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再杂碎这些乱七八糟的,见一次月俸就直接扣完!
这话一出,正院总算是暂时平静了下来。
“奶娘又在训斥她们了。”
韵寒垂眼站在一旁,“这是应该的,正院里不是她们嘴碎的地方。”
刘心此时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了。
“她们说的没有错,我是失宠了。”
“夫人。”
刘心拿着手中已经快要做完的小衣裳,轻轻地抚弄着,“我现在就等孩子出来了。”
李长空走出府衙,脸上一片复杂之色。
刚刚想到刚刚县令大人吩咐他的事儿,他就觉得十分的怪异。
让他去找大河县的首富王富贵,还说什么只要谈得来什么都好说。
那王富贵的小儿子可是因为调戏良家女子在两个月前被大人亲自审判丢进大牢中的,这王富贵为了救子不知道找了大人多少次,大人都不松口,今儿如何转了性子?
真是怪哉!怪哉啊!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第26章 2.8
李长空一路思索着回到家中,刚打开院门,就被一个扔过来的物件给砸中了鼻子。
唔!痛死了!
他捂住鼻子,疼的弯下了腰,脚边是那砸中他的东西,是一个小孩的鞋子。
“知道回来了?”
冰冷带着质问的女声传进李长空的耳中,他心中暗道不妙,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便看见他家夫人李田氏抱着一个三岁多睡熟的孩子冷冷的看着他。
“夫,夫人。”
李田氏撇了他一眼,抱着孩子回房去了。
李长空揉了揉鼻子,捡起脚下孩子的鞋,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李田氏将孩子放在床上,横了跟了进来的李长空一眼,随即便出去了,李长龙自知理亏,放下鞋子,关上房门,跟了出去。
“三天,你整整三天没有回家。”
李长空缩了缩脑袋,“衙门里脱不开身……”
李田氏冷哼一声,讥笑道。
“是啊,脱不开身,青衣楼,怡红院,北风栏,这一天一个地儿的住,当然脱不开身了!”
李长空万万没想到李田氏知道自己这几日的行踪,连忙赔笑道,“夫人,我也不想去,是大人非要我一同前往,我也没有法子啊,况且我什么也没有做!真的!我一直在走道上面喝茶,睡觉都是趴着桌子的!”
李田氏别开头,不想看他。
李长空急了,“夫人,是真的,那几家的好多人都可以作证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儿!”
“行了!知道了!”
李田氏也懒得追究,她要是不知道李长空什么都没做,她才不会轻易的饶了他。
“夫人明见,夫人请喝茶。”
李长空见李田氏松了神情,赶忙端茶送水,热乎极了。
“大人与夫人向来情深,为何做出这般事来?”
李田氏与刘心都是同一个镇上的,平日里有些接触,听闻云清流如此作风,李田氏也是不解。
一说起这性格,作风与以往都不一样的云清流,李长空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将今儿云清流嘱咐他的事儿说了出来。
李长空惧内不是没有原因的,这李田氏可是镇上书院院长的女儿,虽说脾气不好,可是却非常的有眼力,做事也是稳稳当当的,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那简直就是一把好手,李长空公务上有什么疑难,只要说出来,这李田氏都会给他想招。
“…………,就是这样,我着实不解,夫人怎么看?”
李田氏皱起了秀眉,这不应该啊。
“你说他不愿意听你提起夫人?”
李长空点头。
“由于,由于他这接连几日留恋烟花之地,我便出口劝说,提及了夫人以及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谁知大人大怒,呵斥说不准在他面前提及这些。”
李田氏一愣,这听着怎么像是丈夫发现妻子红杏出墙似的。
“这事儿有蹊跷,你可见过夫人?”
以往刘心常会到府衙给云清流送膳食,所以李长空自是见过的。
“没有,自从大人回来以后,我便没有见过夫人。”
李田氏站起身,来回的走了几步,做了决定。
“我明日去拜见夫人,大人交代你的事儿你暂且拖上一拖,这说白了就是贪污受贿!如何能做!”
