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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蜃仙/我的仙岛沉了怎么办!(玄幻灵异)——六安岁

时间:2018-03-04 09:15:15  作者:六安岁
  “不过,终归也算是同穴而死了。”衍凉望着棺木中的人骨与蛇骨,虽说那些字笺只到李官人死而止,但后来的事,也是能猜得出的。
  李官人死后,妖蛇万念俱灰无心修行,李窑村中自然也再做不出那最好的埙了。只是等到那日,村中年轻人上山来祈求时,妖蛇却又生出了别的念头。
  他想要李官人受世代供奉,百年香火,也想要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安宁富足,于是便用尽了灵力拼得山移水转,护佑那一方村落兴旺延绵。
  妖蛇最终虚耗而亡,与李官人共眠于棺中。于他而言,此生纵有百般神通,纵有不死成仙之机,也比不得能化成人身,与那李官人同老同死。
  执荼走到了衍凉的身边,两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合力将那棺盖抬了起来,仔细的合在了棺木之上。小小的内室之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四人皆有所思,久久都未开口。
  “既是如此,那我们之前所见的那些怨灵又是怎么回事?”烂铜思索半天后问道:“难不成是那妖蛇修行所用?”
  “我看着倒不像,”怀妤回忆着那些怨灵与火蛇,摇头说:“总觉得这二者身上气息并不相同,不像是有那样的联系。”
  “的确不是,”这一点衍凉却更为肯定:“妖蛇能留下那些至纯至精的灵火,说明他修行的是顺应自然的正道。而若是因此害了其他性命,那火中必有污浊。”
  如此说着,他想到的便是那黑袍人,同样是借用龙符之力,他与妖蛇所召唤出的都是精纯的灵火,而那黑袍人却是黑火,想来这二者必因修行之法而生出差别。
  “先不说这个,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往哪走?”烂铜忍不住又开口问道,眼下陶埙的线算是都走完了,可九龙符却还未见到影子呢。
  “就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吧,那妖蛇既然留下了线索,想来还是想要将九龙符留给有缘人的,我们就再往前走一段吧。”衍凉望向漆黑一片的窗外,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暗暗攥紧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比较忙……然后还一直卡文,结果就拖到了现在(╥╯^╰╥)
  不过整理大纲时,总算看到了完结的希望……
 
 
第52章 (五一)割袍
  四人出了那小屋,继续沿着那个方向向前走去。
  这一路上,烂铜依旧时时蹦出几句烂话,想要调节一下气氛,可若放在平时,衍凉还会偶然搭上几句话,只是今日他却一言不发,只是握着执荼的手行路。
  “怎么了?”执荼看出了他的反常,动了动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低声问道。
  衍凉勉笑了一下,安抚道:“没什么,只是刚刚看到那妖蛇之事,心中有所触动罢了。”
  “不是,我能感觉得到,并不是因为那件事。”执荼摇摇头,却并没有追问下去:“你既不想说就不必说,我只是怕你憋在心里不舒服罢了。”
  “执荼……”衍凉叹了口气,看着远方无尽的黑暗:“抱歉,刚刚不该骗你。”
  执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很怕也不想去确定它,”前方传来幽幽的光亮,烂铜兴奋地叫了起来,衍凉的神色却越发复杂:“可它还是来了。”
  黑暗之中,手上的灵光映照着两侧相对而生的陡壁高崖,还有高崖之间那座古朴庄严的祭台。衍凉抬抬手,灵火自他指间飞出,将祭台两侧的蛇形的灯台点燃,布满裂痕的石阶层层而上,通往顶端那方小小的龙符。
  龙符就在上面,衍凉却迟迟没有抬步,他只是仰起头,静静地注视着石台。
  这祭台并不高,蛇灯上的灵火也足够的亮,衍凉甚至不用走上前去就能看到那枚墨玉龙符的模样。
  他早该想到,或者说早已想到了,李窑村中所有线索的指向除了蛇外,便是埙音。龙之九子,囚牛为首,主擅于音。
  只是这么久,他一直还抱有一丝侥幸,从不去想这件事,将一切的线索都归结为暂时,直到现在,他再不能自欺欺人了。
  身后传来几人的脚步声,怀妤烂铜迅速戒备起来,转身迎着逐渐走进的那四个黑袍人。
  衍凉攥紧了执荼的手,慢慢转身,望着那走在最前方的黑袍人,他能感觉到隔着模糊不清的黑雾,那个人也在望着他。
  “我知道……是你了。”衍凉艰涩的开口,眼见着那黑雾一点一点的散开,露出他熟悉的面容。
  “二哥。”窦茗站在那里,轻轻地唤了一声。当日衍凉问起他的龙符是哪一枚,窦茗身上的睚眦与狻猊两枚衍凉在海底都已见过,故而他只能随意形容了一枚未曾见过的龙符,却不想这么快便碰到了真的。
  烂铜和执荼都曾见过窦茗,此刻看到他就是黑袍人都吃了一惊,随即戒备更甚。
  “岱舆之事,是你亲为还是其他人……”衍凉压抑着,哪怕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却还是开口向窦茗询问。
  “是,”毫不犹豫的回答,窦茗转过头去不再与衍凉对视,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二哥一定还要问为什么吧?自然是为了那岱舆岛下的九龙符了。”
  “为了九龙符?”衍凉怒中生悲,他万万想不到昔日里百郁林中那个天真烂漫的小扁豆,居然会这样轻飘飘的认下此等染血之事:“为了九龙符就要毁掉岱舆,即便如你所言,正道不正多有污秽,可岛沉之时所伤所亡之弟子何辜!”
