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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近代现代)——公子于歌/公子歌

时间:2018-03-02 16:38:21  作者:公子于歌/公子歌
  他想的心浮气躁的,黑夜总是能助长人的欲望。他是把陶然当成女人那样来喜欢的,把一个男孩子当做一个女人来审视,对待,乃至幻想一些更过分的事,就有一种别扭而诡异的刺激感,在黑夜里蔓延开来。
  这种蔓延不可言说,即便只是个念头,说出来也会被锁。在这个火红的美丽年代。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种蔓延真的不可言说,即便只是个念头,说出来也会被锁。在这个火红的美丽年代。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种蔓延确实不可言说,即便只是个念头,说出来也会被锁。在这个火红的美丽年代。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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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他烦躁地骂了一声,枕着胳膊,听外头隆隆雷声和阵阵风雨。
  这是一场很大的雨,连绵了两天,大雨伴随着大风肆虐,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整个城市都仿佛被摧残了一番,有些树木还倒了,到处都是积水,这注定是多雨的一个夏天。
 
 
第39章 春意满┃五月二十日,大雨
  盛昱龙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 这一夜身体都憋着一股火,第二天醒来,眼里依然有红血丝。陶然五点多就爬起来去上学, 发现盛昱龙也醒了, 看他神情,就知道没睡好。
  陶然觉得他高三压力那么大都睡的很好, 怎么盛昱龙反倒总是失眠呢。
  “我煮的粥没用么?”他问盛昱龙。
  盛昱龙说:“是我自己心里有事。”
  “什么事?”
  盛昱龙说:“没什么,你学你的习, 其他的不要管。”
  他说着就趿拉着拖鞋进了洗手间。盛昱龙穿的正式的时候很英武, 平时邋遢一些, 随意不羁,看着也另有一种男人味,有些粗糙。陶然越来越懂孙璐璐他们为什么会对盛昱龙着迷。
  盛昱龙从洗手间出来, 发现陶然还在,便问:“你不去上学了?”
  “去,那个……”陶然背着包,说, “要不你去我床上睡?”
  他记得盛昱龙说他在他床上睡更舒坦,这个古怪的毛病。
  盛昱龙“嗯”了一声,说:“就是准备去的。”
  “……”陶然不知道说什么, 背着包就出了门。外头还在下雨,他撑开伞,沿着路边走,积水比昨天又多了一点, 小区门口都有积水了,路上也是,他到学校的时候,两双鞋都湿透了。
  大家都在说这场大雨,据说学校有可能会停课。
  “天气预报说今明两天还有大到暴雨呢。”一个同学说,“再下路肯定都没法走了,我听说城南有的地方都淹了。”
  受危害最大的是农民,小麦都快熟了,眼瞅着快要收割,这一场雨,农民伯伯们都损失惨重。电视台也都在说这件事,还吐槽说长海市的排水系统不行。
  上了早读课之后,赵友中果然过来宣布说,学校这两天不上晚自习了,下午放学就可以回去了。
  “听说昨天晚上下大雨,三班有个同学回去的路上被车撞了。”柳依依小声说。
  赵友中也强调了一遍安全问题,最后说:“离高考还有四十多天了,大家就算不在学校上晚自习,在家也不要松懈了,还有就是这几天一直下雨,气温会降,大家千万注意保暖,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赵友中很负责任,自习课基本上都会来坐镇,就在讲台上坐着。陶然发现他这几天似乎穿的比以前讲究了,他人本就长的不差,稍微讲究一点就有点玉树临风的意思。下午放学的时候柳依依跟他一起回去,跟他聊起赵友中的八卦,说他们班有个女生在跟赵友中谈恋爱。
  陶然吃惊的很,问:“真的假的?”
  “我听他们住校的女生说的。”
  “跟谁啊?”
  “孟茜。”
  陶然一点印象都没有。柳依依就说:“咱们班的文艺委员啊。”
  她这么一说,陶然就有了点印象。上次去敬老院献爱心,表演节目的时候是有个高挑漂亮的女生在组织,因为那女生比其他女生都高挑,他还多看了两眼。
  学生和老师谈恋爱,这对于陶然来说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他半信半不信,柳依依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比如他们班的语文课代表去送作业的时候--赵友中是他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发现办公室里只有赵友中和孟茜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还关着门。还有就是她们说孟茜是单亲家庭出来的,从小没父亲,所以会喜欢比她大那么多岁的老男人。
  赵友中得有三四十了吧,那的确是老男人了。
  “赵老师如果喜欢她,最多说他脸皮厚,也是能理解的,可是她喜欢赵老师什么啊?”陶然真是搞不懂。
  “赵老师长的又不差。”柳依依说,“有人就喜欢他这样的啊。”
  “可是一个高中老师,一个高中生,能有未来么?”陶然问。
  柳依依撇撇嘴,她其实也理解不了孟茜。青春的男孩子香喷喷的,多好,像陶然这样,又帅又干净。
  陶然回来就把这惊世骇俗的消息跟盛昱龙说了,盛昱龙本来只是听个新鲜,结果听陶然一口一个“老男人”,心里就有些不大受用,便说:“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哪儿就是老男人了。”
  “他都能做孟茜的爸爸了吧。”陶然说,“你说这事是真的么,国家不是不准老师和学生谈恋爱么?”