“是是是,夫人说的极是!”李长空立马埋头做小,点头如蒜。
“韵姐姐,药熬好了。”
凌微将熬好的药端给韵寒。
为了杜绝不该发生的事儿发生,现如今即使是安胎药都是在正院熬的,凌微亲自看守。
“好。”
韵寒接过手端进了房中,刘心正在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肚兜,短短几日不见她竟瘦了许多。
“夫人,喝药了。”
刘心抬头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小肚兜,拿过药,闻着那刺鼻的药味儿,她的眉头轻皱,随即便仰头都喝下了。
“夫人。”
韵寒将蜜钱端在刘心面前,谁知刘心轻轻的推开了,“不用了,日后都不用准备这些了,我不怕苦了。”
不管是味蕾,还是生活,她都不怕了。
韵寒一怔,随即应下,退下了。
“夫人没用?”
刘婆子刚好进屋碰见出来的韵寒,看到她手上端着的蜜钱,轻声问道。
“夫人说日后都不用了。”
韵寒冷淡了回了一句后,便端着东西出去了,她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个打小东西主意的老婆子!
刘婆子轻哼一声,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后,才进了屋。
“夫人,这前几日说的那事儿,夫人考虑的如何了?”
刘心摇了摇头。
“此事日后别再提了。”
刘婆子一惊,想不明白为什么刘心放弃了自己的路!
“夫人,您?”
“别说了。”
刘婆子立马闭上了嘴。
云清流坐在书房,看着手中收集上来的资料,这全是他接触过的几个官员,他要想爬的更高,权利更大,这与上级的往来可是不能够断的。
原身志向不大,为人清高,不愿与官相互勾结,笑话!
他可不是原身!
“仁寿。”
书房的门立马被轻轻的推开了,“大人。”
“明日我要去都城一趟,把我的官服取来,对了,还有我的专用印章一块儿取来!”
仁寿闻言脸上带着些为难。
云清流不满了,“愣着做什么!听不见我刚刚的吩咐吗!”
仁寿立马跪倒在地,告罪道,“大人!小人并不知大人所要之物放在何处!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云清流站起身,狠狠的踢了求饶的仁寿一脚。
“没用的废物!”
随即便大步的往正院去了,在原身的记忆中,那两样东西,官服放在刘心的房里,而印章也是被锁在正院的一处盒子中。
他原本是不愿去看刘心一眼的,可是如今他不得不去了,不过…,云清流眯了眯眼,这事儿早晚得做过了结,他可不愿意自己的正妻怀着别人的孩子!
一想到前世被戴上的那顶绿帽子,还有那养了七八年却不是自己种的儿子,云清流眼中的厌恶与弑杀之色更加的重了。
一个小小秀才之女,还是一个破鞋!如何能做他的正妻!他可不愿意再窝囊的过一生前世的日子!
此时的他一点也没有想过,那刘心是原身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刘心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原身期待已久的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不要急,慢慢来,么么哒!
第27章 2.9
正院的守门小厮老远就瞅到往这边走来的云清流了,激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另一个小厮比较机灵,连滚带爬的冲到正房门口对着凌微高兴道。
“小微姐!大人!大人往这边来了!”
凌微心中一个咣当,就怕云清流是带着一碗堕胎药来的,“你可看清了?”
小厮连忙点头!
“我眼力好着呢!就是大人!”
凌微咬了咬唇,“只有大人吗?他身旁有没有旁人?”
那小厮以为凌微说的旁人是前几日云清流带回来的女子,连忙摇头,“没有,就大人一个。”
“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韵寒出门问道。
凌微让小厮回去,转身对韵寒低声道,“说是大人来了。”
韵寒伸手揉了揉凌微的脑袋,“不妨事,我这就去禀告夫人。”
凌微被这么轻轻一揉,竟然觉得自己心中的烦闷褪去了一大半,得了,有句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青天白日的,她还不信云清流一个人来就能做坏事儿了,她又不是死的!
房中。
刘心见韵寒回来后,轻声问道,“发生何事了?”
韵寒福了福身,“说是大人来了。”
“啊!”
刘心闻言,手上一个不小心就被阵给扎出了血。
“夫人!”