  “弟子何辜?”窦茗听后笑了起来:“他们何辜,我呢?我又何辜?”
  “离开百郁林,你被送去仙门,大哥入了凡尘,可我呢?我却无端进了那苍翎羽之中!”
  世人口中皆以其为邪道,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苍翎羽得以在陆上灵气稀薄之地修行,靠的便是教中所传的九龙符睚眦与极为阴暗的术法。窦茗懵懂无知之时,便被投入了那等深渊之中。当时的苍翎羽之主窥探到他身上那枚龙符,于是明面上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实际则用尽了各种阴私恶毒之法想要将已融于他身上的狻猊符取出,夺为己用。
  窦茗从一开始的恐惧无措,到后来的冷漠死心,他挣扎着想要活下去,暗自积蓄力量直到足以杀仇□□成为苍翎羽的新主,哪怕坠入血泊化身修罗也在所不惜:“都说九龙符可开启天地灵脉,我倒要看看如我这般坏事做尽的人,若真的寻齐了那九龙符,老天究竟是会罚我还是会渡我成仙!”
  “窦茗!”衍凉无法想象他这些年来经历了什么,如窦茗所说被送入苍翎羽时,他又曾做错过什么呢。可痛心是一回事,岱舆岛沉伤及的累累人命又是另一回事,更遑论若用窦茗的法子去硬夺九龙符,怕是剩下的两座仙岛也是保不住的:“你真的要这样,一条路走到黑吗?”
  窦茗垂眸,前夜与厉逊在院中的种种犹在眼前,半晌他终于抬头:“自然,二哥不如试试能不能阻止得了我。”
  说完他带着阴鸷之气的黑雾徒然生出,窦茗一步向祭台直冲而去。
  衍凉早已做好了准备,先是用灵力护住执荼将他一把推离战圈,而后阳正的火灵喷薄而出,冲散黑雾拦在窦茗的面前。
  一时间再无遮掩,两股至阴至阳之灵毫不保留的全然释放而出,相互碰撞纠缠间,又在昏暗的虚空中纷纷凝成了龙兽的模样。
  黑雾阴火与红光烈焰交织在一起,掺杂着神兽的阵阵怒号,原本宽敞的地下洞穴开始震动着,不时有巨石震落,还未及地便在灵力的冲击下化为齑粉。
  一开始怀妤他们还有心上前帮忙,可随后他们便发现在这极致的灵力厮杀中,他们早已无从插手,只能勉强自保。
  窦茗所持的睚眦与狻猊而符,本就擅于虐杀,又为残暴之气所斥,周身煞气几乎已化染血的利刃,呼啸着以不可挡之势破空而来。
  椒图好守,蒲牢虽弱但同样好于音与囚牛相通,加上衍凉所用的西升功法竟隐隐借得了那枚仍在祭台上的囚牛之力,精纯烈火瞬间弥漫开来,将黑气死死缠住,隐隐生出反扑之态。将窦茗钉在原地,烧灼的再无法向前一步。
  同样都持有两符,但追其根源,二人灵力出自的功法却截然不同。别人尚且不知,但窦茗却分外清楚自己所修习的术法毕竟只是西升经的一支分脉。不纠正道所出的邪功短时之内可爆生的灵力固然强大,但却不是长久之计。当初在海底,他可力抗衍凉与执荼二人,无非是仗着那时衍凉一分龙符都未曾融合。
  而眼下所见,衍凉几月之内的精进令他暗自心惊,窦茗打定了主意必须速战速决,再拖下去与他不可能有半分好处。
  漫着黑气的龙兽爆吼一声,睚眦身体瞬时涨大几分,直冲的黑气好似要戳破头顶的岩壁,它甩动着巨大身体,碾压一般吞噬掉身前的灵火,飞身跃向祭台。
  又是一阵刺耳的鸣叫,身形最小的蒲牢用它震慑心魂的叫声刺穿了睚眦膨胀的身体,滚滚热流化作巨浪将黑气淹没。
  黑气挣扎不休,两方势均力敌,几次冲破对方的桎梏,越来越多的灵力在这有限的空间内积聚,毫不留情的拼杀。
  战圈之外的几人早已无处立足,匿身于仿佛下一刻便会被卷起轰碎的石窟间,勉强睁开眼睛所能看到的也只是刺目的灵力搏斗与偶尔而过的巨兽肢体。
  执荼周身始终被一股温暖而坚不可摧的力量包裹着,尽管他也如风中轻絮般被震飞了出去,但却并未受到什么真正的冲击。
  与此同时,他也能感觉到体内阴冷但却不可忽视的灵力继续苏醒着,渐渐沿着那名为灵脉的网络充斥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而他的脑海中,不断生出此前从未有过,却令他那样熟悉的符文。似是无意识般,他怔怔地毫不回避的望向眼前交织变换的灵力,正犹豫着是否上前之时,却注意到了阴暗处其他的动静……
  最后的一搏,龙兽之形彻底融入到二人的灵力之中,黑气与烈火推挤着,如电劈雷轰一般毁灭着周遭的所有,同时扑向祭台的顶端。
  震天的巨响传来,所有人都扑在地上,鲜血自喉间喷涌而出,黑暗的石洞被足以刺瞎双眼的白光照亮。整整三息过后,白光才暗了下来。
