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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回来啦(穿越重生)——长乐思央

时间:2018-03-10 11:37:59  作者:长乐思央
  就算是宫妃,他要是连续一个月翻同一个宫妃的牌子,肯定立马会有人来劝他要雨露均沾,更何况燕于歌又不是现在绿头牌中的妃子,而是把持朝政的摄政王。
  “那臣可以安排陛下入住本王的摄政王府。”
  “那更不可能。”这个时候燕秦已经完全忘却对摄政王的畏惧了,他一心只顾着要拒绝摄政王这种愚蠢的想法,就怕他反应不及时,对方当他默认。
  燕于歌也不恼,他只是很语气平静地道:“本王方才说了,我只是通知,不是在同你商量,你可以选择前者,也可以选择后者。而且同吃同住,只是多个住而已,本王也只是住在陛下寝殿,并非龙床之上。”
  “那摄政王要以何等名义入住孤的寝殿内?”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本王自有办法。”以前先皇想要在宫内藏个娇还是容易的很,现在的燕秦做不到后宫滴水不漏,但他做得到啊。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只要让“摄政王”还是按照以往的时间点按时回府,而他本人继续留在皇帝寝宫就好。
  摄政王的能耐,燕秦还是信的。但有一点,他实在是忍不住想问:“孤想知道,摄政王你为何非要同孤同吃同住,而且方才你怎么就如此笃定,孤不是大燕天子。”
  他现在可以肯定,原来的自己和摄政王关系应当还算亲近,但亲近到这种地步,好像已经不正常了吧。
  当然是为了便于观察,顺带要监督你不能随意宠幸宫妃了。燕于歌本来想这么说的,但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说出的却是:“先前你回答说,除夕晚上,你是一个人睡的,但你答错了,那一日,在京郊的屋子里,陪陛下一起度过的,还有本王,只是一大早,本王便离开了。”
  燕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常笑不知道。
  眼前的青年又接着道:“不仅是除夕那一夜,陛下生辰的那一夜,还有女儿节那一夜,陛下也是同本王一起度过的,陛下还同本王交换了信物。”
  哈?燕秦神色有点茫然,感觉有点听不懂摄政王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叫交换信物?
  “有件事,你应当不知道,本王是个断袖,而陛下心悦本王,为了本王,至今不曾临幸过宫妃。”燕于歌看着听得一愣一愣的小皇帝,特地说了些似是而非诱导人乱想的话,“常笑怕是同你讲的不是很清楚,过会你可以去问一问,元正那一日,他看到的屋里场景是什么样子的。”
  摄政王的话说的很暧昧,燕秦的一颗心不由地沉了下来,他的手指再一次不自觉地抓紧龙椅的扶手:“那孤……就是先前的孤,又没有同你发生过肌肤之亲?”
  燕于歌知道燕秦会乱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领悟到这一点,看来这个孤魂野鬼懂得还挺多的,一点也不像小皇帝那样,这么久了还不开窍,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含含糊糊地说:“自然是有的。”
  他们抱过了,也亲过了,按照男女之间肌肤之亲的标准,自然是有过的。不管现在小皇帝身体里的是不是真的燕秦,他这么说都不算撒谎。
  轰隆,燕秦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劈在自己的脑袋上,差点没把他劈焦了。难怪摄政王会对作为皇帝的自己这么关切,竟然是因为有这层关系!
  而且肌肤至亲都发生过了,摄政王会要求进宫来,也是怕他会用现在的身体对那些个如花似玉的宫妃下手吧,才会盯着他。
  被雷劈完之后,燕秦渐渐缓过劲来。方才那些话,都是摄政王一个人说的。自己怎么可能心悦摄政王,为了皇位,同摄政王虚以委蛇还差不多。
  但看摄政王的样子,好像是真的相信了原本的自己是真的喜欢他的。不不不,也有可能是方才摄政王在说谎,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那层乱七八糟的关系。
  毕竟这一年来的事情,他也听常笑说了,摄政王给他送了二十个美人,而他一个都没宠幸。一年半来,他确实也翻过不少宫妃的绿头牌,还经常去宫妃的宫殿里坐一坐,但没有真的临幸过她们。
  既然他和女人之间都可以只是单纯的聊聊天,和男人共度一晚也不一定就真的发生了什么,至少他能够笃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绝对不是什么断袖。而且如果自己真的是心悦摄政王的话,为什么还在话本里头把摄政王写成“王鱼”那样的奸诈小人?
  而且在话本当中,也不见那个讨厌人的奸诈小人“王鱼”同哪个角色有暧昧的感情戏,真按照摄政王所言,他应当不会不在话本里写的。
  “反正这一年多的事情,孤都不记得了。摄政王便是颠倒黑白,孤也不知道真假,你要孤给一个月,孤就给你这个机会,一个月之后,孤要换武术教习。”燕秦不是很相信摄政王,但他还是信常笑的。
  “倘若你是真的陛下的话。”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燕于歌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金銮殿。
  等摄政王走之后,常笑便进来了。看着脸色十分不好的小皇帝,常笑关切道:“陛下,您还好吧,摄政王可是同您说了什么?”
