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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你的那十年(近代现代)——无仪宁死

时间:2018-03-08 10:27:44  作者:无仪宁死
  到能困住这个人跟他一起长命百岁白头偕老。
  贺知书的生日过的似乎很开心,他和自己再谈起蒋文旭已经很平静了,爱啊恨啊的占据了他半个短
  暂的人生,到现在也该放下了。只是艾子瑜却突然生出隐隐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走到终点。他不
  敢想,心底的恐慌却像清水里的一滴墨晕散的越来越多。
  后来想起来,这可能是自己生命里最后一个难得平和幸福的日子,以后的煎熬似乎已开始初见端
  倪。
  贺知书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没有遗嘱,遗愿也只是关于如何处理自己的尸体。他走的那天是个阳
  光明媚的日子,勉强挣扎着清醒了片刻说想去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看远处那块湖和花圃里的花。
  艾子瑜抱着他一起坐在柔软的长毛绒毯间,轻轻摸他的发和脸:“过完年就能开花了,你等一等好
  不好?”
  贺知书在他怀里浅浅睡着,表情没有太大痛苦,但眉头一直紧皱。艾子瑜抚平他的眉宇,声音温和
  无奈:“你说来看看景,说睡着就睡着了。”
  艾子瑜一直抱他到下午,贺知书已经不是睡眠了,是昏迷。屋子静的艾子瑜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声,他一遍一遍去探贺知书的鼻息。傍晚时艾子瑜突然看见贺知书似乎在开口喃喃,艾子瑜靠近贺知书
  的唇,听到了一句呓语:“放学了…我们一起…回家吧…”他看着贺知书,贺知书的脸上竟然有很清晰
  的一点温和的笑意。艾子瑜紧紧抱住他,一夜都没有松手。
  你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吗?你这辈子最爱的人,最心疼的一个人,无数次想怎么和他过好一辈子的
  人,在你怀里一点点失去气息和体温…那种感觉是种能让人绝望的冰冷和痛苦,是能落在一个人身上最
  重的惩罚。而让艾子瑜更无法接受的是,也许他爱的人最后的记忆里是没有自己的。
  贺知书的骨灰被撒进贝加尔湖,那里的景色很美,湖水静谧温柔。
  一个人的情绪在经受极大的冲击后最开始通常是被压抑住的。从贺知书走一直到从俄罗斯回来,艾
  子瑜一直都是似乎还未回神的漠然的状态。他还觉得,谁没了谁不行啊,我这还不是走出来了?
  他对蒋文旭的愤怒只是发泄更多,似乎只是彻底的将所有有关贺知书的东西全部隔绝。但当他重新
  走进那个房子,看见两个人的拖鞋,一对的牙具,卧室里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衣柜里他为贺知书置办
  的衣物…心终于疼起来,从连绵不断的细微疼痛一直到能逼人发疯的窒息一样的痛苦。
  贺知书走后,这房子的一切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艾子瑜毫无预兆的痛哭失声,那一刻他不像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的悲伤像几岁的孩子一样纯粹
  而真实。
  后来艾子瑜回了北京,他的钱包里多了两样再也没有少过的东西——一张十五万的卡,一张模糊
  的一个男人的照片。
  艾子谦得了一对龙凤胎,艾子瑜知道的时候特意去看。他哥把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抱给艾子瑜
  看:“长得很像你小时候吧?”艾子瑜笑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小时候什么样子啊。”
  艾子瑜是来跟他哥道别的,他已经办了俄罗斯的工作签证,想去那边常住了。
  艾子谦叹气:“你真不让人省心…又为了那个人?”
