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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王(近代现代)——砯涯/星泽以西

时间:2018-03-02 16:30:11  作者:砯涯/星泽以西
  俞绍嘉若有所思地抿了口酒,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可说出来却变成了:“现在的问题是谨睿是没跟关瓒盖被子聊天,人家对月弹琴呢,比你雅多了。”
  秦公子是个走肾的俗人,被说得正中靶心,反驳不能,只好默默躺了个枪。
  沉默间隙,骆星南取过手机看时间,然后起身拿过浴袍,对另外两人说:“给你们个医嘱,温泉泡太久容易脱水,要不要换个地方再喝?”边说,他边垂眸看向秦疏远,静了几秒,复又补充:“顺便高温会降低精子活性,所以男性其实不太适合泡温泉。”
  秦疏远:“……”
  “走吧走吧。”秦疏远也站起来,披上浴衣,“隔壁的活动室有台球厅,这点儿过去估计人不会太多。”
  俞绍嘉用浴巾擦头发,转身朝楼上看去,眉心浅蹙,心不在焉地问:“是打斯诺克还是美式落袋?”
  “我都可以。”秦疏远说。
  整理好个人物品,三人没再回房间更换衣物,打算直接穿浴衣过去。
  临出后院的时候,那首行云流水般的曲子忽然停顿,四下俱静,连拨两次的错音显得尤其突兀。骆星南不懂民乐,但这并不影响他听出些外行也能品出来的门道,犹疑着问:“有没有觉得瓒瓒今晚发挥不太好?”
  “节奏好像快了,有点赶。”俞绍嘉附和,“颤音也有点多了。”
  秦疏远来回把两人看了好几遍,似是难以置信地皱了皱眉:“不是……你们什么时候懂的这个?”
  “跟懂不懂没关系。”俞绍嘉斜睨了他一眼,“正常人都有音乐细胞,具体的说不清楚,但有没有问题还是能听出来一点的。”说完,他一笑,继而慢条斯理地补充,“不过秦总一看就知道天赋异凛,大概是耳蜗结构跟我们不一样,天生缺点东西吧?”
  骆星南淡定补刀:“恐有脑疾。”
  秦公子耳朵进水,再加上骆星南声音小,说得含糊,听起来就有点像粤语。他没听清,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俞绍嘉高深莫测地笑笑,伸手拍上对方肩膀,狡黠解释:“骆医生说你脑子有坑,还缺心眼。”
  秦疏远:“……”
  与此同时,别墅二层。
  关瓒额头浮着一层薄汗,就连鼻尖都是湿漉漉的。他手掌盖住琴弦,拢去余音,抬头看向柯谨睿。柯谨睿眸底的情绪渐浓,含着几分逗弄一般的轻佻,笑而不语,无甚明显地扬了扬下巴,示意琴头的遥控器。
  关瓒别无选择,手指轻颤着摸索过去,将档位加大了一档。
  蓝牙遥控,作用实时反馈。
  深楔入股间的异物幅度加大,震动声都比刚才清晰了不少。
  有滑腻的分泌液从结合处溢出,粘结在臀部和椅面之间,关瓒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只觉得下面又湿又滑,稍微动动就会响起尴尬的水声。他腹前的衬衣下摆被顶起来了些许,下面遮掩的性器热涨充血,颤巍巍地翘起,似是欲求不满般蹭弄着衣物。
  关瓒双腿夹紧,脚趾痉挛似的扣起,陷进柔软的长毛地毯。那双脚少年感十足,足弓的弧度格外漂亮,脚背白皙干净,因受力而浮起少许血管和经络,看上去有种难以言说的色情和脆弱。
  眸光短暂流连,缓慢描摹过脚踝和小腿,最终止于琴架的遮挡下。柯谨睿收回视线,从容抬腕看表,耐心提醒道:“第二遍,注意节奏,开始吧。”
  关瓒简直要那股无法排遣的痒意折磨疯了。他以为这是场淋满色欲的支配游戏,以为坏心的支配者乐于欣赏奴隶的手足无措,然而柯谨睿竟然真的在听,而且听出了他急于完曲导致的抢拍和变奏!