  “没什么,常笑,你告诉孤,元正那日早上,你来接孤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场景?”
  常笑认真地回忆了一番:“回陛下,老奴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您一个人,裹着仅有的一床被子,躺在椅子搭好的床上,房间里唯一的床碎成了木头,而且那床被子还破了个大洞。”
  燕秦问他:“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主要是那个场景实在是让老奴印象深刻。”
  “那孤的生辰那日,孤真的跑到摄政王府去了?”
  常笑看了眼小皇帝,小心翼翼地道:“老奴说了,您别生气。”
  “孤不生你的气,你说吧。”
  常笑便压低声音道:“陛下那日醉了酒,非要去摄政王府,老奴也拦不住,一个没留神,就让您进了摄政王的房间,后来摄政王来了,大概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老奴就把您接出来了。”
  他也没有敢说当时皇帝裹在棉被里,像个春卷一样躺在地上这种话。
  燕秦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难道摄政王说的是是真的?天哪,原来的自己也太不容易了,居然为了皇权,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这个时候他倒觉得接下来一个月和摄政王同吃同住是好主意了,只有近距离的观察,他才能知道摄政王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先皇保佑,摄政王说的一定是假的。
 
 
第71章 
  被摄政王的话震惊了一把之后,燕秦还是得该干嘛干嘛。他精神有些恍惚地坐着御撵到了御书房,看着那摞起来高高的折子,总算从飘飘然的状态恢复过来,化悲愤为动力,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他就把所有的折子都批阅完毕。
  一鼓作气地完成了今儿个太傅布置的功课,燕秦顿时感觉到一阵空虚:作为一个皇帝,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处理政务上头了,平常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看看话本之类的,毕竟他后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病床上待着,也不能做什么特别劳心的活动。
  他回了趟寝宫,把自己装话本的箱子拖出来,结果翻开的第一本,便是写男男之间特别感情的,燕秦的脑海中立马浮现起摄政王的脸来,顿觉手里的话本烫手的很,把话本一扔,又把箱子塞回原处。
  话本是没心思看了,可一但闲了下来,他就忍不住想原本的自己和摄政王那点破事,越想越糟糕,越想也闹心,逼得他没办法,便喊了常笑来:“传召太傅来。”
  比起动不动就想起摄政王,他宁愿上已经上过一回的太傅的课,反正时间也隔了差不多时间,他再温习一遍也是好的。
  常笑为难地道:“陛下,您忘了,太傅他这几日病了,您今儿个做的功课,还是他三日前布置下来的。”
  燕秦一时语塞:“三日前的时候,孤不是落了水么。”
  “是是,老奴糊涂了,忘了您不记得这些事了。”
  燕秦在原地走了几圈,突然灵机一动:“太傅病了,你命人去太医院宣一个御医来,孤要亲自去看太傅。”
  多么好一个出宫的理由,到时候他就找借口在太傅府上多待一阵子,这样下午的时候,还可以不需要去练武场去见摄政王,如果可以的话,他干脆就在太傅府上留宿一晚上。
  虽然搞不清楚燕秦为何一时心血来潮,但常笑还是应允了下来:“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皇帝突然造访,让老太傅一家颇为受宠若惊,本来太傅还在病床上躺着呢,看到皇帝,颤颤巍巍地要起来行礼:“微臣……”
  燕秦赶紧摆手:“免礼免礼,太傅好生歇着,若是有所劳累,岂不是违背了孤的本心,孤还盼望着你早些好起来,早点回宫中教孤呢。”
  作为一个不贪图吃喝玩乐的皇帝,燕秦不可能每日都花这么多时间在宫外待着,但看话本这类的理由是没有可能拒绝摄政王的,也就固执的太傅能和摄政王扛一扛。
  他宁愿天天看着老太傅这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也比整日和摄政王相对来得强。
  听了小皇帝的话,老太傅这才重新坐回床上,一旁的太医则向前,和和气气地请老太傅把手放在药枕上。
  君臣相欢的场景持续了才一个多时辰,太傅府上的管家便急匆匆地进来通报:“大人,摄政王前来造访。”
  “哐当”小皇帝坐的椅子翻了,一旁的常笑眼疾手快地把椅子给扶了起来。
  替老太傅看诊的太医也忙道:“太傅,您放松,放松,别太激动了。”
