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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杰克苏的伪·杰克苏[快穿]——没有尾巴的狐狸

时间:2018-02-27 11:44:28  作者:没有尾巴的狐狸
  粉色的百元大钞因为沾有血迹而粘在了茜茜的侧脸上,滑稽至极。她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只睁着一双含泪杏眼惶惶不安地望着三个男人。
  顾程潇歪着脑袋打量了她一会儿,却是笑了出来,像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他对银毛说:“是不是很好看?”
  银毛撇嘴,“哪里好看了,丑得跟什么似的。”
  顾程潇回头对韩昀招手,“你来。”
  韩昀:“……”
  他走过去,不卑不亢地半弯着腰,“先生?”
  “你叫什么名字?”
  “韩昀。”
  “唔……韩昀。恩,你好,我叫顾程潇。”顾程潇点头,一边指了指茜茜,“来,看你朋友这样子好看么?”
  韩昀心中暗自叹气,他之前怎么不知道外面的富二代都那么有病?
  “不好看,”韩昀直言道,他本要为茜茜求情,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不管他说什么都逃避不了顾程潇这个无聊的问题,“而且钱上有细菌,不能贴着伤口,脏。”
  银毛往地上啐了一口,正要开始嚷嚷就见顾程潇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简直跟疯了似的。
  “是啊,这钱是挺脏。”顾程潇笑说,转而拉起韩昀的手,“之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是,来没多久。”韩昀说,想要把手抽出来,可顾程潇却握得死紧。他笑容不变,问道:“给个数儿,一个月多少钱?”
  韩昀嘴角一抽,“抱歉顾先生,我不做这些。您若是需要,我出去叫几个漂亮少年进来给您解解闷儿?”
  顾程潇面带惋惜,放开手时却半点不犹豫,朝韩昀抬了抬下巴,“去吧,要好看些的。还有,把这些丑八怪也带走。”
  “好,请您稍等。”
  韩昀带着几个姑娘走出包厢,顾程潇低头看着自个儿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问银毛道:“知道那个韩昀是谁吗?”
  “诶,程潇,这个我知道。”另一个稍显年长的人插嘴道,“之前和其他朋友来喝酒,他们也问过我,我就特意去查了。你还记得前些日子老罗家闺女拿汽油泼人点火的事儿么?被烧的那人就是韩昀妹妹。听说这事儿开始被硬是压下去了,后来韩昀他妈从政府大楼顶上跳了下来,这才起了些水花。”说到这儿,他啧啧摇头叹气,神情带着悲悯,“真是可怜。”
  银毛奇怪:“顾城哥,那他不缺钱么?”
  “怎么可能不缺,当初那些赔款要不了几天就花完了。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如果不是高考前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怎么也得是清华北大的预备人选,有的是骨气,怎么会吃程潇这一套。”顾城摆摆手。
  “大学生啊……”顾程潇若有所思地眯起眼,“而且还是高材生?这倒是稀罕了。”
  “我说程潇,你也老大不小了,就别打那些主意了,听伯父话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才是正理。”
  顾程潇嗤笑一声,“哎呦喂……亲爱的堂哥,我要真乐意结婚怎么会和你们上这儿来喝酒。”
  “那你也别拿人家好好一孩子来顶缸,你又不是不知道伯父的脾气——”
  “好孩子?不试试怎么知道。”顾程潇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兴味,“能经得起糖衣炮弹以后才能有大作为,我不过是先给他设个考验罢了,有什么要紧。”
  顾城被他一通歪理说得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无奈摊手,“行行行,大少爷,你开心就好。”
  银毛哈哈大笑,“程潇哥肯定是觉得那服务员好特别好单纯好不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
  “小兔崽子,就你话多。”
  顾程潇笑骂了他一句,点了根香烟夹在指尖。
  烟雾缭绕,他垂眸看着烟头处的微弱火芒,面上是一贯的懒散笑容,在铺陈于眼里表层的笑意之下却仍是一片古井无波,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
 
 
第12章 
  接下来几天顾程潇天天都去酒吧,固定的304包厢,指名道姓要韩昀服务。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和一两个朋友;他们有时聊上几句,有时一言不发,韩昀被拉着坐到沙发上看电视,顾程潇则自顾自地抽烟。
  这些富二代追人的套路韩昀是再熟悉不过,顾程潇作为这次剧本中的霸道总裁总是动不动就包养不包养的,关于是否在一起韩昀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也有生理需求要解决,左右不过你情我愿的情人关系而已,如果觉得对胃口话他也不会拒绝。韩昀主要是半点都不想和‘包养’这俩字儿扯上关系,以免真变成了那劳什子‘私有宝贝’。
  不过比起之前见过的那咋咋呼呼的银毛,顾程潇的性子可以说是安静的了,不仅安静,而且还懒。很多时候都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没过多久烟灰缸就满了一大半。韩昀看不过去,去小吧台给他泡了杯柠檬水。
  “顾先生,少抽些吧,伤身体。”
  麻痹他都被逼吸了好几天二手烟了!
