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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宗耀祖(古代架空)——余不知

时间:2018-03-13 10:45:23  作者:余不知
  杨槿心疼地抚了下木樨的后背,让他站直了,省得被眼泪呛到,也不知道荣真犯得哪门子毛病,对木樨这样。
  难道他对江玉簪还是真的不成?
  这种想法一从脑袋中掠过,杨槿就赶紧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宁愿荣真喜欢的是木樨。
  杨槿突然想起荣真那天与自己喝酒时候说的话,他说他想放弃了。
  哈,要是只靠着不闻不问就能放弃一个人的话,那自己用得着这么痛苦?
  杨槿拖着木樨,缓缓地往木樨住的小院走了。
  马上就要推开门了,身后传来荣真清冷的声音,“他怎么了?”
  杨槿嘶了口气,转过脸来,木樨和荣真住一个院的事怎么给忘了。
  “喝多了。”杨槿无奈,“不是我抢过来还要喝。”
  荣真的脸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为什么要喝酒?”
  “你问问你自己吧。”杨槿也不是好脸色,朝荣真扬了下下巴,“不帮个忙吗?”
  荣真犹豫,没有上前。
  杨槿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管他。”
  杨槿说完便用脚踢开了们,扶着木樨进了屋。
  荣真站在门外,透过缝隙看着杨槿把木樨放在床上,脱了他的外衫,又把头饰拿掉,用被子把木樨裹得紧紧的。
  论起照顾木樨来,大家都是一样的熟手。
  看木樨睡着了,杨槿才走出来,却看见荣真还站在原地。
  他也不知道该同荣真说些什么,他自己心里这点事都够他烦了。
  他微微眯了下眼,走到荣真旁边,拍了下他的肩膀,“木樨也不好受,你换个方式吧。”
  也没等荣真说话,杨槿就绕出了小院,没走几步他就蹲了下来,自己这是干什么呢?
  真是太可笑了,他们三个人,全是在用为了对方好的名义折磨自己,折磨彼此。
  木樨怕是不懂,但他和荣真都明明白白。
  何必呢。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荣真坐在木樨的床边,手里拿着个帕子,轻轻按着木樨额上冒出的汗珠。
  他心里奇怪,这孩子平常不沾酒水,听杨槿的意思应该也没喝多少,怎么脸又烫又红的。
  要不要给他请个大夫的?
  荣真刚有这个想法,还没行动起来,袖子就被拉住了,他低下头去看,木樨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紧抓着自己的袖子。
  这……他叹了口气。
  再抬眼,木樨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不好受吗?”荣真知道现在要是站起来走了,会把两个人的关系拖向更加僵持的境地,只好开口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后的醉意,木樨的眼睛朦朦胧胧的,仿佛聚不了焦似的。
  “我去给你拿点水。”荣真见他没甚反应,局促起来。
  木樨摇摇头,抓着荣真的袖子不放。
  荣真觉得木樨似乎并没有清醒,便鼓起勇气凑近了些,伸出手放在木樨的脸上,“你是不是发烧了?”
  木樨接着摇头,脸颊在荣真的手心里蹭了两下。
  荣真也不再问,甚至动都不再动。
  让时间停下来吧,让他再享受一下木樨的依赖吧。
  “困了就睡吧,”荣真的声音轻的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木樨还是摇头,抓着荣真的袖子,借着他的力量坐了起来,他的头微微偏着,朝着荣真张开了双臂。
  荣真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抱住了木樨。
  这时候木樨才露出满足的笑容。
  荣真的手划过木樨的脊背,能清楚的摸出木樨椎骨上的每一个关节,他无意识地数着,数到二十多节的时候他的手忽然顿了下。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木樨闭着眼,脸埋在荣真的锁骨处,一阵阵的热气卷着酒味喷洒在荣真的胸前,像是在鼓励着他的行为似的。
  荣真环着木樨的腰,低下头,不着痕迹地吻了下木樨披散着的头发。
  他对着自己说这样就够了,就够了。
  可他的动作已经和自己的理智分了两边,朝着完全不同的方向去了,他慢慢抬起木樨的脸。
  木樨因着不适又睁开了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倦意,他的眼里有着氤氲的水光,看来颇让荣真动情。
  木樨大概看清了荣真的脸,于是又笑了,忽然扬起头,鼻尖蹭着荣真的脸颊。
