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你把这张小桌子搬到我房里去,这是我平日里用来放茶水的,今儿桌子不够才拿了出来给小孩子用。”
李大姐夫憨厚一笑,接过了手,“我下次再做两张大桌子送过来,岳父的生辰实在是热闹极了,不多预备点桌子还真怕不够!”
他家是做木活的,手艺好的没话说,在镇上也有些名头。
“哈哈哈,这是今年大家给我李某人的面子罢了。”
李账房对于今天来的宾客也是很满意的,去年也才几桌人呢。
“老头子,今儿那秀才来了,这礼?”
李账房的娘子有些忧心,那秀才是来求过亲的,她觉得人不错,偏偏李账房不喜欢,这次生辰那秀才送的礼又不低。
李账房想起那吴文,感叹般的说道,“他也是有心了,看缘分吧。”
若是他真的有心,会再上门求亲的。
李红杏红着耳朵,心砰砰直跳,她听懂了李账房的意思,不免对吴文有些期待,也不知他会不会再上门来求了。
而抱着小桌子送回李林房里的李大姐夫,在经过李红杏的闺房时突然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男声,红杏刚刚还在前院跟着收拾呢,再说她并未婚配,哪里来的男人?
李大姐夫脚下一顿,想着今儿晚上的那番不成气候的闹剧,急忙跑到李林房间打开门一看。
酒味儿还在屋子里,可是那醉酒的人却不见了!
将手里的桌子随意的放在地上,李大姐夫踹开了李红杏的房门一看,果然是那醉酒之人!
“岳父,岳母!出事儿了!”
李大姐夫慌张的跑到了前院,领着不知所明的大伙儿来到了李红杏的房间。
只见那苗安赤~裸着身子躺在李红杏的床上,抱着她那香软的被子正在坐那交~欢的动作!表情动作猥琐不说,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叫着红杏的闺名!
“给我!给我扔出去!!”
李账房气的心肝发痛!怒吼道!
同样气愤难当的李林和李大姐夫直接连着被子包着还未清醒的苗安抬了出去。
李大娘和李大姐早就拉着吓得梨花带雨的红杏回了房,轻声安抚着。
“别怕,你以后就住我以前的房间就是了。”
李大姐轻拍着李红杏安抚着。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李大娘狠狠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凌微忍着酒后带来的疼痛瞠目结舌的看着躺在旁边“惨不忍睹”的土著姑娘。
“这这这!”
凌微简直不敢想,自己对土著姑娘做了什么事儿。
只见韵寒露在外面的锁~骨,脖颈上全是青紫的吻~痕!上面甚至还有她自己的米牙印子!
天那个噜呀!
她现在都不在梦里非礼土著姑娘了!直接真身上了!!
眼见着韵寒眉头轻蹙,像是快苏醒的样子,凌微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儿都要蹦出来了。
完了完了,快友尽了!快友尽了!
突然!
凌微眼珠子一转,啪的一下倒在床上,闭上大眼睛,发出一阵阵的小呼噜。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没有醒,这样土著姑娘就不会问她自己身上的痕迹是从哪儿来的了,就不会友尽了!
啊!我果然是个聪明的任务者!
凌微打着假呼噜得意的想着,完全不知道躺在她身旁的女子睁开了眼睛,勾出一抹无奈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第15章 1.15
装睡的凌微半响也没有听见韵寒起身的动静,难道她刚刚看错了?土著姑娘还没醒?
正想睁眼看看什么情况的凌微只感觉自己的唇被两瓣温热又香软的东西给啄了两下,随后身旁便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不久便听见脚步声离开了房间。
韵寒一出房门,凌微便睁开了眼睛。
天哪!刚刚发生了什么?!
凌微捂着嘴,满脸涨红。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土著姑娘也喜欢自己呢?
韵寒照往常一样,烧好水,敲了敲房门。
“水烧好了哦。”
坐在床上发呆的凌微立马蹦哒起来,拿起床边的衣服就开始穿,“好!”
想这么多干什么,现在她对土著姑娘做了这等下流的事儿,她自然不能逃避,况且这个情况来看土著姑娘对自己有意,她就更不用逃避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把任务完成了,只要任务完成她就可以做出决定了。
这样想着的凌微不禁笑出了声,刚要出房门时,突然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儿。
低头一看。
脸都绿了。
什么情况?穿着衣服裹束胸?!