  艾子瑜点头又摇头:“我会照顾好自己。”
  艾子瑜的决定他哥永远都改变不了,艾子谦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好。
  “常回来看看我和爸,还有你外甥和外甥女。”艾子谦叹气:“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有合适的人试
  着处处也没什么。”
  艾子瑜不置可否,只轻轻笑了笑。
  艾子瑜带了一条狗四只猫和一段记忆重新生活,他不在记恨蒋文旭了,那条短信已经足够让那男人
  痛苦很久。
  艾子瑜太累了,他只想静静的慢慢的养好自己的伤。他对贺知书达不到蒋文旭那样猛烈的情感,也
  不至于痛苦到寻死觅活,因为他没做过错事,不曾背负愧疚和悔恨。有时候愧疚和悔恨加起来比爱还要
  重。
  他还是能过下去的,只是…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第二个人了。
 
 
第八十三章 蒋文旭番外
  从杭州回来那几天蒋文旭自己在家差点没折腾死自己,也是宋助理打不通他电话不放心,直接让张
  景文去公司拿了备用钥匙来找人。
  蒋文旭醒来的时候脑子还不清明,热烈的阳光晃的他眼花,但他还是努力睁开了眼,声音虚弱的微
  不可闻:“是知书回来了吗?”他记得自己失去意识那一刻仿佛是看到贺知书了。
  张景文从病房配套的洗手间洗完手出来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他轻轻坐在蒋文旭旁边,语气平
  缓:“蒋文旭,你清醒一些,贺知书不在了。”
  蒋文旭出奇的没有激动,他只是疲倦的把头侧过去大半张脸都埋进枕巾,声音闷的发沉:“你要是
  和他们一伙的来骗我,就走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蒋文旭苦笑着补道:“放心吧,我不会在折腾
  自己了,我还要等他回来呢。”
  蒋文旭说的不是玩笑话,他真的开始耐着性子等,出院之后回了公司,按时吃药,待员工脾气都好
  了很多。他只是沉默了,很少在笑,目光落在远处的时候深沉的不见底,里面永远都是寂寞。
  他的鲜明的生命和爱情,似乎随着那场大雪被一起埋葬了。
  熬过这场冬的时候蒋文旭瘦了很多,他是真的看着老了,那种老不是褒义的形容一个事业有成男人
  的成熟稳重,而是…他永远的沉寂和身上笼罩着的阴沉的死气。
  蒋文旭身边再也没出现过任何一个男人女人,连礼节上的逢场作戏都没有,他每天都很准时的带着
  那只秋田回家。那秋田白天是公司里所有母性大发的姑娘和宋助理带,晚上是蒋文旭带。
  蒋文旭变了很多,其中一条就是不再讨厌带皮毛的活物。他有时候甚至会抱着毛绒绒的幼犬睡一
  夜,漫长的夜晚里有活物陪在身边,或多或少都能减少几分寂寞。
  他就这么行尸走日一样过了半年,人活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比死好多少了。
  夏天的时候蒋文旭和个攀关系的熟人谈生意,订的怀石料理,谈到最后请客的秃头男人和蒋文旭说
  还有人来。蒋文旭并不在意这些,垂眸看了看表,现在晚上八点,他只是还要早些回家。
  推拉门被侍者拉开,进来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没说话,被引着坐在了蒋文旭旁边。
  蒋文旭不太喜欢有人离自己太近,这才终于正眼打量了一下那个青年。脑子突然嗡的一声,他看到
  了一张,太眼熟太思念的脸。
  大眼睛小鼻子菱角嘴,皮肤很白,头发又黑又软,活脱脱就是二十出头的贺知书!
  蒋文旭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他的眼睛泛起红,手指都在颤抖。蒋文旭在想,他今天似乎做
  了一个太真实的美梦。
  那个秃头男人看着似乎有门,谄媚的冲蒋文旭笑起来:“蒋总,等会让小远陪你出去玩吧,我这种
  老年人体力实在跟不上了。”
  那个叫小远的青年很温顺恭敬的唤了声:“蒋总。”
  蒋文旭的美梦哗啦就碎了,碎片划的他整个人都鲜血淋漓。那天蒋文旭发了很大的火,连一点征兆
  都没有就爆发了出来,他一脚踹翻了那个原木的矮桌,清酒和大福撒了一地,蒋文旭生生打断了那个秃
  头男人的两颗牙。他只觉得被羞辱了,就好像有人在他面前狠狠糟践了贺知书,蒋文旭打人的时候意识
  其实是恍惚的,他想,这贺知书还没死呢你们就给我送替身了?这是羞辱我还是咒贺知书?
  蒋文旭出那间包间的时候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个青年,那张脸真的让蒋文旭胆战心惊,他还是放缓
  了语气:“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动手。”蒋文旭折回来,俯下身拿手背轻轻摩挲着青年的脸颊和头发,
  声音和目光一瞬间温柔下来:“你告诉我好不好?这张脸是你自己的,还是有人动过了?”