  他们俩小时候经常这样玩,开始只是为了逗彼此,但是等大了些,荣真的感情越发不可收拾,便渐渐不这样做了。
  荣真的心揪得紧紧的,他知道木樨会这么对自己,都是因为醉意,却割舍不下此刻的缱绻。
  只一下,不会被记得的。
  荣真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头偏向一侧,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木樨的。
  一发不可收拾。
  木樨迷蒙着眼,好像随时都会睡过去,根本对荣真的侵略毫无招架。
  醉酒中的木樨分外的乖巧,他不会坚定着眼神表示不喜欢自己,也不会用着天真的态度拉远两个人的距离。
  就这样软趴趴地像只小猫一样待在自己的怀里,眼睛半闭着,手捉着自己的衣服,不会放开。
  荣真扶着木樨的肩膀,把他慢慢放在床上,躺平。
  他俯下身子,手指勾勒出木樨脸的轮廓,木樨的脸很瘦,刚刚摆脱少年时候的稚气,这让荣真想到,木樨也有十七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
  杨槿把木樨的外衣早除去了,他只需从内衫的领口伸进手去即可摸到木樨温暖的皮肤。
  荣真亲吻着木樨的颈侧,不敢用力,对待稀世的珠玉一样的谨慎。
  有些痒,木樨扭了下肩膀,想摆脱这种不适的感觉。
  他的小小挣扎被荣真忽视了,又或是荣真明明察觉,却故意不管。
  他的鼻梁抵在木樨的喉咙处,感受着木樨皮肤上的细腻,这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从头到尾都属于自己。
  木樨身上仍有着没有散的酒味,仅仅是这样的气息也让荣真失了神智,动作愈加过分了起来。
  即使在梦中,木樨都觉得身体颤巍巍的,很冷,他尽力缩紧身体,却有着什么阻止着自己,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冰凉凉的,他只得伸出手去推拒。
  实在碍事得很。
  荣真捉住木樨的手,拉到木樨的头顶,想固定住,却不期然地看到了木樨皱成一团的脸。
  他紧紧地闭了下眼,自己在做什么?
  这和樱雪楼那些寻乐子的客人有什么区别?
  他直起身子,带着未从震惊中摆脱出来的失神,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木樨那不安的样子无疑是一盆凉水,把荣真的欲望兜头浇了个彻底。
  荣真捂着脸,不愿再想,无法面对刚才的自己。
  他连着做了几次深呼吸,眼神才回到平时的清冷样子,把被子重新裹回了木樨的身上。
  看着木樨刚刚紧皱的眉心舒展开,荣真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只差一点,他如果再冲动一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木樨此刻恬静的睡颜了。
  在他少年时期有阵情绪很躁动,总想着对着木樨用强的话,也许会更早的占有他。
  那个时候阻止他的就是如今这个想法,比起能占有木樨的兴奋,有可能伤害到木樨的恐惧更占了上风。
  他把木樨保护得这么好,不是为了让任何人伤害的,其中也包括自己。
  荣真正要站起身子,却发现木樨的手仍然没有移开,揪着自己袖子。
  他眼圈一阵胀痛,还是放不下,无论如何也放不下。
  荣真脱力地倒在木樨的身上,隔着被子,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心里却比刚刚松快的很。
  就这样吧,让自己这样一直陪着木樨。
  不管他对自己有没有感情,不管他会不会回应,不管今后再发生什么……
  江玉簪看荣真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也没再回来,不禁有些担心,卷着自己的铺盖想遛回自己的房间,刚走出去,却看见一边木樨的房间的门开了个缝。
  她想帮木樨关上,却从缝隙中看到了荣真。
  他倚着木樨的床柱,神情疲倦,闭着眼,直着身子,好像是睡着了。
  再看仔细些,便能看见木樨的手被他紧紧握在两只手中间。
  就像两个人的命运,被荣真用力的攥在一起,无法分开。
  江玉簪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不听话地掉了下来,她捂着脸,沿着门框滑坐了下来。
  她想要的不过是这样的感情而已,如今,不仅自己得不到,还毁了别人的。
  她紧咬着唇,小声地呜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在网审的边缘试探。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杨槿垂头丧气走回李啸的府邸,看见李啸就站在门口。
  他在等自己吗?