  顾程潇眉梢一扬,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在关心我?”
  韩昀:“……”
  这位富二代也是很会给自己加戏。
  韩昀说:“我父亲就是抽烟太多得肺癌死的。”
  顾程潇:“……”
  他掩嘴咳嗽一声,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韩昀走去开窗户通风,回头时发现一杯柠檬水已经见底了,他走过去收起杯子:“再来一点?”
  “好。”
  韩昀这次换了个大点的杯子,给顾程潇满满倒了一大杯。
  顾程潇说:“你会调酒吗,掺点酒下去吧。”
  韩昀低头看了看杯子,柠檬水掺酒……那应该和酒里掺柠檬汁没差?他之前经常喝酒,鸡尾酒也喝过不少,勉强记得该怎么调。就算不记得也没事,总归喝不死人。
  这么想着,韩昀微皱的眉头顿时放松开了,他点点头,“好。”
  顾程潇所在的包厢是豪华vip包厢,有一个调酒师专用的小吧台。韩昀扫了一眼摆成一排的瓶瓶罐罐,首先拿过最右边的雪克壶,加入波本威士忌、柠檬汁、酸橙汁、石榴汁混合摇晃,为了避免太甜他还预先加了些苏打水。之后再将雪克壶里的饮料倒入鸡尾酒杯中,加入冰块和苏打水,最后装饰上柠檬切片,一杯加州柠檬鸡尾酒就完成了。
  韩昀给顾程潇端过去,紧接着就听对方说道:“我看你没加多少酒进去?”
  “顾先生,喝酒伤身。”
  顾程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怎么着,你倒是比任何人都关心我的身体。”
  “因为——”
  顾程潇:“别和我说你又有哪个亲戚喝太多酒死了?”
  “被您猜中了。”韩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外公就是因为喝多了二锅头宿醉猝死的。”
  “……”
  顾程潇忽然被逗笑了,一开始只是抿着唇的微笑,后来却越笑越大声,跟疯了似的整个人扶在沙发扶手上发颤。
  韩昀面无表情:“您笑点真低。”
  他等了好一会儿,顾程潇才勉强止住笑,他看着韩昀认真道:“您真有趣。”
  韩昀:“……哦。”
  顾程潇看了眼时钟,已经快十点了,到了韩昀下班的时间。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眼睛依然懒散地眯着,猫儿一般慵懒,“不早了,回去吧。”
  这会儿也正是韩昀下班的时间,按理来说,服务员虽然是到点下班,但若是在一个包厢服务到一半时到了点,除非特殊情况否则是不能早退的,必须到客人走了才能下班。
  韩昀不知道顾程潇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他倒是乐得可以准时下班,正要收拾杯子时却见顾程潇拿起来一口就喝了大半杯,然后把杯子递给他,“剩下的你喝。”
  韩昀:“……”
  他无声地表达着拒绝,顾程潇却不依不饶地举着,“喝一点吧,别浪费,反正里边没多少酒精。”
  韩昀不想和他多纠缠耽误时间,韩沁可还一个人待在家呢,便接过杯子把剩下的鸡尾酒喝完了,和顾程潇一起离开包房,中途收到5张毛爷爷的小费。下到大厅后,游手好闲的顾先生率先离开,韩昀回休息室换衣服,下楼时走到门口才发现顾程潇两手插着口袋还在外面晃悠着。见他出来,顾程潇迎上前,跟街边流氓似的搭讪道,“回学校吗,我送你回去?”