  盛昱龙说:“这哪有准不准的,我们上学那会,就有个学生嫁给了我们老师,俩口子过的好着呢。男人大了才知道疼人。”
  陶然还是不以为然:“大两三岁三四岁的还好,这大的也太多了。”
  盛昱龙心里有鬼,听了沉默了半天,说:“那要是十来岁呢?”
  结果陶然说:“我还是觉得差不多年纪的在一起才比较好。”
  陶然说完忽然意识到盛昱龙神色有些尴尬,忽然想到盛昱龙还没结婚,如果结婚,肯定不会找三十多的女人,他这种条件的,要找也是找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他就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所以盛昱龙不高兴了。
  “主要是赵老师看着比较成熟,年纪也得有三四十了吧,如果他跟你差不多,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这话多少有些违心,因为孟茜即便是和盛昱龙好上了,他也有点接受无能。他觉得不光是年纪的问题,还有心理层面的辈分问题,孟茜再成熟,显然也是跟他一个年龄段的女孩子,盛昱龙是他六叔,你别说大十来岁了,就是三四岁,那也是他六叔啊。
  结果盛昱龙却说:“我过了今年的生日才三十整呢,平时说三十说的是虚岁,我周岁二字头。”
  陶然愣了一下,心想果然他没猜错,说着赵老师呢,盛昱龙就联想到自己身上去了。他见盛昱龙硬往二十多上掰扯,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我知道,你七月七的生。”
  盛昱龙的生日真是好记的很,七月七,连刘娟都说他会挑日子生,省的身边的人记不住。他是冬至生的,但只是出生那一年赶巧了,每年的生日却未必赶得上冬至,会有变化,不像七夕这种节气,每年都是固定的农历七月七。
  盛昱龙很高兴,说:“你也知道。”
  “我听我爸妈说过,你的生日好记。七月七啊,到时候如果我还在这,我给你过。”
  盛昱龙问说:“不在这,你去哪?”
  陶然笑着说:“农历七月七,我们早高考完了,我该回家了啊。”
  盛昱龙大骇。
  他都没想到这一点。
  盛昱龙最近失眠的时候就胡思乱想,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就是不管他想怎么样,如今都得克制着。一来他自己不想去深究,还迈不过那道坎,二则陶然是高三学生,高考在即,他不管如何都得先忍一忍。他虽然不拘小节,常常乱来,但到底是成年人,又不是色请狂,更不是疯子,作为成年人,既有成年人的欲望,也有成年人的理智,何况他作为陶然的六叔,对陶然也比别人多一份责任感。但是他却忘了陶然为什么住到他这里来。
  因为陶然要高考,等到高考结束,陶然还有什么理由住在他这里?
  所以大概高考一过,陶然就要回家去了,再过俩月他上了大学,不知道千里还是万里之外。
  陶然去阳台那摆弄他的花盆,放学路上买的新花盆,形状和颜色都是他喜欢的,他戴着塑料手套把勿忘我重新移植到花盆里,又浇了点水,回头看见盛昱龙还在沙发上躺着,似乎在想事情。
  “天都黑了,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他问。
  盛昱龙就站了起来,提了提裤子说:“现在去。”
  俩人打了一把伞出门,盛昱龙撑着伞,一只手像往常一样搂着陶然的肩膀,雨水是湿冷的,但是陶然的身体却是温暖的,气息是淡淡的香气,有点暖。盛昱龙心里有一点说不上来的焦急,觉得即便这样搂着陶然肩膀的日子也不会太多。
  “你们今年高考是什么时候?”他问。
  “七月七号,八号,九号。”说到这个,陶然有些感慨,说,“还有四十八天我们就高考了,时间过的好快。”
  是啊,都搬来三个月了,感觉只是一眨眼。
  盛昱龙在这个时候,脑子里想的其实不是吃惊,着急,陶然会在大学里恋爱,毕业了会结婚生子。都不用想,凭着陶然的相貌和条件,这一生大概都会很顺遂,拥有很顺遂的一生,成为社会上优秀的男人。陶家大概从他这一辈开始,跳了龙门,从此开启一个新的时代。
  这些盛昱龙都没想过。如今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里,他想的是,原来如果不出意外,陶然会有多么光明灿烂的未来。而他能给的,即便倾其所有,也比不上。
  真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他这么想着,便抓紧了陶然的肩膀,不合世俗的爱欲,总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第40章 春意满
  不知道是不是身高差的原因, 陶然觉得盛昱龙搂他的方式很像在搂一个女人,似乎搂的太紧了些,依偎的也太紧密。
  两个人到了饭馆, 点了两个菜, 盛昱龙都没怎么吃。外头雨不大不小,饭馆外头搭着一个凉棚, 雨声哗啦啦啦的特别响,有些吵人。盛昱龙抽烟, 怕熏到陶然, 就把窗户给打开了, 风立即就涌了进来,带着湿冷的潮气。陶然说:“你不吃饭,怎么光抽烟。”