  真是太恶劣了……
  关瓒心里的怨气被欲望烧干了,只觉得身子空空荡荡。他生不起气,甚至难以集中精力,满心满腹就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
  好像要啊。
  想要被侵犯,被蹂躏。他想在绝对征服下高潮,渴望痛感与快感并存……
  第二遍开始,首个小节就错得一塌糊涂。
  关瓒主动加档,气息深而急促。
  那一波一波的喘息声犹如催促,夹杂着泛着水汽的低吟,从喉咙里溢出来,湿腻腻、粘嗒嗒的。他一个“要”字都没说,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快来抱我”的荷尔蒙气息,带着几分爱欲的骚,酥进了骨子里,媚得可以滴出水来。
  关瓒向后靠回椅背,不再去碰琴弦。他的胯微微抬起,像是在邀请,衣摆滑落,涨红的性器勃然而出,很是兴奋地跳了跳。他望着柯谨睿,直接用缠着甲片的手握上去,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手淫。
  那双手抚琴时有多赏心悦目,现在就有多放浪色气。
  柯谨睿垂眸不语,目光毫不避讳地去看小家伙放任自我的浪荡模样。就这么相对沉默了有一会儿,他退出壁垒,不得不承认关瓒是勾引到家了,正中下怀,讨到了他的欢喜。柯谨睿在心底笑了一下,缓步绕到椅子后,他伸手抚摸住关瓒微微颤抖的颈项,手指捏紧下巴,强迫他仰头看向自己。
  “我原以为五次机会已经够少了,还在想会不会对你太苛刻。”
  跟施加的力道相反,他的嗓音平静而温和。
  关瓒的颈椎被勒至极限,喉结滚动,下意识做出吞咽动作。
  “您真是太高估我了,主人。”关瓒笑着说,“以我对您的欲望,明明一次都太多了,怎么可能熬得住五遍?”
  他话音没落,柯谨睿莞尔,直接揽过关瓒胸腹,将他连拉带拽地抱起来。这一下猝不及防,关瓒瞬间失去重心,下意识挣扎。埋在他后庭的阳具受力脱出,分泌液被带起,拉出一条银亮打晃的细丝。
  挣扎中他的腿碰到了琴架上的筝,古筝掀翻落地,琴码具散,发出轰然一声争鸣!
  关瓒被琴声惊扰,几乎是瞬间冷静下来。
  “琴……”他无意识般脱口唤道。
  柯谨睿置若罔闻,径直带人穿过客厅,回到卧室,往床上一撂。关瓒满脑子都是嗡鸣不绝的琴声,趴伏在被褥间,第一反应就是回去看看。
  两人的心思不在一件事上,柯谨睿不可能再放人出去,扯下领带,他提膝挤进关瓒的两腿之间,领带绕前,束缚住一双眼睛,在脑后打结。关瓒吓了一跳,正要伸手去解,结果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整个人就像牲口一样被向后拉扯过去。
  他被拉进了男人怀里,脊背贴紧胸膛,紧张得浑身僵硬。
  柯谨睿低头在他耳侧,眸光轻轻落在小家伙颤抖的唇上,似笑非笑地问:“是要琴,还是要主人上你?”