  “我不住校。”
  “那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没多远。”
  “顺路,没事儿。”
  韩昀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走到公交站搭车,顾程潇看他上车便也跟了上去。只是这班车有经过学校,现在时间也不算晚,因此乘客很多。
  韩昀小时候也是苦过的,挤公交没问题,再说现在车上虽然人多到没座位,但还不到下饺子的地步。然而顾程潇大少爷估计这辈子都碰过公交车,身上更不存在零钱这种东西,眼瞅着他要把一张粉红的毛爷爷往里塞,韩昀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他,自己多投了一块钱硬币。
  顾程潇上了台阶后又不动了,他有些洁癖,看着车里人多就不想靠近,韩昀翻了个白眼,拉着他的手腕往车后面走去。
  公交车司机开起车来都是猛开猛停,韩昀看顾程潇根棵芦苇似的左右摇晃,实在是服了这位来体验民生的富二代。
  “右手扶着栏杆,双脚分开,可以站稳一些。”
  顾程潇照做,惊奇地发现居然真的稳了不少。
  他一开始的心情还算不错,但随着后来人越上越多,顾程潇就受不了了,加上夏天的公交车总有股开了很久空调没通风的味道,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向韩昀方向挪了一步。
  几秒种后,韩昀身上一股莫名好闻的清香味萦绕在顾程潇鼻间,像是屏障一样将他和其他味道隔开了。顾程潇便又往前挪了一步,和韩昀紧挨在一起。
  韩昀面瘫脸:“……你干嘛?”
  顾程潇低笑,“这样挨着舒服。”
  “顾先生,你这是想被当做变态赶下车吗?”
  顾程潇无辜道:“人多,没办法。”
  韩昀:“……”
  好不容易到站了,韩昀面无表情地拽着顾程潇下车,“我到了,你回去吧。”
  “这就是你家?”顾程潇抬头看了眼面前普通的居民楼,“不请我上去坐坐么?”
  韩昀:“不。”
  顾程潇也不恼,依旧是一副笑模样,“那行,你明早还得军训,回去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韩昀头也不回地上了楼,顾程潇才拿手机给银毛打了电话,“在哪儿呢,过来接我一下。”他走出去看了看路牌,和他说了韩昀家的大概地址。
  没多久,红毛开着一辆骚包又拉风的红色跑车停在了路边,改装过的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顾程潇拉开车门坐进去,银毛打量了眼这片居民楼,忍不住嫌弃:“哥,你来这做什么?”
  “送韩昀回来。”顾程潇说,一边关了车上正在播放的重金属音乐,“听的这什么歌儿,跟炸碉堡一样。”
  银毛撇撇嘴,“送他回来,那你车呢?”
  “没开车,和他搭公交来的。”
  “搭公交?!”银毛瞪大了眼,“不是吧,你脑子抽风了坐那种东西?!再不济也打的啊?”
  “什么那种东西,搭公交挺有意思的。”顾程潇懒洋洋地歪着头,回想起和韩昀的近距离接触,对方侧脸的曲线流畅优美,不似同龄人的稚气,却是刀削般棱角分明,离他极近的冷淡眉眼带着几分青年学生常有的清高和干净,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漂亮却又脆弱。
  顾程潇喜欢看着花,也喜欢将花捏碎,看着花瓣和□□的汁液一点点的从指缝间流过的感觉。
  他此前一直把奢侈淫靡的生活当做常态,和他相处的多是身份相当的朋友,又或是对他阿谀奉承的普通人,然而韩昀这样的人顾程潇却是第一次见到,明明生活已经落魄至此,然而本人看不出半分颓丧之气。
  顾程潇对韩昀不向金钱物质低头的傲气颇感兴趣,口中大义凛然地说着类似的话的人他见过不少,最后无一不是向现实屈服。他倒是很好奇韩昀能够坚持多久,顾程潇心中坚定地认为韩昀只是没体会过钱财富带来的便利才会如此天真——更何况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的大量财富,只是需要出卖一点点道德而已。
  可道德是什么,能吃吗?穷困潦倒的时候能靠它来生存下去吗?
  顾程潇摸着下巴,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他期待着将韩昀拉下神坛,看他在凡尘俗世的肮脏尘土中挣扎翻滚,最终向他低头求饶的那一天。
  银毛转头看了他一眼,对方脸上那兴味盎然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顾程潇喜欢玩,一开始玩赌博,后来飙车,再后来迷上了极限运动,对美色倒是兴致缺缺。他每次刚认识一样新事物前都是这样的表情,后来玩腻了就又恢复成原来那样懒洋洋的软骨头模样。
  银毛嘟囔道:“哥,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着。你想包他,那小服务员不愿意就不愿意呗,比他好看的多得是,另外找一个不就得了。”
  顾程潇没理他,银毛年纪小,还停留在玩车玩美人的幼稚阶段。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顾程潇确实是闲的,不仅闲,而且还任性。他就是不乐意按部就班的生活,追求韩昀对他来说是一种增加乐趣的方式,和极限运动差不多。顾程潇喜欢攻克困难的成就感,更何况活生生的人和极限运动有很大的不同,有更多的不确定性和更高的困难度,难度越大他越兴奋,越有兴趣。
  银毛又说:“那要是伯父发现了怎么办?他最近不正给你张罗相亲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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