  那青年被蒋文旭给吓坏了,煞白着一张脸断断续续的说:“…有人跟吴总说…说我和您逝去的爱人
  身型很像…吴总就给我出了钱按照照片做了手术…”
  蒋文旭的脸色突然很难看,表面的和煦都装不出了:“我的爱人没死,是出门了。懂吗?”他得到
  了回答,这一次毫无留恋的拂袖而去。
  如果这张脸天生就像贺知书,再借蒋文旭一个铁石心肠他都不舍得动,蒋文旭宁愿每个月找人给他
  点钱都不愿意那人拿着这张脸出去和人公关交际。可恰恰是有人刻意为之,蒋文旭就不能忍了。真正爱
  一个人怎么可能容得下所谓替身的存在?那么虚伪的情深是对爱情的亵渎。
  没出一个礼拜,就有人被划了脸。
  这件事之后蒋文旭发现了对自己来说更可怕的一件事——他梦不见贺知书了。从前偶尔梦里还是
  可以见到贺知书的,尽管大多时候都是隐隐绰绰看不真切,可好歹能见一面。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蒋文旭害怕贺知书是生气有人往自己身边凑,更是戒了一切跟情色沾边的饭局交际。但他就是梦不
  到贺知书了,半点法子都没有。
  蒋文旭开始酗酒,自己在家喝,往死里喝,他以为酒醉就可以在眼前幻化出最想见到的东西。最后
  还是没有用处。
  某一天蒋文旭醉了,在浴室里拿刀片划了一身的口子,意识昏沉间他似乎看到贺知书出现,看他的
  眼神满满的心疼和温柔。
  蒋文旭开始自残。
  张景文再见到蒋文旭的时候被骇到了,初秋的天气蒋文旭就穿上了严苛正式的西服套装,脸色差的
  像死人,周身环绕着冷寂颓败的气息。他确确实实还活着,可张景文心里清楚,贺知书的走把蒋文旭的
  灵魂都带走了,如今留下来的只是一个躯壳。
  蒋文旭不说,不承认,但他真的不心知肚明贺知书永远都回不来了?张景文知道蒋文旭在赎罪,蒋
  文旭容不得自己不痛苦,他甚至觉得只有永远的痛苦的等待才最适合自己。
  蒋文旭看着张景文:“再过两个月我就走了,世界各地去转转,公司麻烦你帮忙看着点,你自己看
  着给自己开工资吧。”
  “你幸好没一开口这公司都不要了。”张景文深深看他一眼,微弱的叹了口气。
  蒋文旭摇头,递过去一沓文件:“我舍不得…你也知道这公司其实都算是知书的。”
  张景文突然眼神一凝,蒋文旭伸手出来的时候张景文瞥见了他深色衬衣袖口晕湿的一片痕迹,靠近
  了恍惚可以嗅到血腥味。
  张景文一把扯住蒋文旭的腕子,强行把他袖子撸上去,一时竟怔住了——蒋文旭手臂上全都是深
  深浅浅的刀伤,有结痂的旧伤,也有还未止血的新伤,斑驳的交错在手臂上,触目惊心。
  张景文猛的推开蒋文旭,咬牙骂道:“你傻逼吧?!多大人了还学中学生自残自虐那一套?!你他
  妈作死吧就!”景文狠狠把手里的文件甩在地上:“你他妈现在知道当情圣了,人在跟前儿的时候你死
  哪儿去了?!”
  蒋文旭默默站在一边,神情莫测。任由张景文把办公桌上所有东西摔砸泄愤。
  一包东西掉出来的时候张景文怔愣的住了手,他一个大男人竟然都被震慑住了。他慢慢捡起那一小
  包装着白色粉末的透明胶袋,看蒋文旭的目光陌生又悲哀。
  景文连火都发不出来了,他久久注视着蒋文旭,轻声问:“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蒋文旭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他缓缓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张景文竟然看到了这个男人哭了,是那
  种极悲伤的哭,甚至到了只有咬紧牙关才能不发出声音的地步。蒋文旭压抑着声音,那种绝望的哭腔让
  人窒息:“景文…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贺知书不肯见我…梦里都不让我见一面…你知道吗,
  我只有醉酒后身心疼到极致才能恍恍惚惚见到他一眼。可我真的满足不了…吸毒的人不是都说可以在那
  个过程中见到最期望最好的幻境吗?只要能让我清清楚楚再见他一回…我死了又有什么为难?”
  张景文轻轻叹气:“贺知书又怎么肯愿意见到你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模样?连这种东西都碰,贺知
  书活着不愿意见你,死了也嫌弃。”
  这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竟对蒋文旭杀伤力比当头一棒更大,他的牙齿都开始磕碰着打颤:“我还…还
  没有碰…你不要说了,知书听见又该怪我了…”
  张景文说不出别的什么了,他不知道这样的蒋文旭还能撑多久?他把那包东西放在自己兜里,疲倦
  的闭了闭眼:“以后再做傻事的时候…想想知书。”
  蒋文旭在家休息了半个月,身上没有新的伤了。他开始收拾屋子,做两个人的饭,看贺知书看过的
  书和电影,晚上拥着贺知书的衣服入眠。他把自己活在了这个世界之外。
  身体稍微好些了之后他翻了很多旅行的攻略,把大事小事托付出去后他就订了远行的机票。
  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遇到过很多人,但无论眼前的美丽和热闹多繁
  华,只要一转身,蒋文旭还是得重新背负起所有的寂寞。
  后来蒋文旭爱上给贺知书写信,他喜欢在长途的绿皮火车上落笔,在淡季去冷门的地方,车厢空荡
  荡的,蒋文旭提笔落笔,阳光斜斜洒在钢笔尖在稿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一刻蒋文旭的心口就像被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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