  关瓒迟疑了几秒,手臂缓缓落下来,不再挣扎。
  柯谨睿把人又扔回去,拉开裤链,欺身压上。
  背入式。
  男人的性器滚烫坚硬,从穴口楔入,层层撑开软穴内的褶皱,长驱直入地顶进了最深处。
  这一下太疼了,被假阳具开发出来的适应性远远不够。关瓒整个人被按进床铺,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地朝前颤了一下,他手上的甲片掉了两枚,十指死死攥紧被子。他眼不能视,导致其他部位的感知比以往要更加敏感,后面传来的疼像是要将他撕裂,双臀应激夹紧,然而这类刺激只会适得其反,他感觉楔在里面的东西似乎又胀大了一圈。
  “放松。”柯谨睿耐心安抚,“不然会受伤的。”
  关瓒太紧了,湿软的穴口宛如一张翕动的嘴,内腔高热濡湿,刚一进入就紧紧吸附住茎身,两者完美嵌合,连一道缝隙都没有。
  柯谨睿深深缓了口气,腹下缓慢抽动,试探着、换着角度去顶关瓒里面。他的技巧足够纯熟,在床上强制却不虐待,他在诱导关瓒找到交合的快感,让他从疼痛中获得快乐,一点一点地耐心等待,直到喘息变成呻吟,直到身下那具僵硬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关瓒实在太兴奋了,直接被插射了好几次,到最后精液不再粘稠,变成了清亮的水,滴滴答答顺着垂软的阴茎流下来。
  背入做够,柯谨睿又把关瓒翻过来,解下领带,让他侧身躺着,换个姿势继续操。关瓒喘息不止,嗓子都有点哑了,叫不出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呻吟,跟猫叫一样软。
  柯谨睿特别喜欢小家伙被干到脱力的模样,这是性爱的乐趣,就是要看着张牙舞爪的小狐狸精温顺下来,服服帖帖地蜷缩在被褥间,没了骚出水的勾人样,只剩下单纯的乖。
  他俯下身,轻含住关瓒嘴角。关瓒懒洋洋地扭过头,乖巧回应。
  两人深吻,关瓒勉强正过身子,手指胡乱掐着柯谨睿的脊背,抓乱了这男人光洁整齐的白衬衣。
  片刻后,一吻结束,两人唇分,关瓒喘着气说:“主人是不是看不起我,射几次了,连衣服都不愿意脱?”
  柯谨睿闻言失笑,胯下动作不停,不答反问:“为什么不认为是自己有魅力,撩得我分不出心思去解纽扣?”
  这话说得太好听了,关瓒心满意足,大方接受。他已经射不出来了,可感觉没断,舒服得仰头喘息,顺便抬起双腿夹住柯谨睿的腰,好让他插得更深。
  两个人做了七八次,都是内射,没用上套套们。
  彻底结束已经快一点了,柯谨睿靠在床头点了根烟。关瓒累得不想动,窝在他怀里,闲得无聊就揉捏其中一侧的乳头玩。柯谨睿由着他胡闹,被捏疼了就掐一把关瓒的屁股,相互伤害,腻歪得不行。
  关瓒枕着他的肩膀,眼珠乱瞟,忽然留意到柯谨睿手臂内侧的文身。他突发奇想,拉着他的胳膊转过来,问:“这个短语是什么意思啊?”
  那文身是一句外文短语,写着“Alea iacta est”,并不是英文,关瓒看不懂,也没在其他地方见过。
  柯谨睿呼出烟雾,轻描淡写地说:“公元前49年,凯撒带兵渡过卢比孔河攻入罗马,正式对庞培和元老院宣战,在渡河以前,他用这句话来激励士兵。中文直译的意思是‘骰子已掷下’,也就是落棋不悔或者覆水难收的意思。”
  说完,柯谨睿顿了顿,半晌后复又补充:“我年轻时有点离经叛道,文了就没洗,反正平时都有衣服盖着,别人也不容易看见。”
  关瓒倒是挺喜欢凯撒那句话的含义,不觉得文在身上有什么,笑着说:“其实您现在也挺离经叛道的,毕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敢睡亲生父亲的小徒弟。”
  柯谨睿:“……”
  柯谨睿笑得漫不经心,把手头那根烟灭了,伸手过来捏住关瓒下颌,强迫他张开嘴。关瓒痛得眼圈都红了,但柯谨睿掐得紧,他挣扎不掉,只能求饶似的呜呜。
  片刻后,柯谨睿把手松开,关瓒揉着腮帮子,嘟哝道:“做什么?”
