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照常笔芯~~
么么哒~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原本放着白家父母的木棺里竟是空无一物,连白家父母合葬的尸骨消失无踪,更不用说什么价值不菲的珠子。
阿福见状连忙抬步上前,将瘫坐在地上的白行之拉扶起来,极度刻意压制住语气中的悲愤道:“公子不要如此,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会更担忧的。”
白行之任由他拉着,一副颓废的模样:“阿福,爹娘的尸骨呢?”
“我不禁让他们蒙此大辱,更是将他们的尸骨都弄丢了,我实在是该死啊!该死啊!”
白行之说到情急之处,捂着胸口竟生生的咳下几口血来。
众人见状也有些面面相觑,白家父母的坟无故被盗,尸骨无存,而他们居然还直接逼上白府让他们唯一的儿子领着他们来挖了坟?!这传出去他们还怎么做人?
“嘿,那青衣佬!莫不是你那朋友把白老爷夫妇的尸骨偷了吧?你原本只想让你那朋友偷些珍奇的东西嫁祸白公子,可是你却不知道知道他居然丧心病狂,连着尸骨也一齐盗了去!”
人群中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传出来,那男人生的高大,不消扒开人群就已经露出双瞪的溜圆的眼睛,怒意滔天的看着青衣男人,然后又转眸看向一旁呆立着的丁笠:“还有你,什么丁伯父?!你哪来的脸?!帮着别人威胁白公子?!”
然后又上前安抚白行之,似是对着人群,又像是对着白行之道:“白公子放心,那什么丁伯父不与您做主,我们苏州城内的人知晓的清清楚楚,您的脾气秉性原本就干不出这些事情来,不过就是一个苏杭罢了,也没有什么为难我们的事情。若不是那青衣佬和丁笠唆使,大家也不至于丧心病狂的说些您做出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
男人说的激动,加上白行之一副颓废失落的模样,人群中很快的嘈杂起来,其中不乏否认之前的言论之声。
白行之眸色寒若冰霜,看着人群慢慢的将矛头指向原本趾高气昂的丁笠和青衣男人,抚着阿福的手紧了紧,然后站起身来,转身背对着众人。
看着白家父母空空如许的棺材,面沉似墨:“爹娘今日遭此羞辱,行之虽懦弱不孝,但必定会追查到底,必定查出辱了爹娘死后清誉之人,不死不休!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白行之背对着众人,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的敲进每个人的心里。
说完后,白行之再次跪下身去,将厚重的楠木棺盖合上,然后又将那些人挖出来的土一抔一抔的掩好。
人群之中极度安静,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
月无忧双手环胸,挑了挑眉,白行之这一招倒是最直击人心。
不过,白行之,你戏是不是太过了点?!你这么一捧一捧的要捧到什么时候去?
突然察觉到白行之的眼神,月无忧连忙站直身子朝着白行之走过去,对着白行之的后颈一下虚劈,白行之便索性倒在地下。
月无忧克制住自己想要抽嘴角的冲动,将白行之拉起来,冷声道:“白兄悲痛过度,在下就先带他回府了!各位请便!”
说着就搀着白行之头也不回的走了,阿福掩好白家父母坟之后,看着丁笠沉了半晌,然后才道:“丁老爷虽对我家老爷有诸多不满,但我家公子怎么也是晚辈,且如此敬重于您,您万不该如此苦苦相逼。”
说完后也直接转身就朝着月无忧二人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不带丝毫的留恋。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我说白公子,你还晕着呢?该醒了吧?”月无忧搀着白行之,走的颇为坎坷,谁知白行之一路假寐,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便有些忍不住的开口。
白行之眸子依旧闭着,任由月无忧搀扶,只低声道:“再走三百米,慢慢的走。”
月无忧略微警惕的扫视了周围一圈,微蹙着眉头并不做声,扶着白行之继续往前走。
“在前面的那颗树下的石头处停下来。”
月无忧闻言也不多做考虑,只闷声将白行之扶着过去,然后将他安安稳稳的扶坐在石头上,背部则是靠在树上,一片悠闲自在的模样。
白行之这才悠悠的睁开眼,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多谢月庄主。”
“人走了吗?”月无忧并不应声,凑近了他,低声问道。
“什么人?”
白行之有些摸不着头脑,哪来的人?
“你说的跟踪我们的人!”
白行之这下更是疑惑,眉头蹙成死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有人跟踪我们了?”
“刚刚你不是让我慢慢走三百米吗?”