像是没有改变又像是改变了什么的两人依旧和往日般一样的相处,只不过却多了几分暧昧。
两人的视线一交集,凌微便只觉得脸红心跳,特别是瞅见韵寒脖子上遮都遮不住的牙印,她的脸更红了。
待凌微走后,韵寒满意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子,随即便锁上院门走了,她的事儿也不少。
“林哥早!”
“李叔早!”
“三位师傅早!”
一进酒楼凌微的嘴就没有停过的打着招呼,她今天心情特别好,也没有发现李林和李账房的脸色有恙。
王三厨子一把拉住凌微进了后厨房。
低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李林和李叔的心情不好?”
凌微闻言扯着脖子从厨房门口瞅了瞅外面的李家父子。
还真是。
仔细一看,李账房紧紧的抿着唇,放在算盘出的手也是握成了拳头,像是要打人似的。
而李林也没有多大的热乎劲儿跑到酒楼门口拉客人了,闷杵着在大堂,眉间带着怒气。
“昨儿个我们走时都还好好的,今儿一来就发现不对,这简直就像是和别人吵了一架,哪里像是刚刚过完生辰的人。”
王二厨子道。
“会不会是林哥和李叔吵架了?”凌微猜测道。
“这不可能,”王大厨子也凑过来插了一句,“我在这里上工这么多年,就没见他们父子有过矛盾,肯定是别的事儿。”
“我觉得可能是苗安。”王三厨子一脸的肯定。
“苗安?对了,他怎么还没来啊?”
凌微就觉得这酒楼今儿为什么空气这么好了,原来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不在啊。
“肯定是昨儿喝醉了酒还没爬起来呢。”
而苗安此时完全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爹,你说啥?”
苗老汉原本就黑的脸此时因为这事儿显的更黑了。
“李账房把咱交给他的手艺钱全退了回来,说以后你别出现在他们李家面前,不然见一次打一次,你说说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儿啊你!”
苗安的脸也黑。
做了什么事儿?他哪里还记得。
只知道今儿一大早就给冻醒了,身上光溜溜的,好在有一条软和的被子,可也在外面放了一个晚上,被露水浸湿了。
没有法子的苗安裹着被子躲躲闪闪的回到他租的单间小屋里,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呢,得到李家信儿的苗老头便赶过来了,并且把带信人的话给苗安说了。
“你想想啊!到底什么事儿咱好去陪个不是,要不然你以后的路就断了!”
苗老头着急了,一个劲儿的催促着苗安。
“我什么事儿都没干啊!昨儿个李账房过生辰我还送了礼呢!后来吧就喝多了,然后,然后,啧啧,想不起来了。”
苗老头闻言狠狠的叹了一口气,突然,他看到被苗安裹回来的棉被,问道,“你啥时候买了这女娃儿用的被套啊?”
说完还伸手摸了摸,哟,软和极了,“这可不便宜。”
苗安一愣,女娃儿用的棉被?
对了,苗安想起了,他昨儿个做了一个春梦,梦见他和李账房的小女儿红杏成了亲,昨儿个就是他两人的洞房花烛………
这会儿瞅着这被子的模样,苗安愣愣的,难不成他昨儿个醉酒把那小红杏给………,对!极有可能!
觉得自己想通了来龙去脉的苗安开始不爽了,他若是和那李红杏发生了什么,那李家也不可能报官,毕竟这关系到李红杏的名声,所以便只能够偷偷的把他连人带被子的扔出李家门。
想要偷偷的隐下此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下一步李家就极有可能,不,是肯定会为李红杏找一个老实本分的人给嫁了!
苗安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爹,咱们,阿嚏!阿嚏!”话都没说完呢,苗安就一个劲儿的打着喷嚏。
他昨儿醉了酒,光溜溜的在地上躺了一夜,就是夏日也是会着凉的。
“别说了,咱回家养养身子,爹马上就去给你抓点药。”
苗安可是苗家唯一的根儿,苗老头可不能让自家根儿出任何岔子。
苗安抹了一把鼻涕,想想也是,李账房都说见他一次打一次了,他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阿嚏!”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早上来一发短小的
第16章 1.16
“你去问问?”