  “看看你上面这张嘴里到底长了什么。”柯谨睿一本正经地说,“不然怎么总这么伶牙俐齿的?”
  这番话乍一听挺正经,仔细一品又像调情,究其本质还带着点荤。关瓒听了开心,心窝里都是甜的,怒气登时烟消云散。他翻身骑在柯谨睿身上,把头埋在他怀里,去舔吻吮吸他的胸,像头骄矜兴奋的小野兽,傲慢而又任性的留下痕迹,标注上所有权。
 
 
第55章 【回校】我不认为爱情和性是限定死人身自由的条件,但是只要这两件事发生了,我就会一心一意地对待你。
  休息够了,两人去盥洗室洗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关瓒隐约觉得做完以后再跟柯谨睿相处的感觉都不一样了,虽然说不上来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但是气氛自然而然就会带上几分心照不宣的甜,还是很腻很齁人那种。就拿现在来说,两人第一次一起洗澡,关瓒被柯谨睿抱着坐在浴缸里,他在他耳边说话,内容平淡正经,不带一丝荤腥,可偏偏嗓音低哑性感,每个字说出来都像是在调情。
  关瓒纵欲过度,生理上不至于再有反应,可心里始终是臊的,痒意止不住也消不去。
  卧室里的那张床一片狼藉,要等到天亮以后才会有人打扫,幸好他们租住的别墅户型足够大,有多余的备用房间。
  洗过澡,关瓒找了个干净房间休息,柯谨睿下楼倒水,这时候去活动室打台球的损友们回来了,几个人站在楼下的吧台聊天。关瓒见柯谨睿迟迟没回来便出来找他,走到楼梯口听见下面有笑声,紧接着俞绍嘉骂了句:“禽兽吧你!还有这么玩的?我说怎么好端端忽然就弹上琴了。”
  关瓒听得出来他们在聊什么,脸颊“唰”地红了,赶紧悄悄溜回卧室,翻身上床,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那玩法是挺禽兽的,简直坏的没边了!关瓒缓了口气,其实有点口不对心,因为事后想起来依然觉得特别刺激。
  就是委屈了那架琴……
  翌日清晨,柯谨睿把关瓒摸醒了,在耳边低声询问:“感觉怎么样?”
  关瓒困得睁不开眼睛,整个大脑都是模糊的,下意识把伸进睡袍的那只手往外赶,不让它继续揉他的胸。然后他翻过身子,把脑袋往柯谨睿怀里一埋,又睡着了。
  逗弄是其次,主要还是担心小家伙身体不适应,柯谨睿把关瓒安顿好,又特别检查了一下后面。那位置嫩得很,稍微有点使用过度导致的红肿,但并没有发炎的迹象。确定好没有问题,他掖好被边,低头吻了吻关瓒的额角,然后起身出门。
  损友们在一层吃早餐。
  等下预约了度假村的项目,要搭乘直升机去俯瞰长城。其实项目本身也挺无聊的,不过昨天已经耗在了鱼塘和马场,今天就想出去转转,几个人好歹出了趟门,就不想把假期过得太宅了。
  柯谨睿在餐桌旁边落座,俞绍嘉给他倒咖啡,随口道:“我们小可爱起不来了?”
  “嗯,累了,让他多睡会儿。”柯谨睿说,“而且瓒瓒恐高,也不适合高空观览,就不跟你你们去了。”
  俞绍嘉一笑,也不勉强,只是问:“那你呢?”
  柯谨睿笑得漫不经心,从容接话:“我肯定是要留下来陪着他,不然不就真成你嘴里的禽兽了?”
  “不过说真的。”骆星南把涂好花生酱的吐司递过来,“谨睿哥那个玩法要是让干爹知道了,我是不是就能直接在骨科给你预定个长期床位了?”
  “岂止。”秦疏远笑着调侃,“老爷子要是听说了谨睿拿琴对他小徒弟干这事,断胳膊断腿都是轻的,怎么也得植物人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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