“那是因为你速度太快,阿福容易跟不上。”白行之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已经显现出人影的阿福:“喏,我们在这里歇歇,等一下他。”
月无忧:“……”
白行之斜眸看了一眼月无忧,见他一脸不满,不由得勾唇轻笑:“何必气恼,过些日子,我离开苏州城之时,送你个大礼。”
“什么大礼?”
“你为什么不先问问我为何要离开苏州?”
“好吧,你为什么要离开苏州?”月无忧从善如流的改了话,一脸认真的看着白行之,没等过两秒,然后又问:“所以,大礼是什么?”
白行之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临走前再与你说吧。”,然后就机智的选择了闭口不言,连眼神也没再给月无忧一个。
待三人回到白府之时,白行之转身就径直去了苏杭的屋子,却见原本应该关着的屋子房门大开,他给苏杭盖的好好的棉被,也被掀开,床褥之上已然冰凉,白行之倒抽一口凉气,浑身上下都涌起一股恐惧,将他吞噬其中。
“苏杭呢?”白行之跨步出门,轻轻的将门合上,然后寻了个最近的家丁,开口问道:“他去哪儿了?”
家丁大概也没有想到苏杭竟然不在房中,先是茫然的看了白行之一眼,然后又连忙垂下头去:“奴才不知,公子出门后,奴才就再没有看见过苏公子。”
白行之心中恐惧更甚,袖中的双手已然捏成拳,手臂上也隐有青筋浮现,一双眸子瞬间染上浓浓的杀意,面色极度不善,沉声道:“你是想说,苏杭的房门大开着你都没有看见?还是想说他就这么突然的凭空消失了?”
白行之本就是个善待下人的主子,加上这些家丁他平日里也从未使唤过,大多都是自己动手,家丁一类的不免有些恃宠而骄,丝毫没有注意到白行之极度不善的脸色和低沉的声音,只垂着头看着鞋面,回道:“奴才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家丁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他脖子处传来一声骨头断开的脆响,整个人便再没了呼吸。
“公子!”
“白行之!”
阿福和月无忧过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同时出声唤他。
白行之转眸看向两人,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扔掉手中已经被他捏断脖子的家丁,快步走到二人跟前,黑眸已然充血,死死地盯着两人,哑声道:“阿福,无忧,你们快去找苏杭!苏杭他不见了!”
白行之的眸光极散,似是找不到焦点一般,然后又猛地看着一处,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开口:“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不等阿福和月无忧二人问出个缘由,便飞身跃上高墙,然后翻出墙去。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白行之速度极快,几乎是脚步轻踩几下就已经到了他想去的地方。
赫然是一家客栈,白行之眸中杀意不减,直接冲上二楼,甩手砸开一扇紧闭着的房门,屋内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见是白行之,勾了勾唇,轻声笑道:“阿琅,你还是来了。”
“苏杭呢?”
男人唇角弧度一滞:“你我相识多年,语气何必如此严厉?”
“我问你苏杭呢?”白行之怒气更甚,一双眸子已然赤红:“齐云柏!你不要逼我!”
齐云柏这才收回脸上虚假的笑,伸出手轻捶了捶腿,声音极轻,嘲讽却浓:“我逼你又如何?你还能再打断我两条腿不成?”
白行之眸子一滞,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眉头已经蹙成死结:“我只想知道苏杭现在在哪里。”
“呵……”齐云柏嗤笑更甚:“你连那种还我腿的虚话都不想说了?就想着苏杭?!恶心!!恶心至极!!”
齐云柏终是憋不住脾气,拿过桌边的茶盏,猛地摔在地上,茶水溅起,染脏了白行之的衣摆。
“你想知道我就非得告诉你?”齐云柏将手撑在轮椅两旁,把身子撑起来似是想要凑近白行之,脸上鄙夷极度明显:“那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爱上个男人!还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断我一双好腿!还想知道你这副温润公子的皮囊下到底藏了个什么吃人的怪物!”
齐云柏刻意将声音压低,那声“怪物”听着竟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
齐云柏看着白行之眸色渐渐沉下去,才一松手坐回轮椅,抬头看向白行之:“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怎么样?”
见白行之默不作声,齐云柏啧啧了两声:“想那日我不过偷听了你们互诉衷肠,然后骂了句苏杭恶心罢了,你第二天便能为了他打断我的腿,甚至不顾及丝毫的往日情谊,直接将我赶出白府。现在却连说些真话都不肯了?怎么?发现自己玩腻了?男人总归还是比不上女人?”