“不,你去。”
“那小七去问?”
凌微闻言把头摇成拨浪鼓似的,“不去。”
她最讨厌苗安了,才不要去问李叔这都大中午了苗安为什么还没到呢。
她巴不得苗安掉粪坑里爬不起来!
“你们嘟囔啥呢?有客人点了菜。”
李林一身带着黑气的走了过来,唬的众人往后退了几步。
李林:?
王三厨子被推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那啥,苗安那小子…”
“他不来了。”
李林现在一听苗字都觉得不爽。
呃……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李林不想多说的表情后,便转身各忙各的了。
不来了?
凌微眯了眯眼,真是老天助她啊!
不过瞅着李林那一身自带的黑气,凌微还是将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出去跑堂了。
下雨了,吴文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的小摊子,突然瞥见面前出现一抹黑色的裙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收摊,咦!凌娘子?”
站在他面前撑着一把墨伞的可不就是韵寒。
“打扰了,因为实在是着急,所以还望吴公子见谅。”
吴文用手抱着自己仅剩无几的笔墨纸砚,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
“那就换一个地儿吧,这雨大,怕坏了书信。”
韵寒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前面有家小茶馆,不如就去那儿。”
吴文应下。
茶馆是一对老夫妇开的,平时侯天热人倒是不少,今儿下了雨,冲走了暑气,店里一个人也没有,见到韵寒两人,老翁连忙招待着。
韵寒点了一壶老茶,带着苦涩,最后却有着丝丝的甘甜,她向来喜欢这样的茶。
“不知凌娘子写给何人?”
吴文摆好笔墨纸砚,轻声问道。
“韵涵,韵味的韵,涵养的涵。”
吴文点头,笔下开动,带着风骨与俊秀的字便出现在了略黄的纸上。
宣纸太过奢侈,吴文买不起,乡亲们也用不起,便都是黄纸代替。
见吴文笔下落定后,韵寒才轻启朱唇道。
“家,一切安好,你是否安下,他待你可好,若是一切安好自不必回信,一个月后可回家处理以后的事。”
吴文在韵寒话落后也刚刚写好,一点也不拖沓,“最后的署名”
韵寒摇了摇头,“这倒是不用,她自是知道是谁寄的。”
吴文点了点头,将手中笔墨未干的信递给韵寒看看,没有其它的问题就可封好,由他带着其他乡亲的信一块儿交给邮差。
韵寒看着那自己死也写不出来的漂亮字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将信递给吴文,韵寒从怀里掏出八文钱一并给了过去。
吴文道了声谢后收下银钱。
“吴公子且慢,我这还有一些话需要带给你。”
韵寒叫住想要告别的吴文,轻声说道。
吴文一愣,他早已无亲无故,不知韵寒带何人的话。
“如君不嫌,妾愿听之,从之,嫁之,只等君来。”
说完韵寒便结了账,离开的茶馆,徒留下一脸震惊与喜悦的吴文。
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了,雨也越下越大,韵寒撑着伞,游走在街上,往酒楼去了。
凌微刚下工,抱着昨儿放在酒楼里的脏衣服,正看着拉直了的屋檐水发愁,她怎么回家啊。
“小七!你娘子来啦。”
一脸怪笑的王三厨子用手拐了拐发愁的凌微,随后和王大厨子一行人离去了。
“韵寒。”
凌微眨巴着大眼睛,语气带着羞涩与感动。
韵寒伸出手,“快进来。”
英气女子手撑油纸伞,伸出一双素手让她进伞内的情形让凌微彻底的沦陷了自己的身心。
从来没有一个下雨天让凌微如此的脸红心跳,被心意的人牵住爪子,能够脚步同时迈出,再同时前进着,伞本就小,所以她几乎是依靠着韵寒一道走着。
韵寒高了凌微一个头,所以凌微转头正好就能够看见她略带消瘦的肩膀,小鼻子偷偷地吸了一口气。
满是韵寒身上的清香味儿。
“这么大的雨全是泥土的泥腥味儿,别吸。”
韵寒的声音传进了凌微的耳里。
被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凌微不好意思的同时,小脑袋也很疑惑,她明明只嗅到韵寒的体香味儿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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