  祭台已然残破不堪,两侧的山崖也塌陷了大半,窦茗与衍凉二人皆半跪于狼藉的乱石之中,自灵脉传至肺腑而到全身的剧痛侵袭着他们,暗色的血一滴滴的落到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衍凉终于一手撑着地上的碎石,勉强站立起来,而他的右手中,紧握着一枚染血的龙符。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出现了一个大bug,之前“九龙”一章的时候,我写的是窦茗谎称自己的龙符是狴犴。我写关于李窑村这一整个大段情节时,记错了,一直以为窦茗说的是囚牛……
  今天写到这里,觉得不对劲,回去翻了一下才发现记混了。所以就把前边“九龙”那章给改了一下。
  一时粗心弄成这样,跟大家说一声抱歉~
 
 
第53章 (五二)命丧
  “二位道友斗法,当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老道叹服。”分外苍老的声音自一侧的山崖上传来,衍凉和窦茗同时抬头看去,却是元正道人。
  他显然之前便做足了准备,但在也为刚刚那场斗法所伤,此刻衣衫破烂,须发皆乱,只拄着跟木杖勉强站立。
  “道长终于现身了,”衍凉望着他,禁不住狠咳两声,又呛出一口鲜血,他却混不在意的继续说道:“或者,该称您一声——佟庄主。”
  从第一面开始,衍凉便能隐隐的感觉到元正有意无意的控制住了他们行进的轨迹。排除掉巧合的可能,能做到这些的人必然从一开始便做好了准备。什么人能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呢?衍凉虽不能完全确定,但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位将他们所有人引至云渡山庄的佟庄主。
  元正老道听后果然没有否定,而是淡淡笑了一下,感叹道:“不愧是那位看好的人,那不知道友此刻可猜到了老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说你想要的不是九龙符,是因为你觉得从始至终这枚九龙符都是你囊中之物,”衍凉仰着头,似在看元正,又像是在看他身后的黑暗:“只是你白白守着这枚九龙符,却不知该如何驾驭它……你真正想要的,是融合使用九龙符的方法。”
  元正听后一愣,随即又笑了:“道友当真聪慧,你猜的不错,我想要的就是这九龙符的驾驭之法。”
  “老道自十七岁那年被人引诱,借助家传的埙王来到此处,知晓了那妖蛇之事后,便按他的之意,费耗了百般心思,豢养了不下百千蛇兽,想要求得驭符之法。”元正面露愤恨之色,不满地说道:“可笑我用了六十几年,却只是为他人做衣裳,白白受人利用!到最后竟搪塞说,皆是因我灵根不够所致,今已寻到灵脉上佳之人,便要弃我而去!”
  “这么说来,这纳魂碗中的情境都是你故意设的?”一边的窦茗也挣扎起来,他与衍凉一样,此刻体内的灵力都已榨尽,行动之间犹如刀割。
  “自然,”元正俯视着山崖之下的一切,得意道。当年他初入此处时,只是一个空荡的地下石洞。按照那人的指导,吹响了埙王后才得到妖蛇残魂的引导,寻到了九龙符。而衍凉他们碰到的这些怨灵,不过是元正想要看看那人口中的灵脉上佳之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又是否真的能驾驭龙符才设的。
  “如此看来,两位果然是天赋异禀,龙符之力也确实令人叹为观止。”元正似是满足的叹了口气,而后转头正视着二人:“既然如此,还请两位道友莫要吝啬,将那可驭龙符的功法与老道分享一二吧。”
  衍凉依旧那样望着他,而窦茗则已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痴人说梦。”
  元正意料之中的捋了捋胡子,冲着对面的山崖一挥手:“仅凭老道一人自然是痴人说梦,可两位道友不妨看看,那是谁。”
  衍凉和窦茗顺着望去,那面的山崖上亮起了一点灵光,却是同样衣衫破烂的陆松兴慢慢爬了上来,而他手中却握了一把刀,架在身前一个昏迷着的人脖子上。
  “大哥!”崖下的两人无暇去想陆松兴到底是怎么跟元正勾结在一起的,直觉心头大震。窦茗随即又克制着做出镇定的模样,轻蔑道:“佟庄主莫不是老糊涂了,用这纳魂碗中的一个幻影,就打算换我们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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