齐云柏脸上满含着嘲讽,腿断之后,他甚至将母亲的遗物变卖了,才能在这二楼最偏的地方找到一个住处,此仇他怎能不报?
白行之双手紧握成拳,尽力控制住自己想要一拳砸上齐云柏的脸的冲动,艰难的挤出一句话:“你想先知道哪个?”
“我的腿吧,它既然断了,我怎么也该知道个缘由才对。”齐云柏指了指自己的腿:“那么,现在就先请白公子说说,为何要打断我的腿?”
白行之转身将门掩上,一步一步的靠近齐云柏,指尖隐隐散着寒光。
他声音不复方才的低沉暗哑,变得轻快了许多:“那是在左边说?”
白行之的手腕一抬,指尖泛着寒光的东西猛地钻进齐云柏的左耳,然后一阵血柱顺着耳蜗留下,不等齐云柏反应,白行之又启唇道:“还是右边呢?”
话音刚落,齐云柏的右耳竟也是被白行之一同刺穿了,潺潺的流着血水。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齐云柏,我这一生偏偏见不得你逼我!”白行之斜眸睥睨着他,一张脸上尽是张狂,从齐云柏的角度看过去颇有些入了魔了的感觉。
齐云柏耳膜被白行之用银针刺穿,潺潺的流着鲜血,隐有几个字传进他的耳朵也被血液冲散,只剩下空空荡荡似山谷回响的声音。
齐云柏耳孔里的血将他衣襟都染的鲜红,他双手捂着耳朵,像是想要将那血液塞回耳朵。
“白琅!白琅!白琅!”齐云柏连唤三声,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白行之,身子不停的向前,却因腿脚不便,直接扑倒在地上。
连忙撑着身子转过身去,仰视这白行之:“我自问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何必如此心狠手辣?!为了苏杭?你也不想想,我一个身无分文,并且双腿尽断的废人……能对他干些什么?!”
因为刚才的扑倒在地,他原本一身整齐的衣冠已然有些散乱不堪,本就有些老旧的麻布衣裳扑在血迹上怎么看怎么凄惨。
白行之像是听不见一样,一步一步逼近他,齐云柏耳朵听不见,但从白行之发声的唇瓣不难看出,白行之在说“苏杭呢?”。
齐云柏的内心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了,现在白行之一副杀红了眼的模样,他原本以为自己说苏杭在他手上,白行之就会有所顾忌的,但现在看来……
“白琅!阿琅!我没见过苏杭!没有见过他!你若还在我这浪费时间,指不定……”
齐云柏连声开口,双腿不能挪动半分,仅仅靠着双手撑着身子挪动实在是艰难无比。
白行之闻言猛地立住脚步,墨瞳里闪过一丝光亮,猛的蹲下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齐云柏,眸间诡异的光亮越来越盛。
齐云柏强撑着身子许久,加上被白行之疯魔的模样吓的不轻,一双手早已没了力气,软嗒嗒的撑着身子向后缩去,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
这边白行之发了疯一般的对付着齐云柏想要找出苏杭的下落,而阿福和月无忧就显得没有丝毫的前进方向。
他们既不知道该在哪儿去找白行之,更不知道去哪儿找苏杭,在苏州城内各条街道上跑了个遍,差点没累的当场瘫痪。
“我说,你们家公子到底去哪了?怎么眨个眼的功夫,跑的人影都没了?”月无忧扶着胸口,气息微喘:“苏杭没准儿是去玩儿去了,我倒觉得不必如此担忧。”
阿福凝眸看他,气息也有些乱:“你这么说起来,我好像觉得只要有什么事情一沾上苏公子,公子他…好像就…控制不住自己,像是疯魔了一般。”
阿福微眯了眯眼,他尚还记得清楚,那日公子起的极早,整个人都带着傻笑在苏公子的房门前站了两个时辰都没有等到苏公子起床开门,他还过去问了好几遍,公子只是笑着摆了摆手,继续垂着手等在苏公子的门前。
最终还是他提醒公子已经站了两个时辰了,才自顾的摸了摸鼻子,轻敲了两声未得到回应,才推开苏公子的房门走了进去。
苏公子安稳的躺在床上,但怎么喊都不答应,他以手试探其鼻息,才知道已经……
但最怪的就是,自家公子第一个反应不是找人医治苏公子,而是率先冲进儿时好友齐云柏的房门,两下折断了他的双腿,然后扔出了白府……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我仿佛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我帅?”苏杭的声音猛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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