一旁的刘婆子赶忙从怀里掏出手帕将刘心手上的血珠擦拭干净。
“不妨事。”
刘心也有些心乱,不知如何面对云清流。
“我这般妆容,如何能见大人。”
刘心这几日妆也没有梳,衣衫也穿的简陋,是在是朴素的很,虽说对云清流的做法伤心难过,可是这藏在他心上的人真的来了的时候,刘心的心还是免不了的慌了。
“夫人快躺上床!”
韵寒将床帘放下,对着刘心道。
“对对对!夫人快上床!”
听到门外小厮大声的拜见之声,刘婆子着急的将刘心身边的小肚兜拿走,扶着她躺在了床上,韵寒给刘心盖好被子,放下了帘子。
“夫人这几日忧思过度,还是歇着养养好。”
刘心听到韵寒低声说的话后,点了点头,她知道韵寒的意思了。
韵寒与刘婆子说了几句话后,便走到房门处,等着云清流进屋,却不想看见她想剁了云清流的一幕!
云清流阴着脸进了正院,理也没理一路上对着他激动行礼的丫鬟婆子,就在他刚要踏进正房的时候,他停下来了。
“叫什么名字?”
这丫头生的好,童~颜~巨~乳,前凸后~翘的,和他的胃口。
凌微一怔,垂着的头看着停在她眼前的黑色男靴。
“回大人的话,奴婢小微。”
“小微?这名字不错,抬头我再看看。”
这话一出,门口站着的丫鬟婆子都相互挤了挤眉眼。
“怎么?我堂堂一个县令老爷,连一个小丫鬟都使唤不动了?”
凌微咬了咬唇,妈了个逼!了不起你夺了县令的身子!
“奴婢不敢。”
“那就乖乖抬起头,让老爷我仔细的看看。”
凌微憋着一口气,抬起了头,那被心中的怒火憋的通红的脸,让云清流自得的认为这是小丫头“羞答答”的脸,于是他心情极好的伸出手,出其不意的在凌微带着婴儿肥的脸上轻轻的摸了摸。
啧,手感好极了。
凌微被云清流这一举动给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后,只觉得胃开始翻腾!妈的!她恶心的想吐!
“大人!”
一道冷清到冰冷的声音将云清流的视线拉了过去。
云清流收回手,看着高挑而带着冰霜般的韵寒,不是他喜欢的菜。
“你家小姐呢?”
韵寒敛下眼,“夫人这几日身子不适,正在内屋歇息。”
云清流点了点头,再次看了看垂着头的凌微后,心情极好的走向了内屋,完全没有发现韵寒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行礼的事儿。
等云清流进了内屋后,韵寒走到垂头的凌微身旁,“抬起头。”
听到韵寒的声音,凌微身子一抖,心中的怒火与恶心立马全化成了委屈。
而周围的婆子与丫鬟或幸灾乐祸,或淡然的离开了,她们可不想被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责骂,这凌微有苦吃了!
凌微抬起头,仰着脸看着面前高她一个头的韵寒,眼里透着满满的委屈。
韵寒伸出手,在凌微白嫩的脸蛋上轻轻的揉了揉,像是将云清流留下的印子擦掉似的。
“韵姐姐。”
韵寒看着她,“没事儿,我在。”
她会让那个该死的男人生不如死的。
凌微一愣,她看着韵寒的眼睛,总觉得这样的土著姑娘好像记起了她们的全部,此时她们和上辈子一样,眼里都只有对方。
内屋。
云清流挥手让刘婆子去将他的官服拿过来,随即坐在木窗边的摇椅上。
“醒着吧?我知道你没睡着。”
床上的刘心一愣,随即眼泪就流了出来。
云清流的声音里全是厌恶与讥讽,哪里像是她曾经的良人。
她坐起身,用手将脸上的泪水抹干净,“大人。”
云清流拿着桌上的茶杯把玩着,一个眼神也不给对方,“我来拿我的印章。”
“是。”
刘心拿起枕边的外衣披在身上,下了床,然后走到一处挂着字画的墙边,看着那字画上一世一双人的字迹,心如刀割,随即闭上了眼睛,苦涩而绝望的笑了笑,伸手将字画取了下来,只见那字画取下来以后,墙上有一个小的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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