这话,放他这里同样说的通,看着镜子里那个像是陡然间变得耀眼起来的人,祁遥嘴角轻扬起来。
  動手解扣子,解了一颗,又重新扣上,他觉得这衣服不错,想直接就拿这套,不过随后他想到外面还坐着一个人,于是就穿着黑色两件套的西服走出了试衣间,往休息区走。
  “五爷,您觉得这套衣服如何?”说话间,祁遥还特意转了半圈,好让沈轶能够看清楚衣服的款式。
  而等了几秒钟都不见沈轶有回应,男人眸光幽暗,看不出多余的情绪,祁遥试着又叫了一声:“五爷?”
  “换一套。”沈轶开口一句话,让祁遥和店主都愣住了,起码在两人眼里,祁遥这套剪裁合体修身,将祁遥的细腰还有一双长腿衬托得淋漓尽致。
  “去,把那套拿下来。”沈轶指向挂在墙壁上一套西服。
  祁遥顺着沈轶视线望了过去,然后再次惊住。
  那是套纯白的西服,袖口和领口都绣着有繁复的花纹,已经脱离简单和低调的原则,完完全全就是张扬的代表。
  “我觉得身上这套挺好……”
  虽然心中抵触,不想换,但实际后面祁遥还是穿上了那身纯白的西服,沈轶忽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祁遥面前,伸手替他整理领口。
  两人靠得很近,祁遥看着咫尺之间男人坚毅的面庞,同时垂目下去,下意识仔细看沈轶的手,竟是莫名和曾经的一个梦境里出现的手相重叠,祁遥感觉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
  和沈轶走出服装店,一路走到停靠路边的汽车,都接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许多注目。
  他的衣服是白的,而沈轶衣服是黑的,在经过一面玻璃墙壁时,祁遥随意往里瞧了眼,一黑一白,某个瞬间,竟是有种异样的协调。
  他心中不知道为什么,震了一瞬。
  之后汽车不再有停留,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开到了沈家老宅。
  沈宅矗立于一片密林环绕中,周围其他的房屋都间隔着很远的距离,沈老夫人喜静,周边的大片土地都被沈家买下,开垦出来修成了园林样式。
  虽是老夫人八十寿辰,但没有邀请任何外人,都是沈家的旁枝末节,不过即便是这样,门前的空地上,却早就已经停满了各种豪车。
 
 
第9章 五爷凶猛
  沈家上上下下,光是沈轶这一辈的,就有六个,其中四个男的,两个女的。
  这是沈老夫人八十大寿,哪怕是在国外的,都停了手里的工作,或者和学校请了假,赶回来祝寿。
  因中途到服装店耽搁了一些时间,等祁遥他们乘车抵达时,基本上其他人都到齐了,有大半是昨天或者更早就回了老宅。
  时间十点过几分,老宅里传来阵阵喧嚣声,门口候着有人,那是个年龄同秦叔差不多的中年男子,制服扣到领口,头发打了蜡,梳得一丝不苟,严谨且克制,他是老夫人的贴身管家,在汽车刚一停下,就健步如飞,走了上前。
  虽是老夫人的人,但对于沈轶,依旧表现出绝对的尊重来,管家拉开车门,下来的却不是他以为的沈轶,而是一个年轻的男孩。
  已经有些年生没有见到男孩,就是逢年过节,男孩都不会来沈家,沈轶将他护在羽翼下,像颗稀世珍宝一般,从来不会带出来,就连沈家的人,也难以接近到男孩。
  祁遥先下车,同管家礼貌微笑道了声谢,随后从车后方绕过去,到车身左边,给沈轶开车门。
  沈轶自车里出来,身体挺拔笔直,脖子朝向右边转了一个弧度,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沉肃穆,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同管家招呼。
  管家笑容依旧得体,往前走,落后沈轶半步。
  “……老夫人刚还问我,说五爷你什么时候到,其他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在屋里坐着。”管家一边跟上沈轶快速的步伐,一边说道。
  末了他视线往在沈轶左手边的祁遥那里瞧了眼,男孩今天穿了一套崭新的白色西服,身姿俊拔,直如松柏,腰细腿长,肌肤白皙胜雪,就单单这么看着,仿佛是画册里走出来的美少年似的,那份冷傲和骄矜,到是隐约有点沈轶过去的影子。
  算起来,祁遥目前是沈轶身边最为亲近的人,二人同住一屋檐下十多年,神态间,若仔细去看,还真有点相似的地方。
  沈轶似乎真的将这个他人的孩子当成自己儿子在养,完完全全的捧在手心,养得像个小王子,不过另一方面,管家也有点疑惑,沈轶若真的宠爱男孩,为什么不让男孩改姓沈,这样放一个异姓人在身侧,怎么看,都叫人觉得有点别的其他心思在里面。
  连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尚且容易离心,没有血缘关系的,怕是来点什么小的波动,就会直接崩塌。
  走进到大厅里,一屋子本来还有说有笑的人,先是其中一个发现进来的沈轶,及时止了声,其他人跟着望过去,那一瞬间,每个脸上的表情都瞬间一变,笑容有还是有,但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还以为你不来了,我正准备去给老夫人说,你就到了。”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笑着出声,他是沈家老二,沈大就坐在他对面,不过那是个窝囊废,在沈家家主争夺战里,败给沈轶后,整个人都完全颓废下去,手里的产业都是一双儿女在打理,他的儿女同男人的关系,反而比他那个父亲的还要亲一些。
  沈零这话一落,周围就相继出现相同的声音。
  “五爷。”
  沈家老大看着他的五弟沈轶,下意识生出一点畏惧心,然后眼神就躲躲闪闪。
  其他小辈大多没经历过那次沈家换家主的动荡,对沈轶崇拜心比惧怕心,要多一些。
  沈轶高大峻拔的身体立在众人面前,眸光淡淡地扫了众人一圈,似谁都没有放进眼里。
  对于开始同他说话的沈零,也只是冷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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