  “我不饿。”盛昱龙说。
  陶然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在想你说的赵友中的事, ”他眯着眼吞云吐雾,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弹了一下烟灰,然后扭头看向窗外, “一把年纪还惦记小姑娘,真不是个东西。”
  陶然笑着说:“我还是觉得可能大家瞎传的,赵老师平时看起来很正经。”
  盛昱龙就没说话, 只狠狠吸了两口烟,将烟头在桌子上摁灭了,然后抓起卫生纸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吃菜。
  他不是在说赵友中, 他是在说自己,他的确不是个东西。
  “你最近是不是还是睡不好,要不我给你按按?”陶然说,“我妈说按摩比吃东西还要管用一点,见效快。”
  盛昱龙心里微微发痒,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他避开了陶然的眼睛,“嗯”了一声。
  陶然说:“那我明天去问问药店的老板,看看要怎么按,先试试。”
  “不耽误你学习么?”
  “不耽误,给你按的话我回来就不熬粥了,每天按一会,我就当锻炼身体啦。”
  盛昱龙既贪恋如今陶然对他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以及两人如今和谐共处的关系,又欲壑难平,想要更多。他抬头去看陶然,却对上陶然清亮的眼睛。陶然的眼睛是真干净,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想他的眼睛大概都填满了成年男人龌龊的欲望,多对视一会,陶然就会看出来。
  “我明天要和你强叔去一趟广州,估计得一周时间,你这几天好好琢磨琢磨,回来给你按。”
  “那你要是在那边有事耽误了,可千万要给我打个电话,上次你说回来没能回来,那么多天都没消息,都担心死我了。”
  盛昱龙一边吃一边点头:“知道了。”
  吃饭回来的路上见路口有个骑三轮的在卖葡萄,说是新鲜的葡萄,刚摘的:“这都是今天下午才从大棚里头摘出来的,新鲜的很。”
  “甜么?”盛昱龙说着就捏了个放进了嘴里。
  “不甜不要钱。”老板说,“来点?”
  那葡萄的确甜,陶然见他要买,知道他是图这葡萄新鲜,就说:“那就买一点,别买多了,吃不完,家里冰箱里还有呢。”
  盛昱龙就买了一斤,陶然回去就洗了,放在了茶几上。盛昱龙去收拾行李,陶然在旁边看他收拾,裤衩外套的随便折一折就往包里塞,塞的乱糟糟的,还有两件衣服都塞不进去了,他就扔在了床上,不打算带了。陶然忙说:“我来给你收拾吧,你是没叠好,叠好了放,再放几件也不是问题。”
  他说着就把盛昱龙包里的衣服又都掏了出来,先在床上铺开,然后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叠好放进包里,果然全都放进去了,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
  陶然说:“你以前也是部队里头呆过的,我爸就留下了好习惯,衣服被子什么的叠的比我妈都好,你怎么就没养成那个习惯呢?”
  “你爸当了几年兵,我才当几年。”盛昱龙说,“我去当兵,不过是老爷子想收拾我,自己又没时间,就把我扔部队里去了。”
  其实刚退伍的时候他也维持了一段良好的生活习惯,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时间久了,就又变成了邋里邋遢的单身汉。又没人检查,他一个人住,叠那么好看给谁看。他看周强他们也一个样。
  陶然把他的毛巾也给他带上了,说:“酒店里的毛巾那么多人用过的,不干净,用自己的。”
  盛昱龙笑着说:“就你毛病多。”
  毛病虽然多,偏偏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就是很喜欢。
  他真的很喜欢陶然,满心的喜欢快要溢出来,越是不能够,越是控制不住,以至于堆满了心胸,竟然觉得有些伤感。
  但他也说不出什么矫情的话来,陶然帮他打点好行李就回他自己房间里去了。他们两个大男人,如果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干处在一块也会尴尬。天色还早,盛昱龙也睡不着,就去了客厅看电视。他怕打扰到陶然学习,就把声音调到了最小,翻来覆去也不知道看什么,最后就看起了中央一套的《动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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