  杨槿没有和李啸说过自己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很快把这个想法抛在脑后,总不会从早上就等到现在吧。
  “我以为你会很晚回来?”李啸看着杨谨走进门。
  杨槿瞧他一眼,往另一个方向走,“我今天没有力气和你斗嘴。”
  “等一下,”李啸伸出手捉住杨槿,”我今天不和你斗嘴。“
  杨槿低下眼看了下自己的手,”那你想怎样?“
  李啸把杨槿拉到饭厅里,他们一落座自有下人把饭食呈上。
  杨槿一直好奇,像李啸和荣真这样的人,他们生就是万人之上,被人簇拥着长大,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样的人才会使他们动心。
  荣真对木樨的那样珍视,在旁观者的眼里也好解释,大少爷一开始的游戏而已。
  只不过荣真比常人心志坚定,更易常情。
  那李啸呢?
  “我成亲的时候排场可比这大得多,”李啸给杨槿的碗里添上菜,说道,“你记着你来见我的时候吗,就是那个样子。”
  杨槿点头,“你是皇室最大的分支,什么样的排场都不为过。”
  “我当时想给她一个像样的典礼。”
  听了李啸这话,杨槿才想起来,宋菡嫁给李啸那阵,宋家全家都在危险之中,一个母家没有丝毫势力的女人怎么进得了李啸这样的野心家的眼呢?
  “年轻啊,”李啸知道杨谨这好奇眼神的意思,“有独自逃到南境的魄力,有能说服我父王的口才,又有沉鱼落雁的美貌,换你是我也会动心。”
  杨槿笑笑,“可不一定。”
  “也对,你喜欢男人。”
  “你!?
  李啸看杨槿又要急,马上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说了,喝了一口酒又道,“但是一开始的好奇和后面的相处是两回事。”
  这让杨槿想起宋菡当时那个心如死灰的眼神。
  但李啸却不继续说了,“怎么样,我听说荣国府没去多少人啊,荣真不是有挺多朋友的嘛?”
  “这又不是什么风光事,除了些被太后逼着送礼去的,也就只有我了。”
  “人生第一的大事,这么潦草收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杨槿眼刀一瞪,李啸又不说话。
  “你就不会对他这样。”
  “嗯?”杨槿没明白李啸这话从何而来。
  “你啊,也就敢和我这样闹脾气,你在他面前,从是唯唯诺诺,赔着笑脸。”
  “哈?”杨槿心想李啸真是不嘲笑自己一阵就活不下去,翻了个白眼,扯着嘴,露着一口白牙,“我也不是天天给你赔笑脸。”
  李啸看他这副欠揍的样子,推了他的头一下,把酒杯放到杨槿跟前,“喝吧,南境带来的,没北边的酒土味那么大。”
  “好!”
  杨槿心里正不舒服,一杯接着一杯。
  李啸眯着眼看杨槿的样子,他想起第一次见杨槿的时候。
  杨槿年少成名,加上家室显赫,他爹又不急于让他争取功名,他就有很多的时间游历山水。
  正赶上李啸在书院设局,他年轻气盛,自然不会放过炫耀的机会。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那时李啸为求贤才,混在观众之中,一同仰望着台上。
  杨槿那胸有成竹的自信,那闪着光的眼,都装进了他的眼里。
  可到了正式接见他的时候,这个人却早就逃走了。
  在平南王府的侍卫眼睛底下逃走可不是容易事,可杨槿依旧做到了,这等文武全才,怎可不揽于麾下,李啸这样天真的想着。
  他为了找杨槿这个人可是动用了不少关系,知道他是杨贤儿子的时候才最终放弃。
  虽然一直关注着杨槿的动向,但他却没再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他是先皇的伴读,又有个做丞相的爹,最后只轮到在户部做个小小的书记官,不是大材小用?
  于是当荣真把随行名单送过来的时候他就想着要把杨槿留在南境了,要给他一个用武之地。
  还是很好笑的,看着杨谨穿着盛装战战兢兢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的看起来怯生生的,并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么神气。
  所以才恶意泛滥,想故意戏弄他一下。
  毕竟出身世家,礼仪谈吐无可挑剔,更得李啸的好感。
  不过更令他新奇的是,他原以为只是死读书的状元郎却装着个少年心性,开朗得像是从没经历过伤痛。
  又或者他本就比他人坚强。
  就在他刚刚赞同他的坚强的时候,却在庙前看到了痛哭不止的他。
  这个人究竟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一面。
  听他喊了一晚上的荣真,再迟钝也明白他的心意了。
  虽说感情的事情不可解释,但李啸心里却为杨槿不值。
  且不说荣真是个男人,他心思细密,这些年与自己共谋大事却从未坦诚相见,他们彼此都有各样的底牌,不过是个互相利用的关系。
  这样子的阴险之徒,怎配得杨槿这样的玉人。
  李啸便这样暗暗观察着杨槿和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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