  老太傅看起来面色冷静的很,但脉搏一下变得太快了。
  燕秦回过神来,也安抚说:“太傅歇着就好。”
  摄政王这简直是阴魂不散吧,他走哪,对方去哪,他走后门现在离开太傅的府上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一旁侍候着太傅的老夫人忙斥责管家:“摄政王来了,你还不赶紧把王爷请进来。不,我这就同你一同过去。”
  她虽然平日里主要是处理后宅琐事,但自家相公多年为官,作为世家的夫人,她对朝中事多少还有些了解。她的相公虽然名义上是一品大员,但只是没有什么权力的太傅,而且他作为太傅,教导的小皇帝还处处被摄政王压一头。
  家中还有几个青年子弟要入仕途,这天底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摄政王啊。
  不过她的话刚出口,又觉得自己的态度似乎会导致小皇帝的反感,赶紧又看了眼小皇帝,结果她就发现,小皇帝周身在向外散发着一种叫做不高兴的情绪,心里不自觉咯噔一声,迈出门槛的步伐又退了回来。
  “我在这里照顾老爷,你叫上青柏青岩他们去招待贵客。”
  “是,老夫人。”管家毕恭毕敬地应了,保持世家应有的姿态出了房门,待到房内的人看不见了,四十多岁了的人了,也顾不得稳重什么的,撒开脚丫子就在外头狂奔起来。
  他还得通知几位少爷,又不能慢待了门外等候着的那位大人物,也只能先把礼仪廉耻先抛在一边了。
  这边管家出去,燕秦又起了身:“太傅好生休息,孤也该回去了。”
  老太傅一家不知道摄政王为何突然前来拜访,他却是清楚得很的,对方肯定是冲着他来的没错。
  反正摄政王要进来拜访,他正好走人,这样子也能和对方错开来,就是可惜了他这个下午,怕是还要同摄政王凑一块去。
  老太傅点点头,一旁的太傅夫人却心下着急起来,小皇帝先前还同自家相公有说有笑,这会屁股还没坐热,便要匆匆离开,肯定是恼了她先前的作为,可人小皇帝说了要走,她又没有什么理由挽留,只能是心头急得冒火。
  燕秦有点担心他离开的时候摄政王还在门口,对方会找个借口顺势就同他一起走了,所以离开的时候,他还特地地放慢了脚步,就在来时的路线上晃晃悠悠,一直等到看到了摄政王那张绝不会泯然众人的脸,顿时就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路就那么宽,为了能够更好的装作他没有看见摄政王,燕秦一直目视前方,都不分半点余光给道路两旁的风景。
  老太傅家中几个青年还未曾见过小皇帝,便都被管家叫去一同迎突然造访的摄政王了,中途碰到小皇帝,都不知道对方身份,还是管家行了大礼,口中称这素未谋面的少年为陛下,他们才忙跟着行礼:“草民周青岩,草民周清柏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要是把人家小辈当空气,肯定免不了让太傅多想,燕秦可不想太傅加重病情,只稍顿了下脚步,抛下一句“无需多礼。”便脚步匆匆地离开。
  周家的几个子侄还懵逼着呢,又随着管家一同对着皇帝的背影行送别礼:“恭送陛下。”
  燕秦走得非常的快,像是后面有恶鬼追一般,跟着他一同来的常笑也小跑着跟上,不过他没有那么幸运,还没跟得上,便被身长玉立的青年堵住了去路。
  “常公公这是去哪?”
  常笑看着健步如飞越走越远的小皇帝,心里着急的要死,还不能对摄政王恶声恶气,只好努力平心静气,用一种平和的口吻说:“杂家是陛下的贴身常侍,自然陛下去哪,杂家就跟到哪。王爷想要探望太傅,那就快些进去吧,周太傅可还在卧房内等着您呢。”
  拦住他的摄政王却没有立刻让开,而是道:“且请常公公等一等,本王也有急事,正好同你一起出府。”
  常笑瞪大眼睛:“王爷不去看太傅了吗?”
  青年看了眼自己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你们把药材带过去,帮本王探望一番太傅。”
  他本来就是冲着小皇帝来的,何必耗费时间在老太傅身上。更何况他本来就和周太傅没有什么交情,也无需担心得罪周太傅会有不好的后果。
  常笑也拿他没法子,只好同摄政王一同出了周家大门。剩下几个周家子弟面面相觑,只好带着跟在摄政王后头的这几个送珍贵药材的人一起去看自家祖父。
  听了消息的周老夫人还以为是自家人赶去的速度太慢,惹恼了摄政王,一下子得罪这天下最尊贵的两个男人,她一时间没想开,急火攻心,当即晕倒过去。
  “母亲!”“夫人!”“祖母!”周府三代的男人惊呼,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燕秦这会在府门外,不知道自己来这么一趟,又把自己可怜的太傅折腾了一番,导致周太傅延长了病假,以至于之后的那些时日,他得花更长的时间同摄政王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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